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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三爷:“……”
笑笑满月的时候,阮棉棉看着铜镜里胖了好几圈的女人,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那些话,他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老娘要是再生孩子,就让死渣男胖成一头猪!
以至于除夕那一晚,她信誓旦旦地说“有了老娘就生,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生过”这样的话,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他已过而立之年,长子和长女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就算真的胖成一头猪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要真成了那个样子,保不齐这没良心的女人一脚就把自己踹了。
他可不会忘记,那俩鳏夫至今还单着呢!
司徒三爷重重点点头:“我感觉像是……不过这种事夫人不是应该更清楚么?”
阮棉棉细细琢磨了一下,除夕那一次自己没有喝避子汤……后来姨妈便再也没有来过。
她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没想到她这个倒霉蛋也有心想事成的时候!
正想着自己一定要生一个和死渣男一模一样的小帅哥,将来迷死大宋的小姑娘。
没想到小帅哥就蹦跶着来了!
司徒三爷被自家媳妇儿笑得心里直发毛。
“夫……夫人,你看咱们是不是让人去请府医来给你把把脉。”
“忙什么,先把饭吃了,饿肚子我儿子就不帅了!”
司徒三爷真是服了自己夫人。
如果这一胎真的又怀上了,那她就是第三次有身孕。
照她今日的表现,八成又是能吃能喝顺利生产,孕吐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这本来是件大好事,可他想到她一长肉自己就要挨骂……
因为疑心自己又怀孕了,阮棉棉让人把之前那些重口味的饭菜都撤了下去,重新换上清淡有营养的吃食。
这一来一去的天都黑了。
夫妻二人正准备用饭,就听见了凤凰儿在屋外和人说话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司徒三爷站起身走到偏厅门口探出了一个头。
“爹爹,我们回来了。”凤凰儿笑盈盈地唤了一声。
“三爷。”赵重熙也赶紧拱了拱手。
宝贝女儿的一声“爹爹”,让司徒三爷像是喝了蜜一样。
不过见女婿也一并来了,他故意哼了一声:“宫门很快就下钥了,殿下怎的还不回宫?”
赵重熙笑道:“宫里的吃食不合口,就想着到岳父大人这里蹭顿饭吃。”
一边说着就和凤凰儿一起走进了偏厅。
第七十章 三爷计(中)()
偏厅里饭菜已经摆好,四人各自寻了椅子坐在桌旁。
赵重熙方才的话不过是哄岳母高兴的,此时一看桌上的菜品,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从阮家田庄里种出了数量庞大的辣椒,阮棉棉又过上了无辣不欢的日子。
盛四爷人脉广,天南地北各色食材供应都十分充足。
因此琴瑟居的厨房里每日各种辣菜流水似地换着做,算是彻底满足了阮棉棉的口腹之欲。
就连从前口味清淡的司徒三爷,如今不仅爱吃辣,甚至还学会了好几十种辣菜的做法。
在主子们的影响下,三房的下人们一多半都成了嗜辣的人,剩下的一小半也都能接受中辣。
唯有赵重熙和凤凰儿,虽然努力尝试了无数次,始终无法完全适应辣味。
尤其是凤凰儿,每次吃了辣椒肠胃都会不适。
没想到今日琴瑟居的晚饭竟一点辣椒都没有,像是专门为他们俩准备的一样。
凤凰儿心细,立刻察觉出了父母的异常。
娘非常喜欢吃辣菜,但她却不是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
比如来葵水时,她总会刻意吃清淡一些,却并不阻止其他人吃辣菜。
还有就是前年她怀笑笑时,也是一点辣椒都不沾。
当时渣爹见她馋得可怜,还特意去问了太医怀孕的妇人能不能吃辣。
太医说略微吃一点点其实也是无碍的,但娘却非常坚持,硬是忍了将近一年。
不仅她自己不吃,也不允许渣爹吃。
用她的话说,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不仅负责怀负责生,还得忍着美食的诱惑。
