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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她不是个以磋磨媳妇为乐的恶婆婆,还知道求人是需要低头的。
卢氏笑了笑:“快坐下吧,母亲还有好些事情要同你说,一直站着就该累坏了。”
阮棉棉重新落座,就听见一名小丫鬟在门口回话:“回老夫人,四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卢氏扬声道:“让筱姐儿进来吧。”
小姐儿?阮棉棉真是醉了。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本正经”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名同凤凰儿年纪相仿,身着鹅黄色衣裙,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她先给卢氏行了礼。
“起来吧。”卢氏笑着吩咐。
司徒筱又给阮棉棉行礼:“见过三婶。”
阮棉棉也笑着点头:“四丫头不必多礼。”
“四丫头”这个称呼她完全是同韦氏学的。
既然人家叫小凤凰“六丫头”,她只能有样学样了。
司徒筱笑盈盈地走到凤凰儿身边,不等她行礼就拉起她的小手,十分亲热道:“六妹妹。”
凤凰儿又开始别扭了。
并不是心眼小记仇。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司徒箜,更不至于因为一声“小哑巴”就非要和人过不去。
而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虽然司徒筱是女孩子,又是自己如今的堂姐,两人昨日也已经见过面,但在她看来对方依旧是陌生人。
她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努力回了一个微笑:“四姐姐。”
虽然只是简单随意的三个字,却是吐字清晰音色甜美,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司徒筱的眼神暗了暗。
原来六妹妹不仅会说话,还说得这么流利,这么动听……
她强打精神笑道:“六妹妹,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别在屋里闷着了,出去走走如何?”
凤凰儿心知这一定是卢氏的意思。
她有话想同棉棉姐单独说,自是不想让自己听见,所以司徒筱才来得这么巧。
果然不等她回答,卢氏就笑骂道:“真是一刻都静不下来,时时想着四处乱跑!”
司徒筱娇声道:“祖母——”
卢氏道:“去吧去吧,照顾好你六妹妹。”
司徒筱不由分说拉着凤凰儿给卢氏和阮棉棉行了礼,直接把她拽了出去。
阮棉棉有些头痛。
虽然她从没给人做过儿媳,但也能猜到婆婆单独同儿媳说话多半会是什么内容。
无非就是谈论同两人都有关联的人——她的儿子,自己的“老公”。
可她对司徒曜那渣男不了解也不感兴趣,真心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
卢氏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叹道:“老三媳妇……”
阮棉棉硬着头皮道:“母亲。”
“这次着实是委屈你了,明明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却不能……你不会怪母亲吧?”。。
阮棉棉松了口气,不谈渣男就好!
只是这个话题她同样不怎么喜欢。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就是句安慰自己的话。
除非自己的势力同仇人悬殊太大,否则谁会愿意委屈自己?
也别嫌她说话张狂,她虽然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但如今的成国公府里根本就没有她阮棉棉不敢动的人。
有所顾忌需要隐忍的人绝不是她,分明就是身边这位成国公夫人卢氏。
她低下头道:“儿媳不敢怪母亲,只是想知道自己要委屈到什么时候?”
卢氏道:“你嫁入成国公府十几年,母亲虽然很少同你谈心,但府里的情形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阮棉棉在心里呐喊,鬼才对你们府里的情形有数呢,姑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这些话她一句也不能说,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卢氏又道:“女人这一辈子难呐……你一定觉得奇怪,那莫氏不过是个妾,还是个年老色衰的妾,我却为何一直忍着她?”
阮棉棉:“……”
她又想骂人了。
卧槽,莫氏又是哪一个?
她虽然没有小凤凰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各房人的情况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分明没有姓莫的!
等等,小妾!
她把小妾这种生物给忘了。
古代最讲究规矩,就算是最得宠的,生养了十个八个子嗣的小妾也是没有资格上家谱的。
既然年老色衰,那莫氏就一定是司徒恽的小……呃……老妾。
三岁看老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小混蛋司徒恽长大之后真的是越发混蛋。
什么百年世家开国勋贵,要不是他纵着那莫氏,卢氏几十年来会这么委屈?
还有,司徒曜又不是世子,“阮氏”碍着那莫老妾母子什么事了,居然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无非就是想接着阮大将军的手对付卢氏母子。
呵呵……
莫老妾的脑子进水了么?
“阮氏”死了,阮大将军不会放过卢氏母子,难道就会放过成国公府其他人?
这么愚蠢的女人居然能借着司徒恽的手欺压卢氏半辈子。
司徒恽的口味真是独特。
第六十五章 吕小妾()
如果卢氏谈论的人不是莫氏,成国公府中妻妾争斗这种破事情阮棉棉真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但莫氏既然涉嫌暗害了“阮氏”,她就绝不能置之不理。
一来是不能让“阮氏”枉死。
二来那莫老妾能对“阮氏”下一次毒手,未必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暂时不能替“阮氏”报仇雪恨,她也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做好充分的防备。
拿定主意后,阮棉棉道:“母亲身份贵重,且向来都以大局为重,自是不会同一名侍妾斤斤计较。”
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卢氏听了却很是受用。
她笑着摇摇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那莫氏早已今非昔比,我就是想同她计较也并不容易。”
不知内情的阮棉棉自是不好接话,只好垂下眼帘端起热茶轻轻吹了吹。
见三儿媳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卢氏反而拿不准她心里的想法了。
她只好继续道:“莫氏的嫡亲兄弟刚被擢升为吏部左侍郎,府里这么多的男丁,母亲总要为他们的前程考虑,计较不起啊。”
阮棉棉恍然,难怪莫老妾年老色衰还不安生,原来是有靠山。
别看司徒恽是成国公,品级比吏部左侍郎高得多,但论起实权,人家不定甩他几条街呢。
卢氏苦笑道:“母亲这辈子没有太多的奢望,就盼着孩子们能有个好前程。
你大哥将来有爵位可以继承,阿照是女孩子,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他们俩我都不担心。
唯有……
老三媳妇,曜儿是我最疼爱也最放不下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过。”
阮棉棉的手微微一顿。
不是在说莫老妾的事情么,老太太怎的突然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她可不认为卢氏糊涂了。
明摆着人家方才说的那些只是个引子,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
莫非是想要诓自己?
