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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年不敢再劝,十分仔细地将他扶上了龙辇。
见他已经坐稳,这才扬声道“摆驾永安宫——”
龙辇很快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月色中。
昌隆帝一去就是近两个时辰。
韩皇后亲自下厨炸了巧果,并准备了几样他喜欢的吃食。
目莲替她重新梳洗换衣后,又吩咐小宫女们摆了一些雁声世子和世子夫人昨日送进宫的新鲜瓜果。
然而,一切准备就绪,昌隆帝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韩皇后歪在美人榻上呼啦啦摇着团扇,神色越来越黯然。
果然她又一次上当了么?
十多年来,贤妃那贱人用同样的招数,不知把圣上从她宫里勾走了多少次。
不过细细想来,这都是她们刚入宫那几年的事了,自从皇子们记事后,那贱人倒是收敛了许多。
没曾想今日她竟重操旧业,手法却一点不生疏,效果比从前更好。
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要是老二媳妇儿争气,早该抱上孙子了。
真是不怕丢人现眼!
更丢人的是圣上,孙子都快娶媳妇了,他居然还吃这一套!
目莲见韩皇后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无奈地唤过一名小宫女,让她再去门口看一看。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小宫女笑盈盈地跑进来“姑姑,奴婢远远望见龙辇朝咱们宫里来了。”
目莲示意她退下,转身看向韩皇后。
果然韩皇后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方才的黯然早已经烟消云散。
目莲暗暗摇了摇头,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不一会儿,昌隆帝就到了。
他掩住脸上的倦容,亲手将韩皇后搀扶起来。
目莲和钟大年带着宫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
昌隆帝刚一落座,鼻端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瓜果香。
他闪目朝一旁的案桌上看去,果然那里也有好些新鲜的瓜果。
种类和罗贤妃宫里那些差不多,品相居然更胜一筹。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若非对韩家绝对信任,他都要怀疑老三也和老二一样,也和什么人勾搭在一起,想要谋夺他的江山了。
韩皇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用团扇掩口笑了起来。
圣上在贤妃宫里竟是什么都没有用么,竟对着瓜果露出了馋相。
昌隆帝听到她的笑声,挑眉道“令月在笑什么呢?”
走出欣泰宫正殿的昌隆帝只觉身心俱疲。
钟大年见他精神不是很好,低声询问“要不奴才伺候圣上回去歇着?”
昌隆帝浅笑着摆摆手“朕方才答允了皇后今晚还会回去,又岂能食言?”
钟大年不敢再劝,十分仔细地将他扶上了龙辇。
见他已经坐稳,这才扬声道“摆驾永安宫——”
龙辇很快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月色中。
昌隆帝一去就是近两个时辰。
韩皇后亲自下厨炸了巧果,并准备了几样他喜欢的吃食。
目莲替她重新梳洗换衣后,又吩咐小宫女们摆了一些雁声世子和世子夫人昨日送进宫的新鲜瓜果。
然而,一切准备就绪,昌隆帝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探内情(下)()
辰州的天气依旧炎热。
凤凰儿觉得营帐里太过憋闷,便传话请夏侯伊在江边等着她。
数千尺外,大营里的水军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不时发出震撼人心的喊杀声。
夏侯伊在江边负手而立,身姿如久历风霜的松柏般挺拔,却丝毫不露锋锐之气。
听闻身后传来女子特有的细碎脚步声,他那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朝来人望去。
不等他开口,随在凤凰儿身侧的时雨却抢先一步抱拳行礼“夏侯统领。”
夏侯伊微微颔首,这才紧走了几步单膝跪地行了大礼“属下见过小主子。”
凤凰儿上前一步笑道“夏侯统领快快请起。”
夏侯伊站起身给时雨使了个眼色,这才抬手道“阳光太过灼热,小主子随属下来。”
时雨自觉地寻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负责警戒。
凤凰儿则随着夏侯伊朝江边的一棵大树走去。
来到近处,却见那三四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合抱的大树下,安放了两块平整的石头。
其中的一块石头上,还十分贴心地铺了一个薄薄的软垫。
凤凰儿嘴角翘了翘,难怪父王会让他做飞凤卫的统领,难怪阿福和袁谟对夏侯伊的评价那么高。
果然是人才难得!
“夏侯统领请坐。”
她轻轻提起裙摆,稳稳在那铺了软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夏侯伊微微躬身,坐在了另一块石头上。
凤凰儿刚想问话,耳畔又传来了一阵战鼓声。
她略顿了顿,直到那鼓声暂歇才笑道“夏侯统领可懂水战?”
夏侯伊显然没有想到小主子一开口就问这个。
他笑着摇摇头,语带遗憾道“老主子对各种战法都颇有研究,可惜属下资质平庸,在他身边随侍近十年,只略学了些皮毛。
而且水战与陆战大为不同,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只能纸上谈兵。”
见他面不改色地用“资质平庸”这种词形容自己,而且态度十分诚恳,半点也不像是在说客套话,凤凰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却听夏侯伊又道“老主子交与飞凤卫的任务是保护小主子,宋燕两国间的战争属下绝不会插手。”
这些话三年前凤凰儿就听父王说过,所以并没有觉得讶异。
她点点头“飞凤卫是父王耗费许多心血才训练出来的,和寻常的军队自然是不同的。”
此次南疆之行的经过,夏侯伊虽然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向凤凰儿简单汇报过一次,但书信毕竟简短,细节方面多有不足。
虽然小主子没有主动询问,他还是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一切都十分顺利,只可惜让那老妇溜了,请小主子责罚。”
听夏侯伊称呼元后为“那老妇”,凤凰儿心知他并不知晓实情。
但面对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她并不打算隐瞒,坦言道“那老妇就是大宋元后。”
饶是夏侯伊定力过人,依旧小小地吃了一惊。
那老妇竟是二十年前便已经撒手人寰的宋国元后!
