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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去死吧!”
“再也不许来了!”
在少女们的谩骂声中,内海像脱兔一般逃跑了。
七濑一直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3
(偷偷地看着那些女孩子……)
女子网球活动室的后面是一个从正面完全看不到的死角地带。内海一边把桌子摞起来,一边针对那些他所谓不懂艺术的女孩子发泄着怒气。
(特意对她们说给你们拍照吧,她们却以偷拍、偷窥为借口,根本就没有像期待的那样来配合我。)
他心里反复强调这个破绽百出的论调。他只是在为自己找理由,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不好的。
无论谁想否定他,对他来说,他都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因此他从来没有对那些不正当的“破坏”采取任何报复行为。
“太好了,够到了。”
内海爬上桌子,手碰到了换气扇的外框。他暗暗地高兴了起来,很快就把CCD相机放到了换气扇的缝隙里。拿在手里的监视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少女们的内衣。
“哎,你知道吗……”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边天真的说笑,一边换着衣服的少女们,内海脸上浮现出了鄙视的神色。
录下了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的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使得内海沉浸在好像完全掌握了她们命运的优越感之中。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要把你们的图像上传到网上。也不用马赛克,哈哈哈哈……!”
当然了,还要把网址在学院里广泛宣传。痴迷在下流妄想中的内海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从某种意义上说,内海也算是一个勤劳的人。偷偷地将换风机的外壳弄歪,弄出了一个能能放置相机的缝隙,为了能够到换气机而将废弃了的桌椅摞到一起。即使他是为了偷窥,能够做到这样的努力,难道不值得赞赏吗?现在内海的努力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录像的监视器里忠实地记录着少女们的更换内衣的动作。
少女们发现不了内海的诡计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屋子的里面没有窗户,谁也不会注意放置在三米高处的换风机。因此,可以说内海的计划对网球队的队员来说是完美无缺的。如果说计算有误的话,那就是他没有注意到有人会抄近道而走房子后面的杂树林。
但她却没有向奇怪的人发出责问或者事先警告。也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吧。
突然,脚下开始摇动,内海并没有发觉自己踩着的桌子被踢翻了。他短粗而又松弛的身体朝地面落了下去。在后背着地的一瞬间就停止了呼吸,连惨叫都没有就全身痉挛而昏迷过去。
“真是的——”
夹杂着叹气声的嘟囔声不知为什么远比刚才摞桌椅的巨大响声听得更清楚。
内海慢慢地睁开了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细细的脚脖子被高筒袜包裹着,以及肌肉紧绷的大腿。
这是健康的经过锻炼而练就了的竞技选手的腿的曲线美。他见过这两条腿。即使不看脸他也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田径队的久远七濑,他的主要目标之一。不用说,这就是她的腿。
内海忘记了疼痛,目光恍惚地看着这双美腿。到今天为止,他拍了不下几百张照片,但像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特别是从极低的角度往上看,就连大腿根都能看到。里面最想看的地方虽然被裙子遮住了,但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是机会。
内海忘掉了全身的疼痛,就那么仰着头向七濑一点点的靠近。
(再靠近点——)
内海尽最大所能的伸长了脖子,正要看到神秘面纱里面的时候,他的头部受到了连续猛烈的攻击,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被踩上了,就想推开挡住视线的东西。但是,眼睛进了沙子,使他无法反抗这种无形的踩踏。
“你真是没吃过苦呀!”
七濑一边蹂躏着他的脸,一边生气地说。内海痛苦的呻吟着。
“你一点都不后悔都不反省吗?丑陋的癞蛤蟆。”
“啊呀……”
内海非常非常想说些什么,可是脸被踩着而动弹不了,只能呻吟着。正值此该,听到声响的女子网球队的队员们跑过来了。
“——是久远吗?”
“啊!”
