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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当年何止翻了一翻。
但其中的风险,和身心上的压力,除了赫父和赫阳这对父子,其他人是不法完全体会的。
就这两三年的时候,原本身体就不好的赫父不但身体,连精神状况也变得更差,不得不提前退居二线,让小儿子担起了集团决策者的事务。
而赫阳身上,除了作为一个财团领导者该有的沉稳严谨气场更浓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阴冷感也更重,连赫母这当亲妈的,有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算赫母只是一个传统的家庭主妇,可她依旧能感觉得到儿子肩上的担子多重,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眼看着赫阳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却依然光棍一条,赫母一天比一天担心两年前那传闻的真实性。可也就是担心是真的,她才更不敢问。
不是不忍心给她这小儿子增加压力,而是不忍心在儿子的伤口上再捅刀子。
都说父爱如山,深沉厚重。母亲虽有不同,但却宽广如海。
这两年来,赫母遇到过不少家世相当的人想与她家结儿女亲家,但只要赫母旁敲侧击的问过赫阳,而赫阳只需稍稍表露出不情愿,赫母都会找了借口婉拒对方。
直到不久前,眼看赫阳快满30,赫母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焦急,把汪洋这个在她看来是赫阳最好的朋友叫到了跟前,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的,逼着他讲实话,赫阳是不是生理上真有那种尴尬情况时,汪洋一时不忍老人家这么担心,就把余明月给供了出来。
只不过,对于赫阳是在余明月还是个初中生时就很变。态的喜欢上人家的事,汪洋实在说不出口。只说赫阳近些年收心养性,是因为已经有喜欢的人。
知道了儿子一改花心,不是因为生理上有疾病,而是有喜欢的人后,赫母不但放下了提心吊胆,还很开心的详细跟汪洋打听了余明月的情况。
一番了解过后,赫母再没有之前那种激动,刚刚好不容易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以余明月家目前积攒起的家资,自然是比不上赫家数代的经营,但令赫母忧心的并不是两家的家世差距,而是余明月的年纪。
两人竟然相差了12岁?
赫母也不是不开明的人,特别是在她所接触的社交圈子里,夫妻相差20多岁还过得和美幸福的也有。
真正令她感觉棘手的,是余明月竟然才18岁,还是个将要参加高考的高三学生的事实。
她儿子可都30了,到再等四年娶回这么个儿媳妇时,她儿子都34了,那孙子又该等到哪年才能抱得上啊?
光是想到这一点,赫母就忍不住想叹长气。
而且再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和她们老一辈的想法不一样,似乎都没把传宗接代当回事时,赫母一急又无法淡定了。
赫母带着这样那样的忧心,第一时间就把这好坏皆有的消息告诉了丈夫。
赫父一个男人倒没女人这样爱瞎操心,听到这消息后头脑也比妻子清醒,先想到的是要在儿子那边核实这消息的准确性,如果确有其事,儿子又早已经有了打算,那他们这当母亲的也可以安心了。
至于后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是父母也不是说插手就有用的。
这不,在赫父那找到了主意,又只在赫阳那得个莫宁两可的答复后,赫母也静不下心留在香港天天照顾丈夫了,隔三差五的就往成都跑。
名义上是偶尔来看一下,担心赫阳有没有照顾好自个身体。但实际上,她每次过来就算不回回都去旁敲侧击的向赫阳打听余明月的情况,也都抱着,看看借这样的突击检查,能不能偶遇一下儿子的小女朋友这样的想法。
她根本就想不到,赫阳之所以给他们那样莫宁两可的答复,其实是因为赫阳虽然早有自己的计划,可结局是否真是他想要的,否能把人家追到手娶回家,他自己心里也未知。
其实连赫阳自己都没发现,随着余明月慢慢长大越来越耀眼优秀,他对她的爱意随时间的积累越来越浓时,心底深出也开始生出了越来越重的自卑。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本能的不想给出那个能让父母安心,却也可能让父母在将来为之失望的答案。
。。。。。。
眼看着自己刚又给添了一碗的汤要被儿子喝完,刚还说要如何如何的赫喻莲却不开口,心里焦急起来。
赫母看向赫喻莲时,对方正也看她。
