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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日日夜夜,沈挚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知不知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知不知道是陆韵萱把白粉放到她的口袋里?
越想,越是喘不过气来。
如果知道,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他?
看着仪表台上嗡嗡震动的手机,过去良久,沈挚伸手取过来,瞥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妈,有什么事?”
“你快回家来。”章如梅的语气凝重:“韵萱和她妈都在等你。”
沈挚捏眉头的动作一顿,又听到章如梅说:“你是不是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景秀园了?就算你要和韵萱离婚,也不能在她小产的时候,让别的女人住到家里,你不顾虑你老婆娘家那边,也该为你自己的工作想想。”
沈挚没出声解释,只说:“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他正准备发动车子,余光瞥到一辆白色高尔夫。
随后,高尔夫驶进了小区。
……
沈彻把宋倾城送到家,本来不想下车,见东西有点多,文具用品加上几本教材就有十斤左右,车后排还放着袋超市里买的食品,考虑到孕妇不能操劳,他还是打开车门下去,帮着拎回别墅里。
这会儿,家里巩阿姨正在做晚饭。
沈彻换了鞋踏上地板,把沉甸甸的购物袋送去厨房。
在他出来后,宋倾城出言挽留:“你回去也是吃泡面买外卖,不如在这里吃晚饭再走。”
“不用。”沈彻立刻拒绝:“我过会儿还有事。”
宋倾城不相信:“有什么事儿啊?”
说着,打量起沈彻,瞧着他急着走的样子,忍不住问:“每回来你都诚惶诚恐的,这里是有豺狼还是虎豹,要说怕郁庭川,以前也没见你这样,他又不会吃了你。”
沈彻辩解:“我是真有点事。”
话落,别墅的门开,是郁庭川回来了。
郁庭川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抬眼就看见宋倾城和沈彻,目光温和:“也刚刚回来?”
宋倾城莞尔,主动走到郁庭川跟前:“我请沈彻在家吃饭,他硬是不肯,正在想方设法留住他。”
郁庭川听了瞅向沈彻。
男人的视线深邃,沈彻被看得不太自在,他想,可能这就是气场吧,嘴上忍不住道:“我是真有事。”
不管怎么说,最后,沈彻还是被郁庭川开口留下来吃饭。
郁庭川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沈彻有些坐立不安,宋倾城察觉到,关心的问:“不舒服?”
“不是。”沈彻小声道。
他看着摆放碗筷的宋倾城,想做垂死挣扎:“要不,我还是不吃了。”
说完,径直要站起身。
宋倾城立刻按住他的肩,看了眼二楼,然后对着沈彻道:“你是我这些年唯一的朋友,过年的时候,没有请你好好吃顿饭,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而且他都亲自开口了,你不能这样不给人面子。”
“我没想不给人面子,就是尴尬。”
沈彻的屁股挪了下,皱眉:“有些事你不懂,反正我现在看见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郁庭川?”宋倾城问。
沈彻抿嘴没否认。
宋倾城心里有好奇:“你干嘛这么怕他?以前在我耳边,隔三差五说他不好的那股劲哪儿去了?”
“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沈彻见她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眼瞧着郁庭川可能快下来,咬了咬牙,没有再隐瞒,注意着宋倾城的神色,一边老实交代:“那次,你没了孩子回余饶老家,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宋倾城问:“然后呢?”
然后——
然后肯定不是好话。
沈彻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跟吃了火药一样,直接在电话里开骂,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那番话。
“你和他说了什么?”宋倾城又问。
“就骂他不是个东西。”
沈彻舔了下嘴唇:“还有,不是个人,把人的肚子搞大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骂他干嘛无缘无故招惹你,还让他以后别再找你,让他滚得远远的,该干嘛干嘛去,就是别出现在你面前污你眼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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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虐渣)()
宋倾城听着恍了下神,一个老总被人劈头这样骂,恐怕都会来火,忽然很想知道郁庭川的反应:“那他呢,听完你这些话有没有说什么?”
沈彻哼哧,这就是他尴尬的原因:“没,他直接挂了电话。”
“是我走的那天打的电话?”
“……算是吧。”沈彻回答:“那天我去恒远找过他,他没有见我,我是半夜打的电话。那晚刚好有些睡不着,从手机里翻出他的号码,我也就试试,没想到他真的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楼梯那边郁庭川已经下来。
换下西装衬衫,男人穿着鸡心领的浅驼色羊绒毛衣,看上去都不再那么严肃,带着些家居的舒适惬意。
落座后,郁庭川问沈彻:“喝酒么?”
沈彻赶紧摇头,有些不自在:“不喝了,回去还要开车。”
“那就喝点果汁。”郁庭川放下那瓶红酒。
宋倾城会意,起身折回厨房,拿来一瓶没有开过的椰汁,表舅他们来做客,郁庭川让老赵去超市搬了一箱饮料和一箱丽春花雕,现在家里还剩不少。
郁庭川从宋倾城手里接过饮料。
“我自己来就好。”沈彻见郁庭川要给他倒椰汁,有些受宠若惊,实在是推脱不掉,只好半站起身,送上杯子后不忘道谢。
其实,沈彻心里是拒绝的。
看到郁庭川招呼自己的客气样,难免会想起自己骂他的那些话。
因为有宋倾城在场,饭桌上的气氛不至于冷场。
郁庭川也是真的没打算跟沈彻计较。
宋倾城坐在旁边,从他说话的语调和神态感觉得出来,可能在郁庭川眼里,沈彻就是个一根筋不拐弯的愣头青,换做平日里,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会,现在同桌吃饭,还是因为她的关系。
吃饭的时候,郁庭川问起:“下午出去逛了?”