她把茶盏放回案几上,轻声道:“母亲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就看各人如何理解了。
反正她可不想同渣男凑一对。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卢氏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她像是在做保证一般,咬了咬牙道:“老三媳妇,从前曜儿的确是做了些糊涂事,也伤了你和孩子们的心……但母亲保证,有我在一日,那吕氏就休想跨进我司徒家的门半步!”
阮棉棉眉梢动了动。
莫老妾的事情还没有整明白,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吕小妾?
听卢氏话里的意思,司徒曜那渣男同吕小妾仿佛是真爱?
果然穿越小说里那些深情专一的皇帝、王爷、侯爷、宰相、才子都是虚构的。
你要当了真,这辈子就注定呵呵哒。
穿越古代遇渣男,这样的剧情才符合逻辑。
卢氏也没敢指望儿媳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自己的话,忙又解释道:“母亲不是在欺哄你,且不说吕氏是……单凭她和莫氏一般无二的出身,我断容不下她留在曜儿身边。”
吕氏是什么阮棉棉懒得理会,只是对这一般无二的出身略有些好奇。
纳妾这件事情在古代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了。
不仅是男人自己,就连他们的妻子都觉得理所应当。
做母亲的就更不用提了,儿子这辈子不多纳几房美妾,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卢氏这么嫌弃吕氏,莫非她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阮棉棉越发糟心了,狗屁渣男司徒曜,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才好!
卢氏以为她这么说了,自己就会感恩戴德?
笑话!
她说的是容不下吕氏,可没说不准“她的曜儿”纳妾。
就算自己真是她的儿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吕氏同张氏王氏李氏……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见她依旧没有表态,卢氏只好又换了一种语气:“老三媳妇啊,母亲这些年真是受够了。像莫氏这种没落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比什么女人都难对付。
容貌才情样样不比大家闺秀差,见识又远超那些小家碧玉,为了给自己挣出一份富贵,她们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女人对男人们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不是母亲小看你,我都对付不了的人,你就更不行了。”
阮棉棉撇撇嘴。
卢氏这话说得中肯。
她连恋爱都没有好好谈过,这方面的战斗力几乎为零。
她动了动嘴唇,小声嘀咕道:“这种事情谁能管得了,反正他又不在京城里……”
卢氏道:“国公爷已经打点好,年底曜儿回京述职就不走了。
你们夫妻两个闹了这许多年,眼看着儿女都该议亲了,再继续闹下去如何了得。
就算不为你们自己考虑,也该多想想两个孩子不是?”
阮棉棉胡乱应了一声“是”。
特么的!
秋天快过完了,年底还会远么?
眼瞅着渣男就要回来了!
而且回来之后就不走了!
她必须想办法避一避风头。
卢氏见她顺服,满意地笑道:“三房重新挑人要耗费你不少精力,加之曜儿又要回京,你手头的事情越发多了。
箜姐儿那边你要是照顾不过来,索性就让她经常过来陪我说说话。
母亲虽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些事情还是能顺便指点她一二。”
阮棉棉又不笨,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完全是红果果的鄙视嘛!
这老太太分明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本事教好她孙女,所以打算亲自出马教育小凤凰。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没本事。
可老太太自己呢?
小凤凰那么厉害,她也未必教的了!
心念一转,自己总在小凤凰面前吃瘪,也被她“出卖”了好几回,不如这次就……
她笑着点点头:“就依母亲的意思,六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让您好生调教几日,一定会大有长进的。”
卢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
司徒筱并没有依唐嬷嬷的安排带着凤凰儿去西厢房说话,而是真的把她拽到了园子里。
她松开凤凰儿的手,折下了一枝开得正好的桂花。
“六妹妹,折腾了这些日子,祖母园子里的桂花都盛放了,我们离开那一日只有零星的几朵。”
第六十六章 凑答案()
大宋京城地处北方,桂花远不及南方开得好。
加之成国公府的桂树种在园子里,又被花匠们修剪得太过规整,单论天然意趣,田庄里那些随意生长的桂花无疑更有味道。
就好比司徒筱递过来这一支,在凤凰儿眼中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远远及不上那一日红儿折的“花中第一流”。
她伸手接过桂花,轻笑道:“的确不错。”
司徒筱脸颊微微红了红,带着一丝扭捏道:“六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凤凰儿眸光微闪,这算是赔礼道歉?
她已经基本适应了司徒六姑娘这个身份,但不代表她就真的能把自己立刻就当做“司徒箜”。
就目前而言,她能做的只是像个旁观者那样审视“司徒箜”身上发生的一切。
“司徒箜”之所以跳湖自尽,表面上是因为母亲重伤离世,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她对人世已经彻底绝望了。
而让她绝望的主要原因正是亲人们的凉薄。
一个小女孩儿突然不肯说话,多半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或者惊吓。
身为亲人,司徒家的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