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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静的回了这话。倒是这会儿贵妃的奶娘嬷嬷崔尚宫也明白过来,她家娘娘心里的打算了。
话说,贵妃在储秀宫里盘算着大皇子李子珏的那些事儿。离开了储秀宫的玉悠,那是没有担子一身轻啊。乐得小太监跟在她后面,帮忙拎了贵妃赏得的东西。
这是前脚出了储秀宫的正门,玉悠才走过夹道,就发现左手不远处晃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由此,玉悠停下了脚步。当然,这会儿旁观的小太监就很来事的道:“姑娘可是认识千秋亭旁边的程奉仪?”
程奉仪,这么说是东宫太子的人吗?
玉悠不是纯得啥也不知道小白。好待进宫里复贵妃的传召,也一定不会漏了皇宫里的品级。
若说后妃的品级,最高的自然是国母。凤位在上嘛。那么东宫,就是太子妃最大。而现在,太子还没有嫡妻正妃。于是,太子殿下自然需要暖被窝的。
东宫的品级,在太子妃之下,还有良娣二人,是为正三品。承徽六人,是为正五品。 昭训十二人,是为正七品。奉仪二十四人,是为正九品。
想到这么多需要填满的位置,玉悠真心觉得,太子殿下若是太努力的话,八成会铁杵磨成针啊。
“东宫的奉仪,不是应该在毓庆宫吗?”好吧,玉悠有疑问啊。这个东宫的太子小老婆,这大大方方在皇帝的后~宫御花园里转悠,这会不会太出格了。宫规,宫规呢?
“姑娘,皇上御驾去了西山大营,这怕是暂时不会搬师回朝。这宫里有贵妃娘娘主持大局,不过,慕容充媛倒是圣宠高深,随御驾去了西山处的行宫。”小太监尽心的给玉悠解释了这话。当然,玉悠不忘记给了润口费,还道:“是我糊涂了,谢谢公公解惑。”
有了小太监的话,玉悠这会儿在意上了慕容绾儿啊,这位慕容充媛。这位是她大嫂的亲姐姐,那什么更是爬上了正二品九嫔之末的充媛,三个字“真利害”啊。
这后妃品级,皇后之下是四夫人:贵妃、德妃、淑妃、贤妃,俱为正一品。
四夫人之下是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俱为正二品。
九嫔之下是二十七世妇:九位婕妤,是为正三品。九位美人,是为正四品。九位才人,是为正五品。
二十七世妇之下是八十一御妻:二十七位宝林,是为正六品。二十七位御女,是为正七品。二十七位采女,是为正八品。
想想现在宫里的高位嫔妃,就一个玉贵妃,加上一个闵贤妃。可这两位妃子的膝下,那都是有皇子滴。而慕容绾儿,可是才入宫不久就爬上了一宫主位的九嫔。玉悠真是不得不叹啊。
不管玉悠如何叹,这还是得起步转过千秋亭,绕了这御花园的边道,好从顺贞门离开,再从神武门出了宫廷内院。
“奴才见过程奉仪。”给玉悠引路的小太监在近了千秋亭时,行了礼道。玉悠这时候也是走近了这位程奉仪的不远处。自然的,玉悠福了个身。这位程奉仪笑着让小太监起来,还是对玉悠道:“姑娘是贵妃娘娘今日邀请的贵客吧?”
“小女家祖是成国公,幸得贵妃娘娘相邀。”玉悠点头,笑着回了话。然后,她又道:“程奉仪姿容月貌,小女一时都看得入了迷。说来,小女都感觉着初识程奉仪,一见如故。”
没错,是一见面,就如见到故人。而且,还是玉悠曾经以为如浮萍的故人。在玉悠心里,她是忍不住暗道啊,那么,你到底真是程奉仪?还是程绘娘呢?
