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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递过去:“这是一个时辰前袁真人托人递进来的,请爷过目。”
赵重熙并没有立刻伸手,只是问道:“都写了些什么?”
梧桐道:“小的没敢看。”
赵重熙:“……”
他是该夸这小厮一顿,还是该揍他一顿?
他劈手夺过字条,摊开一看却冷笑了起来。
“爷……”梧桐不明所以。
赵重熙把字条揉成了一个纸团,准确无误地弹进了炭盆中。
“梧桐,司徒三爷回府了么?”
“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了。”
“你在这里候着,我去侧门那边等候司徒三爷。”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出去。
“爷……”梧桐更摸不着头脑了。
爷和司徒三爷之间究竟怎么了?。。
一个处处躲闪,一个步步紧逼,竟像是多年的仇家一般。
可爷五岁离京,根本不可能认识司徒三爷,更不肯能有仇。
真是奇哉怪也!
再说赵重熙,重新回到侧门之后没过多久,他便等来了司徒曜的马车。
不等谷雨替司徒曜打帘子,他纵身跃了上去。
“殿……阿福,发生什么事了?”司徒曜见他这般匆忙,忍不住开口询问。
赵重熙压低声音道:“同我一起去抓奸!”
第二十六章 抓奸记(中)()
抓奸?!
司徒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抓谁的奸?”
赵重熙指了指还在马车外候着的谷雨。
司徒曜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长孙要抓谷雨的奸?
当然他也清楚,皇长孙是不可能有闲心同他开玩笑的。
他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谷雨,爷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让阿福随我一起去,你先回去吧。”
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爷怎的每次一遇到阿福就有些不正常?
他伸手挠了挠头:“是,那小的先回去了。”
而赵重熙那边已经重新下了车,从车夫手中接过了马鞭。
车夫也是司徒曜用惯了的,哪里敢打听半个字,自行回马房不提。
赵重熙将马车掉了个头,如同之前那样赶着车离开了成国公府。
司徒曜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也顾不上姿势舒不舒服了,努力往车厢前方挪了挪。
估摸着来到赵重熙身后,他又问了一遍:“抓谁的奸?”
赵重熙偏过头,讥讽道:“你那外室又给你戴绿帽子了。”
司徒曜先是一愣。
所有的人都把吕氏当作他的外室,可他自己从未承认过。
加之他和吕氏也有六年没见过面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但也就是一瞬之后,他咬牙切齿骂道:“什么叫做‘又’?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去了!”
赵重熙一噎。
这厮骂了他娘又自称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但也充分证明他是真急眼了。
他轻笑道:“司徒三爷,你敢说自己和那吕氏半点关系都没有?”
司徒曜十分干脆道:“没有!”
“从来没有?”
“你少废话,究竟是谁去了吕氏那里?”
赵重熙转头凝视着前方的路:“方才有人传了口信过来,说今日午后吕氏宅子里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虽然衣着打扮很普通,但一看就不像是平民百姓。”
司徒曜咧了咧嘴,吕氏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普通人结交?
可中年男子……
莫不是他那好表兄到了?
可藩王未经宣召就私自入京,几乎等同于送死。
他那好表兄的胆子竟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么?
听他好半天不搭话,赵重熙嗤笑道:“司徒三爷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承认?”
司徒曜冲赵重熙的方向挥了挥拳:“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想知道什么去那里一看便知。”
说罢他重新回到小榻边,身子一歪就躺了下去。
赵重熙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今日前来寻吕氏的人是他皇祖父的堂弟,济安王赵启。
赵启和慕悦儿的情况一样,都是年纪小辈分大。
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比自家父王大不了几岁,论辈分却是父王的堂叔。
但同时,他也是司徒曜的嫡亲表兄。
上一世,这位济安王太过于安静了。
除了昌隆二十二年万寿节回京贺寿那一次,他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的消息,似乎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闲散宗室。
就连青青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她这位郡王表伯父。
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他不仅和吕氏母女颇有渊源,甚至……
还有可能是青青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赵重熙不由得握了握拳。
今日他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但他怕错过了这个机会,有些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索性就让司徒曜去闹一闹,反正济安王此次是私自入京,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而且他从未和自己见过面,自己只需从旁观察就行。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柳条巷。
赵重熙停下马车,按照溶溪那一日的路线,同司徒曜一起走到了一座小宅子前。
袁谟安排的人见他来了,从暗处安跑出来行礼:“见过主子。”
赵重熙轻声问了几句。
那人伸手在围墙上一借力就跳进了小宅子中。
抓奸?!
司徒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抓谁的奸?”
赵重熙指了指还在马车外候着的谷雨。
司徒曜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长孙要抓谷雨的奸?
当然他也清楚,皇长孙是不可能有闲心同他开玩笑的。
他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谷雨,爷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让阿福随我一起去,你先回去吧。”
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爷怎的每次一遇到阿福就有些不正常?
他伸手挠了挠头:“是,那小的先回去了。”
而赵重熙那边已经重新下了车,从车夫手中接过了马鞭。
车夫也是司徒曜用惯了的,哪里敢打听半个字,自行回马房不提。
赵重熙将马车掉了个头,如同之前那样赶着车离开了成国公府。
司徒曜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也顾不上姿势舒不舒服了,努力往车厢前方挪了挪。
估摸着来到赵重熙身后,他又问了一遍:“抓谁的奸?”
