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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外公爽朗的笑了:“如果政策可以,不止一个!”不止一座宾馆、酒楼。不止一个城市。
……
夏天:
我这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你那里该是几点?噢,其实我算一算能知道,你那地儿我早摸透了。
我就是想问一问,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上饺子。
你该出去走一走,下次你有机会。我依旧举双手支持。
……
我今天正吃饭的时候。闹闹居然吵着要上厕所,你知道我的,一般饭桌上听都听不得。
可我伺候完咱家小少爷后想起来了。你刚生少爷公主那阵,我也挺能干的,但为什么中间又断档了?
那是俩祖宗啊!你生的宝贝们不止是天使,还是魔头。随你!
我跑到说书那现学现卖给他们讲历史、地里、哲学,查阅书籍讲各地民情风貌、英雄人物。但他们总是跟我打马虎眼,经常问的我哑口无言。
你儿子跟咱爹学的东北话,他是这样评价我的:“爸爸,你带我们带的粗啦啦的。不认真、太杂。”
……
我觉得让他们全天候去幼儿园玩耍,影响智力。还是外公和爷爷说,怕他们脱离小孩子的乐趣。要劳逸结合,现在就变成了小朋友们玩时。爷爷就用专车陪同着送他们。
夏天,外公和爷爷怎么又老了?我舍不得。
……
通篇看下来,我对自己写的不满意,虽然没打算给你看,可是这啰啰嗦嗦的絮叨,太不像我的风格!
原来,家事、杂事、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儿,也需要有人倾听、有人诉说。
……
叶伯煊合上了日记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减压完了,该编每个月一封夏天写给孩子们的信。
他已经尽量按照妻子的语气写了。
可、八封信了,真是找不到该和孩子们唠啥磕了!
唉!有苦难言,男人好难。
……
王荷花踩着缝纫机坐着小孩儿衣服,她听着身后的叹气声,无波无澜的说道:
“我告诉你,我不去。我这辈子欠我妹子、叶家的人情都不知道该如何还。”
刘行天气急了,水杯“哐”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我不是想找团、部长占便宜,我是宁可降一级,不,降两级也要去他手下干!”
喊完摔完,他心里那口气出了。
事业不如意,不受重用,他呆着憋屈。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能对那么好的荷花发火。
发完火,他又后悔。
王荷花表情都没变、眼睛也没眨一下,可见她一点儿也不怕:
“你们有缘还会见!你还能成为他的手下。别以为我老实就随便来,不如意拿我当出气筒,滚一边儿去!”
这是男人的习惯?家里一个,对面的马大山也算一个,惯的!
……
翟远方这次是真对叶伯煊有意见了:“啥意思?啊?伯煊啊,咱俩多少年了,我这个老大哥请吃饭不能去呗?”
叶伯煊站在京都军区的大门口,他都快要连轴转了,双手使劲搓了搓脸:
“真是忙,忘了,这样,就今天,今天去我那大宅子坐坐。”
而翟远方却冷哼了一声,开车门上车拉手刹踩油门,一气呵成,他打算晾晾叶伯煊。
叶伯煊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夏天啊,赶紧回来,我的时间真分不过来。都要混的没个朋友了!”
咱俩你一天、我一天的轮番忙工作带孩子也成啊!
叶伯煊这近一年间,时时感叹。
在临近一九八一年,叶伯煊的六层五金大楼落成剪彩。可他只是站在下面看着,却没露面。
……
“小毛,资金不足啊!要想拿下市政府那个工程,简直是天方夜谭。
咱一没关系、二没实力,三,据说有一个姓林的老板在和办公室主任走动。不妙不妙!可不是我陪的喝出胃出血那么简单的!”
小毛看着李大军,她使劲挠了挠脑袋,当即脱掉在工地的工作服:
“给我约他,我陪他唠唠!”实际上心里明白,她先把关系走动好,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喝不喝酒,是她差钱!差钱!
去哪借呢?已经有一屁股欠账了!
