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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爷忍不住一笑:“老夫人可能不关注文人的圈子,博阳是当世大儒赵志哲的字,我们大家尊称博阳先生。博阳先生很有学位,一直从事教书育人,门下八个关门弟子,个个有才,听说博阳先生打算收第九个弟子,然后便不再收徒。”
艾草还在疑惑,总觉得这个赵志哲的名字有些耳熟,贾敏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只是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看不出来而已。
长平帝本想提醒老夫人,这个赵志哲是何许人也,艾草恍然想起:“我知道那是谁了,上届科举,我儿是探花,然后二甲第一是不是有个叫钱永望的,他的老师就是这位博阳先生吧。”
长平帝脸上溢开一沫笑,“老夫人记性真好!”
艾草瘪瘪嘴:“什么记忆好,我这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来。我不评价钱永望的老师,就钱永望心胸太狭小了,殿试没考过我儿,还针对我儿,酸言酸语就能改变名次?”
末了,艾草说了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祁王爷和长平帝露出诙谐一笑,还说不评价人家老师,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最后这话不是变相地埋汰是老师没教好吗?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夫人不知道博阳先生。”祁王爷说道。
说话间,一楼那‘振臂高呼’之人已经代表博阳先生出题了,一楼霎那间就安静下来,不过持续了不到一刻钟。
贾政和余秋与朋友们在一起,听了题目之后,也在各自苦思。
一刻钟过后,一楼再次喧哗热闹。
然而,在艾草他们这边楼对面二楼,一个胡须皆白、满脸红光的老者站了起来,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高高站在二楼,望着一楼。
这时一楼有人惊呼:“博阳先生!”
“快看,博阳先生在二楼!”
。。。。。。
艾草瘪瘪嘴,猛不丁地道:“敏儿,什么时辰了?”
贾敏小声地道:“快到酉时了!”
艾草惊讶道:“这么晚啦!不行,我们该走了,海儿都下班了。”说罢艾草就站了身来,朝长平帝和祁王爷歉意道,“我该走了,三爷和五爷随便。”
祁王爷心里又是长长一叹,心里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老太太。
长平帝看了一眼喧闹的一楼和二楼对面那大儒博阳先生,“那就一起走吧!”
长平帝要离开,自然不能从岳阳楼前面走,否则指定被二楼好些人看到,在娄高等人的带领下,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行人从岳阳楼后门离开了。
艾草说要回家,是真的要回家,大家在及第街口分道扬镳。没有特意叮嘱郝定和娄高他们,艾草有些郁闷,心道若没有祁王爷就好了。
可惜她不知道,祁王爷早就知道她和禁卫之间的猫腻。
这会果然是黄昏时候,夕阳洒满了余晖,街道上行人多了起来,贾赦护送亲家母和四妹妹去坐马车。贾赦作陪了一下午,依旧不知道自己妹妹和亲家母到底在干什么,当然既然妹妹不说,他也不会追问。
“原来那个博阳先生与四妹夫还有这种渊源。”贾赦顿时就对所谓的博阳先生没有了好感,他自己读书不行,对当世所有的大儒都颇为推崇的,只是教出那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学生,老师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是世人皆有的迁怒,博阳先生不会像贾赦想的那么不堪。
贾敏看了一眼自己单纯的大哥,说道:“大哥,博阳先生确实非常有学问,不是你想的那样。”
艾草也点头:“这么说吧,博阳先生学问挺好的,就是为人有些激进,性情有些高傲和冲动,他教出来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受先生的影响,不过无伤大雅,但是我不喜欢而已!”
贾敏有些哭笑不得,婆婆还真是不客气。
说话间就来到了闹市街区,贾赦亲自雇了两辆马车,看着马车往林家的方向而去,他也才雇了一辆马车往荣府而去。
林海今日下班之后急匆匆地赶回家,结果母亲和妻子都不在,于是林海就在大门口转圈圈。
酉时已过,若是往常时间,这会一家三口都在用晚饭了。夕阳落幕,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林海急得直打转!
