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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渡过六层雷劫爱欲关,念化虚空,获得虚空穿梭的能力,到时侯,就能抢得主动”
“可惜让他给逃了,没竞全功。”莫霞也似模似样的在旁边感叹着,语气十分惋惜,但若是仔细望去,就能发现这姑娘心情其实极为不错。
打败强敌,大获全胜,威风凛凛,四方拜服,还能有更高的要求吗?
苏辰侧头就望见莫霞挑起的眉毛,眼神中有着遮掩不住的喜意,笑道:“倒是我贪心了,什么都想做到完美,反倒不够洒脱。好吧,该有的收获已经到手,就让冠军侯再快活一会,传闻中这位可是气数无双,走路都能捡到宝物,说不定还能送点好东西过来。”
想到送宝贝,苏辰游目四顾,就看到满地资财,还有在手中正不甘臣服,震动不休的盘皇生灵剑,一时心怀大畅。
“咦,你怎么不逃,是因为被抛弃掉心灰意冷吗?也对,只顾着自己逃命,把女人舍弃掉,冠军侯的品行的确不好,离开他也并不是坏事。”
苏辰看了一眼优露莱特,见她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神情十分失落,就象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立即开口劝道。
优露莱特伸出纤长手指指着自己,讶然道:“我我还可以逃?你不会想让我逃跑,然后追杀吧?”
“杀你干嘛?辣手摧花吗?你又没对我出手,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再说,凭你那点微末道术,并不能对我有什么威胁,真若是想逃的话,又何必要去追杀?”
“你”
前面一截听得优露莱特神情轻松了下来,后面一截听着就有些不对味了,什么叫‘微末道术,没什么威胁’?
莫霞走了上来,笑道:“瞎说什么大实话,优露莱特道术已经达到附体阶段,可是比我还强上一点呢,已经很厉害了。”
她拉着优露莱特,劝道:“冠军侯临危之际一言不发就把你抛弃了,优露莱特,这种人万万不可以信任的,嘴里花言巧语,实际上只顾自己。我能看得出来,他心胸并不宽广,眼里根本就揉不进砂子,你如今落入我们手中,这事好说不好听啊,不如将错就错,加入我们算了。”
“这个”优露莱特心思活泛了一些,猜疑的望了苏辰一眼,见到他自顾自的正在压制着盘皇生灵剑,并未多看自己一眼。
那狂猛跳动着的神剑,此时挣扎的势头已经渐渐变弱,看到这里,优露莱特又心惊又有些失望。
“原来并非垂涎美色,这么说,是看中了我所掌控的天机商行的财力了,或者是草原商道以及柔然国的庞大市场。”
她心思纠结,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若是我离开,又回到冠军侯身边,帮他发展势力,你会如何?”
“离开就离开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知道,依冠军侯的性格,绝不会相信你被俘虏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苏辰微微一笑,又道:“而且,就算你再次相助于他,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等他下次找上门来,很可能连命都会丢掉,偌大势力土崩瓦解,到时,你又何去何从?”
苏辰说得平淡,甚至没有丁点炫耀实力的想法,就如同这是真理一般,很能令人信服。
优露莱特想起先前一战情形,再权衡了一番两人实力和性格的分别,就不得不承认,对面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凶猛得一匹的书生,说的一点不假。
事情的发展,十有**如他所料。
两人年龄相仿,若说冠军侯的强大看得到摸得着,眼前这人却是莫测高深,完全看不到他的底牌所在。
若真的如此发展,那还不如留在他的身边看看,或许有着不一样的出路。
柔然国想要复兴崛起,渡过难关,自己可得看准一点,可别一念之差就选错了人,走错了路。
到时身死异国倒是小事,最怕的是自己的国度再无希望,从此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成为虎狼口中美食。
看着优露莱特被莫霞拉到一边叙话,已经初步归心,不出意料应该会留下来,苏辰心里倒是有了一些喜意。
冠军侯势力之所以强大,实力是一方面,其财力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能够斩断他的一臂,取下天机商行,不知那位牛气得不行的少年王侯,会不会气得再吐两口血?
