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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华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热情都被冷水给浇灭了。
他默默收回手,喃喃道:“绝不可能,父王一向那么疼我,我这就回去问……父王那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他边说边茫然地往后退。
大概退了七八步后,整个人突然间像是清醒了一般。
赵重华凝视着胡茵那双美丽而多情的眸子:“阿茵,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问问父王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为妻,也只会娶你为妻。
你一定要等着我!”
“重华……”
胡茵的嘴唇微动,却见少年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她的心里一阵苦涩。
出身皇家的男子,似重华这般单纯而热情的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利用他,更不想伤害他。
可她也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无法自主的棋子,又有什么能力去为别人考虑呢?
只希望重华得知一切后不要恨她……
胡茵迅速眨了眨眼睛,把快要落下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胡之威睨了她一眼:“赵璟就是个草包,不足为虑。我观那司徒皇后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容易对付的。
咱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免到时候露出马脚。”
胡夫人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轻轻弹了弹指甲:“反正我什么都不管,只要我茵儿平安无事,我便什么都不计较。”
胡之威叹了口气,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
离开胡府的赵重华一路打马飞驰,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到了贵王府。
门房见他浑然不似平日那般欢喜,哪里还敢多话。
接过他扔过来的马鞭和缰绳,忙替他把侧门打开。
赵重华本不打算同门房说话的,想了想却还是问道:“父王此时可在府中?”
门房忙道:“回殿下,王爷回府已经好一阵了。”
赵重华轻轻嗯了一声,迈开大步走进侧门,朝他父王的院子飞奔而去。
今日他福气却还算不错。
赵璟大约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回府后居然没有去寻美貌侍妾取乐,而是一个人窝在书房里补眠。
见父王用惯的几名下人都在书房外候着,赵重华也暗自庆幸。
自己方才应该找人打听一下的,平日里这个时辰父王在书房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父王有那么多的侍妾,届时该上哪儿去寻他?
见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有急事要寻王爷,其中一名管事忙上前行礼:“殿下是来寻王爷的?”
赵重华道:“是有些事要和父王商量,他在书房里做甚?”
那管事道:“王爷大约是昨晚没睡安稳,现下在书房里休息。”
“这个时辰睡觉?”赵重华眉头一挑,越发觉得自己方才的判断一点没错,父王这边真的是出事了!
“这……”管事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赵重华哪里有耐心和他周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退下,然后直接伸手就把房门推开了。
管事不敢多话,冲下人们挥挥手,一群人离开了书房门口。
赵重华走进书房,果然外间并没有他父王的身影,他抿了抿唇,径直走进了里间。
赵璟不爱读书,因此书房的里间反倒是比外间大了一些。
不仅如此,里间的布置也非常奢华,尤其是那一张把房间都占了一小半的拔步床,做工比贵王妃屋里的床都要精致几分。
赵重华循着那轻微的鼾声走到床边,就见自家父王紧闭着双眼,裹着锦被睡得正香甜,哪里像是出事的样子。
他一阵心塞,恨不能一掌把父王拍醒。
“父王,醒一醒……”最终赵重华还是忍住气,在赵璟的胳膊上轻轻晃了晃。
赵璟被人从梦中惊醒,非常不爽地咒骂了一句:“不是让你们备好晚膳再来叫本王么,一个个的是不是想找死?!”
赵重华手上加了几分力,不满道:“父王,是儿子有话想要问您!”
“重华?”赵璟有些心虚地把眼睛撕开了一条缝。
见坐在床边的人果然是二儿子,他的瞌睡立刻就没有了。
“重华,你今日又跑哪儿去了?”
被父王抢先质问,赵重华更加不满了。
“父王,儿子就是去胡家了一趟,从前在桂州的时候您不还让我经常去……”
赵璟从床上坐了起来,厉声道:“桂州能和京城比么?你如今的年纪和那时还是一样的么?
赵重华,你很快就十七岁了!
为父不求你像你大哥一样有出息,可你也别整日正事不做,就知道围着胡家那丫头打转!”
第五十四章 祸水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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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华又一次被惊呆了。
父王方才在说什么?
说他没出息?
可父王连储君之位都折腾没了,要论起没出息,整个大宋皇室中谁还能比得上他?
说他整日正事不做,就知道围着胡家那丫头打转?
当初若非父王让他经常去胡府,他怎么可能同阿茵认识。
远的不提,昨日自己从胡家回来,父王不也什么都没有说么?
怎的才过了一日,这些事情就全都成自己的错了?
见他目瞪口呆,赵璟突然觉得底气瞬间变足了。
他斜倚在床头,语重心长道:“重华,想必你已经从胡之威那里听到了为父的决定。”
赵重华眼睛都红了。
父王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无耻的?
他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抬眼看着赵璟的眸子:“为什么?”
赵璟拔高声音道:“还能为什么?胡之威出身卑微官职低下。
从前他好歹还是一名正四品外州知府,又在桂州经营十多年,自然不容小觑。
如今他回京一个多月,就闲了一个多月,吏部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仕途基本上算是完了……”
“够了!”赵重华愤怒道:“父王,我这辈子的前程是注定的,我的妻子只要出身清白,是我喜欢的姑娘就够了。
难道您还指望我娶一位家世和大嫂能比肩的妻子?
要真是那样,换作我是大哥心里也不会安稳,还能指望他像如今这般照顾我?
