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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敌吗?你一说,我就想起来,的确如此,虽然他笑眯眯的,也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但感觉中比言老大、杜老爹等人加起来都要凶。很可能是因为他的武功要更高吧,也不知怎么练的,看起来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却能打得江淮、瓦岗和东溟派等人屁滚尿流……”
寇仲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丧气,紧接着重新信心满满道:“便宜师父是厉害,不过,扬州双龙也不差,等过一段时间,我们练会了《长生诀》神功,再遇到他,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看还敢不敢强行逼迫我们当徒弟?”
“有志气,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不过,你们先得乖乖的当好徒弟才行。”
一个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人全身剧震,转头望去,身后松林中,走出了一个青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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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 攻心(上)()
“呛啷”一声,寇徐两人大惊之下拔出长刀,摆出戒备姿态,身上肌肉崩紧,苏辰甚至能看清两人衣服下面的手脚在微微发抖,这是惊得狠了。
上一刻还在欢庆脱出生天,自由自在,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欢快的气氛还没彻底抒发出来,就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没有逃脱别人的手掌心,这种认知,对于寇徐两人的心灵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苏辰体会了一下对面两人心中那沮丧若死的心情,暗暗满意自己出现的时机,见两人摆出困兽犹斗的架子,知道他们只是被打击得太狠,有些分不清形势。
他嗤笑一声道:“我倒没想到你们这时候还有着斗志,看来有必要让你们学懂怎么面对师父,怎么才是身为弟子的本份?”
话音一落,苏辰也不抽剑出鞘,只是平平淡淡的上前跨出两步,身上气息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气浪滚滚汹涌,吹得身周青草偃伏,松针纷纷扬扬,一股庞大的气势象拍苍蝇一般向着寇徐两人身上拍去。
“嗯……”
寇仲站在最前,被这气息一压,只感觉前方如同山峰崩毁,一股灭顶的危机扑面而来。
他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手中握着的长刀重逾千均,有心想要挥刀抵抗,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这是从心灵到肉身全部压制住了,如此体验生平未见。
眼角余光扫去,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的情况同样如此,额上豆大汗珠滚滚落下,脸色惨白无比。
“只是单凭气势,就让我们提不起丝毫斗志,我还以为老爹当日跟独孤策云玉真等人战斗之时,威风煞气不可一世,跟这便宜师父比起来,却是提鞋都不配了。”
寇仲手中长刀一扔,心里莫名的一阵灰心,就象看到了高山,再没有半点对抗的情绪。
奇怪的是,他刚刚退去出手的念头,心灵就是一阵轻松,感觉到眼前的青衣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
“也许跟着他修练武学十分不错,有这么一个师父罩着,天下之大,却也没人敢欺压得了。”
一种莫名情绪在寇仲心里涌起,正在纠缠挣扎,脑海中一丝清凉流过……
他陡然惊醒,背上又出了一身毛毛细汗,转头一瞧,见徐子陵也是扔下了长刀,眼神中满是惊恐。
“被收为弟子受人翼护,看起来是很美,实际上却要受人指派,行事哪有如今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急急想着怎么脱离绝境,心里掠过了千百个法子,却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脱离掌控,心慌意乱之下,就连脑筋也转得比旁人要慢了一些。
徐子陵却没有想得太多,身上压力一松,他紧盯着遥遥伫立的苏辰,脱口而出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扬州双龙他日定当纵横天下,岂可如狗腿一般被人捉去当徒弟使唤,这事不可能。”
