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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月脸黑黑,做老爹的还真是心里虚啊。
难怪人家说,女大不由娘,不对,是不由爹。
“收手?我看爹爹你被劲力反挫,丹气失控,快吐血了吧。”沈月毫不留情的揭穿沈三江的假话。
“还有你,竟然用出那一剑?”沈月盯着苏辰,眉毛竖起,走过去就揪住他的腰间软肉。
别人不知道苏辰这一剑是什么名堂,她可是清清楚楚,而且亲眼见识过的。
当日对付那个在海城作恶的邪魔心理医生之时,他可是一剑就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那血淋淋的场景在脑海里还记忆犹新呢。
苏辰被揪得呲牙咧嘴,忙解释道:“我以为师父会后退躲避的,这一剑只是引出杀势,并没有激发。你看我脸色,不是没有白吗?”
他说的是用出九剑之后就会元气大伤的事情。
沈月仔细看了看苏辰脸色,见他仍然气血充足,没有用力过猛、气血两虚的模样,才哼了一声说道:
“算你有心,下次记得,不许跟爹爹用那一剑啊。”她想了想忙补了一句:“更不能对我用。”
“那肯定啊!”苏辰忙赔笑。
沈月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拉过苏辰,把他手肘骨头接了起来,埋怨道:“你既然没有激发‘九剑’,我又不是接不住这一招,收手那么快做什么,弄得自己还受了伤。”
苏辰心里直苦笑,见沈月担心的帮自己接骨,嘴唇微微嘟起的模样,心里有些柔软,暗道:“你还真接不住,虽然没有引发元气化剑,但剑意却是蕴含在那一剑之中,威力也小不到哪去。”
他心里估量过,那一剑沈月如果不插手,无非就是劈开沈三江,而自己受伤,然后扳回先机,是进是退游刃有余。
按那一剑的威力计算,他如果不收手,就会劈得沈月筋断骨折。
当然这话却是不必说出来了,苏辰可没那么傻,只是笑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了吗?万一伤到了你怎么办?”
沈月听得眉花眼笑,帮苏辰揉手臂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起来,还不忘问一句“痛不痛?”
“小月儿,爹爹也受伤了,你就只顾着那小子。”沈三江看得吃味,这宝贝女儿心思野了简直。
“该!谁叫你跟苏辰比试时下重手的?要是他挡不住受重伤怎么办?明天可还得跟杨宏比武呢。”沈月不客气的回道,噎得沈三江回不过气来,只是干咳不已。
吃过饭,苏辰就回家了,虽然今天这一战时间很短,但沈三江却是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自己的底牌不可谓不多,有‘禹步’、有‘九剑’、有‘神打’,但真正面对沈三江的连绵搏命攻击手段,竟然全然来不及使用。
最后就算打成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能拼个两败俱伤。
如果杨宏也这样打呢?
苏辰心中升起了警惕,在比武场上,杨宏只会更加疯狂,而不会手下留情,双方之间的恩怨已经无可调和。
……
农历十二月十八日,天色还刚刚破晓,就能见到东方隐隐透出一股红意,应该又是一个艳阳天。
早起的人们全都忙忙碌碌的走出家门,有的上班,更多的人却是向着市场而去。
这是已经在准备办理年货了,京城的新年气氛也仿佛来得比别处更早一些,不时会听到有些人见面拜拜早年的问候声。
跟外面的喧闹欢乐比起来,杨家老宅却是气氛深沉,隐隐有着争执声音传了出来。
“父亲,那年你不去阻止他们寻大姐的麻烦,如今杨宏那狼崽子又要对付小辰,你还是坐视不管,也太冷漠了吧!”
