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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她已经打算好好跟杭靳过日子,她还答应他,等飞扬姐这起案子结了,就请长假陪他去度蜜月。
她都打算好了。
可是杭镇山在杭靳性命攸关时提出这样的条件。
她该怎么办?
杭镇山没有给她多少时间考虑:“你不答应,那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只要你能救他,我答应你。”
池央央说完,牙唇咬着嘴唇,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没有那么疼。
但杭镇山没因为她一句话就同意:“我的秘书就在你家小区车库里,你现在下楼去签一份文件。
文件签好之后,我立即派人去救杭靳。
杭靳能不能脱离危险,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看着办。”
很快,池央央下了楼,在停车库见到了杭镇山的秘书。
似乎今晚他们都做好了准备,所有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秘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池小姐,这份文件你先看看。”
池央央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当看到第三条条件时,她的眼睛慢慢瞪大。
她万万没想到杭镇山做事如此之绝,第三条注明,如她毁约,杭镇山会让人刨出她父母的尸骨。
她气愤道:“你们还写出这样的条款,是不是欺人太甚?”
秘书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执行者,池小姐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杭老先生,我相信他非常乐意替你解答。”
杭靳性命攸关,杭镇山这种时候让她签这种条约,摆明了是不给她选择的机会,不管她再打多少个电话,都是无用之功。
池央央拿起笔,想要签下池央央三个字,但是却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让她不要签。
池央央三个字一写上,这辈子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的靳哥哥了。
虽然说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影响其他人好好活着,可是那种行尸走肉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非常抱歉!请你回去转告杭老先生,我要让他失望了。”
池央央将文件塞在秘书怀里,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她的男人,她自己想办法救!……驶过灯火通明的城市道路,一辆黑色越野车拐进了一条蜿蜒的小路,在小路上走了许久,车子终于在一处三层楼高的民房前停下。
车子刚刚停稳,身着一身白色休闲服饰的杭靳从车上下来,乡村的夜很黑,只有零零散散的房室里发出些许光亮,杭靳这一身白在这黑夜里看起来倒是清楚得很。
很快就有两名男子从民房外围的黑暗处走出来,一左一右将杭靳堵在他们中间,他们凶神恶煞地瞪着杭靳,似乎打算用眼神将杭靳吓退:“你是谁?”
“杭靳。”
杭靳轻松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却听得两人身躯一颤。
杭靳是谁?
他们当然认识。
杭靳从小在江北这块地上长大,是出了名的“恶霸头头”,向来只要他往人群里一站 ,那强大的气场就能将胆小之人吓得退避三舍。
杭靳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二人不自觉地就要往后退,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生生止住了后退的步伐,站在离杭靳几步之远处不敢再靠近。
第1928章:青梅竹马篇,没想到会再见()
眼前这两人可能做了许多杀人不眨眼额事情,是那种真正的大恶人,但在杭靳眼里此时这二人就跟两个跳跳梁小丑差不多。
杭靳笑道:“恶人是不需要用表情来强调自己是恶人,二位总是瞪着眼,眼睛不难受么?”
二人傻愣愣的没应话。
杭靳弹了弹肩上的灰尘,又道:“既然你们都让我顺利来到这儿,肯定知道我来的目的,那就麻烦二位带我去见我想见的人。”
足足过了两秒,二人中较瘦一人方才上上前一步说道:“杭少,我们琛哥知道您找他,早已恭候多时。
不过在见他之前,还得麻烦你配合我们的检查工作。”
“当然。
我今天又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杭靳把双手往上一举,“要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但请动快一点,本少爷没有耐心陪你们浪费时间。”
两人这才慌忙上前,一人检查杭靳的身,一人检查杭靳的车,确定他身上没有武器,没有窃听设备等,又留下了他的手机,方才领杭靳往屋里走去。
这栋楼外表跟村里其它民房一样,三层高,墙外贴有白色磁砖,一楼大厅也很普通。
没在一楼停留,二人领着杭靳直接来到二楼。
杭靳以为二楼会跟一楼很不一样,可能装修会非常豪华,金碧辉煌,一小不眼就能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那种,然而他走进一看,才知道这房子内外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民房,除了必备的沙发茶几和少许的装饰品,再没有其他。
二人送杭靳上楼后默默地退出去了,杭靳要见的人也不在,现在空旷的厅里就只剩他一人。
他四处看了看,这屋子里的装饰品很少而且很普通,但又处处都有它的精妙之处,比如墙中央那幅挂画,就装有平常人发现不到的微型针孔摄像头,他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
他都独自一人上门了,那人还不出来见面,是在等什么?
还是不相信他是孤身前来?
