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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逼死他的父母,现在终于轮到他。
陆韵萱说:“当年大伯是跟人玩飙车出的事,你却在外面造谣说他是和女人乱搞死的,还逢人就说爷爷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大儿子,又说奶奶偏心大儿子,要把家里的财产都给大伯。”
这些陈年旧事,陆韵萱记得很清楚:“爷爷奶奶是要把房子给大伯,但是会把家里的厂交给爸爸,你却提都不提工厂的事,后来奶奶生重病,你逼着爸爸去外省出差,瞒着奶奶的病情,在我这里,又说奶奶是装病,到最后奶奶过世的时候都没人给她送终。”
“那对老不死的偏心大儿子我有说错么?”葛文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冷声道:“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管着公司,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女,你们现在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陆韵萱嗤笑:“你真的是为我们么?”
不等葛文娟接腔,陆韵萱自顾自往下说:“你不过是为你自己,在我小的时候,你跟人合作去深圳开厂,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心知肚明。”
葛文娟闻言,不但没有否认,反而凛然道:“那又怎么样,他陆锡山加诸在我身上的,我要十倍百倍还给他!”
“所以,确定爸爸在外面有个孩子,你就从深圳回来了。”
“……”葛文娟攥紧圆桌的边缘。
陆韵萱继续说:“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你觉得那是对你的羞辱,所以回来捍卫自己的地位,我和倾城玩得好,你就从中挑拨引导,让我逐渐开始厌恶她,觉得是她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过到了后来,我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怨恨她。”
陆韵萱说:“我会想,如果没有她们母女,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会好好的,就像其他家庭那样子,而不是时常活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
“爸爸对倾城那么好,我以前就猜测她是不是爸爸的私生女,倾城住在家里,你跟爸爸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我愈发笃定自己的怀疑,那时候,我拿着倾城和爸爸喝过水的杯子去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和我想的没两样。”
她不说,只是想维持这个家和睦的假象。
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陆韵萱缓声道:“得知倾城真是爸爸的孩子,想起爸爸平日里对她的照顾,我嫉妒到不行,也恨爸爸的偏心,所以那年她出事的时候,我往她口袋里藏了包白面。”
葛文娟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陆韵萱心里觉得舒畅。
她端起跟前的高脚杯,喝了一口橙汁,淡淡地开口:“我当时想的是,爸爸不是喜欢这个女儿么,看着引以为傲的女儿穿了狱服隔着玻璃和他对望,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心情,结果呢,他对这个女儿还真的不错。”
忽然,葛文娟看向包厢门口。
陆韵萱也有所察觉,蓦地想起什么,起身走去门口,刚拉开门就看到沈挚离开的背影。
顾不上其它,陆韵萱追过去:“沈挚——”
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甩开。
沈挚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站在安全通道口,看着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沈挚,陆韵萱立刻跟下去:“沈挚!你听我解释。”
谁知,她追的太急,高跟鞋一崴,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280章 是我往她口袋里放的白面(二更()
论起辈分,郁庭川和葛文娟算是平辈。
在郁庭川的跟前,葛文娟不敢妄自托大,即便他跟宋倾城好上了。
