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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天真是承蒙您照顾。”
和麻很形式化地打了个招呼,地术师用充满憎恶的眼神瞪着他
们。
但是,红羽至少还殷勤地——或者说殷勤无礼地——问他们有
什么事:
“可以问一下各位有什么事么?”
“这个嘛……”
和麻看了炼一眼,炼就向前迈出一步,勇敢地对着地术师他们
说:
“我们来是为了救亚由美出去。”
“然后呢?把真有美当做祭品?”
“不是的。我们已经不让再举行那种仪式了。我们要杀死了睡在
富士的魔兽。”
果然很让对方意外地,红羽瞪圆了双目。但是很快就转变了姿态,
像一个教训愚昧无知的小孩的人人一样,用那种语调说:
“小少爷——还是躲看看现实的世界比较好吧?”
“我看着呢!比你看得还清楚。”
炼毫不怯懦地回敬过去:
“持续三百每年每年都拿出祭品,然后用一句‘这也是没办法’就
想解决,这不是太奇怪了幺?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绝对不
会!”
地术师们都被炼强大的气势压住了,只好退后一些。只有红羽一
个人站在那儿没有动,鄙视地耻笑少年们不是对手。“原来如此,
那也就是说没有交涉的余地喽。那就动手吧!”
红羽那不失从容的态度,好像也鼓舞了地术师们,他们也摆出准
备战斗的姿态。当然,和麻等人也不例外。
绫乃抽出炎雷霸,大叫道:
“炼,不要在乎这些虾兵蟹将,我们合起来!”
“好的!”
绫乃和炼同时对准红羽发出了火球。他们当然没有使出全力,但
能抵抗他们这样出击的人也没有几个。
但是,在这样的热量面前,红羽竟然还能悠然地笑着。
“唔——”
红羽连一根手指都没动,也没看她用什么力量。但是那连个火球
绕着她画了一个弧向左右两边分开了——好像要被握碎似的不断缩
小,最后“啪”地弹了出去。
“唉——”
看着绫乃目瞪口呆的样子,红羽鄙夷地一笑。
“这就是传说中久负盛名的神凪炎?不堪一击啊”
“”
绫乃后背开始出冷汗,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也
想不出什么对策。用更大的热量对付她?——要是也不起作用怎么办
呢?
“昨天虽然我也得以一见——真是很不错的法术啊。你这家伙,
真的是地术师吗?”
困惑的绫乃背后,传来了听似很镇定的声音。那个总是听
起来很冷静到哪都很安定的很轻的声音。
“和麻!?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和麻毫不造作地制止了绫乃的提问,向前迈出一步:
“那个能力,是和力量一起获得的吗?”
“————”
和麻轻易暴出这个天大的秘密,着实让红羽吃了一惊,一下子瞪
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时的从容,有点诡异地,又有点超
脱地嘴角泛起微笑。
“哦——你如果见过勇士的话,看透我也没什么觉得不可思议呀。
但是你猜错了,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红羽就那么站着,淡淡地说。
“连一粒沙都无法操纵,更加听不见精灵的声音,这样的我可以
使用的力量,唯一的力量。托福我可是相当地让父亲讨厌。一味硬干
就更雪上加霜了,是吧”
“你已经很强大了,还在追求更大的力量吗?”
“对于有志于魔术的人而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欲望吧?”
“——我觉得那要看是什么力量了”
(呜——)
两个人这种不温不火的谈话,绫乃根本就没跟上,因为这其中有
他们‘自明之理’,都省略了,所以根本听不懂。
“喂!”
绫乃忍不住有点急了,拽了拽和麻的夹克.
“给我说明一下啊,红羽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之所以这么小声的催促,是绫乃花了心思为了不破坏气氛。但是
根本无效。
和麻丝毫不掩饰他那不耐烦地神情,但当他看到绫乃旁边站着的
炼也同样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时,想法就改变了。直截了当地说:
“是重力操控。”
“重力……操控?”
