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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贬谪,显然第一次的时候他对嫡长子还有几分真情。
而第二次,这份父子情已经消失殆尽。
也就是说,昨日不允准阿福前往桂州,应该是昌隆帝的真实想法。
而今日突然改变主意,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慕容晓芙、慕容云萝、卓太后、慕容离亭、南疆二王子……
这件事和他们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肯定有直接的关系。
凤凰儿眉头紧锁,暗暗感慨阿福活得真是太不容易了。
上一世的自己虽然很凄惨,但也没有被所谓的亲人们忌惮和利用。
而阿福呢?
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过露骨,赵重熙止住正在说的话,轻声笑道:“凰儿怎么了?”
其实他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有媳妇儿心疼的滋味真是不赖。
慕悦儿和袁谟在场,某些话题自然是不好说的,凤凰儿竟有些语塞。
难得见她这样的表现,慕悦儿放下手里的针线,打趣道:“箜姐姐分明是舍不得你离开嘛,重熙今日真是笨得可以!”
凤凰儿伸手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袁真人,偏生拿我来玩笑!”
慕悦儿大方得很,笑眯眯地看着袁谟:“我就是舍不得大脑袋,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纵然早已经习惯了慕悦儿的脾性,袁谟的嘴角还是重重抽搐了一下。
他情知赵重熙还有事情要和凤凰儿商量,只好多慕悦儿道:“悦儿,我都好些时日没有见笑笑,不如你陪我去瞧瞧那小丫头。
这一去大约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她恐怕都不认识我了。”
慕悦儿本就特别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司徒笑那般爱笑的小娃娃,她更是喜欢得不行。
“好啊,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她拉起袁谟的手冲凤凰儿挤了挤眼睛,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暖阁里终于清静了,赵重熙伸手把凤凰儿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畔道:“凰儿有没有舍不得我?”
两人马上就要分别了,凤凰儿很想对他笑一笑,可惜她心里装着事,怎么也笑不出来。
“阿福,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重熙摇摇头:“这次我真是猜不出皇祖父的想法,不过我本来也想去一趟南边,皇祖父做这样的安排也算合了我的心意。
只是……”
他非常愧疚地看着凤凰儿:“距离咋们大婚只有半年了,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准备停当,只能让你多多费心了。”
照他原来的打算,大婚的事情半点都不要凤凰儿操心,更不用她沾手。
不管是府邸还是婚礼他都要亲手安排,就想给凤凰儿最好的。
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他还没有安排妥当,就不得不离开京城去往几千里之外。
凤凰儿噗哧一笑:“我本以为你会说赶不上婚礼的。”
赵重熙道:“我等大婚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婚期。”
而且婚期一旦推迟,他不在京中无所谓,凰儿肯定会被人私下议论。
他如何舍得她受伤害?
“凰儿。”赵重熙揽住她的肩膀:“皇祖父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我们不得不防。”
“你打算怎么做?”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桂州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也得等我去到那里才知晓。
你自己在京里也要多加小心,没有要紧事的时候尽量不要出府。”
凤凰儿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母妃和左姐姐。”
赵重熙把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发顶。
“凰儿,你头脑这般聪明,行事又稳妥,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想到要和你分开几个月,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凤凰儿闷声道:“要是我能随你一起去就好了。”
“傻话!”赵重熙假意嗔道:“此行并非游山玩水,我怎么能让你去吃那样的苦头。”
凤凰儿笑了笑,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吃苦她不怕,可她一点武功都不会,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她沉默了半晌后又道:“阿福,你觉得此次南疆之乱最终会如何收场?”
赵重熙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场乱局定然不会只是争夺南疆王位这么简单。
那南疆二王子是王后所出,也就是说他乃是慕容离亭的嫡亲表弟,两人之间一定有联系。
而他如今却又和太子殿下掺和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慕容离亭会不会……”
赵重熙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正如你之前所言,慕容离亭也不是全然可信的。
所以一切还是等我抵达桂州,仔细调查之后再作出判断。”
第八十六章 兄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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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赵重熙等人全副甲胄,点齐北大营中受过特殊训练的五千人马离开了京城。
凤凰儿不放心左未晞,索性把润心园的西厢房收拾出来,让她直接搬来和自己一起住。
此时已是三月,天气转暖花儿也竞相开放。
京里各家府邸的赏花宴一个接一个,润心园里请柬很快便堆积如山。
要照往年的习惯,凤凰儿虽然不会每一家都去,也总会挑一些有特色的以及不好拒绝的出席。
今年却不一样,家里有两个孕妇要照顾,赵重熙的叮嘱言犹在耳,她宁可得罪人也绝不会主动去犯险。
除了每隔几日去东宫给太子妃请安,她几乎是足不出户。
赵重熙等人离京的第十日,恰逢官员们休沐。
司徒三爷担心阮棉棉在家里闷得难受,便让下人们整治了一桌精细的点心和果子,又将凤凰儿和左未晞请了过来。
阮棉棉自从怀孕后就有些犯懒,见他这般殷勤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
她命人将转调箜篌抬到了花树下,夫妻二人颇有兴致地合奏了几曲。
凤凰儿见左未晞眉间似有些愁容,便挑了几样点心推到她面前,温声道“姐姐又在担心姐夫了?”
左未晞轻笑道“箜儿,你说他们如今到哪儿了?”
