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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起那可恶的家伙几句呵斥的话。
“若非看在你父亲和英琼妹子的份上,定然好好教训你一顿……”
是熟人的语气。
“莫非是他?”
周轻云猛然抬头,眼神中不可思议。
“是谁?”
“不久前见过英琼妹子,听她说过认识一个极厉害的大哥哥,在路上还救了我家李大伯,当时跟我父亲打过交道。”
“不对啊,那人是个秀才书生,倒是听醉师叔说起过,后悔放走了一位天纵之才,没有收归峨眉门下,但这才过去几个月啊?也不至于厉害到如此地步吧。”
周轻云冥思苦想,嘴里不知不觉的说出声来。
“你说的是江少游?此事我也听说过的,醉道友那次喝得酩酊大醉,痛悔的拍地大哭,自称为峨眉罪人。当时还有许多人笑话他……不可能,听说那书生最后是拜入了五云步万妙仙姑门下,学剑时间很短,厉害也有限的……”
玉清大师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事太荒谬了,什么年轻后辈能打得过她这种身经数百战、成名数十年的元神后期剑修?
刚刚那一剑力量恍如大海奔涌,绵绵无尽,以自己将近百年的强横修为,也感觉到有当场覆灭的危机。
只是接了一剑,就已是五内如焚,筋疲力尽元神震荡,不得不吐出一口鲜血来。
如此修为力量,只能是不世出的老怪物。
就如极乐童子李静虚那等返老还童的,或者是某位驻颜有术的老怪。
可这等形貌的老家伙又是谁呢?
她想来想去,就发现记忆中没有一人可以对得上号。
“别想了,就是他!师妹你有所不知,这一位的声名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峨眉本山已经传来剑书了。可惜来得稍迟,差点误了大事。”
一道玄光幻影,在空中闪过。
阵阵梵音响起,就有一个以布包头,身着灰色僧袍、满脸温润的中年女尼落于身前。
四周百姓原本慌慌张张的退开很远,此时看到这女尼出现,有些人就跪地拜伏,口诵观音菩萨。
实在是这新出现的女尼气质极好,只是四顾一望,就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映入心田,让人感觉到安乐祥和。
“素因师伯!”周轻云欢呼一声,心神稍定。
玉清面色一喜,眼珠转了转,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新消息?”
“自己看吧。”
素因大师长袖一摆,递过来一封信笺,苦笑道:“刚刚才收到的剑书,是餐霞师妹传来的,此事本来不宜大做宣扬……”
玉清接过一看,只是极快扫了一眼,面色就狂变。
“好一个江少游!”
“他不但力挫餐霞师姐,更是在黄山脚下悍然斩杀晓月禅师。”
打败餐霞师太,虽然惊悚,倒也不算大事。
只能说那人进步惊人,算得上是天纵英才。
可是,能够正面搏杀掉晓月禅师,就有些恐怖了。
周轻云等后辈弟子或许对晓月禅师的实力地位有些模糊不解,但她们这些成名数十年的高手,谁不知道晓月的出身和经历。
那可是与妙一真人、玄真子、苦行头陀等东海三仙齐名的师兄弟。
虽然说破门而出,功力进境或会减速,但其真正实力谁也不敢小瞧了。
玉清扪心自问,以自己的修为境界,想要对付晓月,也根本就没有多少可能。
可这么一个顶级高手,就轻易的殒落在小辈手中。
“五台从此又多事了。”玉清叹道:“也不知三仙二老等人到底做何打算,放任不理的话,很可能会出大问题啊。”
“应该有着某种行动吧,咱们暂且不必去操心,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要坐镇湘南,师妹你自去往慈云寺助阵,也算是尽到心力。”
素因大师无奈说道。
这是老成持重之言。
她们这一门所有弟子都已出动,战斗在峨眉联盟第一线。
可是,有些事情明知有风险,却不必赤膊上阵,悠着点才能活得长久。
不然就算以后峨眉大兴,她们也只能看着别人收获丰美果实。
