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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简然的肚子确实饿了,忍不住拿了一块点心喂进嘴里。
嗯,点心的味道很好,酥脆甜蜜,满口留香。
她又拿了一块,刚咬了一口,一个人坐到了她的对面:“然然,我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还是你是特意为我而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顾南景突然出现,简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刚刚还觉得美味无比的点心,瞬间便让简然觉得难以下咽。
顾南景轻轻一笑,眼神傲慢而又轻蔑:“难道不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简然觉得顾南景的笑容刺眼极了,可她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他——他来这里并不稀奇,顾氏本来就算得上是名流圈子的人,而她仅仅是创新的一个小员工。
不过简然也并不想要与这个人接触。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期盼的英雄,可现在,却是她人生中最不想见的人,他就像一个毒瘤,触之,便会有灾难降临。
她不想再管这个男人,起身就要走,可顾南景却一把抓住了她:“然然,坐下,我想跟你说说话。”
顾南景故意把声调提高,周围的目光马上就闻声而至,一时间,她又成为了焦点。
简然不想让人看笑话,只得乖乖坐下,冷声道:“顾南景,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闻言,顾南景笑了笑,他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简然,而后扯了一个自以为很英俊的笑容,道:“可是我有,跟我来。”
这个笑容,傲慢猥琐到让简然恶心。
第66章:撕开伤疤()
第章:撕开伤疤
简然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扯,依旧坐着没动:“可是我不想听。”
“你信不信我今晚让秦越趴着出去?”顾南景冷笑着丢出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顾南景的威胁令简然方才的底气瞬间溃散,又想到顾南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性格,她不敢想象顾南景会做怎样的事情去对付秦越,她不敢拿秦越去冒险,只好违心跟上去。
宴会厅是在二楼,休息厅旁有一个阳台,光线不是很好,顾南景早就看准了地方,所以将简然带来了这里。
简然看了看周围,虽然阳台光线暗,但时不时会有人从外边路过,顾南景应该不敢怎么样,便跟上了。
顾南景回头瞅着她,将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然然,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自认为动人的情话,然而简然听了却是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她很想转身就走,然而又担心顾南景真对秦越做出什么来。只好冷漠对待,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给顾南景一眼。
见简然如此冷漠,顾南景胸中的怒火又一次的腾起,不禁冷笑道:“秦越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创新科技的总裁,很多人都能把他踩在脚底下。你别天真地以为,他能带着你来参加这个晚宴,他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了。”
简然从来都不觉得做上流人士有多好,她只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远离算计,远离背叛,远离曾经一切的痛苦回忆,与秦越,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见简然没有反驳,顾南景以为自己已经说动她了,于是更加卖力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顾氏宣布不再跟创新合作以来,很多公司都不愿意跟创新再合作。那是为什么?因为创新永远都比不过顾氏,秦越就只能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下。”
秦越什么身份简然不在乎,不管他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秦越是她的丈夫。
即便顾南景说得对,创新的财力跟顾氏相比,差的确实不止十万八千里,但是那又如何?
在她的心里,秦越人品以及学识,顾南景跟他比起来差的也不是十万八千里。
简然还是不应话,顾南景也意识到她不是被自己打动了,而是根本就不愿意理会他,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简昕也来到江北了,还是你的父亲让她过来的。”
忽然听到那个努力忘记的名字,简然的心里还是会揪得紧紧的,又疼又涩,往事又不可控制地浮现在眼前。
她还记得那天,那个人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跪下请求她的原谅,说她不应该跟顾南景发生关系,更不应该让双方父母发现。
顾家父母以及他们的父亲看不到她简然心里的痛,一窝蜂地跑去护着那个人。
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简然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顾母说的一句话:“昕昕,你是有身孕的人了。就算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为孩子着想。”
那个时候,简然才迟钝地知道,原来她的姐姐跟她的未婚夫连孩子都有了。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刚刚完成不久的婚纱设计图稿。她本想给顾南景一个惊喜,没想到等来的是他们给她的一个大“惊喜”。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成了人们口中抢姐姐未婚夫的不要脸的人,被人挂在上骂,还被人肉搜索,门都不敢出。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见她,但是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她。”明知道这是简然心中的痛,顾南景却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揭开她的伤疤。
“姐姐?我的姐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们能背着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后来更是那样陷害她,对于她来说,那些人跟她简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拿她当妹妹,她又何苦喊她姐姐呢?
“你的姐姐在你心里已经死了?”顾南景瞅着简然,冷笑着,“那你的母亲呢?她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也跟你姐姐一样?”
