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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眼中布满笑意:“他们是我妻子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岳父和岳母。”
“岳父岳母?”阿依诺的眼睛都瞪圆了。
中原人的想法真的好难理解欸。
提起岳父岳母便这么高兴,想来小阿哥一定是很喜欢他妻子的。
可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他还要有七八个小妾,还生下那么多的孩子?
他的岳父岳母难道都不讨厌他么?
换作自家阿爹和阿娘,女婿要是敢乱搞,要么用柴刀砍,要么直接放蛇咬,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赵重熙摸了摸鼻子:“如果你嫌去成国公府麻烦,还可以去一家名叫五味楼的酒楼,那里的东家一样会给我捎信。”
果然,相对于那听起来高不可攀的国公府,酒楼对于阿依诺来说更加容易接受。
她笑道:“我记住了,到时候我就去五味楼。
不过,我想见一见你的妻子,可以么?”
她其实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呀工地一个女子能得到小阿哥的喜爱,却又一点也不在乎他纳那么多的小妾。
赵重熙哪里知道她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笑着应道:“当然,我相信她也一定想认识你。”
※※※※
赵重熙向阿依诺打听溶洞,自然不是为了游玩。
虽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份儿上,但他打听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又过了七八日,二王子已经把王城的事务整顿清楚。
荀朗和涂浚各自带兵随二王子四处追击大王子残部,赵重熙和袁谟则启程回桂州。
同阿依诺道别后,一行人取道秀城,从另一条线路回大宋。
相对于来时的石城一线,秀城一线地势相对要低很多。
地貌也从雄奇变为秀美,观之让人心旷神怡。
赵重熙把五千兵士全数交与荀朗和涂浚,此行只有他和袁谟,以及昌隆帝给他的四名暗卫。
暗卫们一开始以为他要从原路返回,不免有些焦急。
后来见他取道秀城,四人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长孙殿下的安全,但殿下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否则圣上那边就麻烦了……
赵重熙自然知晓暗卫们另有任务,而且这个任务和皇祖父突然改口让自己到南疆来有直接的关系。
但他依旧不相信皇祖父对他只是利用,甚至危急关头会彻底放弃他。
虽然这么做有些冒险,但他想试一试那真心还剩下几分。
袁谟和赵重熙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如何看不出他有事瞒着自己。
他不免有些焦虑。
似重熙这样的性子,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情,只要他愿意说,就证明那事情他有把握解决,自己也就不必担忧。
反之,一旦他什么都不肯说,就证明那事情非常棘手,甚至根本不可能完成。
为此袁谟甚至偷偷排了好几次卦,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
加之最近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他越发焦心不已。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风景极其秀美的地方。
满山皆是翠色,上百条小溪各自从洞中汩汩而出,在山脚下汇集成一条不小的河流,暑热立刻散去一半。
一行人全是男子,也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见那河水实在清澈喜人,大家都把鞋袜脱掉下了水。
尤其是暗二和暗三,直接把衣裳拔了个精光,跳进河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赵重熙和袁谟并肩坐在河中心的一块大石头上。
双脚泡在清凉的河水中,袁谟心里的烦躁却并未消散半分。
见赵重熙还在颇有兴致地欣赏风景,简直快愁死了。
他压低声音道:“重熙,你究竟……”
赵重熙刚想敷衍他几句,突然被正前方的某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见他目光似是有些呆滞,袁谟心里一紧,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块大石头上,暗一仰面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大约是凉水泡够了的缘故,他两条长腿悬空,一双比常人大了一号的脚板正对着他们这个方向。
袁谟有些不解:“重熙……”
大男人的臭脚丫子有什么好看的?!
尤其是眼前这一双,那么大,脚掌又那么宽,还有那又黄又厚的茧子……
赵重熙却依旧不搭理他,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暗一右脚多出来的那一个脚趾。
袁谟终于发现不对了,他轻呼道:“原来暗一的右脚竟有六根脚趾!”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踪迹()
暗一不到十岁便被挑中进了暗卫营。
训练合格之后,他被送到了昌隆帝身边,正式做了一名暗卫。
二十多年的时间,暗一见证了主子从一名“反贼”成为如今受万民景仰的帝王的全过程,也为主子解决了数不清的麻烦。
而这些麻烦,多半都是见不得光的,甚至还有些阴损。
他很清楚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他行事有多狠辣决绝。
对于主子把长孙殿下遣到南疆换解药这件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命只有一条,孙子却可以有无数个。
失去了一个最优秀的,将来照样可以培养出更出众的。
因此,赵重熙突然失踪,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长孙殿下的安危,而是主子的解药。
万一解药寻不到,他自然是死路一条,可主子……
然而,当主子的最新指示突然到来,而且还是在长孙殿下刚刚失踪之际,暗一向来如古井一般的心竟开始慌乱起来。
就连手里的小竹筒都变得十分烫手。
“统领……”
那名暗卫见他似有不妥,轻声唤了一句。
暗一手上一用力,那小小的竹筒直接裂成了两半,一个纸卷儿落入他的掌心。
他屏住呼吸,快速而又不失小心地把那纸卷儿展开。
不过一个呼吸,暗一的脸色变得刷白。
纸卷儿竟是圣上亲笔所书,上面只写了寥寥数语。
——解毒之法已经寻到,尔等速速护送皇长孙回京。
解毒之法寻到,暗一十分欣慰,可眼前这个烂摊子该这么收拾?
