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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和阮棉棉对视了一眼,真心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尤其是司徒曜,他真想把心里话大声说给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殚精竭虑”的二哥听。
如果这么做就能让皇长孙和箜儿的婚约作罢,箜儿再无机会嫁入皇室,他立刻就去把朝中大大小小的蛀虫一股脑儿全都灭了。
阮棉棉淡然道:“三哥多虑了,嫁入皇室未必就是女孩子的好归宿。”
“三弟妹……”司徒明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
司徒明恋慕阮氏很多年了,但他却从来不敢指望这份恋慕能有结果。
尤其是去年阮氏遭杨氏算计后,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去面对她。
所以除却去年暗中送烤羊腿那一次之外,他就算是阖家相聚的时候都没有同她说过话。
他非常清楚自己于阮氏而言,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外人”。
但此时亲耳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外人”,司徒明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听他越骂越起劲儿,司徒曜用那双形状完美的凤眸瞥着他道:“二哥,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好歹顾及一下自家的身份。”
司徒明真是快被气死了。
这半年来老三撒泼耍横无数次,占了数不清的便宜,却从未见他什么时候顾及过身份。
今日自己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竟被老三拿这话来堵自己的嘴!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老三,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年初时你讹了我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突然对杨家发难?”
“三哥这么着急找小弟,竟是想要替方家说项?”
“我……”司徒明呼吸一滞。
杨家已经彻底完蛋了,他吃多了才来替他们求情。
而且,老三以为他是谁,一个从六品的芝麻官,大事情上找他说项有个屁用!
可……
他这一趟来找司徒曜,究竟是为的什么?
报复发泄?
求饶拉拢?
司徒曜见他一脸的迷茫,嗤笑道:“二哥,指责别人之前,你最好仔细回想一下当日我说过的话。
我是拿了你的银子,可那银子分明是你儿子闯祸之后,你赔与我的医药费以及封口费。
你也是时常在外行走,消息非常灵通的人。
这几个月来,你可曾听我在外说过半句你们二房中人的不好?”
司徒明:“……”
司徒曜又道:“还有年前我向你提的要求是把杨氏休了,你休了么?
况且,我又几时说过,拿了你的那些钱,你就可以不休妻。”
见他竟这般巧舌如簧,言语间却又挑不出半点毛病,司徒明近乎哀求道:“老三,咱们乃是亲兄弟,你短了什么都可以对我直言。
就算手头不宽裕,我砸锅卖铁也会满足你。
可你像此次这般突然发难,实在是……”
“实在什么?!”司徒曜像是突然没有了耐心:“本官乃是一名御史!御史的职责就是弹劾、纠察官员过失。
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你的岳家……”
“你放屁!”司徒明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刻意针对,你为何不去查别人?我岳父的确是拿了一些不该拿的……
可他这些年在金部司也是兢兢业业,否大宋军队的粮饷从哪里来?
这一点弟妹应该最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饷,阮大将军的战功恐怕要大打折扣。”
阮棉棉没想到他还会把事情扯到自家老爹头上。
而且真特么的是胡扯!
她一个眼神便止住了司徒曜即将出口的话,厉声道:“二哥,你方才的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父亲战功赫赫,是大宋绝不能缺少的大将军,这话不是我们阮家人胡乱吹嘘,而是圣上的金口玉言。
然,我父亲听闻这话之后,只是笑着说世间根本没有绝对不能缺少的人。
没有他阮大猷,自然还会有张大猷、李大猷,总能替圣上开疆拓土。
可你那个岳父,呵呵,不是我不懂尊重别人,凭他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一个小小的金部司郎中,天下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何止千万,他凭什么认为少了他我大宋的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司徒明:“……”
在他印象中,阮氏就是个能动手绝不动嘴的人,嘴皮子上的功夫远比手上功夫差很多。
可方才她……
阮棉棉难得发挥一次,哪里容他多想。
她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你岳父贪墨了那么多的银子,是我们三爷拉着他的手去贪的?是我们三爷逼着他收受贿赂的?
看在你是三爷兄长的份儿上,我今日便不同你计较。
往后再让我听见一些我不想听见的话,后果你自己可以去想一想!”
好半天都没轮上说一个字的司徒三爷,一双凤眸都笑成了两条缝。
阮棉棉不是阮氏,她不仅不像阮氏那样钟情于他,甚至很多时候还很看不上他。
可方才她竟然主动出声维护自己,真是……
不容他继续做美梦,那边司徒明已经躬身施了一礼。
“三弟、三弟妹,为兄方才是气昏头了,还请你们多多谅解。”
司徒曜给阮棉棉使了个眼色。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
死渣男简直了!
自己不就是替自家老爹出头的同时顺便替他说了几句好话么?
他竟然嘚瑟成这样!
她扭过头不看司徒曜,淡然道:“也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二哥今后少犯一些糊涂就是了。”
夫妻二人的眉眼官又一次悉数落入了司徒明眼中。
“谢三弟妹提点。”他谢了一声,又道:“为兄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曜深恨他打断了自己的美梦。
他嗤笑道:“要讲就讲,哪儿来的这么多婆婆妈妈的话!”
司徒明道:“三弟此次为了报复我们一家,可谓是殚精竭虑用尽了手段。
但你就不为自己想一想么?”
司徒曜一挑眉:“想什么?”
