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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不过,她听凤凰儿说了这几日的事情后,对司徒曜的态度倒是比从前温和了许多。
这男人也够有本事的,一个人应付这么复杂的状况,不怕苦不怕累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精分!
见司徒曜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她对凤凰儿道:“想来是这几天累坏了,明天起让他别来陪我了,伺候好那两个就行。”
凤凰儿笑道:“这话我可不敢对他说,他每天又忙又累,最盼望的就是晚间能同你说说话,要是不让他来了,他还不……”
司徒曜本来也没有睡着,一听这话瞬间就醒了。
他笑道:“阮棉棉,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阮棉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握管你呢,累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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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魂归兮 上()
闻音先生到了?
阮棉棉虽不知小凤凰替自己寻的解蛊人姓甚名谁,但能肯定来人一定就是他了。
她很想把眼睛睁开看一看,却只觉得眼皮恍若千斤重,根本动弹不得。
她很快又陷入了混沌。
再说司徒曜。
听闻替妻子解蛊的人到了,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走出了内室。
自从那日听女儿说了解蛊人的来历,司徒曜便认定此人的年纪至少也该同他相仿。
孰料,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竟是一名样貌清秀,年纪大约十**岁的青年。
他虽然颇为意外,但不敢存有半分轻视,躬身施了一礼:“闻音先生一路劳顿,辛苦了。”
闻音还了一礼:“司徒三爷客气,事情紧急,还是让在下先去瞧一瞧尊夫人的情况。”
煎熬了十日,司徒曜自是不想再耽搁。
他忙抬手道:“有劳先生了,请。”
凤凰儿尾随在两人身后走进了内室。
闻音一进屋就看见了安放在床边的箜篌。
他转过头问凤凰儿:“这便是‘凤灵’?”
“是,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闻音摇了摇头:“并无不妥,只是烦请姑娘暂时把它挪到一边。”
不等凤凰儿动手,司徒曜便抱起凤灵,把它放回了原处。
闻音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帐子。
只见床上的女人神态十分安详,面容虽有些苍白憔悴,但比自己预料中的要好上许多。
他略松了口气道:“司徒三爷、六姑娘,把夫人最近的情形详细同在下说一说。”
父女二人不敢隐瞒他,把三个魂魄共用一个身体的事情是说了出来。
这般离奇的事情,闻音听完之后神色却依旧平静无波。
司徒曜忍不住问:“先生,拙荆所中的蛊真是噬心蛊么?”
虽然听那吕阿林说了好几次,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回。
闻音道:“的确是噬心蛊。”
司徒曜又问:“那先生可有把握解了这噬心蛊?”
“在下一定会尽力,现在烦请三爷和六姑娘去外间稍候。”
父女二人齐声道:“先生这便要开始了?!”
闻音道:“噬心蛊对人的伤害非常大,自是要早些动手。”
父女二人又看了床上的阮棉棉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在外间的圆桌旁落座。
“父亲请喝茶。”凤凰儿把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司徒曜面前。
“箜儿,闻音先生便是你说的那位苗疆蛊王的亲传弟子?”
“父亲是觉得他太年轻了?”
“是,而且我瞧他的模样和气质,更像是汉人而非外族人,如何会拜在苗疆蛊王门下?”
凤凰儿道:“我方才问过的,其实他的师傅才是苗疆蛊王的弟子,因为年纪大了远行不便,所以才派他前来。
不过您请放心,据说他解蛊的本事比他师傅还要高明,一定能让娘恢复的。”
司徒曜还能说什么?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干裂的嘴唇被温水一浸,带来了丝丝的疼痛。
半晌后他又问:“箜儿,你和离亭世子的交情似乎很不错?”
凤凰儿听他问起这个,心知他又起疑了。
她淡淡一笑:“我是大宋国公府的贵女,他是大燕楚王府的世子,我们注定不可能有多深的交情。
那日我便对您说过,是无意中才得知了苗疆蛊王的事情。
父亲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两人满心惦记着阮棉棉解蛊的事情,也无心继续谈论下去。
外间很快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约两个时辰后,里间的门被推开了。
父女二人一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又一起朝里间门那边跑去。
“闻音先生”
只见面色有些苍白的闻音走了出来:“噬心蛊已经解了。”
父女二人忙向他表示了感谢。
闻音摆摆手:“我此行本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二位不必客气。”
司徒曜道:“箜儿,你请先生去客房休息,为父去看一看你娘。”
不等凤凰儿应答,闻音笑道:“司徒三爷夫妇果然是伉俪情深,夫人方才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也是您。
不过她此时精力已经耗尽,二位还是两个时辰后再去打扰她。”
司徒曜和凤凰儿面面相觑。
第一句话不问女儿问丈夫的,定是上一世的司徒曜无疑。
不知怎的,两人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三个女人当中,最惨的无疑是上一世的阮氏。
解除了噬心蛊,她等同于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
这样的结果是她应得的。
可阮棉棉
那个泼辣爽利的女子竟是再也回不来了么?
见父女二人神色有些古怪,闻音笑道:“有一件事情本不该由我告知二位,可瞧你们的样子”
司徒曜眼皮重重一跳,忙道:“先生快说。”
凤凰儿虽然没有开口,但也用急切的目光看着闻音。
闻音道:“恕在下直言,夫人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果没有噬心蛊,她绝不可能有今日。”
“先生的意思是”父女二人处于半迷糊状态。
“噬心蛊吞噬的是人的记忆,如果母蛊永远不催动,子蛊便永远不会发作。
一旦有人催动母蛊,中了子蛊的人一开始会觉得记性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就会连亲人都不认识。
而夫人体内的子蛊是在十日前被催动的,按说早改不记得二位才对”
“闻音先生等一下,在下有话想要问您。”
“三爷请讲。”
“您说那噬心蛊发作得很快,那中了蛊的人多久会离世?”
