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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不断涌进脑海里的影像,拳王得知自己来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朝代——金玉朝。
他现在处于金玉朝东北方的青州府,桃源县吴家村在青州西南,地势平坦,家家户户初夏种黄豆,深秋种小麦,以面食为主,拳王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不吃米饭。
身边的小孩是吴家小五,吴家村的吴大明家总共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吴三郎,说是怕阎王爷把孩子收走,便用名字骗鬼怪让他们误以为三郎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吴三郎有对双胞胎弟妹,弟弟小五郎,妹妹四妹。
而他又为啥躺在地上,拳王盯着蓝天白云深深感到不可思议。。。。。他自幼在嵩山习武,又是连着两届世界奥运会拳击比赛的冠军,被一乡野农夫一拳打倒在地,还真,真特么扯淡!
小孩见哥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傻子,刚收住的泪又流的满脸都是,“三哥,丁大壮已经把聘金给咱了,秋花姐姐也快嫁给县里的员外老爷了,你以后别再去找秋花姐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要有个万一,我,我可不活了。”说完小孩呜呜哭起来。
“我也不活了。。。。。。。”拳王正想开口,突然出现的童音让拳王转过头,一扭脸才发现,旁边还坐个总角女童,正是吴三郎的妹妹四妹。
“别哭了,我不去找秋花。”拳王心想他又不是吴三郎,春花秋花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说真的?”小五郎抬起袖子抹掉眼泪,“不行,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拳王听到这话惊觉他现在就是吴三郎,不能一下子变得太快,不然,就算孩子也会发现不对。于是装作不耐烦的说,“我说了不去找秋花,拉啥勾?幼稚!”
“我就知道三哥说话不算话。”说着小五白了他一眼“枉你对秋花恁好,丁大壮打你她都不出来看看,你想她干啥!”
拳王听到这话好笑,瞧着小孩苦大仇深的样,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指,“拉勾就拉勾!谁怕谁!”
“这就对了。”小五郎老成的拍拍拳王的肩膀,“我扶三哥起来,回家晚了娘该担心了。”
拳王猛一起身,身子一晃,左右两小孩抱住他的大腿尖叫道,“三哥,三哥,你咋了?可不能死啊!”
“我好好地。”拳王听到这话心酸,原主已经死了,杀人者正是吴三郎心爱的秋花的大哥。看到两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索性对他们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想丁秋花。从明天开始,我要想法子赚钱,看他娘的谁还敢给我退婚!”
“三哥是不是想赚到大钱把秋花抢回来?”小五郎看着拳王,眼中满是质疑。
“不是。娘让我去县里给人家做工,我刚才躺在地上想了想,帮别人做事能赚几个钱,不如自己干!”原主和丁秋花退婚后还来找她就想告诉丁秋花他要去县里,等他过些天赚到大钱,秋花就不用被她爹娘嫁给年近不惑的张员外当小妾了。
可他还没见到丁秋花,就被出现在门口的丁大壮一拳打懵了。至于为何会睡在荒地里,拳王猜是丁大壮怕秋花发现他,就把他扔到地里。小五郎和四妹去村子的另一端的丁家找他,得到丁大壮的话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便认为自己出事了。
别看小五才七岁,三郎这些天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一直看在眼里,接着就问,“三哥想干啥?”
“我啥都想干,可是没钱。”拳王晃晃脑袋,发现不晕了,一手牵一个,边走边说,“如果爹娘早点给我本钱让我做买卖,秋花何苦嫁给个糟老头子。”
“哼!说白了你还是为了秋花!”小五甩开他的手,指着拳王的鼻子说,“你不是我三哥!”
拳王做贼心虚,不动声色的问,“我怎么不是了?”