寇仲心里热血一荡,也正容开口,:“苏大侠,我二人没这个福气当你徒弟,宁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两人神色十分悲壮,一股凄凉落寞的气氛十分感染人心。
说完这话,他们脚下用力,身体斜斜一窜,就纵身跃下山崖……
山下波浪汹涌,大江奔腾。
松林中几只老鸦呱呱叫着,配合着寇徐二人悲壮寻死的举动,让这片突出的山崖显出几丝荒凉来,就算以苏辰坚若磐石的心灵,此时也微微动容。
他并不是叹息寇徐二人的铁骨铮铮,而是暗赞这两个家伙的演技。
“看起来如同石头一样摔了下去,换了杜伏威等人,也会认为这两人此次会九死一生吧。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江水淹死,可惜,我从不会这么认为。”
“长生诀真气化后天为先天,第一种奇妙功用就是化外呼吸为内呼吸,周身毛孔与天地元气交换,别说掉到江里,就算是掉到了海里,他们恐怕也淹不死。”
苏辰看着高速跌落的人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啪”的两声闷响,直直摔入江水,溅起五尺余高浪花,滚滚江水只是冒出几个泡泡,又重新奔涌向前,就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火侯未到,现在抓回去也达不到想要的结果,还得先磨一磨。”
想到这里,苏辰化作一道青烟,直冲而起,也是向着江面坠落。
身形就如同一片羽毛,只在崖壁横生树丫上稍加借力,就落到了江面上。
他眼神扫视,足尖在江面一点,向下游急掠而去,手指弹动,一截截细小树枝“咻咻”弹出,在江面扑出一个个落脚点。
远远看去,就如奔行在通忂大道之上,完全没有沉没的风险。
强大的精神力配合上芯片扫描,扫过五十米方圆,苏辰追得又急,寇徐二人鼓着腮帮,努力睁大双眼在江底深处顺水向下游动,完全逃不过他的感应。
看清了方向,自然能抢先一步在前方等着。
他也不是随意跃到江中,而是望到了前方有一条小船,上面有个渔夫正光着膀子向江心洒着渔网。
这就是落脚地。
“任你们奸猾似鬼,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苏辰暗暗咬了咬牙,对收徒的难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
从崖上见面伊始,苏辰就已做足铺垫,步步为营。
先是放他们两人逃离,营造出一种脱出生天的假象,再突然出现,在两人最开心的时候当头棒击。
趁着两个小子心灵失守的当口,以强大的气势配合精神力,想在他们心灵中留下无敌的烙印。
人的心灵极为古怪,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或许会见识到尔谲我诈,腥风血雨,幼时的纯真会在残酷的现实之中一点点磨灭,变得心硬如铁,意志强横,从而适应人间苦海。
但就算是再坚强再凶横的角色,他们内心深处也很可能会有着一丝柔软,旁人永远不可触碰的地方。
或许是含辛茹苦拉扯他们长大的亲娘,或许是路边生死挣扎的一饭之恩,也或许是竹舍梅林的回眸一笑,更有可能是那恨铁不成钢的严肃面容。
这就是心灵的烙印。
就如一个人长大之后,无论成长到什么地步,他的内心深处,总会记着当时恶狠狠打他手掌的小学老师,那就是内心的大魔王,虽然会淡化,但不会遗忘。
苏辰以强大精神力,想要种下烙印,让两人心头升不起反抗心思,却在最后关头,他清楚见到两人头顶那一丝紫色光丝微微一动,自己的精神力就如滚汤泼雪一般,消融一空。
这让他志在必得的一击如同打到了空处,心头也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丝挫败。
“难怪那些修法之人,不会对身怀大气运者动手,这类人有着天眷在身,莫说精神力攻击,就算是修成了无边法力,妄自动手也会激起无边反弹……这事还得缓一缓,慢慢来,不让他们真心敬服,不但得不到完整的长生诀,更可惜的是会失去借取气运的机会,在大势的驱动下,很可能会生生便宜了李世民……”
苏辰不是没想过武力强压,但考虑到这两小子别的方面优点不多,骨头却是硬得很,很可能会一拍两散。
再说就算强压下来,其实也没用处,到时候气运反扑下来,他就会成为第二个丁原、董卓,弄不好就会事事不顺。
就如那些双龙的敌人,总会不知不觉中就倒了大霉,就算是不倒霉,前程也是艰难得很。
这种事,苏辰却是不肯做的。
他心中念头千转,身形就如一只水鸟般掠过波浪,向着小船上落去,眼神盯着水底两人,面色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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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 攻心(下)感谢天天一十万赏()
说是小船,其实也不算太小,船尾撒网捕鱼,船头乘风破浪,顺流直下,速度很快。
但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苏辰凭虚御风般的身形。
一阵清风吹过,苏辰就上了船头,一眼扫过,他就发现不对。
哪有什么渔夫打鱼是在行驶极快的船上进行的?