杭靳说:“我一个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到这儿,水都没人给我端一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话落,听得三楼房间房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由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扶着迈着不急不慢而又稳重的步伐从三楼楼梯口一步步往二楼走来:“琛哥,这么晚你都睡下了,这人交给我见就行,你为什么非要亲自来见。”
这名说话的女子杭靳认得,前不久在一酒吧见过,还算计过他,叫什么十九姐。
中年男子道:“因为来的是贵客,必须我亲自见,以显诚意。”
至于这名中年男子,杭靳再熟悉不过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再熟悉不过,而且喊了二十几年叔叔的人。
直到现在杭靳才清楚认识到,并不是曾经喊了二十几年叔叔就熟悉对方。
杭靳是惊讶的,但惊讶只在他眸光中昙花一现,这个结果很让他意外却又在他意料之内,所有的不明白现在都明白了。
原来他猜测得一点没错,两年前碎尸案死的另有其人别人,并不是池亦深。
那个“死了”两年的池亦深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重新生活。
他过得潇洒自在,可有想过他唯一的女儿这两年又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心中的猜想得到确定,杭靳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是啊,我也没有想过咱们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面。”
中年男子由十九姐扶着走下楼,走到杭靳的身旁站定,像一名慈祥的长辈一样打量着杭靳,“杭家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过得还好?”
杭靳笑道:“有池叔叔你这么照顾我,我的日子又怎么会过得不好。”
“哈哈哈……”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说话做事还是那么随意,从来不想想后果。”
“你说得对,我杭靳还是当年的杭靳,而你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
如今你的所作所为死个十次八次都远远不够。”
杭靳看着他,死死地看着他,像是恨不得能看穿对方的胸腔,看看里面装着的那颗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
“杭靳,你别太过分……”十九姐吼道,却被中年男人以手势制止,她不满道,“琛哥……”琛哥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之后再看向杭靳:“人迟早都会死,不会因为你好事做得多就多活两年,也不会因为谁坏事做得多就多死几次。
杭家小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看着眼前这张伪装的笑脸,杭靳深深觉得自己还嫩了点,比起这只老狐狸,他那点道行真的不足一提:“是人都会死,这就是你选择走上犯罪道路的借口?”
琛哥抬手,轻轻拍在杭靳的肩头:“你看看你,现在还不如以前了呢。
以前你见着我,怎么也会叫我一声叔叔。
现在连人都不会叫了,真是越来越没有一个晚辈该有的样子了。”
杭靳冷笑:“叔叔?
你配吗?”
琛哥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祥,可慈祥的眸光中又隐约带着狠戾:“是不是因为把我家央央骗到手了,就不把我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了。”
“闭嘴!”
杭靳蓦地吼出声,直视着琛哥的眼神从失望变得凌厉,“央央两个字,从你选择这条犯罪之路之时便没有资格再叫。”
“哦,我没有资格,那么谁有呢?
你么?”
琛哥脸上的笑意未减,甚至笑出了声,“央央是我的女儿,她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液。
如果没有我,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她的存在,我们是父女关系,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提池央央还好,一提到池央央,杭靳就没有办法再维持冷静。
今天他会独自一人先来,就是希望能想到办法把事情处理好,不让池央央知道真相受到伤害。
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央央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我想她宁愿放掉身体里最后一滴血,也不愿意承认她是你的女儿。”
第1929章:青梅竹马篇,人到底能多坏()
“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啊。”
琛哥脸上笑意满满,“不过不愿意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刚刚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她是我的女儿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改变。”
“你闭嘴!”
杭靳不敢去想,倘若池央央知道真相会怎样。
依池央央那倔强的性子,她可能会拿自己的命去抵偿她父亲所做过的错事。
杭靳不敢往下想,只是想想就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琛哥又说:“杭家小子,今天你单独来见我,央央肯定不知道吧。”
这个小子对自家女儿有多深情,他这个做父亲的是知道的。
他就是断定杭靳不敢让池央央知道真相,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答应跟杭靳见面。
杭靳冷声道:“你有脸让她知道你这两年所做的一切?”
琛哥找了个位置坐下,又端起十九姐给他泡的茶喝了两口:“你独自一人前来来见我,那就证明你很在乎央央,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证明你想跟我谈谈。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杭靳从来没有掩藏过自己对池央央的心思,别人看得明白,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对池央央的这份喜欢,会让池央央的亲生父亲拿来做文章。
杭靳没有开口,又听得琛哥说:“你爱央央,你心疼她,你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然而只要我现在的身份暴露,让她知道我当年是假死,让她知道我这两年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到这里,琛哥眸中笑意更深,微微停顿后再道:“依照央央那样的倔强又是非分明的性格,万万是接受不了我这两年所做的这一切。
我猜想她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之时,可能就是她活活被气死之时。”
“池亦深,我警告你,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敢伤央央分毫,我会让你如愿所偿,真正死无全尸。”
杭靳坐在他对面,一拳捶打在茶几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池亦深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自己的唯一的女儿都能如此无情,那么他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杭家小子,你说什么呢?
央央是我唯一的骨血,我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她。
我只是让你认清楚我现在的身份,以及我现在的身份有可能带给央央的伤害。
让她好好继续过日子,还是让她生不如死,做决定的人一直都是你而不是我。”
琛哥嘴里说着爱池央央,但谁都看不到他眼神里有爱,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池央央不过是他牵制杭靳的一颗棋子。
“做决定的人是我?
呵呵……”杭靳看着琛哥,轻轻笑了。
来之前,杭靳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能劝琛哥自首。
他想琛哥不为不为自己,也要为池央央考虑。
可现在,杭靳才明白自己又犯傻了。
如果池亦深真的在乎池央央,那么两年前也不会假死了。
琛哥又说:“你做出正确选择,不仅可以保护央央不受伤害,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