渣爹什么苦都不用吃便又多了个孩子,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凭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凤凰儿记得很清楚,这几日并非娘来葵水的日子,而且桌上一道辣菜都没有。
这些都足以证明,自己大约又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她打量着阮棉棉气色极佳的脸庞,只觉心里格外欢喜。
三房人丁本就不旺。
阿篌远在汾州,好几年才能回来一趟。
自己再过半年就要出嫁,今后再也不能日日陪伴父母。
笑笑虽然可爱,但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还是显得太过冷清了。
如果自己再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正想着,赵重熙已经替她盛了一碗汤:“凰儿,先喝碗汤暖一暖。”
两人毕竟只是未婚夫妻,诸如娘有身孕这样的事,凤凰儿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的。
她笑了笑接过汤碗:“谢谢阿福。”
几人各自用饭不提。
五六分饱后,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司徒三爷用帕子擦了擦嘴:“箜儿,田庄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凤凰儿遂把康莺夜闯田庄的事说了一遍。
司徒三爷的反应和之前的赵重熙差不多。
本以为康莺会带来慕容离亭的消息,没想到她还指望他们帮她。
他拧着眉道:“如今慕容离亭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行事必须小心谨慎。”
赵重熙道:“三爷放心,寻找慕容离亭这件事已经在皇祖父那里过了明路,倒是不怕别人在背后使绊子。”
司徒三爷沉吟了片刻才道:“既是如此倒也罢了……总之你们一定要尽早寻到离亭世子。”
阮棉棉道:“前几日我听广元长公主说,最近德妃似乎颇为受宠,竟把姝昭仪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我记得箜儿说过她和离亭世子关系不错,你们说她是不是为了离亭世子才刻意讨好圣上的?”
美大叔虽然保养得非常不错,但今年也四十七岁了。
而那位德妃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从前听说她不像后宫其他妃嫔那般逢迎圣上,阮棉棉还觉得这姑娘真不愧是燕国亲王嫡女,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风骨。
甚至对她被当成礼物送给敌国皇帝这件事还有些同情。
没想到她为了慕容离亭,竟愿意低头求宠。
凤凰儿噗哧笑道:“娘的记性真好,我顺嘴说的话你都能记得。”
阮棉棉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这屋里现在一共四个人,就数我的记性最差了。”
说罢又往凤凰儿身边凑了凑:“方才我说的话对不对?”
一旁的赵重熙道:“夫人说得不错,德妃最近的确实非常受宠,这是我亲眼所见。
今日皇祖父还特地去她宫里陪她用了午膳。”
凤凰儿笑着补充:“娘大概不知晓,德妃娘娘不仅和慕容离亭关系不错,她还是卓太后一手带大的。”
阮棉棉微微一愣。
果然自己只适合过简单的日子,这么复杂的关系单是听听都觉得烦人。
她抿了抿嘴:“既如此,德妃突然愿意邀宠,究竟是为了卓太后,还是为了慕容离亭?”
赵重熙早已把司徒曜夫妇当做了自己的父母,说起话来并没有什么顾忌:“还有,今日我听韩相说,德妃像是有身孕了。”
“像是?”司徒三爷撇撇嘴:“韩相说话总是习惯留有余地。”
赵重熙道:“韩相也是听永安宫的掌事宫女说,皇祖父在德妃宫宣过太医院的王院判。”
凤凰儿也是刚听说这件事,她拽了拽赵重熙的袖子:“圣上是怎么打算的?”
赵重熙摇摇头:“如今德妃的身孕也只是猜测,皇祖父是如何打算的,大约连吴公公都猜不出来……”
司徒三爷突然打断他的话:“阿福方才说的可是太医院最擅长妇科儿科的王院判?”
赵重熙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了,点点头道:“就是他,当年母妃和韩皇后有身孕时都是他照顾的。”
凤凰儿道:“既如此,母妃也算是同他熟识了。”
赵重熙道:“那王院判就像一条老泥鳅,为人十分圆滑,单凭从前的那一点点面子情,是不可能从他嘴里打探出实情的。”
听了他的话,司徒曜并不以为然:“我这就亲自去请他,你们让人赶紧收拾一下。”
阮棉棉没好气道:“死渣男,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找那王院判?
