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如此,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着死神,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安静。”
男人蓦然开口,声音仿佛来自深海一般地压抑——银灰色的眼眸中此时此刻满是威胁和杀意——在和男子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微生遥却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和好友在拉面馆遇到的那个和自己对视过的男人!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不料对方在感觉到自己嘴唇张开之后,竟是误会了什么——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微生遥只觉得脑后一痛,意识瞬间沉入了黑暗。
她不知道,在自己被打昏之后,那个男人将一把银质的匕首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冰冷——按照黑道的规矩,她已经看见了他的脸,自然不能放过她;而且,杀了微生遥,Visconti可以借机将自己受重伤的事情用微生遥的鲜血掩盖住,从而迷惑对手。
她不知道,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杀过多少人的彭格列云之守护者,在刀光落下的一瞬间,脑海中蓦然闪过了微生遥在拉面店里,隔着薄薄的水蒸气微微有些恍惚的灿烂笑颜和对视之后一瞬间的红透了脸蛋的模样——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
门外那帮追兵撬开门总共需要不到三分钟,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分多了。
【……她并不是,自己必须杀死的人。】
这个少女,不是自己杀人名单上的人。她的人生里,应该还有拥有很多很多,像那个笑容一样灿烂美好的事物。
有什么东西在Visconti银灰色的眼眸中微微晃了晃,最后,男子迅速地收回了匕首,毫不犹豫地转身丢下了昏迷的少女。按了按胸口的伤口,他咬了咬牙,在追兵破门而入的一瞬间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旅馆的楼层并不是很高,只不过,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下面,是一个人工湖——在这个寒冷的十二月末,更是正常人无法招架的冰寒。
但是在被杀和寒冷之间,任何人都知道如何选择。更何况是从小就经历了最严酷训练的Visconti?只不过,在跳下的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到那个叫做“阿遥”的少女?
这个荒谬的念头终究不过是一闪而逝,瞬间便无迹可寻。冰冷的湖水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刃,从皮肤的每一个角落侵蚀着他的身体,被寒冷和疼痛撕扯着,Visconti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失血过多,所以连脑子也不清楚了吗。】
竭力地划动手臂,艰难地躲开头顶上纷纷射落的子弹,唇角不自觉地挽起了一个比湖水更加冰冷的弧度。
——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管他什么事?终究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放她一命自己便已经仁至义尽,难不成,自己还要带着她一起逃?
而且……现在的话,他的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双手合十,微生遥对着好友云舒万分抱歉地九十度弯腰鞠躬,“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衣服的,原谅我吧,拜托啦拜托啦……”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吧……”抽着嘴角,云舒看着微生遥转过身继续拼命地洗着自己昨天借给她穿的校服,忍不住伸出手扶了扶额头,“我是没什么啦……反正还有一套换的。只是……”
“只是?”
“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好朋友——才会这么多流量啊!而且,你的【哔——】期不是在月中旬的时候吗?”
“……大、大约是因为水土不服——”
“哈?那也不用这么多血吧……要不是之前检查过你没受伤,我还以为你被人袭击了呢……”云舒耸了耸肩,“好啦,不要洗了……那么多血,一下子是洗不干净的,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想送洗衣店,这套衣服送你算了。”
“诶——?!可以吗?!但你应该还要去买新的吧,现在可以买得到么——”
“小呆,你以为这里是天朝吗?”用手里的奶茶杯子碰了碰微生遥的脑袋,云舒哼了一声,“这里可是【哔——】文化极为混乱的日本啊日本,男女生之间【哔——】的时候衣服撕破弄脏常有啦,怎么可能不给买备用呢?就算我去买新校服,人家也不会奇怪的。”
“……你怎么能如此坦然地把校服说得和安全#套一样好像是一次性X用品一样破廉耻。还有,为什么不会奇怪……莫非你以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去买过吗?云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微生遥语气沉痛而震惊,她用一种无比痛心的神情看着云舒,可是落在云舒的眼里她除了皮痒还是皮痒……
“——什么叫‘这样那样的原因’你想说的到底是哪样?!还有!别装纯了!你别以为我忘了那个‘磕了药的公鸡’的故事!高中就会说那样的【哔——】笑话你就很纯吗!!!”
“……你居然没有否认?”
“……你想死一次吗?”
“这么说你也被哪只公鸡‘搞定了’吗?”
“杀了你哦。”
“要去煮红豆饭——”
“你就去三途川煮你的红豆饭吧!!!”
……
——旅馆的楼下,一个身穿黑色长披风的男子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两个少女的嬉笑打闹声,淡金色的发丝被阴影遮蔽了原先的光泽,银灰色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少女房间的方向,一言不发地关掉了窃听器,转身刚要离开——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脚步。
缓缓地转过身,Visconti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巷口,抿了抿薄薄的唇线,哼了一声。
“出来。”
巷口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的响动——Visconti冷笑一声,匕首顺着掌心滑落到了指间,“出来,不然……我杀人并不一定需要看见目标的。”
有半秒的时间,整个空间好像凝固了一般——而后,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Visconti眯着银灰色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个有着欧洲面孔的黑发少年,带着不正经的痞笑,吊儿郎当地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走了出来——如果,那个少年的手中没有转着一把手枪,或许会更像投降一点。
“——真是想不到呢……昨天那么点时间,你也能在那个女孩那里装上窃听器?这不像你啊……彭格列的顶尖杀手,Visconti先生……”
“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卢切斯的大少爷。”
在看清来人之后,Visconti先是一怔,随即嗤笑一声,竟然将匕首收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少年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恼怒:“你什么意思,Visconti?!”