“这个要看中了蛊的人的体质以及下蛊人的能力。
有些人能活十年八年,有些人十天八天就不行了。
此番夫人所中的蛊十分霸道凶险,如若不是情况特殊,在下就是来得再快估计也赶不及救她。”
司徒曜只觉得自己后背又一次湿透了。
上一世阮棉棉缠绵病榻许多年,直到昌隆二十一年才离世。
这一世她中的蛊按说也是同一个人下的,却被告知只能活十日八日。
这其中的关窍一定就在那吕阿林身上。
因为他是个生手,虽然勉强学会了如何利用母蛊催动子蛊,却拿捏不好轻重,险些害得阮氏又一次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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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魂归兮 下()
闻音也拿不准司徒曜和凤凰儿对发生在阮氏身上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
他又一次笑道:“咱们还是另寻一个地方说话,在这里难免打扰夫人休息。”
凤凰儿的注意力全在“情况特殊”四个字上。
随着司徒曜和闻音来到偏厅,她吩咐红翡送了一些茶点过来。
亲自给闻音和司徒曜倒了茶,她才把心中的狐疑问了出来。
“闻音先生,您方才说我娘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特殊,绝对撑不到今日。
那么,您能告诉我这个特殊情况是什么吗?”
闻音接过茶:“解蛊之前您二位对在下说过,夫人的身体似乎被三个魂魄占据。”
凤凰儿道:“的确如此,自从母蛊被催动,我和父亲都险些被那三个魂魄搞疯了。”
闻音轻轻摇摇头:“魂魄从来只有一个,二位之所以觉得面对的是三个人,是因为夫人的记忆在噬心蛊的影响下混乱了。”
司徒曜和凤凰儿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解释。
阮棉棉分明是从一千年后穿来的,她怎么可能和阮氏是一个人,拥有同样的记忆?
就算不提阮棉棉,那两个阮氏虽然都是阮氏,却已经不能算是同一个人。
闻音无奈道:“有些事情我就算是说一百遍,也不及二位亲自去夫人那里瞧一瞧。”
父女俩当然知道这个办法最直接,可一想到闻音说的阮棉棉需要休息的话,只能忍住了。
司徒曜想了想才开口道:“先生之前说,夫人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果没有噬心蛊,她绝不可能有今日。
这话在下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
被两个聪明人轮番询问,闻音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他拿出耐心解释:“二位可曾听说过人死之后,因为种种机缘又能重新活一回这种离奇的事?”
他的师祖,当年的苗疆蛊王本就是昭惠太子为了让女儿重活一世才召到身边的。
身为苗疆蛊王的徒孙,闻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凤凰儿经历过些什么。
所以他这些话只是在问司徒曜。
司徒曜听他提起重生一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这闻音先生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点点头道:“这种事在下自是听说过的,可依先生的意思,拙荆便是遭遇了那种情况?”
闻音道:“不瞒三爷,方才我替尊夫人解蛊,听她说了许多话。
她上一世似乎过得并不好……”
“闻音先生……”凤凰儿突然开口道:“您方才说并没有三个魂魄,可我们这段日子伺候娘,感觉出来的的确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三个人。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上一世阮氏因为噬心蛊的缘故离世后,她的魂魄变得不完整了。
一部分重生为这一世的阮氏,另一部分则去了别的地方,成为了另一个人。
机缘巧合之下,这两个魂魄又重新聚拢了?”
闻音和夏侯伊一样,是把凤凰儿当小主子看的。
小主子不仅容貌和主子极为相似,头脑也远比寻常人好用很多。
他不过简单提点了几句,她就能听出这么多的问题。
而且想法绝不不拘泥于形式,十分大胆却又不显得莽撞。
最重要的是,这些想法和事情真相已经无限接近。
对他们而言,这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喜。
凤凰儿被他眼中的光芒弄得有些不自然。
“闻音先生,其实我方才还说漏了一点。”
“姑娘请说。”
“我娘既然还能记得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就说明除了那两部分魂魄之外,娘还余下了一部分魂魄。”
闻音几乎都要拍案叫绝了!
他赞许道:“姑娘说得很对。您还记得方才我特意提及了那一架箜篌凤灵么?”
凤凰儿蜷了蜷手指:“先生的意思是,我娘余下的那一缕魂魄,竟是附着在凤灵上?”
她记得清清楚楚,父王之所以耗费毕生的精力让自己得以重生,起源便是在凤灵上发现了自己的魂魄。
没想到阮氏竟和自己一样,把凤灵当作了魂归之所。
她叹息道:“想来去年八月间娘遭人暗算,反倒是促成了三魂归一。
只不过因为她体内有噬心蛊,虽然尚未催动,却也导致她未能想起上一世以及这一世之前发生的一切。”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棉棉姐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外来者,只是无意间闯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渣爹是别人的丈夫,自己和阿篌是别人的孩子,司徒家其他人是别人的亲人。
还有阮家人。
如果不是他们对棉棉姐掏心窝子地好,真正把她当作自家人一样疼爱,她也未必会真的把他们当自家人。
即便如此,棉棉姐还是时常感到不安。
她总觉得这份幸福是她从“阮氏”手里偷来的。
没想到这一切本来就全都是她的。
凤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