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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开口同自己说话,自然远不及这般干瞪眼有气势。
“三夫人……”他不得已又唤了一声。
阮棉棉终于呵呵笑了两声,站起来走到赵重熙面前三尺处,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臣妾参见长孙殿下。”
按说以赵重熙的身份,受阮棉棉一个大礼也不为过,可……
这位说不好就是他将来的丈母娘,而且还是个有“母老虎”称号,家中还有一大群武将侄儿的丈母娘。
他真是得罪不起。
“还有他们二房私底下置办的那些产业。
这几年在江南,我也结交了好几位巨贾,他们对二房在京里的生意可是感兴趣得很。
司徒明这些年虽积攒了不少家当,同这些真正的巨贾比起来,无非九牛一毛。
挤兑他的生意简直易如反掌!”
凤凰儿抿了抿嘴,渣爹这是想要彻底碾压司徒明夫妇二人,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可……
凤凰儿沉吟了片刻,道:“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杨氏和吕氏之间,绝不仅仅是收买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杨氏和吕氏一样,也是那幕后主使者的人?”
“不管是不是,您总得做好防备。生意上挤兑他们也就罢了,我担心的是朝堂。
父亲不愿意同别人合作,便失去了许多胜算。”
司徒曜抬眼看着她:“你指的别人,莫非是皇长孙?”
凤凰儿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笑道:“皇长孙如今年纪的确不大,甚至连上朝都资格都没有。
但他在朝中也不是什么势力都没有。
更何况他乃是圣上最为看重的人,偶尔去圣上耳边吹点风,整件事情说不定就会有大反转。”
如今的司徒曜真的没有那么清高。
要不是朝中无人,他哪里还会弄这么复杂。
只不过……
他想起了赵重熙那张阴恻恻的脸。
一旦同他合作,箜儿的那个婚约还有机会解除么!
“箜儿……”他无奈地看着凤凰儿:“你的性子为父还是很了解的,嫁入皇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凤凰儿道:“遇人不淑,嫁入哪里都不是明智之举。换言之,只要人好,就算嫁入皇室,也不一定就以惨淡收场。”
“问题是……皇长孙那厮真的好么?”
“好不好也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上一世父亲是他皇长孙仇人的父亲,后来又误伤了他的性命。
但他知晓了事情原委之后,不也放过您了么?”
司徒曜咧了咧嘴,皇长孙的人品的确是很不错的。
可好人就一定能做好女婿么?
※※※※
润心园正房。
阮棉棉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赵重熙,久久不发一言。
赵重熙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他一直以为阮氏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远不及司徒箜精明。
可今日他才知道,阮氏分明也是个极聪明的妇人。
这种时候,开口同自己说话,自然远不及这般干瞪眼有气势。
“三夫人……”他不得已又唤了一声。
阮棉棉终于呵呵笑了两声,站起来走到赵重熙面前三尺处,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臣妾参见长孙殿下。”
第十三章 丈母娘(下)()
阮棉棉知道司徒曜想找杨氏报仇,可报仇的具体细节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见赵重熙的神情似有些凝重,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莫非死渣男这一把玩得太大,有些收不住了?
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没必要瞒着皇长孙,坦然道:“他在盘算着报仇的事情。”
“报仇?”赵重熙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和他早已达成共识,报仇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可他为何突然一意孤行地开始动手了?”
阮棉棉道:“殿下误会了,他要对付的人不是青青,而是司徒家的二夫人杨氏。”
赵重熙对司徒曜的不满并未因此稍减。
司徒明并未入仕,要不是挂着成国公府二爷的名头,他老婆杨氏连一声“夫人”都当不得。
说白了她所倚仗的无非就是她的父亲,户部金部司郎中杨宪。
比之他们共同的仇人,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者,杨家的这点仇怨算什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对付这样的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何必现在就跳出来?
在他看来司徒曜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就算真有能耐把杨家连根拔起,也难免会打草惊蛇,让那幕后主使者提高警惕。
赵重熙拧着眉道:“杨氏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阮棉棉道:“听司徒三爷说,上一世杨氏就算计过我。
再加上去年八月间,我和箜儿又险些命丧她手。
你是知道司徒三爷的,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忍?”
赵重熙的记性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略想了想又道:“可我记得他之前就已经报复过司徒明和杨氏一次了,好像还讹了不少银子。
那时都能同意让对方出钱了事,为何突然就非得弄个鱼死网破了?”
阮棉棉无语望天。
又是一个记性好到令人发指的家伙!
穿越的事情不能提,她只好道:“大约是他又知晓了一些内情……实话对殿下说,为了报仇一事,他甚至提出了要同我和离。”
“和离?!”赵重熙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他同司徒箜离京之前,司徒曜恨不能整日巴在司徒阮氏身旁,就怕人家把他给踹了。
怎的才过了两个月,情势就彻底翻转了?
阮棉棉点点头:“我们俩闹和离的事情,在京中早已经传遍了。
谁都以为是我想同他和离,其实这事是他先提出来的。”
赵重熙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盏茶的工夫后,他突然咬牙切齿道:“为了摆脱那婚约,他居然能使出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一旦你们夫妻真的和离,司徒箜身上就有了不足,要做皇长孙妃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得美,没有皇祖父的允准,司徒曜那厮想和一品襄国夫人和离?。。
阮棉棉:“……”
她能说司徒曜那死渣男还真有过这样的打算么?