林管家目光随着打转的老爷转来转去,有心想再宽慰几句,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反正老爷也不会听。
直到看到两辆马车奔驰而来,林海那心里的石头才落下了地。
艾草刚掀开马车,就看到乖儿子正打算搀扶她下马车,“母亲。”
“我就说嘛,海儿肯定到家了。”艾草边说边就着林海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林海又转而把妻子扶了下来。
丫鬟和护卫自动跳下马车,林管家把车费给了车夫,两辆马车立马掉转头很快就消失在林家门前。
丫鬟们动作麻溜,一刻钟的时间,慧芳院已经摆好晚饭,艾草从卧室出来,就见儿子和儿媳妇已经等在一旁。
贾敏这动作也挺快的嘛,这就换了一身衣服,夫妻俩正说着今日出去遇到的趣事。
本来林海表情有些怪异,但是在看到母亲出来那一刹那,顿时就恢复了表情,贾敏眼里心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海则在想,郝护卫还真是他的克星!
天高皇帝远,这个非常适合林海的心情。林海现在是翰林院小官员,每天勤勤恳恳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与皇帝的位置相差甚远,又母亲出门就能遇到贵人,每天又听母亲说叨说叨,不正面面对皇帝,林海对皇帝还是不太紧张。
他现在就对郝定有大大的意见,娄护卫几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一家三口边吃饭边聊天,肚子里不那么空了,艾草笑道:“万家那姑娘看着不错,就不知是否与小帅哥们有缘分了。”
这样说着,艾草又嘀咕着:“海儿啊,你说我办赏花会,能邀请到这么多人吗?”赏花会肯定不只是姑娘,还有一些公子,否则达不成目的。
艾草琢磨着,她一个人办不成这事儿,她该找外援。
林海顿时沉默了,若是以往以靖安侯的名义,广发请帖,基本上大家都会来,但是林家沉寂了十多年,谁还会给林家面子?
贾敏也在思考,她的手帕交也都嫁人了,就算给她们发帖子,作用也不大。
艾草叹口气:“我总会想出办法来的。”林母以前也认识许多夫人,只是林家老太爷去世之后,林海又未长成,十多年下来便疏远了,现在想捡起来有点困难。
这赏花会还真得有点分量的人来办才起作用呢!到底要找谁呢?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母亲有困难,作为儿子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但是林海发现,他似乎想不出办法来,他好像挺没用的。
贾赦回到荣府时,全家上下都在等着他用晚饭,就连贾政都比他先回来,贾赦就奇怪了,他记得他离开时,贾政还没有走,怎么比他还先到家呢?
贾赦看大家的样子,歉意地道:“抱歉,母亲我回来晚了。”
红叶摇头:“没事,出门在外,遇着点事情被耽搁了,本就不是你的错。”
红叶不过问贾赦因何事被耽搁了,招呼大家吃饭,席间并不算很安静,红叶喜欢投喂孙子,一顿饭就在热热闹闹之下吃完。
饭后,这才是一家人聊天的时间。
贾政本在神游,一直想着下午岳阳楼里的事情,听到贾赦那话,惊讶道:“大哥去了岳阳楼,我怎么没看到?”
贾赦瘪嘴:“你和余先生在一楼,忙着呢,怎么会看到我。”
贾政有些讪讪然,红叶笑道:“老二别听你大哥胡说,你和余先生认真与学子们交流,本就不会分心,如何会注意到别人。”
贾政被母亲这一安慰,果然心里舒服多了,大哥一天不与我抬杠,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贾赦撅嘴呲牙,心里酸溜溜地想着母亲就是偏心老二!
贾赦谈了他在岳阳楼的经过,也提了祁王爷和长平帝,可惜他不知道祁王和长平帝的身份,只说是亲家母认识的哪家老爷吧。
红叶却快速分析了起来,林家的事情,她不说全知道,但是近来艾草在做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她还是知道的。
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红叶很快就把祁王爷和长平帝的身份分析了个七七八八。当然红叶也不打算告诉贾赦那两位老爷的身份,对贾赦而言,不知道身份时,还能坦然面对,若是知道了身份,难免拘束,而且作为皇帝,只怕喜欢在臣子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做出的自然反应。
“我问四妹妹,四妹妹也不告诉我她们做什么,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在岳阳楼时,还是我提起老二和余先生在岳阳楼,婶娘才说去岳阳楼坐一坐的。”
红叶笑道:“好了,亲家母有亲家母的事情要做,我们不必探究。老大这几天想到了办法吗?”