七濑向有些惊讶的美惠轻轻地摆了摆手答应着。当然了,此时她并没有减小对脚下肉块的力度。(blue:这句话总觉得别扭……但因为看不懂日本又没办法根据原文修改……郁闷啊~)
美惠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而向七濑脚下看去,看到了在她脚下的内海,然后又向周围看去。刚才的噪声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这时,散乱的桌子映入了眼帘,然后是桌子正上方换气扇的缝隙里放置的CCD相机。用细绳和相机连着的小型监视器像钟摆一样摆动着。这简直一目了然。
美惠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向跟来的少女们使了个眼色。根本就不用言语,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转过身跑进了屋子里。十几秒后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网球室里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少女们迅速包围了内海,都用愤怒的像要冒火的目光瞪着他。
没一会,一年级的学生也出来了。她们之所以迟到一会,是因为去拿执行私刑的工具去了。不过她们没有拿球拍,她们的刑具主要是扫帚和拖布,更有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全是烧痕的金属棒子。
“谢谢你,七濑。可以了吧?”
美惠小声的问道。
“嗯——”
七濑点了点头,一边将内海的头扭了过去。他的身体是仰着的,可是脸却横了过来,这使得脖子拧得更难受。脖子就要拧断了,内海无法忍受这种剧痛而顺着脖子的方向挪动身体,由仰面变成了趴伏。
好像事先估计好了这个时间似的,七濑迅速的后退。刚才她把内海的脖子拧过来就是为了在自己的脚离开的瞬间不被他看到裙子内侧而采取的对策。当然了,没有人会认为她做的过分。相反,她们对这种毫不留情的做法感到感激。
从七濑脚下解脱了的内海哼哼着爬了起来,看到了围住自己的少女们。
“啊——啊——”
他被吓得有些痉挛而发出了类似临死前的悲鸣。向四周望去,发现没有办法逃走的内海用颤抖的声音开始辩解。
“啊,这是艺术……”
“闭嘴!”
“别吵了!闭嘴!”
“粉碎棒!”
为了制止这种妄言,美惠向在她身后待命的一年级学生伸手说道。
“是!”
她们把全身都是火烧痕迹的金属棒递给了她。她握紧了已经变了色的金属棒大叫道:
“打死你!”
“噢噢噢……”
少女们一边呐喊着一边用各自手中的工具向内海打去,就像聚在死尸旁的秃鹰对待猎物一般。
内海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然后就晕了过去。
七濑下意识地仰头看了一下天空,然后又看了看凄惨的私刑执行现场。被执行者已经陷入沉默了,而所谓的“正义之刀”还在充满着欢喜之色的少女的手中挥舞着。
——应该停下来了吧。
“没关系的!”
站在旁边的私刑指挥人美惠看出了七濑的想法而含笑对七濑说。
“就到这吧,杉野?”
“嗯。”
美惠把手中的金属棒举了起来,爱抚似的抚摸着粘着新血的“刀身”说:
“金属棒的杀伤力太大了,我们要适可而止。”
“是啊,辛苦您了,次期部长。”
“大家都一样。”
站在职一立场,知道同样辛苦的二人互相苦笑地交谈着。
与几米之外的惨状很不相称,这里也有柔和的气氛。
“哦,还没道谢呢,今天真的很多谢你,帮了我们两次忙。”
“不用谢,内海是整个田径队的麻烦,所以这也不能说是别人的事情。”
“也许早点这么做就好了。”
美惠看着刚才狠打内海的少女们说道。
“是啊,这个混蛋越是放纵他就越是放肆,既然用语言无法制服他,那就只能让他倒倒霉了。”
“就是!就是!”