可即便那样,这位皇长孙,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生那么大的气?
显然是早就对小凤凰情根深种了,却还要故意做出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见她不答话,赵重熙又道:“从前京中传言,夫人对司徒三爷一往情深。
可据我这几个月的观察,夫人像是对他已经死心了。
所以此次他主动提出和离,你定然是不会拒绝的,那么……”
阮棉棉越听越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请这臭小子过来的,目的是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知晓该如何对待小凤凰。
没曾想自己因为他良好的的表现,不仅放弃了那预防针,甚至还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觉得有个这样的女婿也是很不错的。
可他呢,反倒是轻狂起来了!
竟敢在自己面前摆什么长孙殿下的谱,逼问起她和渣男的事情。
她板着脸道:“长孙殿下,和离与否是我和三爷两个人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赵重熙一噎。
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怎的就被当成是多管闲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些声响。
两个人一起抬眼望去。
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了,司徒曜和小凤凰父女二人前后脚走了进来。
阮棉棉暗暗瞪了司徒曜一眼。
她还想好好训一训女婿,死渣男偏要来捣乱!
赵重熙则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蹦起来,一闪身便来到了司徒曜面前。
“三爷,出卖别人的滋味不好受把。”
司徒曜躬身道:“事已至此,微臣无话可说。殿下要打要罚请自便。”
“你……”赵重熙怒不可遏。
这厮脸皮太厚了!
凤凰儿上前一步,温声劝道:“阿福,有些事情早些说清楚未必是坏事,咱们要面临的情况很复杂,不宜再起内讧。”
她的嗓音实在太动听,如同世间最甘洌的泉水,瞬间就把赵重熙的火气给灭了七八分。
他睨了司徒曜一眼,转身回到了阮棉棉身侧,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父亲,我们也过去吧。”凤凰儿冲司徒曜笑了笑。
父女二人一起落座。
阮棉棉问:“你们父女两个怎的一起过来了?”
凤凰儿笑道:“我觉得咱们四个人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今后该怎么行事。
否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不仅意见很难统一,有些时候甚至还会扯了对方的后腿。”
道理谁都懂。
可真要做到意见统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说来说去,矛盾点就是集中在司徒曜身上。
阮棉棉不想同他扯上关系。
赵重熙虽然已经不把他当仇人,但两人之间毕竟有旧怨,很难做到毫无芥蒂。
唯有凤凰儿因为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开始学着把司徒曜当作了真正的父亲来对待,对他的言行举止采取了包容的态度。
司徒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拱了拱手道:“长孙殿下,箜儿方才的话很有道理,从前我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
一面又转向阮棉棉:“这些日子我行事是有些鲁莽了,一切还是由夫人定夺。”
虽然阮棉棉没有和他通气,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想让长孙殿下知晓她并非“阮氏”,所以依旧以夫人称呼她。
但“夫人”二字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或许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让阮棉棉做自己的夫人了……
第十四章 共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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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徒曜态度如此诚恳,阮棉棉和赵重熙也不好继续拿乔。
阮棉棉轻哼道:“我能定夺什么?只是你们有事情别瞒着我,别让我总是胡乱猜测就好。”
司徒曜忙道:“是,今后再也不会了。”
赵重熙见他们夫妻已经把话说开了,也道:“三爷不妨把最近在做的事情同我们仔细说一说。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虽不敢称有什么大智慧,但总能让计策减少些纰漏。”
司徒曜道:“殿下说得是,微臣今后不会再莽撞行事了。”
他遂把自己的计策用最精炼的语言描述了一遍。
“……此事若是能成,不仅能让杨氏失去倚仗,我也能在圣上面前显一显本事。”
阮棉棉和赵重熙只顾着琢磨他的计策,并没有答话。
唯有凤凰儿一听这话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来渣爹还打算借着这件事谋一步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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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对司徒曜的不满并未因此稍减。
司徒明并未入仕,要不是挂着成国公府二爷的名头,他老婆杨氏连一声“夫人”都当不得。
说白了她所倚仗的无非就是她的父亲,户部金部司郎中杨宪。
比之他们共同的仇人,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者,杨家的这点仇怨算什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对付这样的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何必现在就跳出来?
在他看来司徒曜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就算真有能耐把杨家连根拔起,也难免会打草惊蛇,让那幕后主使者提高警惕。
赵重熙拧着眉道:“杨氏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阮棉棉道:“听司徒三爷说,上一世杨氏就算计过我。
再加上去年八月间,我和箜儿又险些命丧她手。
你是知道司徒三爷的,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忍?”
赵重熙的记性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略想了想又道:“可我记得他之前就已经报复过司徒明和杨氏一次了,好像还讹了不少银子。
那时都能同意让对方出钱了事,为何突然就非得弄个鱼死网破了?”
阮棉棉无语望天。
又是一个记性好到令人发指的家伙!
穿越的事情不能提,她只好道:“大约是他又知晓了一些内情……实话对殿下说,为了报仇一事,他甚至提出了要同我和离。”
“和离?!”赵重熙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他同司徒箜离京之前,司徒曜恨不能整日巴在司徒阮氏身旁,就怕人家把他给踹了。
怎的才过了两个月,情势就彻底翻转了?
阮棉棉点点头:“我们俩闹和离的事情,在京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