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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真的已经很好,哪怕是因为孩子。你答应跟我结婚的那天,我去医院看外婆,不让你来医院,我就是怕外婆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一方面,我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另一方面,我又不敢当着在乎的人面承认这场婚约,想着瞒一时是一时,指不定等到这段关系结束都能不让外婆知道。”
宋倾城抿起唇角,缓缓的开口:“可能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让我没了孩子进行反省,我从开始就不怀好意,你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到头来,哪怕我费尽心机,还是会受到惩罚。”
“可是比起以前,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所以对不起。”她的眼圈微红,但还是选择把话说完:“真的对不起,上午试婚纱的时候就想对你说,我以为自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那样,就算仍然亏欠你,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多。”
郁庭川伸手抚上女孩的脸颊,掌心是微热的湿意。
倒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已经三十好几,也是第一次主动安慰人。
郁庭川在心里叹息一声,把蹲在自己腿边的人儿强行拉起来,同时也站起身,用手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眼泪,用极低的声音说:“别哭了。”
宋倾城不敢去看他,听到他过于温柔的嗓音,惊讶之余,鼻子跟着一酸。
心中的愧疚越发深重。
郁庭川道:“按你那么说,该哭的人应该是我。”
男人的衬衫上沾了几处泪渍,郁庭川的喉结微动,有些无奈:“我都多少岁的人了,你难道想让我像个二四青年那样哄你?”
宋倾城忍住哽咽,轻声道:“不用你哄,孩子已经没了,你不用再对我这么好。”
说完,想要推开他。
郁庭川看穿她的意图,捏住她的手腕。
宋倾城挣扎,郁庭川反而把人拉到怀里,在她耳边低着声道:“刚才的话跟你白说了是吗?”
这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
震动周而复始。
僵持下,宋倾城先出声:“你去接电话吧。”
郁庭川还看着她,对嗡嗡震个不停的手机置若罔闻。
没一会儿,有人敲响别墅的门。
老赵的喊声紧随而来:“郁总?郁总睡了么?”
郁庭川只能缓缓放开宋倾城的手,走过去开门。
老赵一脸焦急,看到郁庭川出现在门口,松了口气,赶紧说出那个不太好的消息:“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说老爷子好像不行了,您的手机没人接,我就过来看看。”
郁庭川听了,二话不说,回屋去拿手机外套。
宋倾城已经不在客厅。
郁庭川拿起手机,回拨老宅的电话,同时上了趟楼。
主卧里,宋倾城正坐在床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郁庭川还在讲电话,等结束通话,他看着突然安分的宋倾城,多多少少觉得不是好事,特别是生意人,对自己的直觉尤为相信,但爷爷那边出事,又不得不过去。
“老爷子不太行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院。”
宋倾城闻言,流露出些许关心。
郁庭川说:“你先在家休息,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让老赵送你过去。”
话落,手机再次响起来。
他只看一样,没有立刻接,又望向宋倾城:“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现在外面下着雨,不要乱跑出去。”
说完这句,郁庭川转身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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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大的虐点就是这个了,也是感情的转折点。
