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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毅风不善朝堂周转,被封为定王,可他如今锋芒大绽,这一出现就在大殿引起了不小轰动。
他鲜少回来,这次回来想必是为了和亲一事。
和亲这等大事,皇家青年才俊不容有缺。尤其是赵毅风这样还没有娶妻的,此次出现当然是为公主提供机会。
“大哥。”赵清风笑容邪魅的看着赵毅风,眼中是藏不住的惶恐忌惮,不过还是被他笑容遮了一半。“大哥这几年在东境可好?”
他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颇有些心疼的自言自语:“那么多场战争大哥九死一生,清风作为小弟,多少次为大哥寝食难安。幸运的是大哥终于回来了。这是我天倾福气啊。”
赵毅风轻动了眼皮,低低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妨。”
赵清风只觉一股阴沉的气息在身边环绕,让他浑身不自在。
“大哥这在东境待了这么久,这性子怎么还是这般冷,这样下去大哥注定要孑然一生,作为皇家中人,怎可孤独一生?大哥还是要改改性子,也好讨个姑娘。”
他笑意悠悠,携着一份慵懒和得意,脸上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太子殿下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改,父皇现在病中,国事繁忙,太子不着心处理,是要辜负父皇一片心意?”赵毅风冷冷盯着他,压低了语气:“太子要是不勤朝政,这皇家多俊杰,二弟可要小心位高易跌重。”
闻言,赵清风瞳孔一缩,咬牙死死看着赵毅风,怒不可遏。环看一周,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这边,当即回了一个风流邪魅的笑,点头示意。
旋即凑到赵毅风耳边,咬牙切齿:“你敢要挟本宫?本宫可是太子,你要是有不安念头,那可是千古骂名。”
赵毅风轻抬了一下眼皮,瞄了一眼凑在耳边的人,随即后退两步——避开他。
“太子殿下多心,本王守卫国土,自当尽职。”
一声冷哼,“你知道就好,这是你的国土!”不容你造次!
双袖利落一摆,赵清风再次看了一眼他,眸光带火的回到对列。
朝堂上,一种大臣为惜月公主的选婿问题大开嗓子,争的是热火朝天。候选人员从太子、定王一直排到王侯贵族。
各执己见,争执不下,有些人险些因为此事‘大开杀戒’。
后来争吵累了,索性都安静闭口。气息不稳的看向拖着病体来上朝的天帝,还有静静站在天帝下方的赵毅风、赵清风。
心里盘算的如何好,好处考虑的再如何大也不抵高位者三言两语的决定。如果群臣争的是小利,那么高位上的三人争的就是权势的巅峰!
所有人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一个主管天下,九五之尊。
一个一人之下,权倾朝堂。
一个雄霸东境,傲世六国。
这三个人怎么看都是皇家最杰出的人,当然也是让人忌惮的人。
朝堂一时之间变的鸦雀无声,一股诡异的气氛漂浮。
三人也是如有了默契一般,文武丞相也是静默不语。
高座上的天帝耷拉着眼皮先开口:“莫丞相,你有何意见?”
莫枫躬身:“陛下,臣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世道,要是决定不慎,惜月公主一生幸福都将毁在臣手上,臣惶恐。”说完,旋即要跪。
“爱卿起来,朕只是问你有何意见,无需这般惊慌。”天帝笑着制止。
他眸光疲倦,却还是紧紧盯着下端的赵毅风,“定王如何看?”
赵毅风面无表情,淡淡道:“女子婚嫁关乎一生,由我等做主决定公主终身是不是有失公平?北璃诚心和亲,送一国嫡公主,其态度可见一斑。公主若是堪配不好,北璃必然心有芥蒂。既如此,为何不把最终决定权利交给惜月公主,由公主自己选择,两国和乐。”
赵清风笑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赵毅风,暗下自言自语:想不到这冷冷的定王,也是个会心疼人的,只是可惜喽……
拱手向上,一声附和:“定王高见,本宫赞同。”
太子殿下都发话了,大臣谁敢反抗,这位太子可是深得天帝喜爱的继承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之间,朝堂上附议声不绝于耳,朝臣都是会看脸色,争取捞取最大好处。
天帝眸光深深,看着赵毅风的眼神带着复杂。有欣赏、期许、忌惮……还有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狠辣与疏离……
“定王所言极是,定王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婚嫁,若是有意中人,朕一定给定王指一门好亲事。”天帝没有像以前那样给赵毅风选秀,而是让他自己选,这里面因为当年他风流一事留下的后果让赵毅风承担留有愧疚还是真的对这个孩子有一丝怜爱,不得而知?