“你被丁大壮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说着小五郎又哭了,“你要是被丁大壮打死了,大胖二胖欺负我们谁帮我们出气,呜呜。。。。。。你不是我三哥,不是。。。。。。”
大胖二胖是二叔的两个儿子,比双胞胎大四五岁,仗着爷爷奶奶宠他们在村里横行霸道不说还经常欺负双胞胎,因为三郎比他们大许多,他们虽然不怕三郎,但还是不敢在三郎面前欺负双胞胎。
三郎的亲爷爷奶奶早逝,吴大明从小跟他叔长大,对叔叔的亲孙子俩胖很是疼爱,即便知道他们欺负双胞胎,一般情况下也睁只眼闭着眼,有了好东西也是想着大胖儿二胖,从来不顾及三郎兄妹的感受,因此他们都不喜父亲。
拳王看着拽着他衣角的小姑娘,“小五要能把爹娘的钱找到,我以后不但使劲揍大胖二胖,还让你俩天天吃肉。”
小五眨眨眼,不信三哥有能耐赚钱。
拳王见此无奈地笑道,“做生意要本钱,我没有本钱哪能做生意。”刚才“自己干”这话他是顺着吴三郎心底的想法说的,回想起吴家勉强能裹住温饱,拳王告诉自己,占着人家儿子的身体的确该好好为吴大明一家谋划谋划。
见小五郎还是不信他,“明天爷爷奶奶就该知道丁家把聘金退给咱们了,那五两银子可是娘背着爹偷偷存了十多年才存下来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管爹借钱。你想想,他们借钱借粮啥时候还过,不如拿来给我做本钱。”
“三哥,我知道娘把钱藏在哪里。”四妹晃着胳膊,“快,跟我来。”
三郎趴着地上看着四妹像个小老鼠一样在床底下乱挖,“找不到算了,出来吧。”
“等我一会——三哥,找到啦!”说着一个打滚,四妹从床底下滚到三郎脚边,献宝的说,“给,咱家的钱都在这里。”
三郎接过瓦罐就往地上倒,哗啦啦散落一地铜板,捡起藏在其间的银角子,搁手里掂掂,“总共就这点?”说着看向小五,有点不敢置信,如果丁家不把聘金退给吴家,那吴家。。。。。。
小五点点头,撅起屁股把一堆铜板捡起来,细细一数,不足两百文。三郎愁的直挠墙,“这点钱够干啥啊。”
“那咋办?”小姑娘眼巴巴望着三郎,想到嫂子被赵员外“抢”走,盯着三郎额角上的淤青,突然站起来一阵风跑出去,三郎张张嘴话没出口,四妹又一阵风跑回来,往三郎面前一站,摊开掌心,“三哥,给!”
两个铜板安安静静地躺在四妹的小手心里,拳王这个心大意量宽的大男人看在眼里鼻头发酸,“这是爹娘过年时给你们的,哥不要!”
小五郎哼哼道,“借你的!”
三郎“扑哧”一下乐了,刚想说话,听到有人喊,“小五,四妹,在家么?这俩孩子,大门也不关,鸡都跑出去了……”
听到院里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三郎心中一凛,“娘?”
“娘从地里回来啦。”说着小五站起来,“哥,快把钱放回去!”
“你去拦着娘,别让她进来。”三郎说这话时牙齿打颤,他不是真正的三郎,就算得了三郎的记忆,拳王也不能保证人家亲生爹娘看不出来,“四妹,把这十个铜板放回去。”
“剩下的哩?”说着见她哥把钱揣进怀里,“三哥,你干啥???”
“嘘!小声点。”三郎想到了原主的极品爹,“我藏起来不让爹知道,不然又该给奶奶了。”
四妹一听,狠狠点头,“对对,快,快装好。”催着三郎把钱揣好,自个爬到床底下把钱罐子埋进原来的地方。
三郎看到四妹出来,才从堂屋里走出去。吴梁氏正在赶鸡进圈,乍一看到应该去县里做工的大儿子,惊诧道,“你咋回来了?”
由于生理习惯,三郎很自然的喊,“娘,我不想去跟人家干活。”
吴梁氏听到这话不是数落孩子,而是问,“咋了?有人欺负你?”
“不是!”三郎看到梁氏眼中的关切莫名感到心虚,低下头说,“我想做个小本买卖,多少也比跟别人干活强。”
“你这孩子今天咋了。”梁氏有些奇怪,见他额角青一块,伸手抓住他的脑袋,“这是咋回事?他们打你了?你二叔不是说人家掌柜的老好了?不行!我找他去!”说着就往外走。
三郎下意识拦住他,小五郎拽着吴梁氏的衣袖,“跟二叔没关系,是三哥自己作哩。”
吴梁氏听小五说他去找秋花,眼眶一下子湿了,“是爹娘没本事,你和秋花青梅竹马感情那么深,爹娘要能多赚点钱,秋花,秋花那丫头也不会被她娘卖给人家当妾。”
“娘,别说了,跟你们有啥关系。”小五眨巴着大眼,道,“谁家定亲不是三五两银子,咱家都不要丁家陪嫁了他们还不知足,活该丁秋花去给人家当妾!”
