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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此事到底是自发自为,还是背后有着黑手操控,他都要以雷霆般的手段解决掉。
最好就是由自己出马。
而冀州战局,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到最好,无论是兵员大将、粮草武器,都已准备停当。
更是备下了一些后手。
如果这样都能打输,那只能说天意如此。
“希望只是巧合吧。”苏辰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五百骑绣衣执法使弟子……
他回首望去,东面朝阳如血,隐隐带着兵戈杀伐之气。
“刘表、袁术、还有孙坚,应该也发动了。秦长风和古陵的兵马一时半刻也动弹不得,各个方向战局都是只能进、不能退。这天下局势牵一发动全身,真是巧得很了。”
苏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策马如飞。
五百余骑如风驰电掣,掠过崇山峻岭,跨过大河小溪……马身之上有着淡淡金光流转,速度快得十分惊人。
这也是苏辰亲自出手的原因所在。
他以人道龙气的力量催灌入马匹身体里面,让这一支骑兵暂时性的拥有龙马的力量和速度。
如此一来,无论哪一方战局发生变故,都能朝夕之间赶到,机动力快得惊人。
这就是一支无坚不摧的神兵。
不动则已,一动致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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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0 暴雨梨花枪(下)()
苏辰从各方世界一路走来,每一分实力获得都是十分艰难。
相对来说,他遇到的敌人都很强大……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直至如今,他还要面临一些大佬的镇压危机。
在这种压力之下,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心灵修为,元神境界变得更加强大。
令得心思清明,无有迷惘,才能破除一切危险。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弟子,不要做一个温室中的花朵。就算有着依仗,也要学会无视这一点,真正的面对人世困苦,凭借真实本领打下一片天地。
而不是坐享其成。
看看身后众弟子面上的憧憬和渴望,苏辰笑了:“明说了吧,这一次攻伐行动,的确是难得的机会。但是,能否获得奖赏,还得看你们的表现。能奋勇杀敌建功,并且发挥重大作用的弟子,就会得到奖励。没有功勋的,什么冷香丸、破障丹,都不存在的。”
“什么?还有破障丹?师尊你最好了。”
萧婉一听,眨巴了两下眼,笑得见牙不见眼,兴奋得小脸通红。
她向后猛的挥了挥玉臂,大声嚷嚷道:“听到了没?姐妹们,若是这次谁拖了后腿,让师尊不高兴,别怪本小姐把她的药丸子全部没收,天天闭关去。”
“去,婉儿姐你就别疯了,药丸还不是师尊发下,关你什么事了?他老人家明察秋毫之末,谁出力谁偷懒,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又能吞没谁的丹药去?”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萧婉一听就苦了脸,似乎很失落,就有弟子上来安慰她。
苏辰看得直叹息,带着这么一伙娘子军来打仗,若是被曹操和刘备等人看到,定然会以为自己失心疯。
不过,想想刘备如今还在袁绍麾下,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官,或许正领着数百上千人与李元化战阵搏杀,他就摇头失笑。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中的使君,无论怎么蹦哒,其实根本不足为自己对手了。
而人妻曹那个‘乱世之奸雄’,此时已经尸骨早寒,连曹家也被灭了。
未来的魏武皇帝,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到这里,他又不免的多了一些英雄寂寥之感。
这种亲手改变历史,斩杀历史名人的感觉虽然很爽,有时也未免有些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了。
…………
当天空再次出现一丝鱼白时,苏辰五百骑就到了一处高坡之处。
耳中震天呐喊声、狂呼惨叫之声轰然震响。
远处雾霭之中,就出现一道巨大关墙。
吊桥正在缓缓拉起,咯吱咯吱……
一人骑着高头白马,头上戴着冠缨,身材雄伟。一看就非同凡俗,这是一员厉害武将。
可这厉害武将此时十分狼狈。
他的马头朝向关门,不要命一般吐着鲜血,使劲逃亡。
他的面色惨白若纸,眼神中还透着惊魂未定。
被打虚了胆子了……
这还是大名鼎鼎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吗?
