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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夙手刃燕国龙虎将军樊坤的事,她之前听荀朗说过。
这是压在周夙心上十多年的仇恨,此次得以了结,她和荀朗都替他松了口气。
可……什么叫做父亲的死因?
周夙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曹醇当年暗算左泽云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左未晞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阿夙,那曹贼如今在何处?”
周夙道:“既然我知晓了此事,如何还会容他在这世上逍遥?”
左未晞微怔,狐疑地看着周夙的眼睛。
阿夙的意思是,他竟已经替自己报了仇?
周夙点点头:“是,我已经取了他的首级,本来想要带回来的。
后来又觉得那么腌臜的东西,又何必带回来污了你的眼睛。”
又过了一阵,左未晞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芸香赶紧抽出丝帕塞进她手里。
左未晞狠狠哭了一盏茶的工夫,这才抽泣道:“阿夙,我要谢谢你,否则我父亲的冤屈永远都无人知晓……”
周夙道:“不哭了,左叔叔盼着你能过得好,而不是总为这些事情所累。”
左未晞重重点点头:“是,咱们是得好好活着,以告慰早逝的亲人们。”
周夙见她的情绪恢复了平静,吩咐芸香打水来给左未晞净面。
等左未晞收拾好后,周夙才把阿依诺的事情问了出来。
“小晞,最近可有一位叫做阿依诺的姑娘前来寻你?”
左未晞摇摇头:“没有。”
听她回答得这么干脆,周夙的眼神暗了暗。
照那马车行驶的速度,阿依诺和王大勇半个月前就该抵达京城。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未晞大为好奇。
这几年左周两家虽然没有什么来往,但周夙的事情她一直都是关心的。
尤其是他一直不愿意娶亲的事,不仅是秦氏的心病,也让她始终难以释怀。
周家人丁一直都不旺,尤其到了周伯父这一辈,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
虽然他成婚后很快就有了阿夙,自己却又战死沙场。
于是阿夙便成了周家的最后一条血脉。
如果周家的香火真断在阿夙这里,那才是……
她脸色又一次变了:“阿夙,之前我听箜儿说了你在战场上失踪的事。
你给我句实话,是不是为了替我父亲报仇?”
周夙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就算是要报仇,我也会先顾好自己的性命。”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轻松,像是在叙说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左未晞心有余悸道:“你还是早些成婚吧。”
周夙呼吸一窒。
小晞这话的确似为自己好,可听起来很怎的这么别扭呢?
早些成婚就能早些有儿子,周家也就有了继承香火的男丁。
然后自己就算是完成了使命,死活就不重要了?
左未晞见他钻了牛角尖,轻斥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娶妻生子后你身上就多了一份责任。
下次再遇到危机时就会有所顾忌,再不要去轻易冒险!”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周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骂人的模样。
他弯了弯唇:“小晞,原来你也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左未晞道:“你少东拉西扯的,方才你提起的那位阿依诺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夙面上有些许的不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左未晞忍不住又念了他几句。
还说什么要报仇也会先顾好自己的性命!
此次若非人家阿依诺姑娘和她表兄,你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周夙双手合十作求饶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左未晞暗忖,这家伙分明是对人家姑娘有那么点意思,偏生不肯承认!
她倒是要瞧瞧,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正说话间,侯府大管家拿着一张精美的请柬走了进来。
“大姑娘,承恩侯夫人给你下的帖子。”
左未晞接过帖子打开一看,笑道:“原来是阮姨要搬进承恩侯府了,所以下帖子请我们几个去玩一日。”
周夙抚了抚下巴:“这算是乔迁宴?”
左未晞笑道:“也算也不算吧。”
周夙笑道:“你这话好生奇怪。”
左未晞道:“你不了解阮姨和阮姨父。
他们虽说是大宋皇帝的岳父岳母,却最不喜欢那些虚热闹。
搬入新府,他们未必会举行盛大的乔迁宴,但邀请三五好友在一起聚一聚是肯定的。”
“好友?”周夙越发吃惊。
司徒三爷夫妇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他们的好友居然是小晞他们这些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第八十七章 小误会(上)()
玩笑归玩笑,盛迎岚终究还是心疼儿子,从乳娘怀中把他抱过来温言抚慰。
只见眼泪还挂在小脸儿上的昊哥儿立时便收了哭声,那小模样简直比祥哥儿还要乖巧。
盛迎岚哭笑不得,在儿子的嫩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你个小坏蛋,整日只会欺负娘亲!”
昊哥儿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凤凰儿看着母子二人的互动,眼波比最和煦的春风还要温暖。
左未晞看着她那比盛放的鲜花还要娇美的容颜,打趣道:“喜欢就自己赶紧生一个呗!”
凤凰儿赧然:“这种事急不来的。”
左未晞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荆州防线已经攻破,重熙表兄应该不会再离京了吧?”
凤凰儿道:“这可不好说,一切得看燕国那边如何应对。”
左未晞轻叹道:“是啊,如今燕国由摄政王主政,以慕容离亭的本事,谁知道这场战争还会持续多长时间。”
凤凰儿端起茶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元后当年诈死和她如今的下落都是绝不能随便与人分享的秘密。
盛迎岚是没有办法,谁让慕容离亭的小厮把昏迷不醒的左楚钰送到了韩雁声手中?