凤凰儿道“他们一行全是骑兵,行军速度自然非寻常的军队可比,想来如今已经快到辰州了。”
※※※※
袁谟斜睨着赵重熙“我说长孙殿下,您和圣上可不带这么整人的!
为了涂浚和荀朗南下的事,我昨晚半宿没睡,结果您一句话,我又得重新来过!”
今日的赵重熙却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他淡淡道“假牛鼻子,皇祖父指了四名暗卫给我。”
“暗卫?!”袁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圣上对重熙一直都很不错,怎的突然就起了疑心?
赵重熙苦笑道“你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对吧?”
袁谟道“如果这事发生在你刚回京时还好说,可如今你……
圣上知道你身边根本不缺人保护,却还弄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想要做甚?”
赵重熙摆摆手“人都已经到了我身边,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如今只能劳烦袁师兄再辛苦一回了。”
听他一口一个袁师兄,袁谟本来有七分的火气也只剩下了两分。
“好吧,我尽力,但此次南下我随你一起去。”
袁谟武功虽然不行,但他精通五行八卦,对所谓的“旁门左道”也有一定的了解。
赵重熙之前就打算好要带袁谟一起南下,不料此时却被他抢先说了。
他笑着打趣道“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得到小表姑的允准。”
袁谟微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就跟你出门不需要司徒六姑娘允准一样!”
赵重熙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成国公府找凰儿,你呢,要不要去一趟长公主府?”
袁谟把手搭在他肩上“这几日悦儿都在成国公府,咱们俩一起去。”
赵重熙好奇道“小表姑整日在成国府做甚?”
袁谟道“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说是要学做衣裳鞋袜。”
赵重熙道“这话怎的一股酸味儿?小表姑和凰儿要给还没有出世的小外甥和弟弟做小衣裳,这也值得你吃醋?”
袁谟撇撇嘴“认识那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慕悦儿主动拿过针线。
如今为了几个还没有出世的小屁孩儿,她居然这般用心。
也没说顺便给我绣条帕子荷包什么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赵重熙笑道“你说得轻巧,小表姑从来没有认真做过针线,你觉得以她现在的水平,能绣帕子荷包?”
袁谟嗤笑道“说得好像司徒六姑娘的针线就有多出色一样!”
赵重熙脸上的笑意更盛。
凰儿的针线的确不算顶好,可自从两人定亲后,每年她总要给自己做几双袜子。
帕子荷包也送过,绣工虽然一般,但花样却极为别致清雅,他根本舍不得用。
当然,这些事情自己一个人想想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假牛鼻子了。
袁谟见不得他嘚瑟的模样,扯着他的胳膊道“走了,婚期快到了还往外跑,不好好哄一哄,小心人家姑娘一脚把你给踹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苻府,翻身上马朝成国公府而去。
袁谟斜睨着赵重熙“我说长孙殿下,您和圣上可不带这么整人的!
为了涂浚和荀朗南下的事,我昨晚半宿没睡,结果您一句话,我又得重新来过!”
今日的赵重熙却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他淡淡道“假牛鼻子,皇祖父指了四名暗卫给我。”
“暗卫?!”袁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圣上对重熙一直都很不错,怎的突然就起了疑心?
赵重熙苦笑道“你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对吧?”
袁谟道“如果这事发生在你刚回京时还好说,可如今你……
圣上知道你身边根本不缺人保护,却还弄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想要做甚?”
赵重熙摆摆手“人都已经到了我身边,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如今只能劳烦袁师兄再辛苦一回了。”
听他一口一个袁师兄,袁谟本来有七分的火气也只剩下了两分。
“好吧,我尽力,但此次南下我随你一起去。”
袁谟武功虽然不行,但他精通五行八卦,对所谓的“旁门左道”也有一定的了解。
赵重熙之前就打算好要带袁谟一起南下,不料此时却被他抢先说了。
他笑着打趣道“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得到小表姑的允准。”
袁谟微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就跟你出门不需要司徒六姑娘允准一样!”
赵重熙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成国公府找凰儿,你呢,要不要去一趟长公主府?”
袁谟把手搭在他肩上“这几日悦儿都在成国公府,咱们俩一起去。”
赵重熙好奇道“小表姑整日在成国府做甚?”
袁谟道“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说是要学做衣裳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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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酩酊醉(上)()
周夙闪目朝不远处的四名身披甲胄的青年望去。
赵重熙、袁谟、荀朗、涂浚,都是青年才俊。
皇长孙、郡马、侯爷、世子,个个身份尊贵。
他们当中有他儿时的玩伴,有他同窗十年的师兄弟,也有同他见过几面却算不上认识的陌生人。
此时四人站在一起,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亲热,却无端地给人一种兄弟齐心的感觉。
被他们这么一衬托,他竟生出了些形单影只的萧瑟之感。
明明他身后有几十名偏将参将副将,有成千上万的士兵。
明明他是大周最年轻的侯爷,最年轻的统帅。
明明他不该感到孤独的……
周夙的心一阵刺痛。
三年多前,他在赵重熙的逼迫下取消了与小晞的婚约。
当时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后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仅是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姑娘,还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与重熙成了纯粹的君臣关系,从袁谟嘴里再也听不到那些玩笑话。
就连恩师对他也变得有些疏离。
他们遇到困难不需要他帮忙,遇到喜事也不会与他分享。
他就这么成了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年多前圣上突然召见,询问他是否愿意接替镇远将军成为大宋的水军都督。
他甚至没有考虑寡居母亲的想法,当时便一口应下,第二日便收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