郁庭川一番话说下来,听着和气,实则是不容商量的架势,堵得葛文娟不好再提陆锡山的事。
陆韵萱坐在葛文娟的身边,忽然感觉自己矮了人一截。
偏偏对方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讲。
宋倾城突然有些明白郁庭川为什么进来吃这顿饭,他恐怕已经看出来,葛文娟和陆韵萱在过道上拦住她,是因为陆锡山的事。
大概坐了半小时,郁庭川以原包厢有客人为由带着宋倾城先走一步。
葛文娟心里哪怕不悦,也只能起身相送。
包厢内,只剩下陆韵萱和沈挚。
陆韵萱转过头,瞥见门外带笑送人的葛文娟,觉得很讽刺,不但没有解决爸爸的事,反而在人前落了个没脸。
收回视线,余光落在沈挚的身上。
全程,沈挚只说过一句话,还是问了那样一个问题。
陆韵萱不傻,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那样问。
即便她现在怀有身孕,重新搬回去和沈挚同住,刚知道她有孩子那几天,沈挚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这两天又渐渐冷淡,中午沈挚能来这里吃饭,也是葛文娟亲自给他打的电话,郭局要来,让他过来作陪。
送走人,葛文娟转身回来。
包厢里气氛微妙。
这时,沈挚的手机响。
沈挚站起身,出去外面接电话。
等到包厢门合上,陆韵萱的情绪宣泄而出。
她很抗拒这种求助无门的感觉,心里跟着烦躁:“求这个不行求那个不行,明明可以私了的事故,为什么要逃逸?”说着,忍不住迁怒到母亲身上:“你现在知道急了,当时怎么丢下他在事故现场,如果不是你跟爸爸吵架,他也不至于撞死人。”
“你以为我想这样?”葛文娟性格强硬,被陆韵萱拿话一激,伸手挥过去,扫落好几个盘子,脾气一触即发:“还吃什么!不是你在大马路上折腾,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陆韵萱反驳:“我那样做是为了谁,您管不住我爸的人,我爸现在连见你一面都不想,等他出来,信不信,第一件事就是和你离婚。”
葛文娟想起陆锡山在看守所的态度,难免心寒,结婚这么多年,她操持着这个家,任劳任怨。
结果,陆锡山在接待室见到她说了什么?
他说她是蛮不讲理的毒妇。
当年逼死他的父母,现在终于轮到他。
陆韵萱说:“当年大伯是跟人玩飙车出的事,你却在外面造谣说他是和女人乱搞死的,还逢人就说爷爷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大儿子,又说奶奶偏心大儿子,要把家里的财产都给大伯。”
这些陈年旧事,陆韵萱记得很清楚:“爷爷奶奶是要把房子给大伯,但是会把家里的厂交给爸爸,你却提都不提工厂的事,后来奶奶生重病,你逼着爸爸去外省出差,瞒着奶奶的病情,在我这里,又说奶奶是装病,到最后奶奶过世的时候都没人给她送终。”
“那对老不死的偏心大儿子我有说错么?”葛文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冷声道:“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管着公司,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女,你们现在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陆韵萱嗤笑:“你真的是为我们么?”
不等葛文娟接腔,陆韵萱自顾自往下说:“你不过是为你自己,在我小的时候,你跟人合作去深圳开厂,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心知肚明。”
葛文娟闻言,不但没有否认,反而凛然道:“那又怎么样,他陆锡山加诸在我身上的,我要十倍百倍还给他!”
“所以,确定爸爸在外面有个孩子,你就从深圳回来了。”
“……”葛文娟攥紧圆桌的边缘。
陆韵萱继续说:“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你觉得那是对你的羞辱,所以回来捍卫自己的地位,我和倾城玩得好,你就从中挑拨引导,让我逐渐开始厌恶她,觉得是她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过到了后来,我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怨恨她。”
陆韵萱说:“我会想,如果没有她们母女,我们一家人是不是会好好的,就像其他家庭那样子,而不是时常活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
“爸爸对倾城那么好,我以前就猜测她是不是爸爸的私生女,倾城住在家里,你跟爸爸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我愈发笃定自己的怀疑,那时候,我拿着倾城和爸爸喝过水的杯子去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和我想的没两样。”