赵毅风躬身颔首,平静回:“谢父皇厚爱,儿臣谨记。”
天帝眸光在赵毅风和赵清风身上扫过两道,伸手掩了掩咳嗽,“定王心系两国,考虑周到,既如此,两国和亲事项就交给定王负责,定王可有异议?”
赵毅风一掸衣袍,玄衣猎猎,傲然伟岸:“儿臣无异议,儿臣接旨。”
惜月公主长年居于北璃深宫,对外界熟识不多,至此和亲时机,公主以欣赏北璃樱花,观看北璃沿途樱红为由,临时改道。传书一个月后来天倾。
这一个临时而来的消息,让赵毅风始料未及,也是因为这个变化,赵毅风忙的焦头烂额。
本想早些处理好和亲一事去北璃找江玉树,把他接回东齐的计划落空。
天不遂人愿。
十月十八,距惜月公主来天倾还有最后五天。
《周易》卦象中将十月定为吉月,以十八这日最为甚。
这一日,星座天蝎居亮、房床门房内南。
五行金箔金,定执位。冲鸡煞西,泉不香。
民日、三合、时阴、阴德、不降、五合、鸣犬。
宜嫁娶、采纳、订盟、开光、安香、出火、出行、动土。
至此惜月公主到来之际,城内尤为热闹,许多待嫁女子为防公主对男子一见倾心,纷纷选定吉日,及时嫁娶,一时之间,天倾街道红绸招摇。
红妆十里,锣鼓喧天。
绣球招亲,比武招婿。
天倾街道在十月十八日这天尤为热烈。
赵毅风乃是天倾定王,雄霸一方。虽然不涉朝堂,但此次回来对有些故意示好的邀请还是没有推拒,毕竟这也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十月十八日这天,赵毅风在几位文臣的相邀下到皇城中最大的‘凤倾山水居’观赏绣球比武招亲大会。
“凤倾山水居”如其名字,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此楼古朴,分属三层。
一楼是市井小民听书家常的聚集地。
二楼是武艺骑射/精通,文采斐然的能人互相切磋。
三楼则是天下惊才,扬名世间,才名武艺双全的人才有本事上来。
此时,“凤倾山水居”的第三层,一个年轻的俊秀公子正在幽幽奏萧。
他轻阖眼眸,泠然风华,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在清俊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影。
修长的手指在萧孔行起承转合,如泣如诉,落花逢春的曲音流溢。
江玉树执手玉箫,静立窗边,白衣随风舞,长袖漫卷舒。
寸寸相思泪,红豆已生春。
樱红静谧开,千山暮雪融。
他在奏萧时,似是脱离凡尘之外,掩尽日月华光。
“没想到不用紫玉萧,公子的萧音还是这么悦耳。”斩离云在一旁笑道。
旁边一个不知名的人感叹道:“清玉公子才名不虚!我等望尘莫及。”
江玉树收手玉箫,淡淡一笑。
他在天倾牵连甚广,江湖中的有道人士,十八联盟总部分部大都在天倾,所以在将惜月公主安排好后,他应江湖友人相邀来‘凤倾山水居’小坐片刻。顺带也感受一下这阔别一个多月的热闹。
“呀~~小姐要抛绣球了!快看!”
山水居下方有一男子大声喊道,这一呼喊成功引起了周边要抢绣球比武入婿人的兴趣和主意。
霎时间,人头涌动,人影如潮。
“快抛啊!快!~”
“姑娘,小生在这里,快来!”
