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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闪过一道淡蓝色刀光,四周寒气逼人。
划船的汉子打了一个哆嗦,似乎经不起这股寒意,眉头悄悄的皱了起来。
徐子陵也是满脸喜色,他挥拳轰然击出,一股炎热气息闪过,船上又如炎夏。
他功力一转,身上水气腾起,几个呼吸,刚刚出水湿淋淋的衣服立刻就干了。
寇仲看着这一幕,心里大是羡慕,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些水珠结成冰晶。
他身体一抖,哗啦一声,冰粒洒了一地,身上恢复干爽,虽然衣服仍然皱巴巴的,却是舒服了许多。
“好了,在别人船上不要乱试,伤到人就不好了。”
两人突然惊醒,抬头一看,见几个汉子都远远避开,似乎受不了这股寒热之气。
寇徐二人突然有了一种自己也是大高手的自觉,再看向身前站着苏辰,只觉得如同高山,这一次却是提不起半点抗拒心里。
无论是谁,刚刚得了别人的好处,总会多上几分好感的。
寇仲神情有些纠结,正想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隆隆声,他抬头一望,见远处一行人急急奔驰而来。
一声冷喝响起:“沉军师难得出了瓦岗地盘,何须急急归去吧,不如跟老夫回去做客,李密有什么好的,我江淮钱粮广足,兵力强盛……”
声音厚重雄浑,人还未到,一股霸道气势已经滚滚而来。
沉落雁心里一惊,船舱里也传来兵器碰撞响声,显然是所有人都有了警惕,准备战斗。
“呵呵,杜总管留客方式倒也稀奇!”
苏辰轻笑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但奇怪的却是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听得清楚,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停!”
杜伏威猛的拉住马缰,停了下来,脸色难看,转瞬之间脸色变得柔和,笑道:“没想到苏先生也在此处,倒是杜某人失礼了,我此来只是对付瓦岗众人,不知苏先生的意思?”
他再看了看徐子陵和寇仲两人,眼中闪过神光,看得寇徐两人悄悄退了几步。
却是这两人对杜伏威这位便宜老爹也是心怀忌惮,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如今虽然功力大进,但心里却仍是毫无把握。
他们却没发现,自己退的方向却是在苏辰的身后,这是潜意识的觉得有人能护住他们。
苏辰对寇徐两人的举动不太在意,见沉落雁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朗声道:“今日良辰美景,打打杀杀不合适,杜总管请回吧。”
他根本连解释都不愿意,直接赶人。
沉落雁已经跟自己有了赌约,在苏辰的心里,这位美人儿军师如今虽然还是瓦岗中人,但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盘子里的菜,哪里还会容许杜伏威中途截杀。
“若是让他得手,我岂不是少了一员大将。”
苏辰淡淡说着话,心里一股杀机微微升起,只待杜伏威不知趣,就立刻出手斩杀。
江淮杜伏威的地盘,是苏辰志在必得的地方,正好跟飞马牧场、当阳、竟陵这一片地方全都连成一片。
此时斩杀虽然太早,可能会便宜别人,但事到临头,却也不必手下留情。
“其实最好的时机,是等得杜伏威的势力更加壮大,把李子通也打败,两淮之地四方扩展,再抓住他跟辅公佑之间的矛盾从中行事,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把他的势力拿在手中……”
苏辰心中转念,考虑着是杀还是不杀,还没考虑仔细,就见到杜伏威调转马头,挥鞭离去。
身后十来骑紧紧跟随,没有回头看一下。
离得稍远,才听到杜伏威的声音传来:“既然苏先生要护住他们,就给你一个面子,希望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江风吹来,带着丝丝湿意,四野寂寂,一只水鸟从近处掠过,发出嘹亮的鸣叫。
沉落雁脸上神色复杂,叹道:“杜伏威此人实力高强,袖里乾坤威力奇大,就算是四大阀顶层高手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不成想他对苏先生畏惧如此之深,只是见了一面就匆匆离去,话都不敢多说两句。”
她眼眉一挑,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妩媚笑道:“在香家堵坊之时,苏先生你攻向我的一剑应该留力不少吧?大部分功力应该是在对付这位杜总管,否则也不会让他如此忌惮……”
苏辰笑而不答,只是说道:“沉军师你可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啊,杜伏威既然离去,想必不会再行追赶,此去当无危险,咱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不会忘记的,若是密公真的不能成事,我就投奔你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环又如何?”
沉落雁娇笑一声答道。
她语意轻快,眼眸如水,透着难言的娇俏,也不知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寇仲徐子陵两人看得眼睛一直……
虽然沉落雁下令追杀他们,让人心里愤恨,但美色当前,还是忍不住贪看几分。
沉落雁的心思虽然极力掩饰,但两人心灵敏感,第一时间就发现其中隐隐有着钦服倾慕之情。
这情绪极其微弱,但又如深夜明烛,无法视而不见。
感受着这种思绪,两人心里有些失落难受,再看向身边的便宜师父,更是五味杂陈。
他们有些惊讶的发现,经过赌坊逃逸和悬崖跳江,尤其是在苏辰的帮助之下实力大进之后,内心深处,对这位师父竟然悄悄的有了许多敬畏之情。
只觉对方高深莫测,直如大海。
……
看着苏辰三人的背影远去,沉落雁默默站在船头,久久没有出声。
“军师,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如此挂念旁人不妥当吧?”