她不说,只是想维持这个家和睦的假象。
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陆韵萱缓声道:“得知倾城真是爸爸的孩子,想起爸爸平日里对她的照顾,我嫉妒到不行,也恨爸爸的偏心,所以那年她出事的时候,我往她口袋里藏了包白面。”
葛文娟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陆韵萱心里觉得舒畅。
她端起跟前的高脚杯,喝了一口橙汁,淡淡地开口:“我当时想的是,爸爸不是喜欢这个女儿么,看着引以为傲的女儿穿了狱服隔着玻璃和他对望,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心情,结果呢,他对这个女儿还真的不错。”
忽然,葛文娟看向包厢门口。
陆韵萱也有所察觉,蓦地想起什么,起身走去门口,刚拉开门就看到沈挚离开的背影。
顾不上其它,陆韵萱追过去:“沈挚——”
刚碰到他的手臂就被甩开。
沈挚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站在安全通道口,看着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沈挚,陆韵萱立刻跟下去:“沈挚!你听我解释。”
谁知,她追的太急,高跟鞋一崴,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281章 宣告对你的所有权(甜)()
回到包厢,宋倾城就看见桌上的豆腐年糕。
应该是郁庭川有过嘱咐,其它菜还没上,等到他们落座,服务员拿着对讲机询问厨房那边,没有多久,端上来一大盘酸菜鱼。
宋倾城已经饿了,刚才在那个包厢,她没有动筷,只是喝了点果汁。
抬头,看到郁庭川正拿着茶壶在往杯子里倒水,然后,他将一杯白开水放在圆桌转盘上,轻轻转到她的跟前。
服务员已经把几个菜相继送过来。
郁庭川说:“把这份豆腐年糕拿去热一热。”
“好,请稍等。”服务员微笑,态度很亲切,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睛在郁庭川身上有短暂的停留。
郁庭川像是没有察觉。
同为女人,宋倾城自然留意到对方的目光。
从服务员窈窕的背影收回视线,宋倾城想到郁庭川和葛文娟说的话,自从她和郁庭川在一起,很少见郁庭川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上一回,好像还是外婆在世的时候。
像郁庭川这类有钱人,很多时候,做事只要抬出身份、打个招呼寒暄几句就成。
估计更多场合,是对方主动来巴结他。
但是在刚才,郁庭川对葛文娟的态度一直比较客气。
宋倾城知道是因为自己。
不过这种客气里,仿佛透着无形的压制。
郁庭川这种人,沉稳又不失圆滑,说话也是滴水不漏,让葛文娟找不到切入口,所以直到他们离开,葛文娟都没机会说出请郁庭川再帮忙的意图。
想到葛文娟拦住她讲的话,提及薛敏,春节期间,宋倾城没有和薛敏联系过,薛敏也没主动找她。
所以,宋倾城不知道薛敏找人抢了陆氏的单子。
生意场上,这种半途截胡的事很常见。
吃饭的时候,郁庭川把热过的牛奶盒打开,倒进高脚杯递给她。
宋倾城能感受到他的体贴,喝着温热的牛奶,心里很暖,郁庭川看着她垂眼睫捧起杯子,嘴边还残留着牛奶渍,多少也被她的好心情影响。
遇到葛文娟她们,宋倾城只当做是个很小的插曲。
即便知道陆锡山是她的父亲,对她来说,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真正在意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宋倾城忽然伸手,握住郁庭川拿着筷子的右手。
这个举止流露出依恋。
“怎么了?”郁庭川温声笑。
宋倾城对上他深邃的视线,深情的开口:“很庆幸遇到了你,有的时候,还是应该相信命中注定,以前的不幸,可能是一种磨砺,为了现在能遇见你。”
“吃顿饭还能生出这样的感慨?”
“想到就说了。”宋倾城攥着他的手指:“你相信缘分么?”
郁庭川端起杯子喝了口开水。
宋倾城顾自己说着:“以前我不相信,不过现在信了,叔叔接我和外婆来南城。”那个时候,沈挚也回南城读大学,她以为是自己和他缘分未尽,“在南城的这几年,过得有好有坏,我刚接近你的时候,你不搭理我,我自暴自弃的想过,找个比你厉害的,到时候可以在你面前扬眉吐气,谁让你不要我的,可是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碰到比你更好的。”
郁庭川笑问:“怎么听着像在表白。”
“那你要不要也和我表白?”
“表白什么?”
宋倾城道:“就像我刚刚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