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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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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羽一头雾水,披上大氅,去了外院书房。路上,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书房里,长案上摆着大小不同的红纸,萧错还在给管事、小厮们春联。

    “临时抱佛脚。”裴羽失笑,“怎么不早点儿跟你说呢?”

    “谁说不是呢。”萧错忙里偷闲地打量她两眼,笑得有点儿坏,“累了?”

    裴羽斜睨他一眼,不答话,反问道:“找我什么事?”

    萧错用下巴点了点里间门口的方向,“没事,你去里边睡会儿。”

    裴羽意外,“不妥吧?”

    “午间用饭之前,没人来打扰——我不是找你商量事情么?”萧错柔声道,“听话,快去。晚间还要守岁,别强撑。”

    “那——”裴羽听了他的解释,有点儿动心了,看着他写好的春联,又担心误了他的事——听他的意思,她在里间补觉的时候,不会让人进门,“那这些对联儿,要下午才给他们么?”

    “嗯,他们是要拿回家去贴,早些给他们也没用——还不到回家的时候。”

    “那还好。”裴羽放下心来,转身走出去几步,又折回到他身边,“还有个事儿要问你。晚间,我们不和二爷、二弟妹、三爷一起吃年夜饭么?”

    “不用。”萧错停了笔,笑笑地看着她,“再不去睡,就帮我写对联儿。”

    分明是不欲多谈,刻意岔开了话题。裴羽闻音知雅,笑着点头,“这就去。”语毕,握了握他的手。

    “阿羽乖。”萧错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面颊,“别多想。往后多生几个孩子,年夜饭就热闹了。”

    “……想得倒是远。”裴羽剜了他一眼,听着他清朗的笑声,进到里间补觉。

    晚间,吃过年夜饭,萧错和裴羽打赏府里的下人——明日他们没空,要进宫朝贺。

    裴羽特地给如意打了个漂亮的大红色络子,缀上一个簇新的小金铃,让它也沾点儿过年的喜气。

    之后守岁,夫妻两个到丑时初刻歇下,一大早便相形进宫朝贺,回到府中之后,应承前来亲自登门拜年的人。

    随后几日,萧错陪着裴羽回了趟娘家,又带着她到张府这种平日经常走动的门第拜年。

    过了初六,裴羽总算能喘口气了,一张张大红洒金帖子纷沓而至,不少人家在正月里设宴,邀请她去。

    能应下的门第她都应下来,之后想着,自己过几日也该在家里举办宴请。这种事也该礼尚往来。

    她唤来几位管事妈妈,坐在一起商量着拟定菜单、请哪家戏班子之类的事。

    正为此兴致勃勃地忙碌着,京城富贵圈里出了件大事,是水香告诉她的:

    “是昨晚的事情,崔四公子与江夏王世子在一个小茶馆里打起来了。”

    “……?”裴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用眼神表示惊讶。

    水香笃定地点了点头,“听说是为了茶馆的老板娘,两个人大打出手,之后……”她脸色有点儿发白,“崔四公子手黑得紧,江夏王世子被打得动弹不得,在街头躺了一夜。”

    “什么?”裴羽愕然,“晚间不是也有巡城的人么?况且这是春节啊,晚间也有不少行人吧?”

    “人再多也没用。”水香解释道:“崔四公子就在不远处看着。”

    “那……江夏王世子有没有性命之忧。”

    “应该是——活得成。”水香吞吞吐吐地道,“一辈子的病根肯定是要落下了,现在晚间还是天寒地冻的。”

    裴羽语凝,过了片刻才想到一件事,不由紧张地握住了水香的手,“侯爷知道这件事了吧?还有二爷。”

    她听二夫人说过,江夏王世子与萧锐十分投契。

    “知道了,侯爷和二爷都知道了。”水香见裴羽神色紧张,忙道,“二夫人现在有喜了,府里又是这个情形,二爷绝对不会乱来,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裴羽一手托腮,陷入沉思。

    为个女子大打出手,那可真不是崔振能做得出的事儿,除非那女子对他至关重要。

    而且这事情实在是出得蹊跷,萧错说过,江夏王世子只是名誉不佳,但是人品尚可。所谓的名誉不佳,是那个人曾一度出入青楼,与几个地方的花魁总动得比较频繁,更过火的事情,没听说过。

