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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的小手一抖,那尖细的金簪子往里那么一送,他们这些人全都别想活。
所以慕悦儿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柴房门口。
她本以为凭着娘对自己的疼爱,应该会成全自己和大脑袋。
没想到娘的态度居然这般强硬。
打小儿她还没有见过娘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呢!
她气鼓鼓地拉起袁谟的手“婚姻大事当然不是儿戏,我也并非年幼无知,所以我并没有和娘开玩笑。
还有,从昨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大脑袋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娘为何要迁怒于他?”
且不说长公主听了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被慕悦儿挡在身后的袁谟眼睛都红了。
活了十七年,除却早已经记不太清楚的娘,还没有人像这样对他。
但他袁谟也是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为自己出头。
他反握住慕悦儿的小手,温声道“悦儿,长公主殿下是你的亲娘,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
慕悦儿特别能听得进去袁谟的话。
她重新看向长公主“娘,是女儿太急躁了,您千万不要生气。”
从女儿主动拉起袁谟那一刻起,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抽空了。
她的娇娇小姑娘,才十一岁就想要撇下她的亲娘,和一个刚认识不满一年的男人走了。
她只觉得一股怨气直直冲上脑仁儿,恨不能一把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开,然后将这个破坏她们母女感情的臭小子一脚踹开。
可接下来袁谟的话,却让她快要炸了的头脑瞬间清醒。
果真是自己亲自下了聘书请回府里的教习,对付女儿果然有一套。
说实话,这孩子除了长相平庸家世寻常,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
她略一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慕驸马。
长相和家世,这个男人样样不缺。
可自己在她身上验证了半辈子,已经充分证明了长相和家世毫无用处。
※※※※
因为手脚皆不能动,袁谟只能用舌尖顶了顶有些疼痛的脸颊。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道“当初在下亦不愿做小郡主的教习,是长公主下了聘书硬逼着在下入府的。”
长公主一挑眉“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接了聘书你就是悦儿的老师。
虽然你的教学内容本公主并不认同,但效果却出乎预料地好。
悦儿自小执拗,对琴棋书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为此本公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不管是谁做教习,悦儿都不愿意学,甚至连字都不愿意好好写。
可自从你入府做了教习,悦儿就变得懂事很多。
书也肯念了,字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比起这些,更让本公主欣慰的是她竟愿意和人交往,不再像从前那样……
总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袁谟有些想笑。
长公主殿下说的这些是真心话么?
他不知道慕悦儿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很清楚,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慕悦儿分明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哪里改变了?
而且除了排卦,他真没觉得自己教会了慕悦儿什么。
她的字体依旧是圆胖体,念书照样是念三句丢两句,下棋永远只会耍赖,弹琴每次都能把自己弹睡着。
闲暇时就爱琢磨好吃的。
只要有一盘甜点心,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就会眯成两条缝,越发像个年画里可爱的大脑袋娃娃。
。
第二百零六章 择婿难(下)()
防盗章----------亲们待会儿来看---------------
因为手脚皆不能动,袁谟只能用舌尖顶了顶有些疼痛的脸颊。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道“当初在下亦不愿做小郡主的教习,是长公主下了聘书硬逼着在下入府的。”
长公主一挑眉“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接了聘书你就是悦儿的老师。
虽然你的教学内容本公主并不认同,但效果却出乎预料地好。
悦儿自小执拗,对琴棋书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为此本公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不管是谁做教习,悦儿都不愿意学,甚至连字都不愿意好好写。
可自从你入府做了教习,悦儿就变得懂事很多。
书也肯念了,字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比起这些,更让本公主欣慰的是她竟愿意和人交往,不再像从前那样……
总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袁谟有些想笑。
长公主殿下说的这些是真心话么?
他不知道慕悦儿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很清楚,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慕悦儿分明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哪里改变了?
而且除了排卦,他真没觉得自己教会了慕悦儿什么。
她的字体依旧是圆胖体,念书照样是念三句丢两句,下棋永远只会耍赖,弹琴每次都能把自己弹睡着。
闲暇时就爱琢磨好吃的。
只要有一盘甜点心,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就会眯成两条缝,越发像个年画里可爱的大脑袋娃娃。
想到这里袁谟的呼吸一顿。
什么时候自己对慕悦儿的了解竟已经如此细致了。
莫非这便是情根深种?
可她分明还是个小孩子……
广元长公主见他眼神有些迷离,冷声道“袁公子对本公主的话有异议?”
袁谟敛住心神,淡笑道“在下是个非常简单的人,殿下有话不妨直言,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
长公主道“本公主说的是真心话,既然公子不爱听,那……”
柴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打断了长公主的话。
好半天没说话的慕驸马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么!”
门外很快有人回话“回驸马爷,是……是小郡主来了……”
慕驸马怒不可遏,走到过去一把将柴房门拉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刚骂了一句,他就骂不出来了。
因为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雪白的小手里捏着一根簪子抵在同样雪白的小脖子上。
“父亲,你们把袁谟怎么了?”平日里甜美软糯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凌冽。
对于唯一的女儿,慕驸马自是十分疼爱的。
此时见她白嫩的脖子上竟多了一抹红,慕驸马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悦儿快把那玩意儿扔了!”
