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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笑的人依旧只有袁谟。
活了快十七年,他不止一次听人说过脑袋大的人聪明这句话。
而且他还一直都颇为认同这个说法。
他不就是因为长了一个异于常人的大脑袋所以才特别聪明的么?!
但说到可爱……
年画娃娃脑袋大,泥人大阿福脑袋也大,还有眼前这个小郡主的脑袋也不小。
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确都相当可爱。
但他们的可爱真的只是因为脑袋大?
就好比他,明明长了那么大的一个脑袋,自小到大却从来没有人把可爱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但明明知晓慕悦儿方才的话夸的是她自己,袁谟的耳根子还是忍不住微微泛红。
慕悦儿嘚瑟完毕,又问凤凰儿:“箜姐姐,方才您的小护卫说几个月前你们在汾州的集市上见过这假道士,那一日他还给你算了一卦?”
凤凰儿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只好点点头道:“的确是算了一卦。”
“那他算得准么?”慕悦儿进一步追问。
“他的卦么……”凤凰儿看了袁谟一眼:“的确是挺准的。”
那一日在汾州这位大脑袋道士说的那八个字——否极泰来,红鸾星动。
当时她只是觉得前一句挺准,后一句只当做了玩笑话。
然而没过多久,外祖父就告知了她婚约的事情。
如果这个大脑袋道士并非别人指使来接近自己的,那么他的确是有些本事。
如果真是有人指使……
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慕悦儿看着袁谟:“大脑袋,你真的不是周夙派来的人么?”
袁谟懒得重复之前那些话,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慕悦儿想了想,又道:“在吉祥酒楼那一日,是周小侯爷请你去替他算卦么?”
袁谟险些被口水呛到。
这小郡主的大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去吉祥酒楼给周夙算卦,本是他准备好敷衍司徒六姑娘的说辞。
被她这么一闹,自己待会儿还怎么编?!
不得已他只能应道:“小郡主说得没错,本真人那一日就是去给周小侯爷算卦的。”
“那……”
还来?
袁谟觉得自己都快被搞疯了!
只要一听见“那……”,他的后背就直发麻。
慕悦儿浑然没有注意袁谟有什么不对,继续问道:“你平日里给人算卦,卦金一般都收多少呀?”
袁谟一噎,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广元长公主的女儿,居然会对自己的卦金感兴趣!
慕悦儿见他不答话,只好又转头问:“箜姐姐……”
立在凤凰儿身侧的红翡忍不住插了一嘴:“小郡主,这位道长的卦金可贵了,一卦要十两银子呢!”
“哦。”慕悦儿在心里算了一下:“那真是不便宜,我在江南的时候也算过几回,人家都只收十几文。”
众人越发不明白她想要做甚。
左未晞拉着她的手道:“悦儿,你是想要请这位道长替你也算上一卦么?”
慕悦儿把小手从左未晞手里挣脱出来:“箜姐姐的卦算得非常准,又敢收十两银子的卦金,就说明他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袁谟:“……”
小母老虎这是在夸赞自己?
慕悦儿看着袁谟那张五官生得并不算出众的脸庞:“大脑袋,你能留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么?”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的人俱是一愣。
小郡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等她们询问,袁谟就摇了摇大脑袋道:“我过两日便要离开京城,恐怕不能答允郡主。”。。
慕悦儿气鼓鼓道:“反正你就是不准走!”
袁谟反问:“我凭什么不能走?”
“因为我想要同你学算卦,所以你必须留下来教我!”慕悦儿瞪着袁谟,小嘴又嘟了起来
“你要学算卦?”
凤凰儿和左未晞真是被惊到了。
赵重熙也险些破功。
广元长公主的独生女儿喜欢算卦,这爱好真够独特的!
袁谟哪里肯答应,道:“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如何能够学这些东西?”
“我说能就能!反正你从今日起就留下了,什么时候把我教会什么时候才准离开!”
教、会?
袁谟真是快哭了。
自己潜心研究十几年尚且是一知半解,这小郡主好大的口气!
左未晞听不下去了,对慕悦儿道:“悦儿,告诉姐姐你为什么想要学算卦?”
慕悦儿也不绕弯子,把自己为什么想要学算卦的原因说了出来。
“……自小娘就从不逼迫我,所以我什么都学的不太好。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靠那些东西生活。
只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因为我的缘故背地里取笑娘,所以我想学一点真本事。”
左未晞道:“那也不用学算卦吧。”
慕悦儿道:“我不耐烦学其他的,就想学算卦。”
凤凰儿笑看着左未晞道:“悦儿都不对咱们说实话,咱们也不帮她。”
慕悦儿拉着凤凰儿的胳膊用力晃了晃,娇声道:“箜姐姐帮我劝一劝大脑袋嘛——””
“那你必须说实话。”
“好嘛,我说——那个赵玉,就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四公主。
因为她那一日在我面前吃了瘪,回去之后就邀约了其他的公主来同我比才艺。
我本来是不想搭理她们的,没想到这件事情却惊动了皇帝舅舅。
赵玉她们虽然可恶,可她们全都是自小就非常用功的,所以我想学一点特殊的……
反正就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凤凰儿道:“不管学什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是算卦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没有十数年的积累,根本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
一旦算不准便是徒增笑话。
几位公主殿下既是邀约你比试,用的肯定是早就学会的本事,你如何能有胜算?”