绫乃鹦鹉学舌般跟着重复了一遍。并不是因为不明白这几个字的
意思。但是
“为什么地术师会做这样的事呢?”
精灵魔术所能引起的现象,是和事物极其相关的。比如炎术师操
纵的是炎术,地术师操纵的是土和石头这样的东西。
确实,重力硬要分为四大类之一的话确实是的象征,可是
所谓的‘象征’只是个概念性的东西,精灵魔术根本不涉及这些。
如果说炎是破坏和再生的象征,显现《疗伤之炎》的炎术师可是
一个都没有。
绫乃的吃惊并非没有道理,但是和麻对于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放
在心上。
“你非要那么想的话也没办法,不过还是接受现实吧!”
“那个……也许是得这样吧”
绫乃非常不安地小声说。重力是一种根本看不见的力量,这样的
对手要怎样对付呢?难以想象。
“只要读懂空间的歪曲就可以了。不要想着用眼睛去看,要去感
受!”
“……别说得跟一个世纪前的格斗漫画一样”
绫乃有点任性了,可是和麻对此毫不理睬。一转身面向红羽说:
“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悠闲地想对策,对手正想拖延时间呢”
“哎?”
绫乃也看了一眼红羽.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其实有多少次攻击
都可以发起了,但是他没有。只是在祠堂的前面等着。看起来不是
积极战斗的心态.
拖延时间——石蕗家族的人这么做只能有一个理由。
“这么说,仪式已经……?”
“是啊,差不多应该开始了吧?”
“啊!那不糟糕了吗!再不快点的话!”
炼脸色大变嚷了起来。他好像是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敲着
头,和麻看着笑了。
“是-啊,再不快点的活就糟了。所以,多少乱来一点也是没有
力、法啊、对吧”
怎么看和麻的笑里都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炼不禁后退了一下。
为了不作出承诺,炼十分审慎地想了一下要说的话,才说:
“杀人是不行的,绝对不行”
谁都不能牺牲——如果不遵守这个大前提,帮助亚由美就失去意
义了。不是说一句‘没办法’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没关系,虽然你会有点难受”
“唉?我?”
和麻根本就没回答这个问题,抓住炼的胸襟就往上举。一下子举
过了头顶。
“哥哥!?”
“去吧!”
说着就把炼扔了出去。那小小的身体被风包裹着一刹那,时速就
达到了二百公里,地术师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炼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祠
堂和洞窟的深处。
“啊啊啊啊啊0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从洞窟的深处,传来了很多声少年慘叫的回音。
敌我双方谁都没问,大家还呆呆地盯着祠堂的时候,只有和麻——
个人好像很自豪地挺直了胸膛。
“太好了,很顺利!”
“等……一下!”
绫乃醒过神来叫到。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乱来啊?”
绫乃那抓着和麻胸襟的手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解开了,结果利
麻微微笑着。
“啊!没关系,没关系,守卫一定很严……”
“所以,才会用那么快的速度啊。”
“这也是没办法啊,速度太慢会被打下来的。都说了不用担心,可
能会有一点头晕,但是不会受伤的,我刚才注意了……”
“真的?真是这样的话还差不多……”
但是——如果炼听到这话的话,那么温厚的人恐怕都要抱怨了。
“这也有点太……太过分了吧”之类的抱怨。
-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叫声,炼落在了仪式场的中央——其实就是
坠落。
咕嚕咕噜转了几圈,炼停在了‘术之焦点’的前面,正要开始仪
式的地术师们呆呆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知所谓。
练就那么俯身趴着,一点都没动。
正当地术师们想着‘是不是死人’的时候,炼的手指痉挛般地抽
动了一下,头也慢慢地摇了几下就站起身来了。
“————————”
“哥哥、这也……太夸张了……”
炼很想对着全世界大叫,可是这个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一点声
音都没能喊出来。稍微用尽全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满天乱飞的思绪
集中了一下。
炼所体验的事情,无论说得再怎么保守,也不只是‘有点眼晕’
那么简单。如果说是被迫乘了十倍速的缆车,可能跟实际情况更接近
一点。
虽然有风包裹着,身体完全没有受到外伤,但是哥哥肯定没有考
虑乘这种‘缆车’的心情。在墙与墙、地面与地面间曲折前进,炼做
尽了竖向旋转,横向旋转,自转以及这三者结合的三元旋转。
(不,不行了……要吐……)
三半规管还没恢复正常,向大脑报告的信息是像波浪一样在地面
上摇来摇去。胃也在痉挛,胃里的东西似乎要从嘴里出来……为此开
始活动。
一个声音使炼的鼓膜震动了,正是在那个时候。
“……炼?”