慕悦儿却根本不接他的话,提高声音道“娘,我可以进来么?”
柴房里的两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
他们都知道慕悦儿的小脾气一上来,从来不会去管什么后果。
广元长公主给袁谟使了个眼色“待会儿你别在悦儿面前瞎说!”
袁谟略挣扎了一下,低下头冲捆在身上的麻绳努了努嘴“殿下是不是先给我松个绑?万一被悦儿……”
长公主冷哼一声,一把扯开了绳结。
袁谟拾起麻绳扔到了柴房角落。
只听外面慕悦儿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袁谟道“殿下,您应该感到欣慰。”
“我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逼迫我至此,我还欣慰?”
“至少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依旧是尊重您的,并没有硬闯。”
长公主心里略微舒坦了些“果然是靠耍嘴皮子混饭吃的假道士!”
说罢她扬声道“悦儿进来吧。”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柴房中。
慕悦儿一看袁谟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和娘说话。
除了发髻和衣衫略有些凌乱,浑身上下并无不妥。
她的小手一松,簪子咣当一声滑落在地上。
“大脑袋——”
她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直接一脑袋扎进了袁谟怀里,抱着他的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袁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直到现在,他也没法儿把这小女娃娃当女人看。
可他的心告诉他,这辈子除了怀中这个和他一样长了一个大脑袋的女娃娃,他大约不会再生出娶妻的念头了。
长公主一阵心酸。
她豁出命才保住的女儿,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一头扎进了这臭小子的怀里。
简直太不像话!
她伸手一把捏住慕悦儿的小胳膊,直接把她从袁谟的怀中扯了出来。
“悦儿!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怎的这般不懂得矜持!”
慕悦儿抬起哭花了的圆脸“大脑袋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他?!”
听她在长公主面前一口一个“大脑袋”,袁谟真想给她跪了。
方才在柴房外面不是还叫自己名字叫得挺溜的么,怎的立刻又恢复原样了?
长公主冷声道“慕悦儿,你说话要讲良心!袁谟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们怎么对他了?”
慕悦儿吸了吸鼻子“我不是小孩子了,娘不要像从前那般糊弄我。
大脑袋的衣衫一看就有被捆过的痕迹,肯定是我进来之前您才给他松绑的!”
袁谟和长公主面面相觑,这孩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见长公主不说话,慕悦儿从她手中挣脱出来“绳子肯定就在这柴房里,看我把它找出来,您还有什么话说!”
袁谟又想给这小姑奶奶跪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和那个人精司徒六姑娘相处日久,就连这个小迷糊也变得精明能干了。
他赶紧拉住慕悦儿“小郡主莫要胡闹了,殿下真没有把我怎么样,就是简单问了几句话。”
“是么?”慕悦儿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真是拿这个宝贝疙瘩没办法。
她温声道“从小到大,娘什么时候没有顺着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娘没有给你?
可你也要体谅一下娘的心情。
这里是京城,似你这般的贵女,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慕悦儿道“您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我要让大脑袋做我的郡马,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嫁人!”
。
第二百零七章 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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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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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做女婿(上)()
袁谟在长公主府任教习已经半年多。
除却去苻府替赵重熙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他的时间和精力基本上都给了慕悦儿。
因为深得慕悦儿信任,长公主待他也不薄,因此他在长公主府混得相当不错。就连居处都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子,环境十分清幽,非常适合静下心来认真读书。
用过午饭后,长公主母女自去送阮棉棉母女,他则打算回一趟自己的居处。
他行事原本是不太喜欢与人商量的。
欧阳先生对他也不像其他师兄弟们那般严苛,只要每次游历都有所收获即可。
所以从前在问澜山庄求学时,他每年总有几个月会外出游历。
每次都是想走便走想回便回,一切都以自己的兴致为主。
可这一次不同。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既然决定娶亲,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性。
虽然司徒三夫人应承了替他把定亲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他自己也不能坐享其成。
他没有亲人只有朋友,遇到大事时候自然只能去寻好朋友。
所以袁谟打算换身衣裳后去一趟苻府,把自己即将成为长公主女婿的事情告知赵重熙。
就算赵重熙不在苻府,让苻溱微替自己拿个主意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孰料他回到居处刚准备跨进院门,就见脸色十分难看的慕驸马在不远处阴恻恻地瞪着他。
要是换个地方换个身份,袁谟根本懒得搭理这种人,直接拍屁股走了。
可这里本是公主府的院落,慕驸马好歹也是男主人,加之他又是慕悦儿的父亲,袁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就连之前挨的那一耳光他都选择了隐忍,不与慕驸马计较。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迈步走了进去。
行至慕驸马身前五尺左右,他躬身施了一礼“驸马爷。”
慕驸马用鼻子哼了一声“为了这一日,你蓄谋已久了吧?”
自己蓄谋已久?
袁谟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居然幻想和这样的混球和睦共处。
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袁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