赫喻莲无奈,再一次递去一个‘应该你来说'的眼神。
赫母尴尬的挤出丝笑,而且抿了下嘴。
赫阳却在这时先开了口。
“姑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很好喝。”说时,碗里最后一口鲜雪利合着雪耳炖的甜汤已经被他喝完。
见他说着话就站了起来,赫母和赫喻莲都急了。
“啊?喔。那,那快再喝点,今天这糖水你姑姑是专为你煮的呢。”
“是啊阿阳,再喝点,你从小不就最爱喝我煮这个雪利汤吗。”
见母亲慌着又要乘汤,赫阳露出丝无奈的轻笑上前拉了她的手:“妈,我都喝两碗了。”
赫阳也不傻,到了这时候怎么不知道这两位的长辈真正的用意。能够憋到这时候,才找他下楼喝汤,他已经很意外了。
只不过,对于那件事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明显是说得越清楚,越会令长辈忧心。
可他,不忍心让两位长辈为自己操心之余还多些担心,所以在阻止了母亲再为自己乘汤后,终还是选择面对两位长辈。
“妈,姑姑,我知道你们这么担心都是为了我好。”说完一顿后,才又道:“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小月今年才刚高考完,她年纪还少,而且她家里人也不希望她过早的谈恋爱,所以。。。。。还得过几年。”
赫阳这么直接的说到了话题上,而且一改平日的少言寡语讲了这么多,两个女人都有些吃惊,但随即却都欣喜,也松了口气。
见赫阳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情绪,赫母试探着开口问:“那她。。。。小月她,她对你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心态,她知不知道你的心意?”
赫母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毕竟先不说在厕所门前遇到什么样,光是后来在大厅里遇上时,余明月对上赫阳时那种态度,就让她觉得那姑娘压根就没有半点喜欢她儿子的心思,反而似乎在有意的疏远想拉开与她家的距离。
看到母亲和姑姑脸上露出的担忧和迫切,赫阳努力压下因这问题心里生起的苦涩。
她对他什么心态?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的心意,几年前在汪洋餐厅里见到那次,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可她呢,她对他的心意?当时应该是震惊,而且因为一个误会带着厌恶和不喜吧。
而如今,他本以为当年已经解除了误会,她再见他时,可能会带些尴尬,可能会有不好意思的脸红,可能会。。。。。。
种种他以为会有的可能都没有,有的,只是她明显的想要疏远他。他在她的眼中,似乎连朋友都不算是。
就算她看到他时,扬着笑脸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还客气的邀请他到她家里玩,可就是那份客气让他明白,他在她的眼中,兴许就是一个走在路上时碰巧遇上的熟人。
这样的话,让他如何对这两个长辈说出口。
“妈,她现在才18岁,还小呢。”赫阳只得这么说。而后笑道:“好了,妈你和我姑姑都别为这事操心了,我心里有底。”
说完后,连声晚安都忘了道,赫阳就落慌而逃。
(未完待续。)
第297章 突然出现的牛桂枝()
次日清晨,当时间快到8点时,余明月猛然睁开了眼睛。惊恐和悲痛交杂的眸中还有丝丝迷茫,半响之后才回复清明。
扫了一眼连厚重的落地窗帘也挡不住的光亮,一张精致却显得憔悴的娃娃脸上现出懊恼的神色,忙起身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
7:58。竟然这么晚了。
前世生活的艰辛,让余明月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就算睡得再晚,就算次日无事,但最迟在清晨五点以前她也必然会醒来。
重生一世,也只有在婴儿至孩童时期,才会发生睡过头的情况。可从几年前开始,每到清晨四五点时她就会醒,然后再睡不着。
为了不让亲人担心,余明月只能继续闭眼躺在床上装睡,直到该睡醒时才“醒来”。
可昨夜,她竟然因为遇到了那个这世本不该再遇上的男人而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恶梦纠缠了一夜,直到刚刚才被恶梦惊醒。
恶梦?余明月愣了愣,脸上再次现出迷茫。
她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个什么样的恶梦。但此时还存留在心底的慌恐和悲痛的那种难受感,让她确定自己确实做了不好的梦。
记不起更好!