“姑娘抬举妾了。妾只是蒲柳之姿,侥幸得太子殿下宠幸,方是抬为一介小小奉仪。姑娘可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真是抬举妾了。”程奉仪捂嘴,轻笑着回了这话。眉间眼,玉悠瞧着熟悉啊。可面前的程奉仪眼里,真是看着玉悠如初见一般的陌生人。
玉悠不知道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不过,当年之事,程绘娘确实是去无影,而现在又是出现个跟她样貌一样的程奉仪。由此,玉悠真觉得,这大唐的后~宫,事非真多啊。特别是,这等事实很费精力,而玉悠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了。
“程奉仪说笑了。”玉悠回了此话。倒是这位程奉仪捂嘴笑道:“妾累了,就先回毓庆宫,姑娘您慢走。”
既然别人下了逐客令,玉悠自然也是顺了意的告退。
待出了神武门后,玉悠是上了早在旁边等候着的马车。当然,帮忙拎了东西的小太监,玉悠是不会忘记给了打赏的。这之后,才是坐上马车回了成国公府。
回府后,玉悠是让仆人收拾好贵妃的赏赐,然后,去了娘亲沈氏住的春暖园。当然,这礼物自然是让仆人搁在了桌子上。然后,玉悠是对沈氏讲了一遍宴上发生的事情。这说完后,玉悠方是又道:“娘亲,我在御花园旁边,见到了一位毓庆宫的程奉仪。她长得十分像当年的程绘娘。就是那个在咱们‘稻香村’里领差事的程家次女。原来说是失踪来着,现在又是窜出个跟她容貌一样的东宫嫔妃,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不怪玉悠多想,这等事情谁遇着,都不会觉得毫无缘由啊。
“毓庆宫,程奉仪。”沈氏是嘀咕了这六字。玉悠肯定的点了点头。沈氏抬眼看着玉悠,是道:“此事为娘放在心上,会弄个清楚。”毕竟,沈氏眼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从大的说,程绘仪虽然只是个正九品最低等的内宫品级,可到底是太子的枕边人。天下什么风最利害,无外乎是枕头风啊。
所以,沈氏这种在后宅里奋斗半辈子的女人来说,只要可能危胁到她的丈夫儿女之事。上了心,全力查清楚,是必然的。然后,想办法解决掉问题,是必需要的。
当然,这还是从可能出现的不利之处来讲。
从小的来说,若真是巧合呢?
若真是巧合,沈氏自然也得弄清楚后,才能给了结论。毕竟,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太乐观可是不成的。
就在沈氏与玉悠说了此事时。在毓庆宫的程奉仪却是正于寝屋里梳着妆。旁边的小宫女是道:“奉仪就是说书先生嘴里的仙子,难怪太子殿下万般宠爱呢。奴婢瞧着,怕是月亮里的嫦娥仙子,就跟奉仪一个样的漂亮。”
“可不许这般编排,殿下岂能随便非议。”程奉仪回了这话。然后,是放下了手中的牛角玉梳,叹道:“以色待人,能有几时好。我这是怕啊,若是将来哪一天,殿下不再看我一眼时,怕是心里要难过死了。那疼,都能折腾去自个儿。”
自怨自唉吗?不如说是美人轻愁,更是楚楚让人怜惜的娇颜如美玉啊。
“孤在你眼里,便是此等重视美色之人吗?”此时,太子李子玴进了屋子,那是走近程奉仪的身前,问了这话。边问后,还是伸出手,擦试了程奉仪微红的眼角。
“妾失礼了,殿下怎么也不让宫人通传一声,妾,妾好迎驾… …”程奉仪此刻脸红透了,如水蜜~桃一般诱人啊。
庭华在此,请各位喜欢文文的亲们,帮忙推荐一下文文。于这里,谢谢哦069 惊现故人(三)
069 惊现故人(三)
069 惊现故人(三)
“是孤不让奴才通传的。”太子李子玴笑回了这话。然后,再是执起程奉仪的手,陂有几分温情的又道:“要不然,孤岂能见到你这般露了心迹。”
“殿下,您莫取笑妾了。”程奉仪的脸更是红了起来,声音有些嗲嗲的说了这话。
倒是此时的太子李子玴心情很好。若说他的心里,对于程奉仪八成起头是因为美色,那么现在还是真有几分宠爱真情了。毕竟,李子玴出身于天下人心最冷的皇家。更不用说他这个太子如坐火炉。后~宫里生母早逝,凭着的只是一个元后嫡子的身份,才让平泰帝立为储君。
太子李子玴在这等危局之下,就算有色心,怕也没有精力啊。毕竟,保住位子,美人大把的,还能少吗?可若是保不住位子,李子玴不认继承他位子的兄弟会那般好心,放过了他这个元后嫡子。
皇家的权位,至高的权柄,从来就是鲜血染织出来的。不是自己的鲜血,就是敌人的鲜血。