“李曼……不要说是你,就连你父亲,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Visconti微微侧过身,轻描淡写地让过了少年的一发子弹,“卢切斯和彭格列并没有敌对,我不杀你;但是下一次,你再敢故意找我麻烦……我就让你们整个家族,都去地狱里种柠檬。”
卢切斯家族祖上就是靠着种植柠檬而发家,故而Visconti才会有如此一说。
李曼的眼神微微闪了闪,藏在身后的手刚刚要动,对上了男子讽刺的目光——那种被对手完全看穿意图,被完全藐视着的无力感一瞬间袭了上来,然而比起无力感和羞辱感,李曼感受更深的——直到很多年后,Visconti的女儿微生羽长大成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看着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他还是忍不住忆起——那是,恐惧感。
好像被狠狠攥住了灵魂的,恐惧感。
李曼突然明白了,尽管平日里父亲对自己进行着各种各样严酷的训练,但是那些——面对着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
——以前的那些训练,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由于父亲过度的保护,才让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居然不知轻重厉害地跑来日本妄图追杀在黑手党中威名如日中天的Visconti……
然而,恐惧之余……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连李曼自己,都不太懂的兴奋感。不过,李曼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那种被鲜血和杀戮所浸染出来的,真正的危险和杀意,才正是自己想要追随拥有的东西!
“就这样走掉好吗?”收起了枪,少年的脸上扬起了一个看似天真,实则危险的笑容,“你就不怕……我拿那个女孩做人质?嗯,按照我父亲的习惯,是先切手指还是先割耳朵——”
飒——
下一秒,一道极为细微的风声破空而来!李曼早有准备,侧身让过这一招,刚想动手,被感到落在自己身后的Visconti猛然出手!不等李曼反应过来,他就被男人迅速地卸了双臂,一脚踹翻在地!!!
“啪”地一声,黑色的皮鞋狠狠地踩在了黑发少年李曼的头顶上——Visconti的力道,刚好可以既不弄伤李曼,又让他动弹不得。皱了皱眉,Visconti这才发觉自己对那个少女的事情有些反应过度了,可惜为时已晚,只能先解决这个卢切斯的少爷了,“你到底想怎样?”
尽管被死死地踩在地上,不过,黑发的少年却是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仿佛得逞了一般地开了口,言简意赅:“带着我。”
“——你威胁我?”Visconti好像听见了一个荒谬的笑话。
“不……是交易。”
李曼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我享受那种出生入死的极致快@感,而你……可以利用我和卢切斯家族的力量,逃回意大利。”
(三)
关于微生遥【磕了药的公鸡】的哔笑话,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感兴趣,所以……
从前有一个农场主,花了很多钱买了一批母鸡,想靠卖鸡蛋赚钱。不料母鸡一个个无精打采,总是不生蛋。他很着急,去请教专家。专家问明情况以后,告诉他说:“鸡也是动物,也有生@理需求,所以你应该再去买一批公鸡”。可是农场主已经花了很多钱,口袋里的钱只够买一只公鸡的了。没办法,他只好就买了一只公鸡。公鸡面对着几百只如狼似虎的母鸡,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没几下就累倒了。
农场主苦思冥想,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把珍藏了很久,本来打算给自己服用的伟哥拿了出来,混在了鸡饲料里,喂给公鸡吃了。公鸡吃了伟哥以后,果然如虎添翼,没用一天的工夫就将鸡场所有的母鸡搞定了。母鸡们得到了爱情的滋润以后,下蛋也勤快多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那只公鸡意犹未尽,仍然异常生猛,跳过围墙,来到隔壁农场的鸭舍,将几百只鸭子全部搞定。第三天公鸡还是勇不可挡,飞过小河,来到对面农场的养鹅场 ,将几百只鹅全部搞定。
终于,第四天农场主一出门,看到公鸡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天上有几只苍鹰正在盘旋,伺机扑下来美食一番。农场主眼圈一红,心里念在公鸡为革命事业作出过巨大贡献的份上,决定替它收尸。
农场主走到公鸡身边,垂泪道:“都是我害了你呀”。没料到公鸡开口说道:“嘘,别出声,等那几只老鹰下来,我把它们搞定。”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
杯具的小电电源线坏了……现在电脑电源不足……TAT
两天后应该就能买到电源线了= =,只不过,这两天没有电脑玩儿了……
你们看,我用最后的电打了字发了文,其实我很想看银他妈的TAT
看在我如此牺牲的份儿上,求留言……TAT
☆、抽丝剥茧,明线暗线
抽丝剥茧,明线暗线
(一)
黑手党,这个称谓最早的起源是来自于一些黑手党家族的杀手们在行动的同时往往会送给目标人物一个象征着死亡召唤的黑色手印——这个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召唤标志一度被全世界所有的富豪、军政要员甚至是国家元首所畏惧着。
——那个黑色犹如冷却了的血迹一般,似乎在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狞笑声的掌印,似乎是直接烙在了那些目标的脖颈间,仅仅是出现便足以给人以窒息般的压迫感。
一时之间,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们彼此之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往日里互相攀比着珠宝首饰漂亮衣裳的贵妇们和绅士们,在出席宴会的时候,表面上虽然是义正言辞地谴责着“那些邪恶而非人道主义的暴徒”,但是内心深处对于“黑手党”深深的恐惧却是不言而明的。
“黑手党”就好像是一把来自这些贵族们平日里不屑一顾的肮脏平民的刀刃,划开了那些虚伪的外壳——毕竟,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代表着“复仇”意味的黑色手印,只会伸向那些将人命视为尘埃的暴虐贵族。
——但是,这些仅仅是“最开始的时候”。
随着时代的推移,黑手党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