他手上用了巧劲儿,纸卷儿立刻变成了一堆碎纸削。
他沉声道“主子有令,着咱们速速护送长孙殿下回京。”
暗卫们,尤其是方才亲眼目睹长孙殿下失踪的暗二等三人,脸色也是齐齐一变。
暗二急忙道“殿下失踪没多久,咱们赶紧分头去找。”
暗一道“我估摸着殿下的失踪多半还是和那些人有关。
暗二,你立刻带人去那个溶洞附近查看,如果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刻派人来禀报。”
“是。”暗二点了二十名暗卫,急匆匆朝前方走去。
暗一又把剩下的暗卫分成几十个小组,各自去附近的溶洞搜寻不提。
见他们如此焦急,像是十分担心皇长孙的安危,坐在地上的袁谟却只觉得这群人惺惺作态。
难怪重熙会选择遁走,实在是同这些人在一起,隔夜饭都保不住。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土,对暗一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赶紧把实情告知圣上。
事涉长孙殿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暗卫付得起责任的。”
暗一见他神色凛然,不敢再用之前的态度。
他冲袁谟抱了抱拳“谢袁公子指点,只是京城距离此间实在太过遥远,即便立刻把消息传出去,圣上也是鞭长莫及。”
暗一被他说得愈发焦躁“袁公子,您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
袁谟轻嗤道“京城的确太过遥远,但桂州却只需三五日便可赶到。
长孙殿下是圣上的嫡长孙,可他也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该通知他一声,请他加派人手前来寻找长孙殿下。”
暗一被他的话一噎。
因为主子不待见太子殿下,他们对他也失了一份尊重。
比之长孙殿下,太子殿下在他们心中更是没有存在感。
是以方才突遭巨变,暗卫们完全没有想起来太子殿下就在距离此地不算太远的桂州。
即便他手里没有兵权,太子府的侍卫们加起来至少也有千人之多。
他急忙召回了一个小组,吩咐其中一名暗卫立刻前往桂州给太子殿下报信。
又对另外两名暗卫道“你们二人用最快的速度折返回之前那个寨子,请寨主立刻派一些熟悉溶洞的人过来。
另外,请他们带一些粮食过来,我怕一时半会儿寻不到长孙殿下的踪迹。”
那两名暗卫抱了抱拳,转身便朝来时的方向掠去。
袁谟暗暗点头。
暗一能做暗卫统领,的确有几把刷子。
在重熙遁走这件事请上,自己算是助纣为虐,但也不希望他真的遇到危险。
太子殿下的人靠不住,而阿依诺他们寨子的人却一定能帮上忙。
且不说暗一等人如何部署。
此刻的赵重熙已经飞身躲进了一个溶洞中。
他的消失自然不是着了谁的道。
袁谟的阵法只是他使的障眼法,目的就是吸引暗一等人的注意力。
他则用上一世学过的变戏法的本事,趁机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要知道暗一他们四人皆是高手,单凭袁谟短时间鼓捣出来的一个小小阵法,根本无法困住他们。
说起变戏法,躲在溶洞里的赵重熙暗暗叹了口气。
上一世他对皇祖父全心信任,见他操劳国事整日疲惫不堪,便想在万寿节时送一份特别的礼物。
司徒箜,哦不,是吕青青建议他学那些孝子彩衣娱亲,还替他找了一位变戏法的民间艺人。
他当时觉得这主意非常不错,于是便用心学习了半个月。
没想到上一世他没能等到万寿节便中了圈套,学会的变戏法也没能用上。
反倒是这一世,为了摆脱暗卫们的纠缠,用上了曾经学过的东西。
不过……
他的眸子眯了眯。
皇祖父疲惫不堪?
莫不是那时他老人家便已经中了毒?
可上一世宋燕并未和谈,燕国贵女也没有到大宋和亲,又是谁给皇祖父下的毒?
赵重熙只觉脑子一阵混乱。
不知卓太后背后的那人是谁,为何有如此大的本事。
尤其是他对皇祖父的了解,简直无人能及。
现下皇祖父也已经中了毒,但他却不是很担心。
箜儿那般聪明,一定会从中发现蹊跷之处,然后让时雨时晴替皇祖父诊治。
那两个丫头的本事他十分清楚,纵然不能彻底解毒,暂时控制毒素蔓延,不让皇祖父毒发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太过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溶洞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重熙屏住呼吸,往溶洞深处爬去。
。
第一百二十章 再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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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想起了不久前桂州太子府中,莫名出现在自己枕边的那张字条。
——溶洞现生机。
如今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难怪自己要走秀城这条线路,暗一他们没有半分异议。
顺着他们的意思行动,他们还省得花费心思和气力诓骗自己,何乐而不为?
赵重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彻底理了一遍,其实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袁谟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时,他已经平静下来,脸色也完全恢复了正常。
他扭过头,眯着眼睛看着身披暖阳朝自己走来的大脑袋师兄,只觉老天爷并没有一直亏待自己。
上一世他遭遇那样的磨难时,尚未体会什么是两情相悦,身边也没有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可这一世,他心爱的姑娘在万里之外为他筹谋,好兄弟也陪伴在侧,还有什么好怕的?
孤身一人被困密室时他都能逃出生天,如今岂会没有应对之法?!
袁谟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他紧走了几步坐到了赵重熙身边,用手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我说重熙,你师兄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而且,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今后可得改一改,实在是太吓人了!”
赵重熙笑道“假牛鼻子,我方才用你以前教的方法排了一卦,你来替我解一解。”
袁谟的心脏突突了两下。
十年前他的确教过重熙排卦,可这家伙半点兴趣都没有。
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然不会。
所以说重熙一定是有话想要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