阿茵的出身刚刚好,又恰是我喜欢的姑娘,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赵璟长眉一挑:“本王是你爹!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本王说话?!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括你大哥的婚事都是长辈定下的。
只要本王不同意,胡家的丫头就绝对做不成你的妻子!”
赵重华紧握双拳,强忍着把拳头挥出去的冲动。
“父王别忘了,我虽然是您的儿子,可能替儿子做主婚事的人却不止您一个!”
赵璟冷笑道:“你尽可以去试试!”
重华自小最怕他皇祖父,他就不信重华敢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去求太上皇。
至于苻氏,只要自己随便挑拨几句,她对胡茵刚生出的那点好感立刻就能消失殆尽。
重华越是去求,她就越不可能同意。
重熙不在京中,重华能去求的人只剩下司徒箜。
可司徒箜……
呵呵。
听听她说的那些话。
什么最喜欢读书明理的姑娘,等哪日胡夫人得空,让她带着二姑娘进宫去给她瞧瞧……
别好笑了,皇后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
尤其司徒箜还是个辅政皇后,哪一日不是忙得要死?
她要真想见胡家母女,当时就把觐见的日子定下来了!
司徒箜,或者说是重熙,他们夫妻根本就不喜欢胡茵,又怎么可能同意重华娶她为妻?
只有胡之威那傻蛋不了解大宋的皇后娘娘,所以才会上这种当!
重熙非常重视同重华的兄弟之情,司徒箜自然不好跳出来做这个恶人。
所以她才想让自己担着这个棒打鸳鸯的恶名。
他才没那么傻,恶名自己可以担,但绝不能让重华恨自己。
一招祸水东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赵重华和赵重熙不一样,他是赵璟看着长大的。
赵璟了解他,他同样也十分了解自己的父王。
愤怒之余,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
父王什么时候言辞这般犀利了?
还有,他明明一直都特别喜欢阿茵,和胡伯父相处得也非常融洽。
就连今日一早,他都是听说大嫂召见胡伯父,因为担心他会被大嫂刁难,所以才去的皇宫。
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而这个人不是大嫂还能是谁?
赵重华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质问道:“父王,是不是大嫂反对我娶阿茵为妻?”
赵璟心中暗喜,却又故作为难道:“你大嫂最是明事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将来是要做亲王的。
她就是觉得胡家门第未免太低了,担心你娶了不合适的妻子,今后日子过得不舒坦。
这也不能怪她,你是个尚未娶亲的男子,不清楚贵妇人们那些毛病。
胡家丫头虽然聪明,但碍于出身,见识方面自然就有不足之处,到时候闹出笑话来,也是你的脸上无光……”
他左一句出身低,右一句见识浅薄,越发把赵重华心里的火拱了起来。
“父王别说了!”赵重华大声喝道:“我这就去找大嫂说个明白!”
※※※※
赵重华又一次被惊呆了。
父王方才在说什么?
说他没出息?
可父王连储君之位都折腾没了,要论起没出息,整个大宋皇室中谁还能比得上他?
说他整日正事不做,就知道围着胡家那丫头打转?
当初若非父王让他经常去胡府,他怎么可能同阿茵认识。
远的不提,昨日自己从胡家回来,父王不也什么都没有说么?
怎的才过了一日,这些事情就全都成自己的错了?
见他目瞪口呆,赵璟突然觉得底气瞬间变足了。
他斜倚在床头,语重心长道:“重华,想必你已经从胡之威那里听到了为父的决定。”
赵重华眼睛都红了。
父王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无耻的?
他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抬眼看着赵璟的眸子:“为什么?”
赵璟拔高声音道:“还能为什么?胡之威出身卑微官职低下。
从前他好歹还是一名正四品外州知府,又在桂州经营十多年,自然不容小觑。
如今他回京一个多月,就闲了一个多月,吏部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仕途基本上算是完了……”
“够了!”赵重华愤怒道:“父王,我这辈子的前程是注定的,我的妻子只要出身清白,是我喜欢的姑娘就够了。
难道您还指望我娶一位家世和大嫂能比肩的妻子?
要真是那样,换作我是大哥心里也不会安稳,还能指望他像如今这般照顾我?
阿茵的出身刚刚好,又恰是我喜欢的姑娘,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赵璟长眉一挑:“本王是你爹!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本王说话?!
第五十五章 闹上门(上)()
这么来回一折腾,天都已经黑透了。
赵重华毕竟已经十六七岁,这个时辰再进宫就有些不合适了。
更何况宫门已经下钥,他要是强行入宫,难免又会遭人诟病,更加不美。
他一颗心纷乱如麻,一点也不想回自己的院子,索性在赵璟卧房外间的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洗漱后,他先去里间瞧了瞧父王。
只见赵璟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睡得十分安稳。
赵重华内心纠结不已。
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他那暴躁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他记得很清楚,八月时胡伯父一家和父王还有大哥都是一起回京的。
男女有别身份悬殊,一路上大哥没有和阿茵见过面,倒也说得过去。
可回京之后妍儿刻意在大哥面前提过好几次自己的心上人,大哥的态度却一直都是淡淡的。
甚至于自己这个亲弟弟的心上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样的性情,大哥也是一概不打听。
当时他以为大哥是忙着登基和大婚的事,所以才顾不上关心自己的婚事。
淡淡的失落是有的,但他自小性情开朗乐观,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如今,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婚事,竟要成空了么?
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