    怎么就把崔振惹怒到了这个地步的?百思不得其解。

    水香给裴羽倒了杯茶,低声道:“夫人想知道原委么?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到外院问问清风,他不肯说的话,就派个机灵些的小丫鬟去那个小茶馆附近,听听附近的人怎么说。”随后赧然一笑,“其实是奴婢特别好奇,就想跟夫人讨这个差事。”

    裴羽笑着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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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水香来回话,神色透着点儿沮丧,“打听到的事情不多,不管是清风、益明,还是街头的百姓,都是一头雾水。”

    裴羽就笑,“没事。”指了指身边的小杌子,“坐下说话。”

    水香依言坐下,把所知的消息告诉裴羽:“那个小茶馆,是两年前开起来的,老板从未露过面,有人问过,只说老板病重,没法子下地见人。见过老板娘的人,都说是个大美人,根本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自去年冬月起,江夏王世子常常去那里喝茶,有时候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板娘说说话。

    “昨日,崔四公子凑巧也去了茶馆。到底为何与江夏王世子起了冲突,没人晓得。

    “后来,老板娘站在茶馆门口,看着崔四公子和江夏王世子,看了很久。今日茶馆没开门。”

    老板娘在看的,应该是崔振吧?

    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呢?

    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崔振做的大为不妥:他的官职还没着落,崔家正是需要广结人脉的时期,绝不该与藩王之子起这般严重的冲突。

    根本没头绪可查的事情,那就算了,裴羽笑了笑,“不管这些了,过段日子兴许就会知道原由。”

    同一时刻,简让来到萧府,到书房找萧错说话,落座后说道:“那位老板娘的底细,你可命人去查了?”

    萧错反问:“茶馆的老板娘?”

    “自然。”

    萧错就笑,“我查她做什么。”

    “你还真该查查。”简让笑道,“那位老板娘,就是当初的蓝氏。”

    萧错微微扬眉,继而释然,“那就难怪了。”

    “看这情形,崔老四分明是还没放下。”简让对此事有些感慨,“倒是没看出,他竟是个长情之人。”

    萧错则问他:“你手里没事了?查这种事做什么?”

    “这不是皇上要知道原由么?”简让也是无奈,“江夏王世子到底是他的堂弟,看得上看不上的,也得知道为什么被打成重伤吧?”

    “也对。”

    简让喝了口茶,不解地道:“崔振中意的女子,怎么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做了茶楼的老板娘也罢了,还要抛头露面迎来送往。江夏王世子与女子说话又是没个轻重的,也难怪崔老四要发难。”

    萧错笑微微地审视好友片刻,“长了一岁到底不一样,居然有点儿人情味儿了。”

    简让斜睨他一眼,却只是一笑,“这事儿我还真想知道原委,只可惜,人手不足,有几个得空的,都在忙着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得帮我。”

    “做梦。”萧错言简意赅,“不管。”打死他都不会查崔振这种事情。

    简让没辙地瞪了他一眼,“行,我自己查,不劳烦侯爷就是。等有了结果,您听一听就好。”

    萧错笑起来,“有什么好查的?不外乎是崔家利欲熏心,不同意崔振娶个家道中落的女子。棒打鸳鸯之后,蓝氏的日子能好到哪儿去?”

    “对啊,这事儿我还是从你手里看过的一份口供里得知的。”简让费力地思索着,“具体情形只记得几句,你快跟我说说。”

    萧错与崔振在南疆交手最激烈的期间,手下抓获了几名崔振的亲信,其中有一个骨头软的,把崔振及崔家的公事私事都抖落了出来。

    萧错为着简让能少费些工夫,便颔首一笑,道:“蓝氏祖上出过两位大学士,到了她父亲蓝陌那一辈,卷入了党争,站错了队,落得个丢官罢职的下场。日子过于清苦,蓝陌便以教书为生,他曾在崔府做过几年西席,教的正是崔振、崔毅。

    “蓝陌四年前病故,蓝家只剩下了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崔振去南疆之前,请留在京城的家人照看着母女两个。后来,崔夫人到了崔耀祖的任上,跟崔振说,蓝家母女两个不知好歹,不辞而别。再往后,崔振连回京的机会都很少。”