“——!”
应该没听错,是个很温柔的声音。炼想起一张比任何人比任何东
西都要可爱,有点寂寞的笑脸,然后就拼命咬紧牙关。在她的面前,
绝对不能露出这种丑态。
炼拼命抑制想要吐的状况,慢慢地扬起脸。
只有几十厘米——正加字面表述的一样,就在眼前,她就在眼
前。
穿的是祭祀品的衣服么?肥裤子白上衣,典型的巫女装束。头发
没有束,就那么自然地披着。
(啊——真漂亮!)
炼忘记了现在的状况,对那女孩看得人了迷。那对他来说是世界
上独一无二的——石蕗亚由美的身影。
“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炼笑着,向一脸困惑的亚由美伸出手,理所当然地告诉她:
“当然是来救你的啦”
“L-I-A-N——”
亚由美用痛苦的表情慢慢摇了摇头,仿佛是为了躲开炼伸向她的
手,往后退了一步。
“没用的。我必须履行我的责任,是绝对不能逃避的。”
这是多么明确的拒绝啊,但即使如此,炼还是没放下手。
“嗯!我知道。但是已经够了,我会去打倒魔兽的。”
“——哎?”
亚由美好像不明白炼在说什么似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几秒,那
眼睛中出现理解的神色,但是迅速被怀疑和否定所取代。
“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以做到!”
炼静静地自信地说。
“我自己的话确实有问题。但是哥哥和姐姐会帮我的,他们不会
输给任何对手,所以,我们一定会赢的!”
“可是……可是……”
不知为什么亚由美倒好像没追问似地,搜肠刮肚地想着反驳的
话。
“万一输了怎么办?富士山会喷火的呀!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
如我死。我当初可就是为这一点才被制造出来的啊”
“怎么办才好呢,这么说的话。”
“——哎?”
“那么,这虽然是姐姐问我的问题——”
做了个小小的铺垫,炼问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你自己想怎么做呢?”
“——!”
“什么‘为了大家’、什么义务、什么存在的目的,那些怎样都无
所谓。你自己想怎么做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你把你希望的说出
来。”
“那……我……我自己……!”
自己决定前进的道路——这种思想对于亚由美来说有点不可思
议。
从自己被创造那一刻起,她的面前就是一条笔直的没有分歧的
路。对于脱离这条路,她连想都没想过。
不做祭祀品的自己。对于这种想象,亚由美有一种近乎于恐怖的
不安感。是那种自己存在的意义被动摇的不安感。与此相比,在仪式
上用尽力气而死似乎显得没那么可怕。死对她来说就是实现她的一种
价值。
“我来这里以前,见到了勇士。”
在等待亚由美回答的时候,炼改变了话题。
“为了救你,勇士连作为人的机会都放弃了。真的是抛弃了一切
要阻止我。”
想起变了形的勇士的强大,炼不禁全身颤抖。考虑敌我双方的力
量,战胜的可能性可以说是近乎于奇迹。不惜生命战斗的人确实是强
昔。但是。
“正义被压倒了。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能够觉悟到那个地步真的
很了不起。但是——不对啊。”
那可能也是一种答案。与其追求理想而失去全部,不如做个有所
得的选择。但是,即便那样——
“在别人牺牲的基础上建立起的幸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