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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燃烧了他们马上要跨进三十岁的青春年华。
将来,还能和谁如此的对打?
有伤,从不擦!
男人站直别趴下!
“卑鄙!我让你卑鄙!”叶伯煊的颧骨处青紫一片。
“跟你学的,卑鄙当是你!”林鹏飞的唇角满是血迹,吐出了一颗牙。
懵了,夏天懵到嘴里的大白兔奶糖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嘴里掉到了地上。
叶伯亭动如脱兔般蹿了上来,女人加入男人的对战,一巴掌挠向林鹏飞的脖子:“我让你打我哥!”
“干嘛呢你!叶伯亭!我是班长,我命令你!”李彤站在林鹏飞的一侧挡住趁混乱挥手的叶伯亭。
刘芸凄厉地女声尖叫:“别打了!!!”
两个男人气势汹汹推开挡在面前的女兵们,他们投入、他们挥拳挥的酣畅淋漓,他们打的难舍难分。
刘芸的“别打了”犹如冲锋号,局面更加白热化,可她喊醒了夏天。
从懵了到清醒,瞬间缓过心神的夏天眼中慢慢蓄满了泪。
他们在干嘛?
抢她?
拿她当什么了?
卑鄙?这个卑鄙、那个卑鄙,她特么的又不是安周拉卑鄙!
带着哭腔的女声,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冲上了前,她的眼泪飞起,飞溅在两个男人的心里,她哆嗦着嘴唇怒道:
“你们够了!够够的了!”
她看着两个喘息的男人,无论他们想干什么,她只有一句送他们:“以后都离我远远的!”
转头跑走……
夏天跑走的背影,乱了林鹏飞追求他爱她的效率,他的心踏进了灰色地带。
乱了叶伯煊想看明白他有多喜欢这个女孩心神的节拍儿。他从懵懵懂懂的不清楚“爱”,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命运里早有安排,安排他等她、等她出现。
林鹏飞心口酸胀的厉害。
叶伯煊心口怅然若失,他率先顶着一脸伤,迈着大步离开。
……
“夏天!”
无论是三姐妹中的谁喊夏天,夏天都当没有听见,她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见。
那孤独瘦弱的背影,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无法释然。
接着打吧,你们打死一个算一个吧!
夏天边跑边对自己甩了个巴掌,她让自己长记性,从此别再没心没肺的活着。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一心从此再不理儿女情长的夏天,她变了,她的时间里除了训练就是学习。
她收到了裴兵送她的书,她对裴兵说:“我们一起等待高考的那天。”
……
林鹏飞带着伤,他挨个拍了拍侦察连的战友们,他对他们说:
“连长等着和你们在战场见,要好好训练。”
林鹏飞双肩背着军用棉被,他站在叶伯煊办公室的窗外,敬了一个军礼,随后钻进了林将军派司机来接他的车。
而离开一四二团后,林鹏飞寄给夏天的信,夏天从未阅读,她未拆开就锁进了柜子里。
……
叶伯煊默默驻足在训练场上,他几次三番和夏天偶遇,夏天都拿他当空气,即便是大年三十那天,喝多了、夏天也做到了对叶伯煊视而不见。
叶伯煊望着离开的吉普车,他看着那个对他敬军礼的高大背影,脸颊处还是青紫一片的叶伯煊,他喃喃遥祝:
“好运,林鹏飞。”
……
飒爽英姿的女兵敬军礼:“主任,我是夏天。”
李和兴看着来军报报到的夏天,比起上一世,他不仅热情、眼神中还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来这个姑娘,就是林将军大儿子林鹏飞打电话拜托他照顾的对象。
原来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叶将军那个天之骄子叶伯煊恋上的一枝花,私下打电话到家里让他好好培养的对象。(。)
最后的番外()
夏天,你还好吗?
在京都大军区的林鹏飞躺在床上,想着那一封一封石沉大海般的信件,他后悔的回想那天当着夏天面前的一切行为。
……
夏天,你还好吗?
在一四二团训练场上的叶伯煊,在这个夜晚,坐在夏天常坐的单杠上,他该用什么方式去接近她?
