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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胃口也好,嘴里的鱼变得特别美味,辣米油的各种缺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
凤凰儿抵达田庄时,阮棉棉正歪在床上翻看她用简谱写的乐谱。
正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阮棉棉的下巴直接就收不回来了。
这……这这这……自己不过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简谱的记谱方法,小凤凰居然就能熟练应用了!
要知道古人连阿拉伯数字都不懂!
上一世她辍学后,因为学历不够又不懂技术,根本找不到满意的工作。
收银员、刷盘子……只要能糊口,她从来不敢计较薪水多寡。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替人代了几天古筝课,从此以后生活才有了很大的改善。
她教的学生很多都是零基础,有些甚至连简谱都不识。
正式学习乐器之前,单是教会她们识谱就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血。
学生要都像小凤凰这样,当老师的一开始倒是省心省力了,可用不了几天绝对会被搞疯掉。
谁能告诉她这个即将疯掉的老师,接下来对小凤凰的箜篌教学该怎么进行?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了凤凰儿那甜美的声音。
“棉棉姐我回来了。”
阮棉棉努力收回下巴,坐直身子看向卧房门口,果然见凤凰儿笑盈盈走了进来。
她把手里的乐谱扔到一边,有些艰难地问:“你千万别告诉我,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把司徒家的人给认全了。”
其实她也知道这话等于白问,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小凤凰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凤凰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笑道:“除了司徒恽、司徒曜和司徒篌,其他人全都见过了。”
她把认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阮棉棉的压力依旧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
小凤凰这么快就把那么多人认清楚,固然有一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究其根源还是因为她聪明。
起码换做自己就绝对不可能做到。
可自己面临的状况是马上要回府,就算有小凤凰在一旁提醒,也不可能很快就把几十个人分得清清楚楚。
她能选择一辈子都不回去么……
凤凰儿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安抚道:“卢氏说了,让你今晚好生在田庄里休息,明儿一早再回去。”
阮棉棉的脸直接成了苦瓜。
这里又没有照片视频什么的可以参照,多一个晚上有毛用!
“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保证你能顺利过关。”
凤凰儿笑了笑,又把今日一早卢氏同她说的话,以及司徒家的盘算告诉阮棉棉。
阮棉棉往床上一倒,气鼓鼓道:“打死老娘也不回去!都是些什么破人破事,明明知道谁是真凶却要瞒着,居然还敢想接着利用我替他们卖命?
做他们的春秋大梦!老娘要和渣男离婚!”
离婚的意思凤凰儿懂,可她比阮棉棉更清楚这个时代离婚,尤其是女方提出离婚有多艰难。
她推了推阮棉棉的胳膊:“棉棉姐不要说气话,就算真要同司徒曜离婚,也不可能说离就离,在那之前咱们还是必须得先回府。”
阮棉棉一翻眼皮:“听你这话的意思,离婚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喽?”
凤凰儿只能耐心解释道:“依大燕的律法,的确有允许夫妻双方解除婚姻关系的‘和离’制度,也有由官府判决离婚的‘断离’制度。”
阮棉棉来兴趣了:“有办法离就好,你快给我说详细些。”
第五十九章 痴心女()
见阮棉棉的兴趣竟这么浓,凤凰儿有些疑惑。
瞧棉棉姐的样子,莫非她上一世生活的地方,女子想要同夫君离婚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这可能么……
她愣了一会儿才道:“只要夫妻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便可以和离。”
阮棉棉难以置信道:“就这么简单?”
明摆着司徒曜那渣男就不喜欢‘阮氏’,无非是碍于阮大将军的势力不敢休妻而已。
如果自己主动提出想要同他和离,他怎么也不该反对吧?
凤凰儿苦笑道:“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男子休妻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和离。”
这些话不是她故意说出来吓唬阮棉棉的。
真正想要有所建树的男子,比女子更加在乎名声。
尤其是走仕途的人,除非妻子真的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容忍的错事,否则绝不会轻言休妻。
和离就更难了。
听起来的确是只需夫妻双方自愿,实则牵扯甚多。
看一看自古以来真正和离成功的夫妻有几对就什么都明白了。
阮棉棉撇撇嘴:“那官府断离呢?”
凤凰儿道:“夫妻间或夫妻双方亲属间,或夫妻一方对他方亲属有殴、辱、杀、伤、奸等行为,就构成了‘义绝’的条件,即可视为夫妻恩断义绝。
不论双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异。”
“强制?官府管的还真是宽!”阮棉棉不由得冷笑起来。
“阮氏”可不就是被司徒曜的亲属打死的么,这义绝的条件妥妥的!
哪个当官的要是来强制她和司徒曜离异,她感激他一辈子!
可那样一来就把事情闹大了。
皇帝昨天说的那些话她记得清清楚楚——襄国夫人应该成为京中贵妇的典范,不要辜负了朕和大将军的期望。
如果自己真闹到官府去,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那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凤凰儿无奈地陪着笑了笑。
棉棉姐不是不可以去官府状告司徒家,但那样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一品诰命是把双刃剑,震慑别人的同时也在约束自己。
除非司徒曜将来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否则棉棉姐一辈子都不要想离婚。
阮棉棉重新倒回床上,闷声道:“这是什么破地方,离个婚都不能自己做主!”