“三弟此次所立功劳不小,圣上一定会大力嘉奖于你。
第二十五章 白皮肤()
司徒曜的确是在列清单,但也只是刚开了个头。
胭脂香粉润肤香膏、润肤香膏、描眉螺黛、驱蚊药水……
凤凰儿边看边笑出了声。
阮棉棉见她发笑,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司徒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母女二人:“你们放心,此行我不会带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些必需品。”
阮棉棉没好气道:“上次去田庄时你替我准备的那些一半还没用完呢,直接带那些去不就得了,有钱也不带你这样花的!”
司徒曜耐心解释道:“上回那些胭脂香粉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极品,但只适合居家使用。
曹州距离京城虽然不算太远,但咱们是出去办差的,不可能像在家时那般闲适。
胭脂香粉按几日的用量分装,使用起来才更加方便,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阮棉棉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直接说出门带旅行装不就得了,死渣男就是啰嗦!
司徒曜哪里会同她计较,指着“润肤香膏”几个字笑道:“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唯独这个香膏必须多带几罐。”
凤凰儿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司徒曜道:“既然是要去勘察土地的状况,咱们免不了要时常去田间地头。如今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毒得很,你娘要是不多抹一些香膏,回来又要说黑得不能见人了。”
凤凰儿点点头,她和阮棉棉相处日久,自然清楚她有多在乎那一身雪白的皮肤。
阮棉棉不干了,气鼓鼓道:“说得好像世上就我一个人怕晒黑一样!”
而且那香膏又不是防晒霜,抹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司徒曜和凤凰儿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但两人那同样是白得像是会发光的皮肤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阮棉棉一时语塞。
穿到大宋快一年了,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除了天冷的时候刻意晒过几次太阳外,其余时候她真是几乎从不和阳光作亲密接触。
加之“阮氏”的皮肤底子也很好,所以她如今的肤色看起来也是非常白皙的。
可自从去了一趟汾州,见识了阮家那一大群武将古铜色的皮肤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对就是那种“见光死”的假白,根本不禁晒。
阮棉棉用力咬了咬牙。
她真是想说自己才不要陪他们一起去什么曹州的田间地头。
可她真是在这宅子里关够了,如何舍得放弃外出旅游的机会?
她重新打量了父女二人一番,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汾州的司徒篌。
死渣男和小凤凰就不提了,父女两个都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黑的人。
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是司徒篌那臭小子,和阮家那九个古铜色的表兄自小混在一起,却还是白白嫩嫩的!
见她似是有些不高兴,司徒曜的小心脏颤了颤。
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如今正值夏季,出门在外难免会有蚊虫,所以这驱蚊药水也是一定要多带一些的。”
凤凰儿对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很感兴趣,耐下性子听了这么半天已属难得。
她笑道:“父亲,收拾行李固然重要,您也别忘了准备更要紧的东西。”
司徒曜看着她,问道:“箜儿指的是公事?”
凤凰儿点点头:“欧阳先生定下了曹州后,阿福已经把消息及时送到了圣上那边。
想来就是这一两日,圣上对父亲的新任命就会下来了。
既然是要去曹州勘察土地问题,就免不了提前对那里进行一番了解。
父亲能告诉我,那地方一共多少户多少口,耕地几何,耕牛几何?房屋几何,赋税又几何?”
司徒曜被她问得一愣神。
那一日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和“阮氏”真有本事生得出这样的女儿么?
阮棉棉见他傻愣愣的,伸手拍了他肩上一巴掌:“箜儿问你话呢,就算答不出来也不至于发呆吧!”
司徒曜醒过神来,忙道:“箜儿的这些问题虽然简单,但对于想要去勘察土地的人来说却非常必要。
只是不经过一番仔细调查,谁也不可能答得出来。”
凤凰儿笑道:“父亲外任这么多年,向来准备这些也是得心应手的,我不过是随便说几句而已。”
司徒曜有些惭愧。
报复了杨氏之后,他的精神便彻底放松了。
听说要去曹州,他只觉得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终于来了,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当作公事。
可被女儿这么一问,他真是……
“箜儿说得极是,爹爹这就回书房去认真查找典籍,一定把准备工作彻底做好。”
说着就要准备起身。
凤凰儿止住他的动作:“父亲书房里典籍虽多,能查到的不过是曹州的历史而已,于咱们此行的用处不大。”
司徒曜想了想:“那我这就去户部左曹,向……”
他再一次闭上了嘴,甚至有些灰心了。
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正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他真的要去向韩雁声借阅那些档案么?
而且圣上对他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以他如今侍御史的品级和职务,尚不具备可以随意调阅那些档案的资格。
那么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求韩禹的儿子?
还是……
直接去求韩禹?
可韩禹那厮本就不怎么待见他,前几日他又和阮棉棉闹和离,想来他更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凤凰儿见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对阮棉棉道:“父亲这是想到什么了?”
阮棉棉道:“不知道啊,不过他方才说什么户部左曹,那是什么东西?”
凤凰儿道:“户部左曹和那金部司一样,是户部下设的五司之一。
不过比起金部司,户部左曹要显得重要许多,主要是掌管版籍户口、赋税、土贡、征榷、田论等事务。”
阮棉棉恍然:“难怪他要去寻那户部左曹郎中,想来大宋各州府如今的人口赋税以及田地的情况那里应该有详细的记载。”
凤凰儿道:“正是如此,只是这些档案却不是谁都能随意借阅的。
以咱们如今的情形,除非和那郎中有不错的私交。”
第二十六章 驭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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