祖君彥扶着船舷走了出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享受着脱出生天的自由气息。
“都伤成这样了,还多嘴多舌?怎么就没让那一箭把你射死。”沉落雁被他调笑,也不恼怒,其实她还是比较感激祖君彥当时那一箭的救助之情的。
但唯一有点不好的是,这位瓦岗大将却是跟她的未婚夫徐世绩交好,三言两语之间,就会扯到那人身上,十分腻味。
那个未婚夫,沉落雁也说不出什么感觉。
年少之时,从未见面,待年纪稍长,两人又各奔前程,沙场征战无心他顾。
除了平日里的军议,他们之间甚至连话也没说过几句。
想到一些往事,沉落雁眼神悠悠,又是不经意的看着芳草萋萋蝴蝶飞舞的河边小道。
“他们去的方向是东平郡,应该是转道直接回飞马牧场了,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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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当先而行,走在田间小道上,也不说去往何方,寇仲徐子陵经过船上一幕,此时也不再多想。
他们隐隐感觉到,跟随这位便宜师父一起,可能也不是坏事。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功力大进。
一路行来,没有什么人烟,时不时能看到废弃的村庄,残垣断壁之后,连野狗都不见一只,看起来就像是坟地。
此时正值春季,四野景象却跟时节不符,大片的沃野长满了荒草,一派苍凉,见不到耕作的农夫。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无论是江南江北,在扬广倒行逆施之下,种田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隋的根本已经出了问题,天下大乱也就不是怪事。
苏辰微微叹息。
他在这个世界只是过客,倒也没有太多伤春悲秋的情绪。
反而是寇仲和徐子陵,先前一路奔跑一路拼斗的激情也消退了,走着走着就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贞嫂怎么样了?自从宇文家的军队进了扬州,这片地界越来越乱,那些军士比最凶恶的贼人还要凶,城内恐怕也不得安宁了吧。”
徐子陵面有忧色。
“宇文化骨,总有一天我会斩下他的狗头,陵少,如今我两功力大进,不知能不能跟那奸贼拼个你死我活。”
寇仲恶狠狠的说道。
他们实力大进,记起了以前被追得生死两难的情景,却是跃跃欲试。
徐子陵犹豫了一下,还未答话,苏辰就笑了起来,说道:“宇文化及是一流高手中的顶尖角色,比起黑道霸主称霸江淮的杜伏威只是差上一点点。在宇文阀中,除了他们的阀主宇文伤,就数他最厉害了。”
“老爹!”
寇仲吐了吐舌头,神情讪讪也不说话了。
能跟杜伏威相比,就算是差一点点,也远非他们可以比拟的。
他可是听到美人儿军师说过,自己两人以前只是初入二流,到了如今也只是快要突破一流,那就是还未到一流。
而宇文化及已是一流顶尖……
听江湖传言,他还练成了奇功绝艺榜上鼎鼎有名的“冰玄劲”。
无论从哪方面比较,都不是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后辈能打得赢的。
想到这里,寇仲又是一些沮丧,只觉得为娘报仇之日遥遥无期,心里不甘之极。
徐子陵性情沉稳一些,听到这话虽然也有些失望,却是没有灰心,不服道:“长生诀乃是四大奇书之一,要超过宇文化及是迟早的事,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我们练了长生诀神功,只是过去几个月时间,就已经有了现在的本事,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门神功,应该比宇文化骨的‘冰玄劲’还要厉害得多,总有一天能报仇的。”
徐子陵脸上露出笑意,寇仲更是欢快的抽出长刀狠斩几记,似乎眼前就站着宇文化及。
三言两语之间,两人就又振作起来。
苏辰看得眼睛发直,暗叹神经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这两人其实并不傻,但时不时总会有一种谜之自信,不知哪来的。
功力进步之后,他们的信心也进一步增强,渐渐的从苏辰造成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
看他们的言谈,应该是不再把苏辰当做敌人,甚至就没当成人,而是当成了怪物,根本就不跟他比。
【这样怎么能行,若是你们什么事情都能办到,那还要我这当师父的做什么?】
苏辰摇了摇头,面色严肃道:“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修炼同样的功法,会练成不同的气劲?一个寒冷,一个炎热。”
“为什么?”
“因为你们只练了一半!”苏辰摸着鼻子,眼神沉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似乎很是为难。
徐子陵心里咯噔一下,他直觉惊人,看着苏辰的表情,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寇仲停下手中挥舞的钢刀,急声问道:“是不是练错了?可我感觉状态很好,不但脑子清明,还有一道清凉气息在身体里游动,力量大了许多。”
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心里有了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不像徐子陵一般,还会在心里斟酌当不当问。
他们练了长生诀功法,一直憋在心里,也不知道向谁请教。
就算是认的娘亲傅君绰,也对那本鬼画符一般的秘籍没有办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不知练对练错。
胡乱练习虽然实力大进,但夜深人静之时,两人总会深怀恐惧,生怕自己突兀得来的本事,就此消失无踪,重新又回到以往那种食不裹腹的日子。
这时见得苏辰对长生诀知之甚详,哪还不紧着追问。
反正对方想收徒弟,徒弟请教师父问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这句话你们听过吗?”
见得寇仲提问,苏辰正中下怀,如果颔下有须,他一定会捏着胡须,摇头晃脑的回答,做足夫子模样。
【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长生诀就要到手了。】苏辰心里暗笑。
寇仲同学忙举手答道:“这是老子《道德经》里的话,那次听夫子讲过,意思是阴阳消长平衡,万事万物,都追求和谐统一,后面一句,是……陵少,你还记得不?”
寇仲答到一半就卡住了,他性子跳脱,就算和徐子陵两人一起去偷听夫子讲课,也只是记个大概,学得不太精深。
徐子陵白了他一眼说道:“后面一句的意思是说好心不一定办了好事,做坏事也可能是好结果……夫子当时还说了,砍树枝修剪其实是为了树好,施肥太多反而会把树烧死,不能从表面上来看待事物好坏。”
苏辰拍掌赞叹道:“子陵只是偷听夫子讲学,就能学到许多精髓,果然不错,这一点却比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