他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剧毒,简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一阵绞痛,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顾南景又说:“你走之后,你妈妈很难过,一病不起,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忽然听到母亲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再想到小时母亲总是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家的然然最懂事了,从小就是妈妈的小棉袄,以后长大了肯定更贴心。”
简然还记得三年前自己被陷害时,母亲无奈又心疼的模样。
母亲是真心心疼她啊,但是没有办法,软弱无能的母亲只能坐在那儿彻夜流泪。
母亲祈求过父亲不要再逼迫她,母亲也祈求顾南景放过他们姐妹,祈求顾家人放过简然……
可是即便母亲哭肿了双眼,求哑了嗓子,却没有人能够帮她。
简然还是在一片狼藉中离开了京都,远走高飞。
或许母亲会生病,就是因为觉得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觉得自己没用,才会如此。
简然不想哭,却心疼得掉下眼泪了,那个是自己的母亲,最最疼惜她的母亲,就算当年她并没能阻止什么,可是简然仍然没有办法怪她。
“你也知道你们简家骨子里究竟是怎样。你母亲躺在医院里三年,如果没有顾家在后面支持,你们简家能够支付得起么?”顾南景还在继续说,每个字都像是利刃捅在了简然心里。
这三年来她特地不去关心顾简两家的事情,几乎断绝了和京都的所有联系,因此连母亲生病都不知道。
简然可以怪父亲无情,也可以简昕,但是却无法狠下心来去怪自己的母亲啊。
简然极力忍住不愿意哭出来,身子轻轻地颤抖着,顾南景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然然,别伤心,这一切不都还有我么?不管怎样,我都会是你坚实的后盾。”
突然被顾南景抱住,简然挣扎着推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威胁的话脱口而出:“然然,你要是不听话,阿姨怎么办呢?”
第67章:威胁()
第章:威胁
简然挣扎的身体瞬间僵住,顾南景是在拿母亲的性命来威胁她么?
他怎么能?
她气愤得忘记了挣扎,仰起头,怒视着他,眼中的恨意像是要把眼前这个无耻的人生生搅碎。
可顾南景却丝毫不在意简然的眼神,依旧洋洋得意地道:“然然,创新科技一年能赚多少钱?你们的总裁又能赚多少钱?那个姓秦的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保证不会让你天天上班这么辛苦。”
呵呵……顾南景还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只有依靠他顾南景才能活么?
简然真想狠狠给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一巴掌,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依照她自己的脾气,她会这么做,可是一想到母亲还在医院里躺着,想着秦越的安危,简然所有的想法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然然,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顾南景用力将简然的头按进怀里,情深意切地说道。
“许特助,麻请秦太太回休息室。”
简然正要反抗,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这声音她十分熟悉,有多少次,这个声音给了她希望,温暖了身陷黑暗的她。
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冷得像是一支直刺心脏的冷箭,寒气肆意,让人忍不住颤抖。
吓得简然一个激灵,她用力推开顾南景,从他的怀里逃出来,一抬头便对上面色冷漠的秦越。
秦越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眸照不进任何光亮,而眼底却是一片暗潮汹涌。
简然只觉着自己要被他眸中的暗潮吞没,她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许惠仪立即跑过来:“秦太太,麻烦你跟我先去休息室。”
简然没有动。
她固执地看着秦越,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她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真相。
自从秦越出现,简然和秦越的目光就一直在彼此身上,仿佛任何人都无法闯进他们的世界。
一旁被无视许久的顾南景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跳出来挡在简然面前:“姓秦的,你要是有种就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喊得很大声,想要引起秦越的注意。
可是,秦越看都不看他,目光依旧钉死在简然身上。
他们彼此相望,却谁也读不懂对方。
“许特助!”良久,秦越又是一声怒喝。
“秦越……”简然想要跟秦越说话,而这次,秦越撇开了头不看她。
外面到处都是人,简然并不想在这里跟秦越起争执,更不想让顾南景看笑话,只好先跟着许惠仪离开,一会儿再找时间跟秦越解释清楚。
简然一走,顾南景就笑了起来:“姓秦的,你也看到然然的态度了。她心里装着的人是我,你又何必强求把她留在身边。”
秦越微眯着眼,只是冷漠地看着顾南景。即便他什么话都不说,不论是气质还是气场,秦越都远胜顾南景。
每次看到秦越,顾南景都有一种会被他吞噬的错觉。
不过一个小公司的总裁,为何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顾南景怎么都想不明白。
气场上比不过,顾南景就只好先声夺人。
他不屑道:“姓秦的,只要你跟然然离婚,那么我们顾氏就收回之前那些话。创新与星辉之间该怎么合作还怎么合作,你这个总裁仍然可以好好地坐稳你的位置。”
“若是我不答应呢?”半晌,秦越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微笑吐出这么很轻的一句话,云淡风轻得像是在聊天气。
不熟悉秦越的人,听他的语气,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他在跟人随便聊聊天,然而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刘庸明白,这是他们的大boss真正发怒了。
多少年来,很少有事情会让秦越露出这样轻微的微笑。
刘庸隐约记得,上次是postar受了委屈,秦越对欺负她的人这样笑过,那个人好像已经消失很久了。
顾南景却不自知,说得狂妄又自傲:“然然和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们相爱了很多年,谁也离不开谁。”
顾南景自顾说着,丝毫没注意到秦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良久,秦越才冷声道:“那又怎样?”
简然现在是他的妻子。
“呵呵……”顾南景依旧不知天高地厚,“怎样?她的心里只有我。如今,她只是暂时生我的气,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现在你提出离婚,总比她以后甩了你,你会更有面子。”
秦越点点头,仿佛是刚明白了利害关系。
顾南景满以为自己胜利在望,却见秦越忽然又笑了起来,那笑容犹如初春的风,表面和煦,内里刺骨。
“如果我不愿意呢?”秦越微笑着看着顾南景,隐含异样光芒的眸光冷冷地落在顾南景的身上。
“你!”秦越态度的转变让顾南景措不及防,一时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在京都哪儿被人这么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