“既然不肯屈服,那么,留下你的灵性也没什么用,干脆毁灭掉算了。”苏辰双手横握盘皇生灵剑,紧贴眉心,眼中闪过金芒,一股极其强横的意志渗透进去。
这柄神剑一直挣扎着,苏辰压制良久,终于不耐烦了。
磨灭、摧毁,斩杀
斩断一切的意境,化为无坚不摧无物不斩的剑光,直直刺入一片宏大虚幻的七彩漩光之中。
心灵之中,隐隐就感应到一种悲凉、凄楚的绝望,那是众生的呢喃。
盘皇生灵剑剑身狂颤,在这股强力压迫之下,七彩光漩急速崩毁,就如末日来临一般,所有美好的品质荡然无存。
仁爱不足为凭,勇气只是冲动,正直变得愚蠢,至于智慧,不能达到彼岸,只会与草木一齐枯朽,就算结成了阳神,也终有消亡的一天,又怎么称得上智慧呢?
这是意志的冲突,是道路的比拼。
苏辰以刺破长天、超脱世界的锋锐意志,毫无遮掩的展示自己的道路,与那七彩漩涡中的四道精神拼杀着。
隐藏在识海之中的五阶巅峰元神力量,此时凝聚成一股,化为睥睨天地的剑光,纵横来去,似乎无论天上地下,都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违逆阻挡。
“哎”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响了起来,盘皇生灵剑本来强大的敌意,随着这声叹息,突然就撤消了抵抗之力,变得柔和温驯。
“我见到了坚韧和锋锐,虽九死而不悔,以力破道,也许这才是最正确的道路众生难渡,只渡己身吗?就看看你能走多远?”
声音响在耳边,响在心中。
苏辰四下望去,却发现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异常,这个声音出自盘皇生灵剑,直接响在心灵之中,或许是上古圣皇‘盘’所留下来的一段不甘入灭的精神意志,此时终于撒手,再不纠结于往事。
这是把盘皇生灵剑真的交托过来了。
“我会做到的,什么理念不重要,唯有力量,才是真实不虚,才能打破一切。”苏辰沉声说道,仿佛是在承诺,也仿佛是在坚定己心。
他握着这柄七彩长剑,看着上面的山川草木、日月星辰,感受到剑中万民期待情绪,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气数汇聚己身。
自己与这方天地之间,又变得亲近了几分,心里悄悄然的多了一分责任。
“临放手了,还想摆我一道,让我承担责任,可惜你想错了,你的道终究是你的道,并非我的道路,一柄剑,也学人玩弄心机,何苦呢?”
苏辰神念一动,手中长剑一震,终于变成了无主的灵性,轻轻松松把念头打了进去,彻底收服。
而此时,那四股无主意志之旁,旁边又多了坚韧、锋锐两种意志,威势又庞大了一些。
他轻轻挥一挥手,剑光劈出,一股浩大恢宏而又锋锐刚猛的气息直直劈出,远处一座小山包,被轻轻松松斩断了一小截。
“好剑,轻重随心,又能增幅数倍力量,还能克制阴邪,有着属性力量,已经足以称得上极品法宝了,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苏辰稍稍挥舞了两下,就系在腰间,十分满意的下令,打道起程。
远处山坡之下,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清瘦中年,伸出衣袖抹去额头的冷汗,悄悄然的退了开去。
他落地无声,如同猿奔豹突,身开灵活轻巧
出了十余里路,才纵开身形,在山谷中牵出一匹纯白大马,打马扬鞭,急速离去。
“没想到那书生如此厉害,真空道人不堪一击,连冠军侯都栽在他的手里,此事得从速告知太子殿下,若是真空道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也好早早应对。”
“此人不可为敌,只可拉拢,对玉亲王的态度也得变一变了。”
蓝大先生骑在马上,直奔玉京,眉头紧皱着,能看得出来心有重忧。
“一人之力,足可改变天下局势。”
以往他只当做是笑话,现在看来,若不慎重行事,夺嫡之事恐怕会有很大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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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5 阳神之上(上)()
大罗派,宗主赵飞儿手中捏着一封信件,久久不语。
“妃容死在洪易那小崽子的手里,怎么会这样?消息会不会有假。”
“不会,当时战场之中,还有人活着传回信息,那小子修为不算很高,却是十分奸猾,懂得借势用力,妃容一时不察中了奸计……”
一个面容枯朽的老太婆痛心疾首的说道。
她是大罗派的长老。
也是赵飞儿的娘家人,从很久以前就跟在身边了,知道这位大罗派宗主其实与洪玄机早就有着私情,早年曾经厮混在一起。
赵妃容是大罗派年轻一代的担当,最天下有名的后起之秀,天资极为不凡,其实就是洪玄机和赵飞儿生下的亲生女儿。
这一次得知洪易中举出京,要去靖海军立功封爵,赵妃容得到消息,立即前去截杀,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嘭!”赵飞儿艳魅的面色变得铁青,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声道:“玄机怎么搞的?竟然没看住那孽障,还杀了妃容,岂有此理。还有赵烟罗,她掌管着洪府,让一个庶子翻身了,跑出京城,他们怎么说?”