赵重熙偏过头,讥讽道:“你那外室又给你戴绿帽子了。”
司徒曜先是一愣。
所有的人都把吕氏当作他的外室,可他自己从未承认过。
加之他和吕氏也有六年没见过面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但也就是一瞬之后,他咬牙切齿骂道:“什么叫做‘又’?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去了!”
赵重熙一噎。
这厮骂了他娘又自称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但也充分证明他是真急眼了。
他轻笑道:“司徒三爷,你敢说自己和那吕氏半点关系都没有?”
司徒曜十分干脆道:“没有!”
“从来没有?”
“你少废话,究竟是谁去了吕氏那里?”
赵重熙转头凝视着前方的路:“方才有人传了口信过来,说今日午后吕氏宅子里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虽然衣着打扮很普通,但一看就不像是平民百姓。”
司徒曜咧了咧嘴,吕氏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普通人结交?
可中年男子……
莫不是他那好表兄到了?
可藩王未经宣召就私自入京,几乎等同于送死。
他那好表兄的胆子竟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么?
听他好半天不搭话,赵重熙嗤笑道:“司徒三爷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承认?”
司徒曜冲赵重熙的方向挥了挥拳:“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想知道什么去那里一看便知。”
第二十七章 抓奸记(下)()
赵启和吕氏同时愣住了。
他们同司徒曜是三十年的老交情,几时听他说过这么粗俗难听的话?
赵启率先回过神来,勉强唤道:“善夫——”
“呵——”司徒曜用一声冷笑打断的他的话。
一开始的“表弟”到后来的“司徒曜”,再到“善夫”,这厮变得可真够快的!
赵启既尴尬又恼怒。
但他很清楚,在弄明白司徒曜此行的目的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发火。
司徒曜弹了弹方才不小心蹭在衣袍上的尘土:“王爷十几年未曾入京,今日怎的搞成了这副德行?”
赵启目光闪了闪:“善夫,咱们毕竟兄弟一场,你莫要把事情做绝了。”
前一句示好,后一句威胁?
这厮十几年的王爷倒也不是白做的!
司徒曜讥讽一笑:“未经宣召私自入京,王爷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的好。”
赵启的手微微一抖:“阿曜,为兄入京乃是为了一些私事,实在不宜惊动圣上……”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私事’我管不着,我官职低微说话也未必有人相信,只是……”
赵启和吕氏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
司徒曜不紧不慢道:“王爷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把这女人……”
他伸手指向吕氏:“把这女人和她的儿女赶紧带走,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他们。”
吕氏万没想到司徒曜一上来就提自己的事情,柳眉瞬间竖了起来。
她尖着嗓子道:“司徒曜,你不要太过分!京城不是你们司徒家的,柳条巷这所宅子也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干系,你凭什么撵我们走?
还有,你这么做想过青青么?亏得她留在你身边孝顺了六年,你竟这般无情!”
司徒曜依旧不搭理她,只对赵启道:“王爷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同这女人私会,可想而知她在你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既然这么重要,你又如何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索性把她们一起带回封地……”
赵启和吕氏大惊,司徒曜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青青身世的?
明明不久之前在衢州,他还是个最慈蔼的父亲,甚至还为青青的将来打算。
这才过去了多久,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人的神色变化全数落入了司徒曜和赵重熙眼中。
司徒曜道:“绕弯子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替王爷养了六年多的女儿,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和银钱,王爷总不至于连这么小的便宜都占吧?”
赵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厉声道:“司徒曜,你休要胡说八道!青青长得像谁你看不出来?
当着外人的面你就这般羞辱本王,简直岂有此理!”
司徒曜架起腿,依旧不紧不慢道:“不瞒王爷说,青青长得像谁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至于你说的‘外人’,这名小厮乃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我说话做事从来都不避着他。
王爷有话便直接说吧。”
赵启和吕氏一口气堵在胸口。
别的不说,单是那一句“没看出青青长得像谁”便可以直接把他们气死。
见他不说话,司徒曜不依不饶道:“这些年我为了替王爷养活老情人和女儿,实在是花费不菲,王爷还是干脆些,赶紧把账结了。
从今往后你们一家人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说认识谁。”
赵启怒喝道:“司徒曜!我和吕氏没有任何关系,青青分明是你的女儿。”
吕氏泫然欲泣道:“司徒曜,你羞辱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怀疑青青的身世?”
司徒曜顿觉索然无味。
自己从前是有多傻,竟被这一群算不上聪明的人耍得团团转!
他站起身冷眼看着赵启:“既如此,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吕氏十一岁时吕家遭逢变故,她从一名贵女沦落为罪臣之女,还险些做了一名官妓。
你父王见她姿容出众,便替她赎了身并带回了王府。
十四岁那年,她正式成为了你父王众多小妾中的一个,所以她勉强算是你的庶母。
嫡长子和庶母,自是不该有什么关系。
可事实上你们俩却一直都有关系,只不过瞒着众人的耳目罢了。”
被他当面揭穿隐私,赵启那张沾满了黑灰的脸变得紫胀。
吕氏恼羞成怒,挥舞着长指甲朝司徒曜扑了过去。
司徒曜见势不妙,一闪身就躲到了赵重熙身后。
赵重熙:“……”
这厮几时学得这般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