人家说不定今晚还要在太医院值夜,你进得去么!”
司徒三爷却十分笃定地笑道:“只要他今晚在家,我就一定能把他请来。”
第七十一章 三爷计(下)()
司徒三爷今晚运气非常不错。
还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须发花白的王院判请了回来。
不仅如此,那传说中的“老泥鳅”脸上还看不出半分的勉强,和司徒三爷有说有笑的,就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站在正房门口望着二人的赵重熙大为惊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上一世司徒曜结交的都是一些清高自傲的文人墨客。
这一世他摈弃了许多没有任何用处的癖好,步入了仕途,学会了赚钱养家,应酬上司同僚也得心应手。
本来以他的才华和能力,绝不会三年没有任何晋升,依旧是一名正四品御史中丞。
但司徒三爷为了他这个准女婿得罪了太多的权臣,还得了个最讨嫌的名声。
因此满朝文武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结交,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应酬。
但他根本不在意,闲暇时全都用来陪妻子和女儿,就连爱好也从上一世的琴棋书画变成了下厨做菜。
方才听他说得那般笃定,他们都认为他在吹牛说大话,甚至还有些担忧,怕他突发奇想又做出什么蠢事。
没想到他还真有本事把人给请来,瞧那样子交情还颇深……
然而,王院判随司徒三爷走到正房前,抬眼一看站在门口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凛,说笑声戛然而止。
他躬身施了一礼:“老臣参见长孙殿下。”
果然是条老泥鳅,反应真是一点也不慢!
赵重熙笑道:“王大人毋须多礼。”
司徒三爷抬手笑道:“伯言兄,请。”
王院判笑得脸上都挤出了褶子,却怎么也不肯挪动脚步。
司徒三爷冲赵重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进去。
赵重熙暗暗好笑,原来这王院判竟是岳父大人诓来的。
他拱了拱手,转身走进了正房。
“善夫,你居然诓骗老夫!”赵重熙一走,王院判笑意顿消。
司徒曜拉着他的胳膊:“伯言兄这是哪里的话,我请你来就是为了替拙荆诊脉的。”
王院判轻哼道:“既如此,长孙殿下为何也在此处?老夫活了几十年,还没听说过女婿给丈母娘侍疾的,更何况还是个身份如此尊贵的准女婿!”
司徒三爷脸皮厚得很,嘿嘿笑道:“伯言兄此言差矣,拙荆又没有生病,哪里就到了要人侍疾的地步。
既然来都来了,咱也不能白跑这一趟不是?”
一面说着,一面就把身材瘦小的王院判推进了正房。
阮棉棉虽然对司徒三爷能把人请来持怀疑态度,但还是依照他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王院判给她行礼问安后,打开药箱取出了脉枕。
确定妇人是否有身孕,对王院判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盏茶的工夫,他便笑着道了声恭喜,又简单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夫人身体底子极好,只需在饮食上稍加注意即可。”
司徒曜满心欢喜道:“伯言兄,您是不是给拙荆开个安胎的方子。”
王院判无语,自己方才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司徒善夫的年纪都能做祖父了,怎的还像是第一次做爹的愣头小子一般?
真是傻愣傻愣的,也不知襄国夫人当初看上他什么!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袖:“老夫明日一早还要去太医院轮值,这边告辞了。”
司徒三爷笑道:“今日累伯言兄跑了这一趟,咱们兄弟又是难得一聚,岂能茶水都不喝一口就离开?
我前儿刚得了些上好的茶叶,请伯言兄帮忙品鉴一番。”
说着又给赵重熙使了个眼色。
赵重熙心领神会,翁婿二人一左一右,簇拥着王院判走出了正房。
不多时,他们已经在外院书房落座。
王院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