周轻云听着听着,眼神越来越亮,先前的委屈全不见了,只是喃喃道:“原来真是那书生……只是学剑数月,就能打败名宿高手,令咱们峨眉派都为之动容,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先前却是说得错了,此人有如此实力,五台派作恶多端的岳琴滨想必也已被杀,不过,还是得上去衡山看看才行。有人说同恶相济,他们互相勾连也说不准。”
“轻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你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一时胜败算不得什么,以后总有一天可以找回面子的。”
“放心吧,素因师伯,我知道怎么做的。”周轻云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满脸听话模样。
玉清偷偷笑了笑,心想想让周轻云守住规矩不乱来,还真的挺不容易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性格也没有什么不好。
年轻人如果失了锐气和斗志,也是成就有限。
反而不如放飞性格,锐意进取。
有着目标刺激,她的剑法和修为方能突飞猛进,更容易踏上更高的层次。
不得不说,对周轻云,所有人都很是看好的。
她学剑三年,已经得窥上乘剑法奥妙,修为也快要达到法相天地的元神境界。
如果不去跟那位妖孽般的江少游去比,在同龄人中其实是十分惊艳的。
就算是峨眉的后辈之中,也鲜少有人比得上。
很少,当然不是没有。
在峨眉派之中,年纪轻轻就有了成就的后起之秀,除了周轻云之外,还有齐金蝉和笑和尚,修为进步速度快得十分惊人。
当然,那两人完全不能以平常视之,一人父亲是峨眉掌门,母亲十分宠爱着,什么都给最好的。
另一个更别说了,是东海三仙之一的苦行头陀的衣钵嫡传弟子,也是唯一弟子,那是心血浇灌,全心全意教导培育。
毕竟,他们无形剑一脉寻找徒弟很不容易,这种宝贝弟子,修为想要提升得慢都很难。
但周轻云就不一样。
只是区区普通江湖出身,被餐霞师太收入门下,也没有什么特别对待。
学了三年之后,剑法和修为进步速度惊人,早已经比吴文琪和朱梅两位师姐都要强上一截了。
后学而先达,完全是凭借本身硬实力冲上来的。如此良才美质,如能保持住锐意进取的心志,一直这般走下去,谁也不知道她日后的成就如何。
至于齐灵云,看起来很年轻,实质上,以她的年龄和实力,完全可以比肩前辈高手,不能当做后辈看待。
见到周轻云恭敬应了下来,素因大师更是笑得温和,说道:“昨日傍晚行功之时,我察觉到衡山方位有着元气沸腾,星辰摇落,那岳琴滨应该是已经道消了。”
“不过,我还听说那五台派摩诃尊者司空湛曾经在此地现身过,也不知来意如何?”
“司空湛这人虽然不足为惧,却是个不安份的人,他身为太乙混元祖师的师弟,天生就有着某种号召力,也是不得不防,以免另生事端,咱们找找看。”玉清点头认可。
几人在长街之上议论了一会,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远远屋角处,法元和尚伸袖拂去额头汗珠,转身就一溜烟的出了城,远远的飞去容城方向。
“好在没有被那些尼姑见到,否则罗汉爷今日就要吃个大亏。也幸好我多长了个心眼,费了许多心思,总算把那些婴儿处置妥当,没有让江少游失望……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了?玉清那娘们接了一剑就受伤了,比起当日与晓月禅师对阵时,又要强上许多……”
法元脚步一停,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暗暗咬着牙,旋即又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多想。
……
苏辰看过了衡州府的婴儿安置,稍稍训斥了一下周轻云,更与前辈高手玉清大师对了一剑。
心满意足之后,重新忧虑起来。
“又过了一天,还没有接到师父的剑书。也不知道她是受了轻伤躲起来了,还是被人追杀得无暇传信?”
