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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雪女在操持长安防御和宫廷禁卫,这些事情她最有发言权。
“那就好,我带着五百弟子星夜驰援幽州,胡人猖厥,决不可令其坐大。公孙瓒名气大过实力,并非主镇一方的将才,他坐镇幽州我不放心。”
虽然还不是自己手下的将军,苏辰已经把幽州也看做了自己的地盘,那些百姓自然就是治下子民。
说到这里,他眉毛轻轻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向貂蝉:“红昌,听说吕奉先早年跟你家交好,这一次你被王允送入丞相府中,你说他会做何感想?”
貂蝉身子一颤,忙道:“大人,那日王允设谋算计,妾身只是出来跳了一下舞,并未与吕将军多做交谈,更未曾与他多做接触。若是大人不信,我,我……”
“别怕,我又不是怀疑你什么?”苏辰摇摇头,见貂蝉面容惨淡,显然是怕得狠了。心里暗叹,这个年代的女人就是这般不自信。
能获得所依附的男人疼惜,倒还算是幸福。若是不得看重,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思,那下场真的会是很凄惨。
命运不得自主,身世如同飘篷,形容的就是如貂蝉这种女人了。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对方的秀发,温声道:“你是不是与他有着关系,昨晚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我问你的是,对吕奉先的观感如何?他会不会不甘心被我抢走心仪佳人,从而有了反叛心思?”
苏辰如今的心态有些不类凡人,与普通人虽然没有太多代沟,毕竟已是不老不死的老妖怪……
实力强到一定层次,生命也超脱了这方世界,眼光高了,想法总有些许不同。
他并不会认为自己所思所想就会一定正确。
就如同,他有时根本就想不通蔡琰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那家伙有时会偷偷看过来,明显一幅心如鹿撞的神态。真要靠近,却惊得象个什么似的。
每次叫她弹琴陪伴,倒也会欣然而来。但是,这小妞的心思就是不曾真的打开,对上自己,总会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是在惧怕?还是不自信?反复来去,苏辰也猜之不透,就算他能看透人心,面对这瞬息千变的女儿心思,也只能徒呼奈何。
还有貂蝉,也是如此……
她柔顺得令人吃惊,与历史上那个心存大义,勇于牺牲的大女人形象大不相同。
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可怜小女人。
她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太高。
只愿安安稳稳,这灾无殃的平静渡过一生,就足够了。
能有良人相伴那是最好。
尤其是在苏辰把她母亲从长安近郊接了回来,并妥善安置之后,貂蝉的性情就一下变得温柔,整个一脸别无所求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想到这里,苏辰又对王允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耻起来。
这人为了权势或者是为了理想,做人做事有些不择手段。
不但行使美人计,还担心别人不去尽力做事,控制其亲人,令别人不得反叛,这种手法完全是小人行径。
论权谋他很有一套,但论及心胸,他的确是排不上号的。
原来故事中,董卓死在他的手里,肯定会相当之憋屈。
“大人,依妾身看来,吕奉先并不会安分守己,他从少年时代就志存高远……还是山中一个猎户时,就尽心结交刺史家的门客,以图得到上进机会。在五原郡时,他因为勇力过人,做了一个贼曹吏,抓了几个贼人,立下一点小功,被刺史丁原看中,直接提拔为主簿……后来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
貂蝉幽幽说道,有些话未曾说尽,但苏辰却已经明白了。
有上进心当然是好的,但是不择手段、贪心不足就不太好了。
主簿是个什么官职呢?