“姑娘别犹豫了,等了这么久,快些抛啊。隔壁的姑娘都选好夫婿了。”
下方尖叫声此起彼伏,山水居下面人头攒动,下方挤成一锅粥,绣楼看着摇摇欲坠。
江玉树水袖轻摆,转身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品一杯茶,淡然悠远。
“我们不去凑合那个热闹。在此听听,感受就好。”
斩离云微微躬身:“是。”
“啊!~~~~~”一声破空尖叫。“定王殿下也来了。啊~,那是定王哎~~”
这一声尖叫可是引起了周边女子注意,连带着抛绣球女子的手也有稍稍凝滞,齐齐寻眼望去。
“真的是定王哎~”
“可是为什么看着那么冷啊~”
“这你就不知道吧,定王殿下那是俊。”
“可是他感觉好冷,我好怕~”
“不怕不怕,定王殿下傲世天下,雄霸一方,最重要的是定王没有娶妻,我们有机会了。”
“走啊!定王殿下来了!”
欣喜声、激动声不绝于耳。大街上一时花花绿绿的煞是耀眼。
静坐在“凤倾山水居”上的江玉树一怔,搁下手里的茶杯,循着声音热闹的地方听去。
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在鼻翼边飘忽。
真的是他!
就算眼盲不明,江玉树还是能一瞬间感知他的存在,属于他独有阴冷气息以及右手微微不受控制的轻动还是证明他在这附近。
他真在这附近……
没想到……再次在这里相遇……
赵毅风傲世天下,洁身自好,雄霸东境,最重要的是——没有娶妻,这是无数女子心中所求啊。
也难怪这次出现在这里,迎来这么大动静。
纵使赵毅风冷着脸,淡淡瞧了几眼那些女子不说一话,可那些女子还是围在赵毅风周边,不愿离去,只求得他一个眼神。
赵毅风的出现让下方更加混乱,有不怕死的围着看,也有远远看着不敢上前一步。
对于这位俊朗,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男人,心底多少会有一丝爱慕。
江玉树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听着下方传来的爱慕和惊呼声。
“定王殿下既然来了,也来抢绣球吧。”
“殿下今天大吉之日,抢绣球沾点喜气。”
“定王殿下你也来抢绣球,与民同乐啊~~”
……
身边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在说让他抢绣球,赵毅风眸光一紧,一股骇人阴郁气势袭来,周边女子只觉得一股冷风哗哗吹过。“本王没兴致。各位尽兴。”
“哎,定王殿下真不解风情,这要碎了多少女子芳心。”
“殿下你去看看吧。”
说话间,绣楼上已经有小姐将绣球向赵毅风方向抛去。
说时迟那时快!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赵毅风玄衣轻翻,足尖一挑,绣球高高飞起。
伸手,疾挥!
夺目一劈!
“嗖!~~~”
在街上众人都吃惊眸光中,绣球在绣楼上受力反击一道。
接着反弹,迅速飞向不远处的“凤倾山水居”第三层。
下方少男少女眸光紧随绣球,想看一看绣球究竟花落谁家?
“公子……公子……”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眸光中,绣球急速飞向凤倾山水居三楼窗边的白衣男子。
闻声,江玉树一记玉箫极速挥出,手腕翻转间,力道缓冲一刻,可绣球不仅不飞走,竟直直落在他怀里!
挥了空!
江玉树一愣。
赵毅风抬眼看向上方,当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衣时,心下大喜难抑:他回来了!
绣球在江玉树手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目标赫然是对面的绣楼。
空中,一道红影划过,惊起多少前尘迷离。
他疏离推拒:“在下双目不明,无意拖累姑娘。更无意招亲,绣球奉还。”
下方众人只当赵毅风失手,见楼上的人无意绣球,又开始叫喊争夺。
玉树,第二次绣球我又踢到你手里,这缘分你逃的掉吗?
赵毅风——认定你了!
赵毅风眸光紧紧的看着凤倾山水居三楼,不挪动分毫,就那样木木着步子上了三楼。
“殿下怎的来了。不处理和亲事项?”江玉树淡漠疏离的静坐窗边,低头摩挲着手里玉箫。
赵毅风淡淡一笑:“你我缘分使然。”
江玉树冷淡道:“玉箫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