……
夏爱国拍了一下办公桌,对着苏美丽呵斥道:
“我亲自给她排队交的培训费,她怎么没去念?!挣钱挣钱,每天钻工地,没文化怎么能行?你一个当婆婆的,每天说废话一百遍,我刚几天没回家,你不知道嘱咐她?”
苏美丽比起从前,更是在夏爱国面前不敢轻易顶嘴了。
她家老头子都成老板了,老板有钱、有本事,全家人仰仗着的人物,她惹不起!
时隔几个月,各地、各大商场从京都购买了一批电镀桌椅、简易沙发,全国畅销,十分走俏。
可谁都不清楚,挂着一个当时快频临倒闭国营家具厂的名义,它的幕后老板正是夏爱国。(。)
ps:三更时间五点
第七五四章 “夏木原”()
由于小毛没去报到上课,苏美丽挨了顿骂,但她没想顶嘴。
不是她改了脾气,而是真的不想而已。
苏美丽嘴上常常和夏秋、夏冬抱怨,抱怨夏爱国现在是老板、大哥了,后面跟着好多个人,厂长都得对他点头哈腰,脾气也跟着变大,有钱就有话语权,等等诸如此类的牢骚。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的真实所想。
她亲眼目睹夏爱国的创业期,那真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
她家爱国只是希望像儿媳小毛一样,只要组成个木工队,却差点儿被各路“妖魔鬼怪”给抓走。
后来还是伯煊的外公给爱国指了条明路,挂靠濒临破产的家具厂,双方合作,这样才有了今日的夏老板。
苏美丽不知道他大儿子劝她时说的“血雨腥风”到底是个啥意思,她没文化,可她懂理、真心实意的心疼丈夫。
她在丈夫、儿媳,包括女婿身上,看到了“不容易”。
在她心里,越是有能耐的人,压力越大。就是她家闺女只是求学,那还要忍受隔山隔水的远渡重洋。
所以她不还嘴,不给这些“不容易”的人添堵。
夏爱国看着这样的苏美丽,叹了口气,正要说点儿其他就当是安抚老妻了,负责他这个中心店的小赵敲门:
“叔,李厂长来了。”
“二号间摆茶,请!”
……
三层楼的中心店,楼上楼下十七个房间犹如一个又一个小家一般。只是目前为止,这里并没有对外经营,它的作用多半是夏爱国招待外地批发商看款式的展览室。也就是样板间。
苏美丽对起身整理衣服的夏爱国眨了眨眼睛,这李厂长是来要钱的吧?只是她家爷们说了,那木材钱有差头,水份也太大了,那到底是该给还是继续欠着?
……
李厂长眯着眼品着茶,看着这舒适的样板间,心里感叹。别说住在这体面的新家具、大套房里了。就是给他一楼里任何一个普通间,那都得舒服死了。
当李厂长眼神落在墙面上、那副用木料雕刻的“夏木原”牌匾上时,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而门外的夏爱国。冷笑的表情在推门时顷刻消失不见:
“呦,老李,真是多日不,没事儿来这坐坐嘛。咱哥俩唠唠多好。”
你来我往,之乎者也的客套话寒暄个差不多。李厂长轻咳了一声,向前探了探身子,商量道:
“夏老板,您看……这都快过年了。工人们也得过个好年不是?以咱们的私交,别说尾款了,就是全赊着。那真是没二话!
可话又说回来,我这个一厂之长。到了年底总不能被工人们背后骂娘,我啊,干不了几年,马上就要混到退休了,您真得让我在这几年干点儿一心为工人的事儿不是?还望您成全!”
为了钱,李厂长站起身,半驮着腰,想要给夏爱国行个礼。
夏爱国心里冷笑,你这一鞠躬,我得多花好几万!
真当他不知道木料的价格吗?一心为工人?他夏爱国从来对工钱没含糊过!
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让这个国营厂没有提前倒闭散摊子,现在又变成了效益不错,他以诚待人又如何?开始跟他这动花花肠子肥自己的腰包!
李厂长以为夏爱国会扶他,却不想夏爱国泰然处之的坐那笑看他。他心里一咯噔。
露馅了?不是农民吗?手里不是只有几张设计图、养几个老师傅做样款而已吗?