    说起来不过是几句的事儿,但不难想见一些情形。

    “明白了。”简让听了,笑了笑,“眼下崔夫人遭报应了,崔振摆明了是没有娶妻的心思。”不然怎么会让崔毅先娶妻。

    萧错提醒道:“清楚原委就得了,至于蓝氏如何到了这一步,你不要查。”

    “我明白。”怎么样的男子,都不会愿意有人探寻自己情缘中的细枝末节。崔振与先前的闵侍郎不同,闵侍郎那些风流韵事,关乎的是一条条人命。而崔振与蓝氏,不过是此生中一段想起便黯然的伤心事。

    **

    崔夫人脸色铁青地坐在厅堂里,望着神色漠然的四儿子,语声有些发抖:“你素来稳重,眼下这是怎么了?嗯?竟然做出了那样的糊涂事!”

    崔振沉默以对。

    “为了一个茶馆老板娘,竟把江夏王世子打成了那个样子!”崔夫人抬手抚了抚心口,“听太医院的人说,起码要躺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地。等着弹劾你的言官,怕是早就写好了折子,只等皇上上朝时送上去。你倒是与我说说,到时候如何善后?”

    崔振依旧沉默。沉默有时候是代表默认,有时候却代表打心底的不以为然。

    崔夫人的手都有点儿发抖了,“那女子,我猜得出是哪个,心里也清楚,你一直在怪我当初没能成全你们。的确,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她语气哽咽起来,“可是,眼下你明知道,家里家外都指望着你,该明白身上担负着怎样的重任。不为此,我能由着你把俪娘、容娘随意发落给两个芝麻小官?况且什么事都会过去,眼下她已经嫁了人,你还为她惹祸上身又是何苦来的?”

    “嫁了人?”崔振语气平静,“我等着她守寡那一日。”

    “……”崔夫人气得霍然起身,额上青筋直跳,“你!你竟敢说这种话?!你这心思要是不收起来,休怪我把她逐出京城!”

    崔振望向母亲,唇畔的笑容透着讽刺,“我等着。”

    崔夫人身形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沉了片刻,眼泪簌簌落下,颤声道:“你要是执迷不悟,做出那等沦为笑柄的事情,我就死给你看!”随后大声哭泣起来。

    威逼不成,便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崔振有点儿意外,他从不知道,母亲原来也擅长这些。

    他觉得吵,心里烦躁,起身踱步出门。

    在他走后,崔夫人渐渐平静下来,命人唤来崔毅。

    崔毅见母亲双眼红肿,心里清楚因何而起,便只是陪着笑宽慰,说些“过年时落泪不好”的话。

    崔夫人紧紧抓住了崔毅的手,“你别跟我打岔,我要跟你说的是蓝氏那个贱人!”

    崔毅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不明白女子之间一旦结怨,怎么连个好称呼都不肯给对方。

    “去,去把她逐出京城。”崔夫人说着,眼神转为阴冷,“不,去把她除掉!这件事你若是不应,那,我今日就自尽给你看!横竖这个家也会被那个扫把星毁掉,我不如早些眼不见为净!”

    崔毅愕然,凝视了母亲良久,随后缓缓摇头,后退两步,跪倒在地,“孩儿不孝,恕难从命。娘,您罚我吧,就算是把我逐出家门,我也无话可说。”

    崔夫人的脸色变幻不定,许久,缓缓起身,走向里间,“好,好啊。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语声未落,身形软软地倒了下去。

    崔毅大惊,忙跑过去扶起崔夫人,一面唤人去请太医,一面忙着掐人中。

    崔耀祖闻讯之后匆匆赶来,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脸色阴沉不定。

    崔毅站在父亲面前,满脸羞惭。他哪里知道母亲这次会生这么大的气,早知道的话,就先胡乱应下来,转头知会四哥就是了。

    崔耀祖缓声道:“你娘的吩咐,你不听,那我的吩咐呢?你是不是也要当做耳旁风?”

    崔毅的心头一沉,随后索性又跪了下去,“爹只管吩咐,能办的,孩儿一定照办,不能办的,唯有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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