凤凰儿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棉棉姐,其实我也不想你离开司徒家……要是你真和司徒曜离婚,我又成一个人了……”
阮棉棉被她说得心里酸酸的。
是啊,这里是古代,就算她能够顺利同司徒曜离婚,小凤凰这个司徒家的姑娘她无论如何都是带不走的。
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早已经把对方当作唯一的亲人。
阮棉棉几乎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小凤凰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陪在身边,自己这辈子会多么孤单。
还像上辈子一样么……
她握住凤凰儿的小手:“小凤凰对不起,我刚才是气急了乱说话,我怎可能留下你一个人。”
“我知道。”凤凰儿笑得极甜:“咱们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一起好好活着么,现在事情进展得比我们之前计划的还要顺利许多,更没有理由退缩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小凤凰,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大燕的律法这么熟悉?”
她甚至都觉得这小姑娘可以去做法律顾问了。
凤凰儿笑道:“我那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便让人每天都念书给我听。
一开始只是诗词歌赋传奇话本,后来有趣的书越来越少,只能听人念律法。
律法的确枯燥,但也最适合打发时间,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
阮棉棉暗暗咋舌。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
枯燥的东西明明只适合当催眠曲。
否则上某些课的时候打瞌睡的学生为什么会那么多?
有些时候真的不是故意不尊重老师,而是内容太过催眠呐!
凤凰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棉棉姐,其他事情咱们暂时可以不搭理,唯有司徒照那边还是要多加小心。”
阮棉棉眉头微蹙:“司徒照怎么了?”
凤凰儿道:“我有些弄不明白卢氏的意思。”
“难道她不是想借着我被封为一品襄国夫人这股东风给司徒照寻一门亲事?”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一琢磨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虽然我昨日没能见到本人,但卢氏一定不会胡乱吹嘘,司徒照的品貌一定相当出众。
门第、容貌、才华样样都出众的女子,就算是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也绝不会乏人问津。”
阮棉棉抿了抿嘴道:“而且卢氏对你说了大宋的现状,新贵之家既然不讲规矩又哪里会有那么多顾忌,司徒照怎么也不应该拖到二十一岁。”
凤凰儿点点头:“只有一个解释,司徒照有心上人了。”
阮棉棉补充道:“而且这人的身份绝不会低,也一定极其优秀。”
可惜她们俩对大宋京城的情形一无所知,连揣测一番那人的身份都做不到。
凤凰儿道:“总之咱们一定要谨慎,能被司徒照看上的人,年纪一定不会太小,说不定还是位高权重的人。
咱们搞不清楚状况,千万不能她们母女绕进去。”
阮棉棉嘟着嘴道:“既然年纪不小,那就肯定结婚了,难道司徒照想做妾?”
凤凰儿笑道:“司徒家的姑娘是从不与人做妾……”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竟把司徒兰馥给忘了。
太子良娣不也是妾么,当初那么多的人反对,成国公府的嫡长女照样义无反顾入了东宫。
就连父王都不知道自己宫里多了一位司徒良娣。
说来也可笑得很,司徒家的男子个个风流花心,却又培养出司徒兰馥那样的痴心女子。
只是母妃一句玩笑一般的话,她就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入东宫不到一个月,边城就传来了父王中了埋伏,尸骨无存的消息。
那时司徒兰馥才十四岁,甚至还没有及笄,却心甘情愿做了一名寡妇,为父王守了十五年。
凤凰儿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司徒兰馥。
对与人做妾的行为很不赞同,但对那份痴心却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如果不是对父王仰慕之极,司徒兰馥绝不可能熬得过那些寂寞如雪的日子。
第六十章 阴谋论()
阮棉棉伸手在凤凰儿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凤凰儿醒过神来,兴味索然道:“棉棉姐,你们那个地方也有痴情女子么?”
见她竟问起这个,阮棉棉有些好笑道:“莫非司徒家曾经有姑娘因为痴情去给人做了妾?”
“你还记得几日前我说过的那个看着我长大的女子么?”凤凰儿声音有些凝涩。
虽然司徒兰馥最后的选择是抛下她独自逃走,但她却没有理由去怨憎一个为父王守了十五年并且陪伴她长大的女子。
生死交关的时刻,一个柔弱的女子有什么本事能顾得上另一个更柔弱的女孩子?
她只是有些心寒。
朝夕相伴十五载,馥姨依旧不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阮棉棉恍然:“你说的是司徒恽的嫡亲姑母,叫……司徒兰馥。”
凤凰儿点头:“她是司徒恽父亲的嫡长姐,是个才华横溢的绝色美人。”
“那你父亲……应该说父王才对,他……”阮棉棉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小凤凰的父亲是古代男人,纳妾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哪怕那个妾是成国公府嫡长女又如何?论身份世间谁还能比皇室子弟更尊贵。
凤凰儿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我父王是大燕的昭惠太子,慕容亓炎。”
阮棉棉虽然拿不准“亓炎”是哪两个字,但这名字听起来……
反正就不像一般人。
原来小凤凰竟是大燕太子的女儿。
果然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滴,初次见面就觉得她一定是金枝玉叶。
阮棉棉最看不了凤凰儿情绪低落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的小下巴:“还是之前的话,从前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说了。你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不想听了?”
凤凰儿自嘲道:“是我又着相了,几十年前的事情还有什么好想的……棉棉姐你说吧,我想听呢。”
阮棉棉叹了口气道:“不管到了什么时代,世上也多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只不过在我们那里,女子的人生也可以同男子一样精彩,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真的么……”凤凰儿几乎都有些痴了。
她完全想象不出那该是什么样的情形,但也真是让人心向往之。
阮棉棉瘪着嘴道:“咱们这辈子是赶不上那样的好时代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你索性把上次没说完的话给我再说说,让我对‘阮氏’这个痴情女子和司徒曜的事情多些了解,省得到时候又抓瞎。”
凤凰儿又一次醒过神来:“你上次不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