第157章 跟陆家划清界限()
宋倾城目送他从房门口离开,自己手里还拿着手机跟零钱包,是她下午换衣服的时候,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
在郁庭川上楼前,她正打算给沈彻打电话。
那一句‘不要乱跑出去’,仿佛一道挡在前面的荆棘,让她突然迈不开步子。
别墅外,很快响起轿车驶离的鸣笛声。
没过多久,巩阿姨就来了。
“先生走之前让老赵喊我过来。”巩阿姨微笑,边收拾主卧边说:“外面雨不小,先生应该是担心宋小姐你一个人在这么大栋屋子里不适应。”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落地玻璃窗不停滑落。
宋倾城轻轻按下锁屏键,手机屏幕瞬间失去了亮光,终究没让沈彻来接。
因为巩阿姨在,宋倾城也就没待在卧室里。
看时间还早,干脆下楼去客厅看电视。
茶几上,那些喜帖还摊着。
宋倾城望着红彤彤的成打请柬,又想到在医院的郁老,心中思绪繁杂,忽然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这些要收起来么?”巩阿姨问的是喜帖。
宋倾城点点头,但随即又道:“还是我来收吧。”
巩阿姨笑:“那我去烧水。”
说完,转身去厨房。
宋倾城刚把喜帖叠好放回箱子里,玄关处的可视电话响,云溪路八号园也有很严格的门禁,不是小区内的住户进不来,一旦有客上门,需要得到电话确认,小区门口的保安才会放人进来。
宋倾城走过去,按下通话键,发现来访者是陆锡山。
自从陆锡山被葛文娟砸破脑袋,宋倾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
真要算起来,的确是她翻脸不认人,慕少安说的倒没错,陆锡山受伤后,她就没去探望过,特别在外婆转院到南医一院后,她也没想过去打听陆锡山还在不在医院。
视频里的陆锡山,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不少,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可能是因为剃掉了些头发,不嫌热的戴了顶帽子。
如果说,以前陆锡山是个儒雅风度的中年老板,现在身上有种郁郁不得志的落魄感。
陆锡山找来云溪路八号园,宋倾城多少猜到他的意图,但想了一想,自己还没有归还陆家的户口本,也就答应和陆锡山见一面。
结束视频电话,宋倾城先上楼去取户口本。
等她下来,陆锡山已经到了。
宋倾城拐过缓步台,发现除了陆锡山还有陆韵萱,巩阿姨在玄关处迎客,陆韵萱发挥她讨人喜欢的特长,还是老样子,落落大方,三言两语就让巩阿姨产生好感。
巩阿姨笑着说:“宋小姐上去拿东西,很快就会下来。”
这时——
楼道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韵萱循声抬起头,视线里,是缓缓走下来的宋倾城。
宋倾城穿着T恤热裤,貌似普通却又不普通,可能是整个别墅的档次太高,以致于连她这个人都显得高档起来,特别是当她居高临下的望过来……
收回目光,陆韵萱扯出一抹俏皮的浅笑,然后转头对陆锡山道:“我就说倾城没什么事吧,现在看到,爸你总该放心了。”
陆锡山看见倾城,本皱着的眉头松懈,点点头:“没事就好。”
宋倾城让巩阿姨回小楼休息,自己招待客人。
“郁先生不在?”陆韵萱落座后问。
宋倾城给陆锡山泡茶,随口答道:“他家里长辈生病,刚刚去了医院。”
听着她漫不经意的口吻,陆韵萱唇边笑容变淡,但那抹寡淡,很快就被她遮掩过去,看着白瓷杯里被沸水冲开的茶叶浓翠,微笑起来:“这是论道级的竹叶青吧?上回沈挚去四川也带了几包给爸。”
说着,又看向陆锡山:“沈挚说要孝敬您,您只顾闷头收下,一句夸都没有。”
宋倾城拿起杯盖给白瓷杯合上:“叔叔喜欢喝这款茶叶?”
白瓷杯是顶级的白瓷杯,瓷器相碰,发出的声响也是格外清脆悦耳。
“叔叔要是喜欢,等会带些回去。”宋倾城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也没去看陆韵萱,径直告诉陆锡山:“他偶尔也喝茶,所以家里茶叶倒不缺,这个竹叶青是司机前两天从车里取下来的,是四川那边客户送来的,还有几斤,过会儿我去储物间拿来。”
陆锡山摆手:“我对茶叶没什么爱好,还是留给郁先生喝吧。”
宋倾城矜持的莞尔。
坐了会儿,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陆锡山想到此行的目的,再难启齿,还是开了口:“倾城,郁先生有没有说几点回来?”