而不是不说,程奉仪全心全意对李子玴的好,还是有些打动面前这个一直活在冰冷世界里的小太子啊。怎么说呢?毕竟,李子玴再成熟,也掩盖不了他的年纪才不到十五岁。
有时候,风霜是要岁月冲刷的。太子李子玴的心,没有坚硬到跟钻石有得一拼的地步。这位小太子的心里,还是渴望有人爱滴。
对于程奉仪,就不得不说,这位是挠到小太子殿下李子玴的心底痒痒处了。
“孤不是取笑你,孤是想对你好。”太子李子玴难得在这等空闲里,跟程奉仪表了白。当然,像这种二人时间,伺候的宫人早是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此刻两人相处的气氛,是份外的暧~昧啊。
“殿下,有您这话,妾这一辈子都值了。”程奉仪微微抬头,两眼中含着泪花的说了这话。太子殿下很明显的中招了,那是一激动就搂住了程奉仪到怀里,是道:“别怪孤只让你做个小小的奉仪。孤现在还没有正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殿下,只要能在您身边,别说奉仪,就是一介宫婢,妾也不在意的。万事能殿下开心,妾就很快乐。”程奉仪小声在太子李子玴的怀里呢喃了这话。
“殿下,殿下,莫尚书求见您。”小太监很明显不想打扰正高兴的太子,不过,介于大唐帝国的最高领导人平泰帝留给太子的监国大任。这还是以最紧急的速度,那是禀了话。太子李子玴本来还热乎的脑袋,也是一下子清楚过来。他道:“孤知道了。”
然后,太子李子玴是马上松开了程奉仪的身子,是道:“孤去前朝了,晚上再来看你。”然后,程奉仪自然是送着离开的太子李子玴到了殿门外。直到太子一行人的身影远去后,程奉仪才是对陪着她的宫人道:“回去吧。”
而再是回到屋子里后,程奉仪道是殿下晚上会来,便是准备沐浴一翻。这是在宫人备好热水后,程奉仪更衣进了大大的浴桶里。然后,是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这之后,她是把头埋在了水里,“咕噜咕噜”的气泡不断冒出。
随后,那是连头发都湿个透的程奉仪抬起头,好好的坐在了浴桶里。用撒满了花瓣的热水洗着伸出的手臂。好一下后,程奉仪又是手划过水面,笑道:“真琼~瑶啊,不过,有人喜欢这东西,不是吗?”
当然,在她的心里更明白,若不是这酸得让人牙疼的长久行动。那什么用足了迷人泪水的琼~瑶式的小白花风格,她又如何能成功在太子的心里种下善良、温柔、体贴等等一系列的美好印象呢?
此刻,原本的程绘娘,现在的程奉仪,在心底是冷笑。说起来,还是参考了那本小说里玉妙青女主的路线啊。现在从实际效果来看,真不错。起码表明了,太子吃这一套。
程绘娘不傻,所以,她更明白像她这种在宫里万分弱小的存在,唯一能依赖的就是太子的宠爱。虽然这玩意儿不太可靠,可现在也得靠着它。至于未来?
程绘娘更是叹气。
没有人喜欢当反派。特别是程绘娘,目前只是一个寄生虫,寄生在未来命运注定会失败的太子身上。如果可以选择,程绘娘宁愿跟着的是那个三皇子,至少,那样不会为未来的结局担忧。
在宫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程绘娘很清楚,这是个男人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生存的地方。总之,太子的地位,就决定着她的地位。
程绘娘不想将来,太可悲啊。
“爹娘,不要怪女儿。女儿现在自身难保,也不能把你们牵连进这趟浑水里。”程绘娘还是在意那对给了她这一世生命的程父程母。只是,程绘娘更清楚,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介小小奉仪,一旦牵连出她的生身爹娘,怕不是好事。
到时候,可能福没有享受,这万一出了祸事,却是一定跑不了。既然如此,程绘娘宁愿在程父程母眼里,她就是个失踪了,廖无音信的女儿。
“我应该如何做呢?”程绘娘在呢喃。她在想,太子这个靠山应该如何摆脱现在危局啊。毕竟,今年就是那本小说里,太子被废的那一年。
程绘娘对未来很恐惧,可她却又有些无能为力。至少,从她现在所瞧所见里,看得出来太子的修养很好,在朝中的名声也不错,“孝仁”二字是所有人交口称赞的。
想着表现优秀的太子,再是想被废的命运,程绘娘的眉毛有些纠结起来。
在程绘娘为未来的命运,一直想着破开的法子时。在宫外的成国公府里,大夫人沈氏同样也是在思考。全嬷嬷是在沈氏的旁边,道:“夫人,您莫担心。这事情查清楚后,自会真相大白。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