……
没有像上一世早早定婚、准备结婚的夏天,她只是一个淹没在大军区最普通的女兵一名,住在最普通的四人间宿舍里,节省着她的津贴想着贴补家。
除了李和兴、除了范葭,只有他们知道夏天的“特殊”,然而他们对夏天的关照是更加历练她。
默默无闻准备高考、被同事眼中两大主任各种“为难”的夏天,她引不起任何人的嫉妒。
她的人缘比起上一世,好到郑子君都会没兴趣欺负她。
那两个男人,几次在军报的门口流连,却没敢把埋在心口的“夏天”两字说出口、找上门。
夏天的态度,让他们小心翼翼的只能暗中观察。
裴兵会偶尔和夏天聊聊心里话,可碍于之前发生了林鹏飞和叶伯煊的事儿,夏天刻意收敛了嬉皮笑脸,收起了那份调侃人会快乐的心态,虽不一板一眼,但看起来还是有了变化。
她想的很简单: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自己,她都要做好自己。
离开一四二团,来到新环境,夏天喜欢现在的生活,不过人的一生中啊,总会或多或少尝到生活无奈的滋味儿。
是从什么时候再次见到他们的?
夏天站在京都军区医院身后的树下。
奶奶病了。很严重。
她爹、大伯、小姑带着奶奶去了省医院,刚到医院时,医生说要先交押金,钱交上了,奶奶被送进去抢救。
不能说是救好了,也不能说是没效果,她们家连让奶奶住观察室的钱都掏不出来。
夏天能想到。穷人是看不起病的。哗哗如流水般的钱扔进去,奶奶状况只能算一般。
省医院说京都医院有仪器,建议她爹带老人去大城市看看。
当她接到她爹的电话。听到她爹问她有没有认识的医生时,夏天沉默地点头。
当她听到她爹说,也给小林打电话问有没有熟悉的医生,怕折腾到京都还是没有康复的希望。如果是那样,不折腾了吧……
夏天听着话筒里哽咽无奈的声音。她再说不出其他。
后来……
林鹏飞开车亲自去了她的家乡,她站在军区医院的门口等着……
注定的纠纠缠缠吗?
夏天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三人行。
叶伯煊出现在军报了,他听说她请假了。他在林鹏飞还没到达时出现了。
钱,叶伯煊垫付,人。他找了宋雅萍站在了夏天面前。
他说:“不要多想,我向后退一百步。我还是你曾经的团长,你是我那个团走出去的女兵。”随后就离开了。
叶伯煊开了几个小时回趟京都的假期,就那么泡汤了,他急匆匆的离开。
他怕,怕夏天拿着林鹏飞给的钱,然后出现在他的面前。
……
林鹏飞对宋雅萍说:“叶婶儿,麻烦您收好钱,谢谢叶团长。”
宋雅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亭子说了伯煊的认真,讲了她儿子的执拗,还有那场大打出手。
错过了,她儿子得哪年能结婚?!
宋雅萍心里冷笑,面上挂着几分浅笑:“鹏飞啊,那是伯煊和夏天的事,你,包括我,无权参与……这钱婶儿不能收,你也收好吧。”
宋雅萍是给了林鹏飞不软不硬的钉子,可她也亲眼看到了林将军大儿子对夏家的用心。
她帮她儿子找最强的医疗团队治疗夏老太太,心里明白,也许不及林鹏飞面面俱到的妥帖照顾。
况且她儿子就没出现在夏家人面前,而现在病房里的夏家人已经一口一句“鹏飞”的叫着,却对她只是感激涕零的说“谢谢。”
不过还好,还好留给了她儿子时间,宋雅萍分明看到了那个女孩夏天眼中的不快乐。
宋雅萍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女人的心。
先定下关系再碰到老太太病了这事儿,它和老太太病了努力上前表现争取确定关系,两码事儿,两种境况,两种女人的心理,搞不好,会反弹!