这位逐胡骑于关外,整治得鲜卑、乌桓、匈奴等胡族生死两难,只能仰其鼻息生存的白马将军,此时丧师辱国,看得苏辰都不由得暗暗叹气。
往日那扫荡青徐黄巾,威风八面,一统燕代地区的幽州土皇帝,已成了过眼云烟。
上一次,苏辰见到这位白马将军之时,他领着强将精兵,威风不可一世。
公孙瓒手下一万白马,三万骑兵,在众诸侯之中的战力也是首屈一指,这还没有计算他留在幽州地盘的兵马。
因此,他打董卓的时候,也很是自矜身份。
只是随意走一下过场,并不会怎么听从盟主袁绍的命令。
能打则打,见着没有太多机会,就拔转马头,回了幽州。
事后,他在袁绍的怂恿之下,又想图谋冀州……
没想到中了算计,兵败而返。
就算吃了败仗,公孙瓒也没有太过担心。
他的势力强大,仍有着一战之力。真的正面硬拼,并不会有丝毫惧怕袁绍。
事实上,与袁绍的战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力,公孙瓒是占着上风的。
时移事易,有着苏辰的搅局。
此时此刻,袁绍的敌人再不是幽州公孙,而是长安朝廷兵马。
而这位白马将军公孙瓒,却迎来了胡人入侵。
历史变得模样全非。
与大汉一直交好的两万乌恒骑兵朝夕而反……也不知阎柔这位护乌桓校尉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不再珍惜大汉官职,与鲜卑勾连一气,倒行逆施。
而且,被赶得难以在草原立足,有求于中在的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也率骑三万攻略幽州,直指冀州,就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
最令人恼火的,也最难抵敌的,就是鲜卑首领檀石槐麾下的东部首领轲比能。
这家伙集齐五万鲜卑骑兵,以慕容、宇文、段氏三姓将领为锋刃,直攻上谷、渔阳。
一路势如破竹,不可抵挡。
公孙瓒一路打一路逃,丢了大部分地盘,直逃到雁门郡,还没止住败势。
甚至于,鲜卑众将并没有亲自追击,只是南匈奴於夫罗一家,就追得这位白马将军屁滚尿流。
苏辰皱起眉头,见到公孙瓒麾下骑兵零落,只剩数百人,而麾下步兵呜呜哇哇逃得漫山遍野都是,还活着的已不满万人。
“说好的十万大军呢?竟然十不存一,败得真是凄惨。我若是来得再晚一点,这位雄踞幽州的大佬、抵挡胡人的干城,此时恐怕已经要成为过去式了。”
“射!”
一声怪叫响起。
如同长蛇一般滚滚掠过的匈奴骑兵弯弓斜指,箭如飞蝗,攒射向关门吊桥之处,嗡嗡声急响,震得耳膜发痒。
“保护使君。”
一声大喝响起,就见一个文士模样留着短须的中年,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在身前舞成一扇银光。
箭支一靠近就被斩成数截,木屑飞溅如雨。
咻咻箭啸声中,他身边的一些亲卫如同狂喊遮挡着,如同麦子一般成片倒地。
公孙瓒奔逃的白马身上也插了几支利箭,一声长嘶,马蹄扬起,差点把主人摔落在地。
“田楷……”
公孙瓒打马狂逃,眼中含泪,悲啸一声。
就见到那员文士模样将领,只是挡了箭雨不到五息时间,然后就淹没在黑潮之中。
他圆瞪双目,身上插满箭支,连同胯下马批一同栽倒,轰然溅起片片尘灰。
“使君快走,其余人等,随我断后。”
箭雨稍歇,又有一员持枪黑脸将领,咬牙大喝一声,拔转马头,向着衔尾而来的嚣狂匈奴骑兵冲去。
关上箭如雨下,在他的身侧身前射出一片急雨。
“关靖,回来。”公孙瓒只是回首痛叫一声,就打马踏过吊桥,一头钻进了关城之内。
在关上士卒的欢呼声中,黑脸将领关靖,怒吼着被一片箭雨射成了刺猬。
一片片骑兵轰然倒地,苍凉血腥。
追击公孙瓒的骑兵其实不多,只有三千余人,匈奴主力两万余骑,其实被人牵绊住了,攻不上来。
铮鸣啸叫声中,万万的花瓣片片飞舞着……
又有密密麻麻的枪芒,如同急雨洒落。
鲜血飞溅,白光腥红掀起大浪。