美惠握紧了金属棒非常用力的点头说。
“要是以后还要用这个‘粉碎棒’的话,可不能太过粗暴了。”
“不会,我想这个没有什么关系。”
“哦,是吗?总之这次这个混蛋应该会老实点了。”
七濑赞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但是别过头了,因为那个家伙而犯罪太不值得了。”
“知道了,交给我吧。”
七濑相信了充满自信的少女的话,然后向她们告别。
“那就拜托了,我回去了。”
“拜拜,明天见。”
这只是约定俗成的寒暄语。看着彼此脸上的笑容,两个人都相信今天的情形还(blue:应该是“不”字吧……?)会再发生的。
4
“——还有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
七濑一边吃着饭一边把昨天的事情讲给好朋友神风绫乃和筱宫由香里听。
“哈哈,那也活该。”
绫乃好像很开心地赞同大家的做法。她很厌恶内海的恶行,所以无论他多惨她都不会丝毫同情他的。
“那么,他还活着吗?”
绫乃问道。
“这个?”
七濑只是耸了耸肩,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
“当然活着了,因为绫乃你没在场啊。”
由香里替七濑回答道。由香里留着齐肩发,发梢烫卷了,看起来就是一个文静的少女。但是,她说话语调慢吞吞的,有时会让人觉得她的话里包含着讽刺的意思。
“是吗?那太可惜了。等一下!”
交往这么长时间,绫乃还不曾被愚弄过。她以为由香里是夸她而幸福得正要对由香里笑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的话里含有讽刺之意时,立刻半睁眼瞪着她。
“你以为你的话我听不懂?”
“我只是说了事实。”
“太可恶了!”
绫乃气得涨红了脸大吼着。
“七濑,救命!”
由香里吓得躲到了七濑的背后。绫乃想转过去抓住由香里,由香里却跑得更远,然后两个人又加快了速度。就这样围着七濑一圈一圈地转着。
“你们俩,现在是吃饭时间!”
七濑大声地提醒她们俩。可是这两个人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追跑着。看了一会后,七濑把饭盒盖盖上了,不自觉地把脚伸了出去。她的脚正巧绊到了从她面前跑过来的绫乃的脚。
“呜啊——!”
绫乃一下子向前跌去,好不容易才没跌倒,正好撞上了在她后面已经跑了半圈的由香里。
“哇!”
“啊!”
两人抱在了一起。七濑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安静地吃着午饭。几秒后,绫乃推开由香里,呻吟着站了起来。
“七濑!”
绫乃用非常可怕的声音哼哼着,而七濑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认真地咀嚼着干炸食品。咽下去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不是说了吗?在吃饭呢,灰尘都飞起来了。”
“所以你就突然伸腿来绊我?”
“没关系,我可是好好的选择了的,除了你以外,别人我还不干呢。”
“也不要对我这样。”
“这倒也是。”
一边听着绫乃的叫喊,七濑朝由香里望去。终于站进来的由香里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歪着头好像是在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
对于七濑这句没有主语的问题,由香里却很准确的理解了。
“你说的是内海的事吧?当然了,他没死,也没住院。通常用工具打人都不会动真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瞅着绫乃。
“为什么要看我?”
绫乃皱着眉头盘问由香里。由香里却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了,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着和七濑的话题。
“所以,他的伤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是啊。”
“就算今天卧床不起,但是比起绫乃所做的,那简直就是轻轻的抚摸。”
“为什么又要把我扯进来?”
绫乃的声音更高了。可能是感觉到了绫乃的怒火一触即发,由香里这次没有再不理她,而是认真地面对她说:
“喂,绫乃。”
“什么?”
突然改变了氛围,一直逼近由香里的绫乃往后退了一点。
“我一直把绫乃当成好朋友的。”
“是吗?谢谢。”
老实说,有些时候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不是说这种话的氛围。她温顺地点了点头。
“所以,拜托——”
由香里用充满真挚的目光祈求似地说着。
“不要再说我的坏话了。”(blue:从这以上的几行总看着别扭……莫非是小生太笨……?)
绫乃的太阳穴抽动了一下,用阴郁的眼神瞪着由香里,发出了好像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吼叫声。
“由香里!”
“什么?”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由香里的回答里没有一丝阴郁,充满抑扬顿挫的语调让人如浴春风。不用说,这种语调在这个场合下无疑是火上浇油。此时的绫乃重心前倾,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收紧,就好像是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