所以这件事不仅没能瞒住盛迎岚,甚至还借由她的手,把左楚钰送进了凤翔宫。
而左未晞这个元后的侄孙女,恰是最不能知晓左楚钰下落的人。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左字,天知道左未晞得知此事后会怎么想。
凤凰儿不想让左未晞为难,更不想为难自己。
盛迎岚抱着昊哥儿走过来,见二人不说话,笑着问凤凰儿:“圣上他们怎的还没有到,该不会是又被什么事儿拖住了吧?”
凤凰儿抚了抚昊哥儿毛茸茸的小脑袋,:“重熙没当几日皇帝就御驾亲征,朝中好些人和事都需要尽快熟悉,晚到一会儿也是没办法的事。”
正说话间,阮棉棉带着凤凰儿的四位表嫂说笑着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三个一直窝在这里也不嫌烦啊?”阮棉棉笑着打趣坐在了女儿身边。
大约是见娘亲们回来了,正和慕悦儿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娃娃都叫嚷起来。
尤其是司徒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娘,看笑笑……”她直接扑到了阮棉棉身边。
阮棉棉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怎的这么黏人呢?娘不过是偷懒去看了一会儿梅花,你就不乐意了。”
听她提起梅花,几位表嫂忍不住赞道:“这里的梅花不过百八十株,倒是颇有些年份。”
凤凰儿笑道:“之前我和圣上给爹娘挑宅子,这里却不是首选。
恰是因为这几十株老梅才下定决心。
爹爹善书画,尤其喜欢画梅,这几十株老梅正合了他的心意。”
阮棉棉假意嗔怪:“所以说你们孝敬我都是假的,对你爹好才是真的!”
盛迎岚笑道:“这宅子宽敞阔朗,我倒是觉得更适合阮姨这样大气爽朗的性格。”
阮棉棉听得高兴,笑道:“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那些梅花虽然一多半还只是打了个花苞,却真是好看。”
左未晞等人听得有些心动:“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屋子里虽然暖和,终究是有些气闷。”
很快小娃娃们就被乳娘们包得严严实实,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游戏室,朝花园那边走去。
而此时承恩侯府侧门处,两辆相对而行的马车,竟前后脚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是四轮马车,车身十分高大,却是黑黢黢的没有半分装饰。
可一瞧拉车的那两匹神俊无比的骏马就知晓,车里坐着的绝不是普通人。
另一辆则是宋京里官宦人家最喜欢用的马车样式,车厢上有明显的徽标,写有“勇义”二字。
两辆马车停稳之后,车帘子几乎同时被人掀开了。
四轮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大脑袋的青年,正是假牛鼻子老道袁谟。
他看清楚那徽标上的字后,大声笑着朝另一辆马车小跑过去。
“阿夙,你怎的像是和我们约好的一样,也是这个时辰……”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位面生的青年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
袁谟顿住脚,有些狐疑地看着那青年男子。
那男子却顾不上搭理他,伸手把一名女子扶下了马车。
从袁谟的角度根本无法看清楚那女子的脸,可她那一身色彩艳丽的衣裙,却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
那随从很快就来到了周夙身边。
他把紫貂大氅捧到自家侯爷面前:“您赶紧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周夙哑然。
他并没有立刻去接那紫貂大氅,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
虽也是**成新,却真的是太过随意了。
那随从索性把大氅抖开,直接给他披上。
一面又小声建议:“侯爷,这附近有几家很不错的成衣铺子,要不您抓紧时间去换一身,不会让姑娘等太久的。”
周夙这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这是在做什么?
阿依诺是他的恩人不假,可他这副可以说是有些猴急的样子,究竟是想要做甚?
他定了定心神,对那随从道:“好好的又换什么?难道爷身上这一件衣裳见不得人?”
那管事见他嘴硬,又不敢揭穿他,只好哄道:“侯爷人长得好又有气势,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对这样的马屁周夙并不在意,正色道:“待会儿见到人姑娘,你给本侯争气一点,别露出形迹让人家产生不好的想法。”
随从一噎。
侯爷这话太伤人了!
他一个儿子都好几岁的人,又不是那种急色鬼,能露出什么样的形迹?
那随从不敢为自己分辩,只好哑着声音道:“小的知道了。”
“走吧。”周夙迈步走进了五味楼。
自从开始经营辣菜,五味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已经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酒楼之一。
和辣菜一样出名的,还有小二哥们对待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
就好比此时,周夙虽然是初次登门,穿着又非常普通,小二哥的态度依旧十分热情地把他们引进了二楼的雅间。
那随从知晓自家侯爷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忙对小二哥说明了来意。
第八十八章 小误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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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从很快就来到了周夙身边。
他把紫貂大氅捧到自家侯爷面前:“您赶紧把这个披上,小心着凉。”
周夙哑然。
他并没有立刻去接那紫貂大氅,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
虽也是**成新,却真的是太过随意了。
那随从索性把大氅抖开,直接给他披上。
一面又小声建议:“侯爷,这附近有几家很不错的成衣铺子,要不您抓紧时间去换一身,不会让姑娘等太久的。”
周夙这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这是在做什么?
阿依诺是他的恩人不假,可他这副可以说是有些猴急的样子,究竟是想要做甚?
他定了定心神,对那随从道:“好好的又换什么?难道爷身上这一件衣裳见不得人?”
那管事见他嘴硬,又不敢揭穿他,只好哄道:“侯爷人长得好又有气势,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对这样的马屁周夙并不在意,正色道:“待会儿见到人姑娘,你给本侯争气一点,别露出形迹让人家产生不好的想法。”
随从一噎。
侯爷这话太伤人了!
他一个儿子都好几岁的人,又不是那种急色鬼,能露出什么样的形迹?
那随从不敢为自己分辩,只好哑着声音道:“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