贾赦顿时耷拉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母亲,他想了许多办法,但是依旧不可行。
红叶依旧不提点,只说道:“母亲再给你一些时间,若是还是想不到,我再提点你。任何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动脑子,母亲老了,以后帮不了你多久。”
询问了老大,就该老二了。
贾政说着在岳阳楼的经过时,整个人还是闪闪发光的,眼睛里有了诸多的神采。
“博阳先生在岳阳楼说他想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博阳先生出的题,接对子接的最好的前五个学子和做诗做的最好的前五个学子,博阳先生亲自接见了。。。。。。”
这会红叶并未说什么,只是打发儿子儿媳妇离开时,单独留下了贾政。
任何一个书生都渴望得到良师,这不管是在求学还是为官生涯中,都能获得极大的帮助。奈何贾政是真的资质有限,年龄又这么大了,贾政现在的情况是很难拜得到老师的。
红叶又是一番殷殷叮嘱,拔出了贾政心里的那丝黯然,“这世间还是有许多人不额外拜师,一样考中科举的。”
贾政有些不好意思,“母亲,儿子知道了。儿子会努力的,不会再好高骛远。”
红叶满意地点头:“母亲相信你。等这段科举最热潮的时候过去,母亲会交给你一个任务。”
贾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有些好奇母亲要让他做什么?要知道大哥现在整天不得闲,天天往外跑。
“母亲安歇吧,儿子告退。”
这会时间还早,贾政回到西院自然是要继续攻读诗书,不过晚上这时间,他一般都在看大凤律例。
王氏已经在书房准备好了,这段时间她都在练习大字,她的字体总算可以见人了,起码不会像狗刨,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老爷,回来啦!”
有人比她快,贾珠翻过门槛就抱住爹爹的大腿,露出可爱的笑容。
贾政浑身也是轻松下来了,他抱起儿子,进了书房,这会算是一家三口相处的时间。
贾政把儿子放下来,贾珠又跑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去胡乱涂鸦了,王氏像献宝似的,送上自己的大字,贾政认真看了下,说道:“太太这字有进步!”
王氏露出一沫笑,“我会继续努力的。”
贾政看着妻子那笑容,心里嘀咕着,还是挺入眼的嘛。
接下来,书房很安静,蜡烛燃烧的火焰跳跃着,贾政看着大凤律例,王氏在背三字经,贾珠在纸上涂鸦,最后困了,直接缩在桌子底下睡着了,王氏见状,赶紧抱着儿子出去,监督着下人给他清洗,看着儿子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才返回书房。
东院那边,张氏和贾瑚睡得比较早,贾赦只看了一个时辰的大凤律例,撑不住早早就寝了。
第83章 皇家事情()
与林老夫人和祁王分开的长平帝带着下属回宫,夕阳的光辉映照在宫墙上,两列侍卫整齐划一地站在那里,整个皇宫处于肃穆深重之中,娄高和尚永这些护卫离着长平帝不远不近,虽然娄高他们不喜欢猜测皇帝的心情,但是这会大家都感觉得出,长平帝不爽。om
郝定更是极大地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长平帝问责。
长平帝当然不可能无端端地迁怒下属,何况下属并未做错事情,至于郝定,长平帝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小小的禁卫身上。
他的心情只是受到了影响,他在想,为何皇家的亲情不如普通百姓和睦?皇家不是天下的代表吗?不论什么方面都应该走在百姓之前。
然而皇家的亲情却永远是个奢侈品,远的不说,就说他那辈,兄弟几个也是争得像个乌鸡眼,最后他棋高一筹,坐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铁打的皇位,流水的皇子。
太子?想到嫡子,长平帝心情有些波澜起伏,他只怕会在想着他的父皇变了,不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