丁原对吕布到底是压制还是重用?从汉时的官制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初未入丁原麾下之时,吕布就是一个乡里猎户出身的小吏,在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协警,或许有希望得到正式编制,离着当官有十万八千里。
而丁原直接就把他提为领导秘书和办公室主任。
这个秘书的职位是高是低,其实要看主官。
丁原身为二千石的并州刺史,相当于现在的高官。
吕布作为高官秘书和省办公室主任,他当时的官职至少是个六百石,论权势应该是在千石左右。
这也跟他的刺史义子身份很相配。
话说,若是常人得了这么个机遇,不说肝脑涂地,尽心辅佐,也会心满意足了吧。
可是吕布并不是这样的。
到了后来,被董卓麾下李肃三年两语一说,并赠以赤兔和黄金、美人,并承诺以后重用他。
他想也不想,就悍然作反斩杀丁原,投靠了董卓,并拜对方为义父。
从这里完全可以看出他是什么人了。
事后在王允的连环计之下,再突袭斩杀董卓,立下了十八路诸侯盟军都没有做成的大功,说起来可以在史书之上留下重重一笔,其人品简直是臭了大街。
更别说其贪财、好色的本质了。
到底会如何?
苏辰也不能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测去判断一个人,说实在的,他还是比较惜才,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斩杀如此习武天才。
自家努力培养了许久,教出这么些个弟子,除了李元化和秦长风有着前世宿慧,成就惊人,也只有雪女一人达到了吕布此时的成就。
这还是耗用了不少宝药的情况。
“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份信任吧。”
想到吕布如今亲领三千军马,又是大军前锋,苏辰眼中光芒一闪,转向雪女,笑道:“除了胡兵入侵,大肆杀戮之外。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另有要事禀报上来。”
“老爷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骗不过你的眼睛。”
雪女一愣,转眼就笑嘻嘻的道:“这一次倒是好事了!前不久,河东、河内、上党、广平等地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个白发碧眼的老道士一路前往冀州,沿路颇为露了一些本事。”
“他能虚空画符,御风而行,最厉害的是一手治病的本事,十分了得。他只是单手一划,无论什么样的病痛伤势都应手而解,世人称为在世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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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 谁是黑手(下)()
“碧眼白发,可知他是谁人?”
苏辰一怔。
蝴蝶翅膀扇上一扇,世界就变了模样……
有些人有些事,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必就是因为此时天下形势大变,世界变得再也不同了。
这不,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也不知那人到底是敌是友?
不过,老道士既然赶往冀州方向,就不能轻忽大意。
袁绍大军势力强大,此时已经聚集了二十万大军,听前方传来消息说,似乎袁家集团信心大起,有高人相助。
“不知这位老道士是否想帮着袁绍来对付李元化,若是如此就不可不防。”
苏辰虽然实力强大,自问不惧天下任何人,但是,他也不会轻视任何人。
在九州结界之下,还能轻描淡写的御风而行、临空画符,肯定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之流。
只是已经显露的手段,碧眼白发老道士就已比于吉要高明许多。
要知道,当初于吉想要救治黎民,还需要化出符水来。
于吉最拿手的本事是呼风唤雨、幻化形体,并且能够一遁两三里。
比起御风而行,瞬息百里,并且临空画符、手到病除的手段,可是差得很远。
如果想得没错,这不知名字的老道应该就是正宗道门传人了,希望他不会参与到天下争龙的战局中。
雪女似乎没有想到其中的严重之处,更或许只是单纯的相信自家师尊,并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影响到天下大计。
对老道士的事情她只是稍稍提了一嘴,又说起别的事情来。