他本是极聪明极通透的人,完全不需要凤凰儿进一步解释,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难怪大燕这些年越发式微,竟是有人从中弄鬼。
凤凰儿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叹道“元后不过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大燕早已经是一艘烂船,沉没不过是迟早的事。”
夏侯伊并没有反驳。
从小主子决心对宝应帝下手那一刻起,在她心目中大燕便已经亡国了。
果然就见凤凰儿轻轻甩了甩头“这些事情同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今日请夏侯统领来,主要是想问一问袁谟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伊道“小主子应该记得大燕宝应年间,曾经出现过一位袁国师。”
凤凰儿道“莫非那袁国师真和袁谟有关系?”
夏侯伊点点头“是,袁国师乃是袁公子的高祖父。
当年袁国师所排之卦触怒了宝应帝,不仅他自己被凌迟处死,袁家满门也没能幸免……”
凤凰儿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袁国师竟是娶过亲的?”
夏侯伊叹道“袁国师是娶亲生子之后才遁入道门的,按说他已经是方外之人,其亲眷是不该被牵连的。”
凤凰儿嗤笑道“灭人满门的事情皇祖父做得也多了,在他眼中哪儿有什么该不该。”
夏侯伊道“袁国师在担任大燕国师之前,曾经收过一个姓蔺的徒弟。
就是在那蔺道长的运作下,袁国师那才刚满周岁不久的孙子得以逃出生天。
直到宝应帝驾崩,老主子接手大燕政务后,那位蔺道长才带着那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凰台建成后,蔺道长受老主子邀请,也在凤凰台下住了好多年。
后来那孩子成年,老主子问过他的意思后,便让人把他送回了原籍。”
凤凰儿沉吟了片刻后,道“既如此,袁家后人为何还一直都为父王所用?”
“小主子有所不知,那孩子本来是打算自幼出家的,那蔺道长却不忍心袁家断了香火,所以才让他回乡娶亲。
可他对修道这件事十分执着,虽然依照蔺道长的要求回到楚州娶亲生子,却在儿子十五岁那年正式出家为道。”
凤凰儿并非修道之人,对他们这样的执着不是很理解,但基本都尊重她还是能做到的。
她轻叹道“从前袁谟对修道也是格外执着,想来这也算是祖训了。”
夏侯伊道“的确如此,袁家几代单传,全都是在儿子十五岁后便离家修道。
袁公子的父亲却没能等到他年满十五岁。
在他五岁那一年,他的父母皆染上了时疫,双双撒手人寰。
老主子得到消息后,便派人将他送到了问澜山庄。”
凤凰儿又叹了一口气。
袁谟那家伙果然是天赋惊人,五岁的时候居然已经略微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卦象。
而且,夏侯伊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清楚,父王绝不会做无用功。
当年他之所以选择把袁谟送到欧阳先生身边,多半还是冲着阿福去的。
可……
那个时候阿福才四岁,还没有被他的皇祖父送出京城。
父王又是怎么猜中昌隆帝的心思的?
。
第一百八十章 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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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知道自己的脑子不笨。
可每次想起父王做的那些事,她都会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够用。
她握拳轻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伤脑子的事。
夏侯伊轻笑道:“属下伺候老主子那么多年,尚且无法看懂他会如何行事,小主子实在不必如此。”
凤凰儿也笑道:“夏侯统领放心,我并没有钻牛角尖。”
夏侯伊赞许地点点头:“您只需记住,老主子为了您重生之后做的安排,绝不会比让您重获新生这件事花费的心血少。”
凤凰儿把眼中的湿润忍了回去:“我一定不会辜负父王。”
夏侯伊耳力和目力都非常人可比。
他突然一指凤凰儿身后,道:“小主子,袁公子到了。”
凤凰儿转头一看,果然见一个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但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她只能看出那是一个人,却根本无法看清楚他是谁。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大脑袋,紧接着那熟悉的脸庞也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凤凰儿转回头笑道:“是你请他过来的?”
夏侯伊道:“属下估摸着小主子听了我的话后,会想要和袁公子谈一谈,就让人约了他。
属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还是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站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凤凰儿疑惑道:“你这是不打算见袁谟?”
夏侯伊抱了抱拳:“他那人实在是有些烦,属下懒得同他周旋,告辞。”
※※※※
辰州的天气依旧炎热。
凤凰儿觉得营帐里太过憋闷,便传话请夏侯伊在江边等着她。
数千尺外,大营里的水军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不时发出震撼人心的喊杀声。
夏侯伊在江边负手而立,身姿如久历风霜的松柏般挺拔,却丝毫不露锋锐之气。
听闻身后传来女子特有的细碎脚步声,他那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朝来人望去。
不等他开口,随在凤凰儿身侧的时雨却抢先一步抱拳行礼:“夏侯统领。”
夏侯伊微微颔首,这才紧走了几步单膝跪地行了大礼:“属下见过小主子。”
凤凰儿上前一步笑道:“夏侯统领快快请起。”
夏侯伊站起身给时雨使了个眼色,这才抬手道:“阳光太过灼热,小主子随属下来。”
时雨自觉地寻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负责警戒。
凤凰儿则随着夏侯伊朝江边的一棵大树走去。
来到近处,却见那三四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合抱的大树下,安放了两块平整的石头。
其中的一块石头上,还十分贴心地铺了一个薄薄的软垫。
凤凰儿嘴角翘了翘,难怪父王会让他做飞凤卫的统领,难怪阿福和袁谟对夏侯伊的评价那么高。
果然是人才难得!
“夏侯统领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