突然间,就有无数鸟雀吱吱尖叫,眼前大翼翔天,凤鸣声声。
就见到火红色大鸟振翅欲飞,轰隆隆,眼前数十骑向后抛飞。
惊怒狂叫中,又有无数骑兵潮水般涌上,把那团白光焰芒淹没在内。
“暴雨梨花枪法,加上百鸟朝凤爆发技能……赵子龙也算得火力全开了。可惜他孤军奋战,对手太多,这么打下去终究还是会力竭而亡……”
有着如此大将相助,公孙瓒竟然打成如此模样,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苏辰摇了摇头,他端坐马背,一柄金光闪闪的长戟出现手中,九条龙纹如同活物般齐齐探首长吟。
………………………………
1881 摧枯拉朽(上)()
大片大片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被斩杀在地,就如一片汪洋之中有着黑渍污染。
那片白光扩散冲击,又被潮水般的冲击紧紧锁在原地,无数骑兵来往冲击之下,隐隐可以见到一员将领正在来回冲杀,紧紧挡住了大军前行的道路。
“他可以杀出重围的,可是,为了挡住追兵,只得往返冲杀,并不愿离开太远。”望着那一片如同梨花盛开般的枪幕,阮惜紧了紧手中长刀,铿锵说道:“师尊,弟子愿为前锋,斩杀匈奴贼酋。
她指的是位于大批铁骑后方,高高的金色狼旗之下的虬髯光头汉子。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身着大红长袍、金色甲铠,正意气风发的挥舞手臂,狂呼大喝着。
随着他一道道命令发出,身侧万余精骑,如潮水一般围着中间那抹白光蜿蜒突击。
而在身后更远处,有着无数汉民披头散发的拖着背着各种器械,被人用鞭子、弯刀赶着,往关墙而去。
“追击千里,这是欺我中原无人了?什么时候,匈奴也有如此胆量?”苏辰声音沉郁。
那一年,他在漠北之地,看到过封狼居胥一战,深感汉族强大,没想到,这过了没多少年,如今竟然衰败至此了。
当初霍去病打得匈奴差点灭族,胡人根本就敢寇边。
而现在呢,匈奴暂且不说,鲜卑突然就变得强大起来,只是动用了东部势力,就让幽州沦陷。
这片天地,势力兴亡,还真是没有定数。
“於夫罗必须死,阮惜你去吧,执法弟子同往。”
苏辰冷冷下令,话里隐隐有着怒气:“婉儿,密谍八十一骑随我救人,赵子龙不能有失,难得的一员大将,在我看来,他比公孙瓒要重要多了。”
苏辰看得一清二楚,在赵云枪幕三丈之外,总有着三员黑骑如风般旋绕着,并不急于进攻却牵扯了赵云的大部分注意力。他们就如草丛中的毒蛇一般伺机潜藏,随时露出獠牙。
三人身上妖气透着浓郁血腥之气,虽然被天际的恢宏气息压制着,但那随时爆发的强悍暴戾气息,令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
关门紧闭,公孙瓒上了城楼,胸前还沾着星星点点血迹,衣甲凌乱着。
他面色痛苦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下最后两员大将倒下的地方,重重的又喘了几口气,身形矮了几分。
这一次的的击实在太大。
手下势力十损七八,并且,连自己起家以来就一直跟随在身边辅助的公孙家子弟,那些堂兄堂弟,也差不多死得干净。
而如今,那员跟随不久枪法奇强的年轻小将,也要步其后尘,被围在匈奴大军之中。
眼见得四周聚集的兵将越来越多,这是很难逃离了。
远处,更有黑压压一片幽州汉民百姓,被对方赶猪赶羊一般的驱赶向前,这是要强行攻关。
“大兄,很难守住了,不如换身衣裳,咱们向河东方向撤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是撤离,其实是逃跑,这话也只有从幼小之时就跟在公孙瓒身边的从弟公孙范能说。他眼见得不对,早就赶到雁门关,在胡骑没有到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