“近段时间中原各地出现了一些苦行僧人的影子,他们往往会出现在最艰苦的地方,无私救助遭难百姓,救人于困境之中。并且,还会沿路掩埋腐臭尸体,防止疫病生发。”
雪女眼神带笑,又道:“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些苦行僧人完全不求回报,做完好事后,只是口诵佛号,事了拂衣去,不留丝毫痕迹……”
苏辰一拍手掌,赞叹道:“这就对了,行事刚柔转化,如行云流水,才是高人行事风范。罢了,终归那日的雷霆打击,诛灭四大神僧、生擒于吉的行动还有一些作用。把儒、道、佛三门从明面上打入暗地里,令得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大张旗鼓的公然与朝廷作对……这也就够了。“
他想了想,伸手一抛,手中玉雕白马就落在地上,昂首嘶鸣着,突然变大。
白马随风扬蹿,鬃毛狂舞,身上流线般的肌肉滚滚流淌中,全身上下散发出莹莹宝光来。
那双如同红宝石般晶莹闪亮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威压。
玉雕大马看起来纹理清晰,血肉停匀,却有一种淡淡的虚幻感,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介于虚实之间。
“这是什么马?好生神骏,比起那赤兔马来,还要威猛一些。”
貂蝉看得眼睛发直,惊叹道。
蔡琰放下手中的琴,好奇的走过来,也不惧怕,伸手去抚摸马匹身上长长如同玉质的鬃毛,感觉那份光滑软润。
看得出来,她也是心中欢喜。
“当然神骏,此马说是天马都不为过。虽然是死物,却有了生命灵性,能日行万里,御风驾云。当日从西域驮经来到中原,它驮的可不是死物,而是真经。一般的凡马是做不到的。”
苏辰笑着道。
这马自然就是他的战利品了,就是洛阳白马寺的驮经白马,也是此方世界胡经大行天下的沙门护法。
说白了就是一件信仰法宝。
当日四大神僧突袭长安,想要坏了苏辰一统天下、全取气运的大计,在龙首山摆下五难伏魔阵,牵引出天人五衰之力来对付他。
实际上,佛经舍利、神僧修为的功劳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匹白马。
白马雕像当时是做为五难伏魔阵的阵眼存在的,不受这个世界限制的超脱力量,终究不是凡物所能承受。
四僧入灭之后,苏辰搜索了一下现场,发现现场就留下了这么一件红尘法宝,有着十分奇妙的能力,自己也可以轻松使用。
苏辰虽然修练的不是信仰功法,对佛门经义也不算太过了解,但他如今王朝争霸啊,更是占据了很大地盘,收集民心气运之力修练。
这种模式与信仰修行体系也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他可以运用人道龙气催动玉雕白马,传导力量于万里之外……这种功能极为实用,当然,力量的传导不能无根无源,他总得做点什么。
事情预则立,不预则废,多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白马化为淡淡虚影,在花园里无声嘶鸣一声,轻轻的伸头拱了拱苏辰的脖子,然后拔蹄甩尾,一跃就出了丞相府怡园。
不闻马嘶蹄响,白光闪动着,须臾之间化为一道影子消失在了天边。
直奔冀州去了。
“好快的马。”
蔡琰眼中闪过一些羡慕,喜爱的神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昭姬也喜欢吗?下次让老爷带你出去兜兜风。”
雪女看得有趣,轻笑一声道。
“是你想让你家老爷带着一起那个什么兜风吧。”蔡琰毫不示弱:“最好是两人一骑,抱着骑马。”蔡琰轻翻白眼,立刻回击。
“行了,别吵,等这白马返回,你们想怎么骑都行,那马背挺宽阔的,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们两个全都抱着。”
“呸!”
两女调转矛头,呸了一声,闹了一个大红脸。
没大没小的,苏辰无语的望了雪女一眼。
蔡琰傲骄得不得了,跟个小孔雀一般也算了,可你是徒弟啊,不能乖一点吗?
貂蝉捂嘴轻笑,不去插嘴,听着几人唇枪舌剑的,却奇异的有着淡淡温馨流淌,一时只觉清风明月,夜色十分迷人。
说笑归说笑,正事还是要做的。
苏辰只是随意叮嘱了几句,就召集人手。
等到天色泛起鱼白,五百女弟子已经携带好干粮食水,准备衣甲长刀,蓄势待发。
苏辰也不多做耽搁,他甚至没有通知朝堂诸公一声,径直出了西门,扬长而去。
目标直指辽西之地。
渔阳、上谷两郡此时惨不忍言,幽州全境危在旦夕……救人如救火,杀生即卫道,没什么好说的。
不管此事到底是自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