宽敞的院子里,往日很是柔弱的杨玉心拧着眉毛对杨庭方质问着,她眼里蕴着泪水,伤心欲绝。
杨庭方沉默一会,停下浇花的动作,有些无奈的说道:“玉心,你大姐玉珍的事情,我也是一时不防。但如今却不一样,京城杨家虽然名义上还是以我为主,但你侄儿杨宏却自己拉扯出一大帮势力,他要做什么,我是管不了的。”
“不是有执法堂吗?还有爹你亲自出手阻止,杨宏他还敢反抗不成。”
杨庭方的脸色更苦涩了,他正想说什么,就见到管家阿贵惨白着脸从屋内走了出来,走了两步,脚下一虚,差点摔倒在地。
“贵叔,你怎么了?看你脸色十分难看,是生病了吗?”杨玉心连忙走过去搀扶。
阿贵再不似前些日子气韵深藏的模样,而是老态龙钟,看起来就快要入土。
“咳,咳咳,没大碍,二小姐,你也不要怪罪老爷了,他也是没办法。杨宏实力今非昔比,对本家又有了戒心,除非老爷跟他正面决战,不然阻止不了这一场比武的。”
阿贵颤抖着伸出右手手掌,放在杨玉心眼前。
那只手掌乌黑青肿,上面涂着药膏,一眼就可看到,手掌骨头已绵软如泥,完全不成形状。
“怎么会这样?”
杨玉心捂着嘴惊道。
“我昨晚带着执法堂二十三人去找杨宏,想逼他取消比武,接下来……”
阿贵叹了一口气:“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掌就是被杨宏一拳打得粉碎,而且还震伤内腑,当场吐血。若不是他无心追击,恐怕昨天我也回不来了。”
“而且,他铁了心要得到苏家的‘禹步’,家族执法堂也起不到作用,他手下的拳手护卫有几十人,真正拼起来,我们没有半点胜算。”
“那父亲他,难道也阻止不了?”杨玉心心里更难过了。
“阻不住的,如今只能看着了,只能希望小辰吉人天相,不要出事才好。哎,当时真不该传给杨宏‘步斗’秘籍,可是那年也想不到这一步啊。”杨庭方有些追悔的说道。
他的脸色十分复杂,脸上沟壑纵横,有着深深疲倦。
早些年也还一直想着能让杨家更进一步,自己孙子名声日隆,能向苏家挑战,夺得‘禹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变化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只能说世事难料。
谁会想到苏家派出来争夺秘诀的人会是他的小外孙呢?
而杨宏却是一天天的变了,变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也根本就不听他这个爷爷的话。
阿贵在一旁说道:“二小姐,不是老爷不肯动手,实际上就算是他出手也是无能为力的。杨宏暗地里捉拿从天罡、罗兰大陆出来的高手,折磨盘问获得武技,如今他的实力已在老爷之上了。”
“……”杨玉心的脸色彻底变了。(未完待续。)
400 势在必得(下)()
霍元春自从败给苏辰之后,他的性格就从豪爽变得阴沉起来,往日里最喜欢去军营吹牛比武,如今也很少去。
他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所有人都是势力眼,看过来的目光有着别样的意味。
同时,他对自己亲弟弟霍元秋也变得漠不关心,甚至有些痛恨,因为他觉得就是因为这个弟弟的牵累,才让自己丢了很大的脸。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败坏了京城大好名声。
如今的京城,谁不知道杨家杨宏是人中之龙,而他霍家霍元春只是一条虫,连一个小地方的年轻拳手都打不过,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霍家的天才兄弟,被人吹得比天还要大,终究只不过是一对草包而已。”
离开海城的时候,他暗中交待霍家势力放温三让入港捣乱,却也没有掀起一点浪花就被苏辰直接扑灭,让霍元春的心里一口恶气一直堵在那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有人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霍元春的性格一天天变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睛象狼一般,似乎随时都能择人而噬。
他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在练武场里练着八极八大架和‘八极金身’术,其用功之勤苦,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是心里发寒。
“嗵嗵嗵!”