夏爱国端茶杯轻抿了一口,他看着脸上挂不住笑容的李厂长,忽然笑出了声,笑的很真:
“老李,跟我这演什么吶?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那都没问题。”夏爱国说完看着李厂长马上用着希翼的眼神看他,他才话音一转:
“我们得改改合同。原来是由夏木原研发、设计、营销,你们厂子负责提供原材料以及生产。
老李你可能早就调查清楚我的身家背景了吧?
呵呵,我是京都户口、曾经却是东北小山村的农民。这点,我从不回避。并且对农民很有感情,让我现在见到农民、工人,一切以劳动获得报酬的人,都高看一眼。
可你别忘了,东北,说林业基地不为过吧?老李,你考虑考虑,是年前还是年后,给我答案。”
……
小赵站在夏爱国的身侧,止不住的担心,他急切的表达观点,想用自己的理由能让夏爱国接受。
只有“夏木原”发展好了,他才有前途,就凭这点,他也要制止:
“叔,南边好几家都在催货。您刚才还改了合同,那原材料会影响签订的合同、耽误供货时间!
东北现在可是天寒地冻,虽说冬天砍伐对树木影响较小,但并不适合东北的情况,这都要根据林区情况而定的。
如果我没估错,东北现在积雪早已高出十五厘米,根本无法施行。”
夏爱国紧皱眉头,不听劝道:“我会给批发商们挨个打电话沟通。”
小赵却摆手道: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同意,也不论我们春夏砍伐能不能来得及供货,就说春夏森林多雨、道路泥泞,大型机械很难开进去,运输效率太低了!”
苏美丽两手交握在一起,她满脸愁苦,听不懂也明白了,真是一步一个砍儿!
想到无论是她的娘家还是婆家那个死郑三彩,家家都管她们借钱,只看见了她们吃肉了,没见到上火遭难!
夏爱国独自一人站在三楼的窗前,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当冤大头二傻子,却面前又有一座大山要扛在肩。
该怎么办?他无人诉说,却坚信要让“夏木原”走在一条阳光大道上,而不该让诸如李厂长这些小鬼们纠缠!
有些事儿,也许是天意,它就是那么赶巧的把一个好机会摆在了夏爱国的面前。
结了工厂上一批货的尾款,夏爱国带着小赵,两人带着夏家仅剩下的全部身家,踏上了奔赴唐庄林区的那一条路。
“夏木原”现在以研发中式实木家具为主,唐庄林区又与京都距离较近,运输方便,这是目前最快捷的一条路。
却不想,夏爱国从背着行囊倒手表到如今,唐庄此行,让他摔了致命的一跤。
……
“福伯,伯煊睡了吗?”
夏秋一直不怕叶爷爷、宋外公,却觉得宋外公从南方调遣过来的老管家福伯很厉害,他平常见他都很打怵。
可今天却顾不得了。(。)
ps:书友们早上好,感谢昨天断更仍旧投票、打赏的小伙伴们,也感谢帖子中你们的留言和安慰。希望你们继续支持下去!这是桃子第一次小说,还是长篇小说,这部小说能够得到大家的喜欢、期待、支持,我很荣幸,更是很感谢。哈尔滨现在是阴雨天,天气又冷了,书友们那里呢?愿书友们家的小朋友都健健康康,愿永远闹书荒家的小娃娃能尽快好起来。话不多说了,我去码字,今日二更时间十点半,敬请期待。
第七五五章 重返唐庄()
“福伯,这封信等天亮了,拜托我爷爷的勤务兵,务必交给我们军区领导。
还有,如果闹闹和小碗儿起床作闹,给他们看桌子上的画册。
转告一下外公和爷爷,到了唐庄,如果有什么大事儿,我会随时给这边来电话的,请他们放心。”
叶伯煊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眼中毫无睡意,清明一片,里面只来得及衬衫外面套上件羊毛坎肩,手中拎着公文包,步履匆匆,车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一直犹如当背景板的夏秋,听到福伯:“哼”的一声后,他倒挺自觉的,推着自行车离开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