余明月甩了甩头,起身走进洗漱间。
从镜中看到自己有些乌青的眼圈,明显少了光泽和红润而显苍白脸,和血色也不多的嘴唇时,余明月愣了一下,明显憔悴的娃娃脸上又一次现出几丝懊恼的神色。
原本只是想简单洗漱一下,但此时余明月改了主意。
裹着粉白浴巾,一头湿发挽在脑后的余明月走出洗浴间时,身上还带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特有的清香。精致的娃娃脸上已恢复了几丝往日的红润,虽然眼下依旧带点淡青色,但已经没了之前的憔悴。
看着镜中精神了不少的自己,那丝自醒来后就存于心底的压抑感似乎也烟消云散。在余明月点了点头,对用热水沐浴后的效果很是满意。
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露了个大大的笑脸,余明月高翘着嘴角,熟练而利落的动手收拾一头齐腰的长发。
直到顺手拿起洗漱台旁小柜上那只一看就质料上乘的粉色卡通电吹风时,她脸上的淡笑慢慢消散,不喜也微翘着的嘴角往下动了动最终又扬起,无奈一笑后神色多了些复杂。
余明月此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初时,对于那个自从她和孔小玉一来,就被孔兴明藏起来,或说是暂时赶出家门的女人,余明月就不太看好。
但余明月也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习惯了把人性往坏的方面想,所以她努力放平心态去“看待”这个未能谋面的神秘女人,并且还私下力持公正而全面的进行过一番分析。
最终她觉得,这个被大舅藏起来的女人,要么很有心机,要么就是纯粹贤惠细心又真心爱着她大舅,所以才会如此尽力为她们母女这样的亲人张罗布置住处的女人,在之后这些天可能会做出的种种反应。
那女人如果是个有心机的,也许就会剩她们母女还在省城的几天里,找个机会,以一副贤良淑德的弱者形象,带着些委屈却又该保持得体分寸,出现在她们母女面前。
如果演技够好,至少能赢得孔小玉的支持,回头孔小玉还会在孔明富两才能口面前赞美,说孔兴明正处着的名字叫某某某的女朋友如何如何贤惠芸芸。
但那女人要真这样做,也必定会惹怒明显不想让她被亲人认识的孔兴明。
所以,如果那女人心机比余明月相像的更深一些,又或是从最开始就不是以嫁给孔兴明为目的,那么只要孔兴明不同意不愿意,她也就不会傻傻的出现。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如果这女人真是一个贤惠细心又真心爱着孔兴明,那不管是因为想要保留一份自尊,或者是因为爱对方而宁愿委屈自己,这女人都不会在孔兴明不愿意的情况下,出现在她们母女面前。
可哪怕之前就已经近乎全面的设想了这么多,但当余明月在孔兴明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在每日的起居生活中时不时都会感受到那神秘女人当初准备时的细心体贴时,都会让余明月生出一股负重感。
一天天累积下来,余明月开始一边去后悔自己初来时为嘛去猜测分析那些东西。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更了解,这个被她大舅藏起来的女人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在心底深处,余明月还有些盼望着,这个女人是最后那种可能。
虽然从孔兴明在这事上的态度来看,余明月也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她是真的不想她大舅因一时年少轻狂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或说只是一时迷茫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而错过一段好姻缘。
一般情况下,年小很多的侄女往舅舅身上用年少轻狂这类词,不单有词病,还会显很可笑,但重活一世,余明月在别人眼中虽然只有18岁,但在她自己心里,前世死时都已经32岁的她,如今确实比如今37岁的孔兴明还年长了10多岁。
一直以来,余明月虽不会向对孔兴刚那样,在心底里时常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