这位光着膀子的大汉,此时所作所为其实完全是在做戏。
鼻中闻到了淡淡血腥味,苏辰仔细一看,就明白了。
原来是瞒天过海之计,这些人多多少少还算是老熟人。
那汉子腰背躬起,也顾不得理会鱼网,见到苏辰上船来,他眼神惊骇,顺手就抄起兵器,另有一位白发老头手中握着钢刀隐隐护住船厢,满脸焦急神色。
“停船,听我指令行事,否则杀无赦!沉军师,真是巧了,怎么到了哪里都能碰到你,咱们两人也算有缘啦。”
苏辰好笑的看向船厢方位,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在酒楼之时,苏辰曾经见过的瓦岗中人,名叫莫老,似乎还捉住过寇徐二人一次。
当时他们还在玩一个三擒三纵的戏码,想收服二人,不过,最后被沉落雁弄砸了。
在苏辰的芯片扫描视角中,船上有些什么人他是一清二楚。
除了沉落雁,还有一个胸前缠着白布还在渗出血迹的斯文青年,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大弓,弓臂粗若儿臂。
这位应该就是在赌坊中射了自己一箭的那个人了,当时被自己一剑挑回箭支,差点被射穿心脏,侥幸逃得一命,自是伤得不轻。
还有其他六个汉子,也是人人带伤,筋疲力尽,应该是前不久曾经跟人火拼了一场。
沉落雁带出来的人手,记得应该是有十多人,这是折损了大半。
“应该是杜伏威动手了。”
瓦岗李密和杜伏威两人同为义军,两方高层平日里都在自己的地盘,很少碰到。
这一次在彭城见到,还不是抓到机会就下狠手,互有损伤也不奇怪。
沉落雁身着翠绿长裙,容颜清冷,叹了口气,袅袅亭亭的走了出来,在江风吹拂下,如同临波仙子,她盈盈一礼苦笑道:“刚刚跟杜总管战过一场,没想到又遇上了苏先生你,落雁真是时运不济啊。”
此时船行江心,狭路相逢,她可谓是进退两难,难得还能保持仪态不失,眉宇间没有什么慌乱情绪,只是有着淡淡的落寞,能让人心生怜悯。
“不用做戏了,谁不知道沉军师足智多谋,不到山穷水尽绝不轻易认输。我倒是没有什么闲心来找你瓦岗众人的晦气,只要你们听令行事,我也懒得杀人。”
苏辰眉头一挑,眼中波光一闪,看着沉落雁这身翠绿长裙,他又想起了华山上那位喜爱身着翠绿衣裳的岳灵珊,心里泛起一点淡淡温馨,杀机却是淡了。
沉落雁一听这话,眼睛一眯,眉毛弯弯,脸上绽开一丝笑意。
她暗暗吐了一口气,转身娇喝道:”贵客临门,还不上茶?一个两个楞是跟呆瓜一样。“
随着她的喝声,两个汉子低头捧来酒水食物,沉落雁亲手接过,在船头摆好。
两人坐下,她轻轻笑道:“落雁敬你一杯,先前冒昧向先生动手,还请勿怪。”
说罢一饮而尽,苏辰扫了一眼酒水,也是仰首饮下,发现酸酸甜甜的,味道还算不错。
“沉军师不用客气,你攻我一剑,我还了一剑,咱们谁也不欠谁!对了,那位射箭的老兄武功还行,应该伤得不轻吧,不知姓甚名谁?”
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沉落雁似,忙答道:”当时射箭的是我们瓦岗军将领祖君彥,是密公手下大将,此次身受重伤,已寻他处安身,等养好伤势再行回去。”
这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无比真诚,让人起不了半点疑心。
若不是苏辰早就清楚那个射箭汉子躲在船舱之内,还真的信了。”
他也不拆穿沉落雁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