“武温侯在玉京城之中,相助乾帝图谋大事,更是总理国事,推动官绅一体纳粮,想立下不世之功,传扬千古之名,想必是顾不得家里。”老妪斟酌说道:“听说洪易那小崽子还拜下了一个先生,跟着学剑,那位先生对我赵家十分不满,在武温侯府还打了赵烟罗。”
“先生?什么先生,敢跟我大罗派作对?这次能杀得妃容,他在其中一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单凭传剑给那孽障,就是死罪,想办法一起除掉。”
赵飞儿面容都扭曲起来,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也是一段美好时光的记忆结晶,这么些年一直宠着念着,却是遭了毒手。
她能忍住没有当场出马去杀人,已经算得上城府深沉。
“不行啊,小姐。”老妪苦着脸说道:“传授洪易剑术的先生名叫许迁,本是一个落魄秀才,整日里眠花宿柳,好赌贪酒。不想有一天,这人突然杀入散花楼中抢了一个清倌人,连杀散花楼二十余位高手,并被玉亲王府延请为大先生,杀了周大先生,打废和亲王。到后来,更是跟正一道、方仙道对上,大占上风……前些日子,皇后身边的凤公公也死在他的手里,姬常月被打得重伤垂死,只逃了一些念头。”
“咻……”
赵飞儿倒抽一口冷气,这一连串战绩听得她都有些心寒,刚刚出关,就听到这种消息,一时没了主意。
“此仇非报不可,察清楚了吗?洪易身边可有许迁随行?”
“没有,洪易出京的时候,许迁已经去了平海,接应玉亲王的商队,刚刚传来信息,冠军侯与他曾经有着一战,战败逃走,更是被抢了盘皇生灵剑。”
“……”
赵飞儿沉默了一会,良久才开口说道:“许迁其人,单凭我大罗派根本无法对付,此事告知玄机,决不能放任那人继续成长。让燕真宗他们去靖海军,先把洪易除掉。”
“小姐,恐怕武温侯暂且顾不得这些小事。”她在小事两字加重了声音。
“这怎么是小事?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图谋大事?算了,我亲自去一趟玉京城。”
…………
冠军侯败逃之后,商队终于出发返京,沿途再没人前来搅扰。
值得一提的是,平海将军李如归率麾下官员出城迎接,比起苏辰刚到平海城之时,他的态度热情了许多。
苏辰随意寒喧了几句,对这种墙头草没有太过理会,更没有进城。
……
三日之后,玉亲王满脸笑容的冲出大门,迎接商队进府。
“许先生辛苦了,此次在平海大展神威,打得冠军侯落荒而逃,此事朝中已经传遍,而且,小王还听到消息,老二在家中摔了最珍爱的玉盏,实在是大快人心。”
老二就是太子殿下,玉亲王排行第四,本来是要叫对方兄长,但天家无亲,这种称呼只是在皇上面前叫叫而已,平日里不破口大骂对方就算很有礼貌。
玉亲王面上带着喜意,神情更显亲近,还不忘一边高声吩咐:“今日设宴,为许大先生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