“不过,无论如何,总得去看一看,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苏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金芒划过长长痕迹,从天边一掠而过,有着闷雷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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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 血迹(上)()
薛蟒不敢在山上停留。
被司徒平打伤断了一臂之后,他就直接下了黄山,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他心里憋屈,胡乱找了一个医馆包扎好,摸了摸怀里,却是找不到半粒药丸,不由得又有些后悔,当时在山上没有接过黄桃手中的黄芽丹。
“都是贱人,换主子换得忒快了,总有一天,我要上山把你们全杀了。还有司徒平,还有江少游”
想到往日里不堪一击的司徒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剑把自己打败,他心里怒火万丈的同时,对师父许飞娘也怨恨起来。
“我忠心耿耿帮她做了多少事,如今却对我不管不顾,放任江少游等人欺辱,这五云步不值得留恋了。”
疼痛难忍,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晚上,伤势稍稍好转,薛蟒就出了客栈。
他红着眼、惨白着脸,找了一个酒楼,于大堂中叫了些吃食,心中兀自气怒难平。
来来往往的食客见着了,也是暗暗心惊,不敢招惹。
大抵是见着他形貌诡异,气质凶恶丑陋,心里有些忌惮。
“拿酒来,最好的酒连你也欺负我?”
喝了一会,酒已半酣,薛蟒高声叫道,顺手就把喝干的酒坛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咣啷!”一声巨响。
喝酒吃菜的一些食客当场吓了一跳,看着这喝得半醉的小子,见他眼睛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的。想要开口喝骂,忍了忍没有说话。
有一桌佩刀佩剑的粗豪汉子正在酒酣耳热时分,被这一声大响吓了一跳。
敞着衣襟的络缌大汉不乐意了,皱眉喝道:“兀那红眼小子,你要吵闹就出去喝,别在这里惹人厌烦。”
“是啊,大好的酒兴都被败坏了,一个人叨叨咕咕的,还砸东西,真是没教养。”
旁边众人见有人出头,帮腔道。
实在是被薛蟒的举动吵得烦了。
“没教养?”薛蟒转头望来:“连你这种东西也敢来嘲讽我,找死!”
他腰间青蟒鞭如蛇般扭动,一把就缠住了络缌大汉的脖颈,只是一抖,那汉子的头颅就掉了下来,鲜血喷起数尺,直喷在一桌酒菜之中。
“啊!”
“杀人啦”
酒楼一下就变得大乱,尖声叫嚷着有人逃出,更多人被吓得呆住,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掌柜的头一缩就躲在了柜台底下。
杀死一个人,薛蟒酒兴当头,心情反而更好了一些。
他蟒鞭一扫,就把那一桌几人全部扫为两截,喝道:“痛快,江少游、司徒平,你们等着,总有一天。”
看到他出手威势,本来还有些看不过眼的江湖人,也全都不敢多事,急匆匆离开,只恨自己走得太慢。
薛蟒没有出手之前,别人虽然感觉这个断臂的家伙戾气很重,十分让人心惊,但终归年纪不大,而且是个断了一条手臂的残废,也没有什么人惧怕的,只当他是在耍酒疯。
可一见到他出手,就明白很不平凡,怕是招惹不起。
正在喧闹逃窜,就有一行人闻声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见到酒楼大堂情景就是大声喝道:“薛蟒,你竟然在黄山脚下杀戮凡人?”
“果然是邪魔歪道,许飞娘教导出来的徒弟就是这种货色,全都该死!”
当头走入的是一个十三岁左右头扎冲天鞭的少年,身后并肩走着两人,一个光头大嘴小和尚,一个身着白衫玉树临风的青年。
薛蟒闻言大怒,他最是听不得别人喝斥了,这些天又受了气,心情暴躁。
此时杀红了眼,也没注意来人是谁,就待挥鞭打去。
刚打到一半,眼角一扫,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收回长鞭。
“齐金蝉,是你?怎么不在九华,跑到黄山来做甚,想要多管闲事吗?”
说是这般说,他的声音却是弱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把青蟒鞭围在腰间,就想离开。
齐金蝉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还没说话,倒是他身旁那个十四五岁的大嘴小和尚已经恼了:“身为剑修,闹市之中大肆杀戮凡人,这种凶徒还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