宋倾城解释:“他走的很匆忙,只说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个答案,让陆锡山流露出失望。
陆韵萱不怎么信宋倾城说的话,只当是宋倾城急着打发他们,就像医院那次,想起那回的羞辱,她心中的不快更甚,当下开口道:“郁家的长辈生病,你怎么不过去?好歹,你马上也要跟郁先生结婚了。”
宋倾城喝了口开水,微笑的看向陆韵萱:“堂姐不是也知道,我的孩子刚刚掉,这几天身体正虚弱,说到结婚……”说着,她从沙发后拿出户口本,递给陆锡山:“本来打算明天去一趟家里,既然今天叔叔凑巧过来,那我就把这个交给叔叔了。”
不管是陆锡山还是陆韵萱,都认出那是自家的户口本。
陆锡山抬头:“跟郁先生办好登记手续了?”
陆韵萱心里一动,也跟着笑起来:“既然已经登记,那就是夫妻,什么时候带着郁先生回家,咱们可都等着吃这顿归宁宴呢。”
这样的陆韵萱,又变回那种无懈可击的状态,一个嫁了二婚男人的‘堂妹’,前科累累,还要给人当后妈,哪怕对方有钱,也不值得她羡慕嫉妒。
陆锡山见宋倾城已经和郁庭川登记,有些话说出来就没那么见外:“你跟郁先生登记,怎么也不和叔叔说一声?前天中午叔叔请几个国税局的领导吃饭,出来遇到郁先生,说起来,最后还是郁先生帮忙解决的问题。”
宋倾城听了,看向陆锡山,郁庭川没跟自己提过遇见陆锡山的事。
“那位徐副局看着就跟郁先生很熟,郁先生问过我什么事,还在徐副局面前替我说了几句话,到昨天下午,我就接到徐副局打来的电话,让我过去国税局。”
陆锡山顿了一顿,继续开口:“今晚过来,一来,是想跟郁先生道谢,二来,我跟你姐姐商量了几天,还是希望能拿下恒远的服装单子,所以想向郁先生询问一下招标的相关情况。”
陆韵萱也道:“那天在医院,是我急过头,态度有些问题,倾城你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的,公司最近形势不太好,我们跟你不同,平时想见郁先生一面都很难。”
宋倾城跟着浅浅的笑,尔后垂眸道:“我以后恐怕也见不着他了,只能趁着现在多看几眼。”
“……什么意思?”陆韵萱的笑容一僵。
宋倾城抿了抿唇角,神情间似有难色:“我跟郁家这边的约定是要生下孩子才生效,现在结不成婚了,不过听叔叔刚才说,郁庭川还愿意帮陆家一把,那应该——”
不等她说完,陆韵萱先急急的问:“你们还没登记结婚?”
宋倾城眼神闪烁,不敢去看陆韵萱,转头望着陆锡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虽然没有登记,不过郁庭川答应过我,会给我一套玫瑰园的房子。”
“只给你一套房子?”
还是二手房。
陆韵萱的态度,没办法再像开始那么温婉亲善。
“其实还给了我两张卡,不过里面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当时没想到孩子会掉吧,要不然……”说着,宋倾城转头去看面色不好的陆韵萱:“姐,那天在医院我让你转交给叔叔的支票,就是卡里提出来的。”
这时,陆锡山问:“什么支票?”
“叔叔没有收到么?我交给堂姐了的,一共三百万。”
旁边的陆韵萱脸色一变再变。
宋倾城将陆韵萱的样子尽收眼底,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即便如此,仍然说着打圆场的话:“可能是我没放好,丢了吧……”
三百万,怎么可能说丢就丢。
陆锡山不好在这里发作,当即站起来,对着宋倾城说话依旧和声和气:“也不早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休息,我跟你姐姐就先回去了。”
宋倾城站起来送客,却欲言又止:“叔叔。”
陆锡山回过头。
“玫瑰园那套租出去的话,每个月大概三千块,加上外婆自己的退休金,应该够住院费的开销。”
陆锡山的眼神温和几分,听出倾城话里的彷徨无助:“只要叔叔还在,不会不管你们,到时候就再住家里来吧。”
“管,您打算怎么管?”陆韵萱蓦地起身,手指着宋倾城:“她当初攀上郁庭川,对咱们家什么个态度,现在要被人甩了,又想靠过来,咱们家不是做慈善的,怎么,您还以为她能派上大用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