慕悦儿近乎撒娇了:“箜姐姐,你就帮帮我嘛——”
凤凰儿笑道:“我自然可以帮你,只是这位道长……”
慕悦儿忙道:“算卦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算比试的时候用不了,我也是要学的,所以大脑袋无论如何都不准走!”
袁谟在一旁鼻子都快气歪了,频频对赵重熙使眼色。
重熙他们家的血统一定有问题,这小表姑比他更难伺候。
第六十六章 做火锅()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诉什么苦。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晞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还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左大姑娘客气了。
您和几位姑娘大约也看出来了,我虽然穿着道袍,其实并非那种真正出家的道士。”
凤凰儿的凤眸又一次眯了眯:“敢问道长贵姓?是何方人氏?”
袁谟笑道:“免贵姓袁,单名一个谟字。”。。
左未晞和凤凰儿不好刨根问底,便吩咐另一名大丫鬟惠香带着他去安顿住处。
袁谟拱了拱手,又暗中给赵重熙使了个眼色。
赵重熙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冲三位姑娘抱了抱拳:“小的也告退了。”
“阿福等一下。”凤凰儿开口道:“你去一趟娘那边,替我把琵琶取过来。”
“是。”赵重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正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三位姑娘和她们的丫鬟。
左未晞笑道:“悦儿,折腾了这么半天,你的行李都还没有安置呢。”
凤凰儿笑道:“咱们陪着悦儿一起去吧。”
慕悦儿道:“箜姐姐这几日住在哪儿?”
凤凰儿笑道:“就住在你小晞姐姐院子里的东厢房。”
“那我也要和你们住在一起。”慕悦儿忙道。
左未晞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知道你爱凑热闹,给你准备的屋子是我院子里的西厢房。只是你平日里宽敞惯了,别嫌这里的屋子小。”
慕悦儿喜滋滋道:“我才不会嫌弃呢,姐姐们快走呀!”
左未晞和凤凰儿相视一笑,一人拉起慕悦儿的一只手走了出去。
收拾好慕悦儿的屋子,三人又一起用了午饭。
饭后没多久,赵重熙回来了。
他把琵琶送到东厢房交给凤凰儿。
凤凰儿把琵琶交给红翡,这才问他:“这几日夫人都在忙些什么?”
赵重熙道:“这几日夫人都随着段庄头在地里忙活,说是要找一块合适的地种辣椒。”
“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听段妈妈说明日就要开始育苗了。”
其实赵重熙对这些东西是一窍不通,就是把听来的的话重复了一遍。
“娘就没有什么话让你转达给我的么?”
“夫人说,让姑娘今晚带着左大姑娘和小郡主回去吃火锅。”
“火锅?”凤凰儿略有些疑惑。
棉棉姐所说的火锅同她们经常吃的那种暖锅不太一样。
据说是要放好多的辣椒和麻椒,味道也特别的浓。
她虽然一直吃得比较清淡,但对这“火锅”还是非常向往的。
只是……
棉棉姐手里的辣椒一共就那么几十个。
用她那日的话来说,那点辣椒籽做种子都不够。
她今日拿什么来做火锅?
比起她的一知半解,赵重熙对“火锅”则是全然陌生,无非是复述一下阮棉棉的话而已。
见凤凰儿一脸的疑惑,他又道:“夫人还说了,左大姑娘庄子里地气暖,让您问问她这里有没有应季的新鲜蔬菜。
如果有的话便带一些过去,吃火锅的时候可以涮着吃。”
凤凰儿点点头:“知道了。”
赵重熙抱了抱拳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凤凰儿又一次出声唤住他:“阿福,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赵重熙躬身道:“姑娘请问。”
“你觉得袁谟此人怎么样?”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晞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姑娘客气了。
其实我并非信封”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不想教慕悦儿,让自己替他想办法脱身。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是开始学习做事的年纪,谁会有那闲工夫去做别人的老师。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娃,就更不愿意了。
只不过慕悦儿让袁谟留在左家田庄,倒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毕竟他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袁谟能帮他的地方太多了。
为了不被人怀疑,也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委屈袁谟了。
袁谟心知自己这是掉进虎口里了。
他拧着眉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教小郡主吧。”
左未晞见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笑着吩咐芸香:“你去替这位道长安排一下住处。”
一面又问袁谟:“未曾知晓道长如何称呼?”
袁谟忙站起身道:“姑娘客气了。
其实我并非信封”
赵重熙怎会看不懂袁谟想要表达什么。
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