“嗯。”宋倾城心猜,他刚刚进门,应该有看见沙发上装着辅导书和文具用品的袋子,所以点点头:“明天要去学校报名,买了些上课要用到的东西。”
郁庭川说:“出去逛逛挺好的,免得整天在家闷坏。”
沈彻埋头喝椰汁,眼观鼻鼻观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郁庭川和宋倾城家长里短的说了几句,把话题转到沈彻身上,其实只是普通的闲聊,沈彻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自己有言行不得当,引起对方误会或者不高兴。
提到沈彻和宋倾城合开的网店,话题又多了一些。
宋倾城安静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插嘴。
年后宋倾城准备去上学,网店只有沈彻顾着,他打算招个客服,当初宋倾城加入合伙,郁庭川是拿了钱给她玩,至于沈彻,也只当宋倾城是一时兴起,没打算用网店绑着她做什么,但是赚了钱肯定会给她分红。
“我是打算开着网店,再去找份类似兼职的工作。”
聊了会儿,见郁庭川真的不摆架子,沈彻慢慢放松下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心里很希望能在三十岁前有所成就。
郁庭川听到沈彻谈及人生规划,没有露出轻视的意思,相反的,还给了些建议,分析起现在国内行业的发展动态,包括恒远本身也在尝试转型,特别是近几年,电商这块发展迅猛,移动支付都在兴起。
这些年,宋倾城还没彻底脱离校园,不像沈彻那样已经是职场上的老油条,郁庭川说的内容,有些她听不太懂,但不妨碍她囫囵吞枣的记下来,想着以后可以慢慢消化。
一顿饭吃下来,沈彻不像开始那么拘谨。
不同于云溪路八号园的融洽氛围,此刻的沈家静如死寂,气氛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难以压制的争吵。
葛文娟领着陆韵萱带上人去景秀园,没成想扑了个空,那个女人已经不知所踪,心中那口气憋着,葛文娟不可能善罢甘休,干脆直接来了沈家,在她看来,沈挚吃里扒外,沈父沈母没把儿子教好,也要负很大部分责任!
沈父坐在客厅里,脸色很难看,不仅是因为像大佛镇在家里的葛文娟母女,也因为大儿子最近做出的一连串荒唐事。
当初他就不喜欢陆韵萱这个儿媳妇,沈挚自己要娶,结果现在,闹到离婚这一步。
身为一代高知分子,最在乎的就是颜面。
年前,亲家公肇事逃逸,已经让沈明黑了一整个正月的脸,这会儿,儿媳妇又带着亲家母气势汹汹的来讨说法,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大学里教书育人?
已经晚上六点半,家里却没人顾得上做饭。
沈母章如梅率不想这么僵着,率先打破沉默,知识分子说话比较委婉:“亲家母,今天这事是不是个误会?沈挚和韵萱结婚这么多年,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让陌生人住进家里。”
葛文娟冷笑:“照亲家这么说,我女儿脸上身上这些伤,都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
闻言,章如梅脸上有尴尬。
倒是陆韵萱扯了扯葛文娟的手腕,不想把关系闹僵,哪里想到,葛文娟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指着陆韵萱的鼻子痛骂:“你自己识人不清,选了这么个人,如果当初你听我和你爸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哪里会有这些事?”
章如梅想以和为贵,听到‘门当户对’四个字,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亲家母这是什么话,我们沈家,是没有你们陆家有钱,但从沈挚他太爷爷那代开始就从事文学工作,也算得上书香门第。”
“书香门第?”葛文娟反唇相讥:“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孩子品行不端,是不是更该反省反省。”
此言一出,完全不给沈家人留一点情面。
只不过,不等章如梅反驳,外面传来轿车引擎的动静。
猜到是谁回来了,屋内的气氛缓和。
沈挚手握着车钥匙进来,看见客厅里的众人,他的神色如常,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走了过去,视线落在陆韵萱身上:“来家里做什么?”
“你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难道还不能来婆家了?”
陆韵萱刚张嘴,旁边的葛文娟先接过话茬,面露愠色的质问沈挚:“从你进来到现在,你老婆脸上这些伤,你连问都不问一句,是有人已经在你那里告过状,还是你就默认别人这么打你老婆?”
听了这些话,陆韵萱的眼圈湿热。
沈挚皱眉,眼角余光落向陆韵萱的脸上。
章如梅也开口:“沈挚,到底是怎么回事,趁着韵萱也在,大家把话都摊开来说清楚。”
“说清楚,还有什么好说的?”
葛文娟步步紧逼:“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我本来不想管,他之前在外面搞女人,我还劝着韵萱耐着点性子,结果呢,还把人领到家里,老婆因为他流产,除了第一天送去医院,后来他去看过没有?”
整个屋子里,都是葛文娟拔高严厉的声音。
“妈。”陆韵萱试图阻止。
葛文娟却甩开她的手:“我说错了么?没有你舅舅的关系网,他哪里有的今天?回了国,以为自己的翅膀长硬了,也学别人吃里扒外!”
章如梅听不下去:“我们父母好歹也在这里,亲家母,你说这些话未免太诛心,什么叫沈挚走到今天都靠你们家里?他如果自己没这个能力,就算你把他捧上天也照样摔下来!”
这时,沈挚突然开口:“最迟这个月月底,我就会从银监会离职,至于离婚协议,我已经找了律师在起草。”
如果说前半句话让人惊讶,那后半句话,无异于深海鱼雷。
陆韵萱看过去,整个人傻了一傻,没想到沈挚是真的要和自己离婚,不是像自己那样说气话。
沈挚长身立在那里,光晕下,五官俊雅出众,却透出凉薄来。
他无波无澜的一句话,不带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