练武场内赤着上身的霍元春对着铁砂袋狠狠击打着,呼吸粗重。
油光顺着背脊不停流淌而下,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夺目光芒。
如果是以前,霍存义看着被自己寄以厚望的长孙如此努力,一定会很是欣慰。
但如今自是不同。
在京城被杨家压了一头,事事处处不如人,倒也罢了。
他霍家也不去争一日之长短,这里失去的,换一个地方也可以夺回来。
但是,在海城经营了许久的势力就此烟消云散,却让霍家痛彻骨髓了。
那么一盘精妙的棋,就因为后辈实力不如人,硬生生被败得一干二净,这种打击,若不是霍存义一生多经风雨,恐怕此时会一病不起。
整整五年谋划,就此付诸东流。
人生又有几个五年?
霍存义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老迈,霍家却后继无人,他心里很是焦急。
“今天的比武你知道了吧?”
“知道,杨宏和苏辰的生死之战!”
霍元春闷声答道,手上却没有停。
厚厚的铁砂袋上已经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黑沉闪亮的铁砂从袋内缓缓流淌,可他恍如未觉。
霍存义干瘦的身子向下弯了弯,似乎受不住清晨冷风的寒意,看起来显得更是佝偻了一些。
他沉郁的说道:“元春,从小我就教导过你,练武之人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才能有绝大出息,你得振作起来啊。元秋不是挑大梁的材料,守成有余开拓不足,霍家的一切还得看你。”
他转头看向天边升起的朝阳,神情有些疲倦。
年岁不饶人,这时代终究还是属于年轻人。
再过不久,杨家和苏家的两个如日中天的年轻人,就要做生死拼杀,名声响彻京城。
可他霍家呢,难道就甘这般烂在泥糖里?
明明家族实力不弱于人,就因为后辈稍差一筹,就这样被人遗忘,从此没落下去?
“元春,你想不想赢?想不想超过杨宏和苏辰?”
老头严肃的问道。
“赢?”霍元春终于停了下来,看着那细细碎碎掉落的铁砂,心里十分茫然。
当日在海城各家各派的眼前,苏辰一拳打破他的‘八极金身’,打碎的不仅是霍家八极的偌大名声,还打碎了他一往无前的信念。
对心高气傲的霍元春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
被杨宏压在身下,他还可以开解自己说两人是同龄人,姓杨的练武时间比自己强,得到的奇遇也比自己多……
打不过他,非战之罪,纯粹是运气不好。
但被一个比自己要小上十多岁的人轻轻松松的打败,就完全没有半点借口可找。
论拳术名声,自己学的八极拳还有‘八极金身’术,比起苏辰学的咏春拳名声要大上许多。
就算是苏辰会八卦步,听说也只不过练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这不是应该失败的理由。
再论及年龄,十五年的时间差可以让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这么漫长的练武时间差,自己莫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这种打击是致命的。
别人不会认为十八岁的苏辰会有多厉害,唯一认可的理由就是霍元春其实志大才疏,没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平日里很厉害也只不过是演出来的,被人吹捧而已。
真遇到有些本事的人,就可以轻松打败他。
一个人这么想,他还可以上去打得人家改变主意。
若是所有人这么想,全军,全京城的人都这么认为,霍元春也只能把自己当做鸵鸟,深深的把头埋起来。
“我想要赢,要打败苏辰和杨宏,要振兴霍家!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霍元春转过头来,眼中闪着火焰。
他看着在晨风中摇摇晃晃的霍存义,感觉那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干瘦身材,这时才发现自家祖父已经老了,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惭愧。
“好,不论是胜是败,只要斗志没有全丢,就有可能赢回来。我年轻时被霍元德欺辱三十年,一直碌碌无为。到最后不还是压服所有人,当上霍家家主,把霍家从小小一个不出名的家族发展成为京城三大世家之一。”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只要心里不服输,等到机会,就能一把赢回来。如今,就有一个机会来了。”
霍存义举起手中的碧玉烟杆,点燃烟袋,在袅袅烟雾中眼神幽深
“什么机会?”霍元春眼睛一亮。
“这次比武你恐怕不知道他们争的是什么东西吧?不单单是名声和恩怨,还有苏杨两家争了几十年的一本道家“踏罡步斗”禹步真传。”
“那又怎样?无论他们哪家得胜,这禹步真传都不会给我们霍家,而且,胜利的那一家实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