她儿子这样倒退一步,未必不是没机会了。
……
林鹏飞站在夏天的面前,夏天说:“谢谢。”
他心口有了碎裂的声音,他心不甘的望向前方,已经用尽全身心的努力了。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谢谢。”
钱会还,只想还钱,只想在林鹏飞碰到困难时,她夏天也能像他此时一般站出来帮忙,倾尽所有力气帮他。
夏天急切的直观想法就是这个。
至于情……
她现在想保重自己,他们让自己的心变的沉重。
爱情,不该是她现在多愁善感的模样。
爱情该是让她欣喜期待、生活缤纷,心里回荡美丽的诗篇,那才是她想要的叫做“爱”的梦。
——
就在夏天节省下每一分钱努力生活、拼命学习的时光中,她一心一意的迎接一九七六年。
十九岁的姑娘没有考虑任何一个人,而上一世,她早已嫁人。
平淡的时光里,百般煎熬的不只是默默守候的林鹏飞,还有一次又一次宁可开夜车赶路回京都、只为在远处看一眼夏天的叶伯煊。
等她不再折磨他们,等待她回一次眸选择。
……
一九七六这一年,它的不平静,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叶伯煊握着电话听筒,正接着让他意外的电话。这是那次大打出手后,他第一次直面对话林鹏飞。
“要记得带工具。”
叶伯煊沉默了一瞬:
“你也不要英雄主义作祟,英勇该在战场,抗天灾需要的是理智分析。”
两个男人带领着不同的队伍,遥祝对方好运。
叶伯煊拿着扩音器,听到全团指战员高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林鹏飞站在一个营的面前整理队形。严峻的脸庞、挺直的脊梁。
……
我们在一片安谧中长大成人。
忽然被投入这大千世界。
无数波涛从四周向我们袭来,
我们对一切都感兴趣,
有些我们喜欢。有些我们厌烦,
而且时时刻刻起伏着微微的不安。
我们感受着,而我们感受到的,
又被各种尘世的扰攘冲散。
……
带着一个营的林鹏飞身处重灾区。飞舞着他有力的臂膀。
带着一个团的叶伯煊,脸上带着消毒口罩。清理着尸体。
他们是军人,他们此刻只顾得上争分夺秒,他们还不清楚,心底的姑娘在第一时间也到达前线。现在正陷入危险边缘。
夏天撒丫子跑了几步,又像是冥冥中让她回头不放心看一眼般,她看到了李彤脸上的急色。忽然又调头往回跑,第一次用着命令的语气对李彤道:
“你去叫工程车。下面情况不明,不能冒然进去,得照亮!看清楚了才能行!”
……
婴儿的啼哭,狭窄的洞口处。
她的四肢全部被狭窄的洞口蹭破,夏天咬牙忍着活生生被蹭掉皮的疼痛,愣是一闭眼,撕拉一声,连衣服加肉皮又掉一大块。
洞口外一声声凄厉的“夏天!”声传到了这座叫唐庄的上空。
坐在那累的似要虚脱般的林鹏飞,手捂着心口,看见了这么多人的生离死别,他在暗暗惆怅上辈子、这一世。
想到上辈子的夏天,眯着眼睛回忆上一世倒背如流夏天的所有荣誉,那些调查资料中,唐庄……
林鹏飞猛然站起身,他疯狂般地跑了起来。
带着一个小分队的叶伯煊,追上了嘶哑着喉咙喊工程车的叶伯亭,他听到了什么?夏天被压在了废墟里,叶伯煊当即震惊的倒退了一步。
……
夏天被划的满是鲜血的手,最先递出的是孩子。
四只大掌,不管不顾的拽着钢筋,他们共同怒吼夏天的名字:
“夏天,胡闹!”
正在费力攀爬仅一步之遥的夏天,听到怒吼声忽然泄劲儿了,她脸上有血有泥,她扬起脏兮兮的小脸,想笑一笑,可徒劳了。
她对他们说:
“让我缓口气儿。呵呵,救人太费体力了。”
洞口处试图硬拽出夏天的林鹏飞和叶伯煊,被余震震倒的木柱当场砸伤。
只是他们心中回荡着一个信念,死也要让夏天安全。
那两双手紧拉着卡住的夏天。
“夏天,咱上来歇着!”林鹏飞的声音有了颤音儿。
“我命令你马上使力上来!”叶伯煊的眼中泄露了他所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