“啪”一声!
三郎吓一跳,看到小五的半边脸瞬间红了,眼泪一个个往下掉,急的抱起小五,“你打他干啥!”
“我打他不会说话!”吴梁氏怕大儿子听到小五的话心里难过,可她却不知如今的三郎已不是她那个见着丁秋花就走不动的三郎了。
三郎非但对小五的话没感觉,还说,“小五没说错,是我魔怔了,如果秋花不想嫁给员外,她爹娘也拿她没办法。”
“三郎,你你,”吴梁氏不知道该怎么说,“秋花她?”她一个姑娘家哪能拗过自己爹娘啊。
“秋花从今以后和我没关系。”三郎面无表情的说,“明天我去县里置办物件,过几天就自个干买卖。”
吴梁氏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不对,“你干啥买卖?咱家几辈子都没人会干生意,你会做啥?”说着不由得担忧起来。
“我也是偶然听过路的人讲的。娘,一时半会儿给你说不清楚,等我弄出来你就知道了。”三郎的态度很是强硬,吴梁氏愣住了,有点不认识大儿子。当她看到三郎抱着小五去了堂屋,眼圈又红了。
吴大明回到家看到梁氏在抹泪,“我听满仓说三郎没去县里干活,你别难过,等丁秋花嫁到县里他没了念想就好了。五两银子啥样的媳妇娶不到,非她丁秋花不可!”
“孩子爹,你想左了。”吴梁氏唉声叹气道,“三郎听过路的人说个什么买卖,我问他啥他也不说,我怕那孩子为了赚钱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买卖哪是那么容易干的,干好了好,要是干不成,三郎,三郎回头再伤心难过,我们可咋活唷。”说着哭的更凶了,“你瞧瞧儿子瘦成啥样了,来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吴大明一屁股坐在锅屋门前,蔫着脑袋,“三郎要干买卖就让他干,反正那钱也是给他娶媳妇的。”
“三郎要是干不成,可咋办?”吴梁氏一想到那些钱是自己从丈夫手中硬抠出来的,就忍不住担心。
“他如今这样咋娶媳妇。”吴大明说,“不忘了丁家闺女,硬给他娶个媳妇也是祸祸人家。”
两口子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敲门声,站起来便见四妹机灵的去开门,“爷爷?奶奶?你们咋来了?”小四妹傻傻地问。太不禁念叨了吧。
“女娃子,你爹呢?”吴老汉看都不看孙孙女一眼就往里走。
“在灶房里。”说完四妹拔腿就往堂屋里跑,见小五还趴在三郎怀里哭,小声说,“快别哭啦,讨债的来了。”
“谁?”三郎问
“爷爷奶奶。”说着往三郎怀里瞅,“三哥,钱藏好了?”
“藏好了。你们呆屋里别出去,我去看看。”说着把小五放在床上,走出门听见吴老汉说,“大明啊,听说三郎和丁家退亲了?丁家也忒不地道了,俩孩子再过一年就成亲了,咋能说退就退!”
“唉,老话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丁家攀上赵员外也不容易,我总不能上他家去闹吧。”吴大明想说,要点脸的人都晓得宁做平民妻,不做富人妾。丁家那么不要脸,就算他们现在反悔了,丁秋花也甭想进他家门。
看到三郎从樘屋里走出来,话锋一转,问,“二叔,吃饭了么?没吃我让娃他娘多做点。”
三郎一听,计上心来,“四妹,多洗点荠菜,娘,多做些荞麦饼子,爷爷奶奶要搁咱家吃晌午饭。”
四妹和吴梁氏听到三郎的话同时呈呆滞状,家里没有荠菜啊,杂面馒头都放锅里了,干啥做荞麦饼哩。没等她们问出口,吴赖氏忙说,“我们吃过了。”说着撇撇嘴,心里直犯嘀咕,荠菜老的猪都啃不动,吴大一家子还吃?瞅着面前的三郎瘦的像猴一样,有些怀疑这趟来的值不值。
吴老汉看到满院子鸡屎,心里腻歪,“大明,听说丁家把礼钱退给你们了,你看大胖过两年也到了定亲的年龄,二明想把他的房子盖起来,手里的钱不够,你的钱先转给他用用。”
“啊?”吴大明晃了一下神,“三郎的礼钱?”
“对!”吴老汉点点头,背着手使唤他,“快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