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随从不敢为自己分辩,只好哑着声音道:“小的知道了。”
“走吧。”周夙迈步走进了五味楼。
自从开始经营辣菜,五味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已经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酒楼之一。
和辣菜一样出名的,还有小二哥们对待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
就好比此时,周夙虽然是初次登门,穿着又非常普通,小二哥的态度依旧十分热情地把他们引进了二楼的雅间。
那随从知晓自家侯爷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忙对小二哥说明了来意。
小二哥微微怔了怔才道:“二位稍待片刻,小的去知会那两位客人一声。”
周夙点点头:“你只说周夙求见即可。”
“是。”小二哥行了个礼退出了雅间。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那小二哥果然把阿依诺和王大勇带了过来。
阿依诺依旧是一身色彩艳丽的异族装扮,因为天气寒冷,比之前添了一件厚厚的斗篷。
王大勇换了一身汉人的装束,和寻常的大宋青年并无二般。
比起一个月前,两人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尤其是王大勇,蜡黄着一张脸,整个人病恹恹的,哪里还看得出半分之前的精气神。
阿依诺的面色倒还正常,依旧是瓷白的小脸红彤彤的嘴唇。
就是那张小脸比之前小了一大圈,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憔悴。
和周夙一照面,阿依诺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周夙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二人面前。
“阿依诺、王兄,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随从听自家侯爷音色都变了,忙上前道:“侯爷,您还是请二位坐下来说话吧。”
周夙十分抱歉道:“是该请你们坐下说话,王兄、阿依诺,请。”
三人很快在桌边坐下。
周夙亲自给两人倒了茶,这才开始询问两人的遭遇。
※※※※
承恩侯府占地非常广阔,成规模的院子就有十几座。
因为时间太紧家里人口也有限,司徒曜只让人修缮了主院和其他三座布局精妙的院子。
如今太上皇自己都不上早朝不处理公务了,司徒三爷这个代笔的人自然而然地也过上了清闲的日子。
所以他才有空亲自指挥下人们布置自己的新家。
如今的承恩侯府主院依旧沿用了从前的名字——琴瑟居。
因为是整座侯府真正的主院,如今的琴瑟居占地是从前的四五倍。
相应的,不管是屋子还是花园,都比从前阔朗很多。
司徒曜除了替阮棉棉布置了一间风格相似却更加宽敞舒适的音乐室,还依照她的意思,布置了一间颇有童趣的游戏室。
游戏室比音乐室更加宽敞,平日里专门供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玩耍,以及招待年纪相仿的小娃娃。
一开始司徒曜还觉得这间游戏室实在太大了。
毕竟他们夫妻早就商量好,今后不再要孩子了。
单是司徒笑和司徒篪姐弟,两个小娃娃在这么大的屋子里玩耍,难免太过空旷,显得宽敞有余而温馨不足。
然而,到了聚会的这一日,司徒曜才意识到妻子是多么的有远见。
阮大将军的五个重孙,最大的不过三岁,最小的尚不满周岁。
韩雁声和盛迎岚的儿子昊哥儿,左未晞和荀朗的儿子祥哥儿,以及司徒篪,三个都只有几个月大。
八个小男娃加上司徒笑这个小女娃,一共九个小娃娃凑在一起,直接把司徒三爷布置的游戏室变成了托儿所。
大一点的几个小娃娃凑在一起玩游戏,小的躺在各自乳娘的怀里或吃或睡或哭或闹,像是把空旷的游戏室都给填满了。
慕悦儿最喜欢小娃娃,今日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娃娃,她的心情只能用亢奋来形容。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一会儿又和大一点的几个捏面团儿玩,一会儿又给他们喂水喂点心,一会儿又给他们讲故事,简直忙得不亦乐乎。
凤凰儿和盛迎岚左未晞三个在游戏室一角喝茶聊天,真是被她那旺盛的精力给征服了。
左未晞抚额:“平日里我带祥哥儿一个,还有丫鬟婆子乳娘一大群人,我都觉得忙乱得很。
若非是自己的孩子,我早就烦了。”
盛迎岚叹道:“你就知足吧,你们家祥哥儿从在娘胎里那会儿就是个乖巧懂事的。
除了吃喝拉撒,他什么时候烦你了?
你一个连孕吐都很少有都人,哪里知晓我的艰难。
我们家的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太能折腾了。
小小的人儿什么都不懂,却让你觉得他已经会耍心眼了。
雁声他堂兄,也就是韩家二房长子家的儿子璋哥儿,明明大了昊哥儿几个月,和他在一起却经常吃亏……”
她话音刚落,昊哥儿就像是知晓娘亲在揭他的短,在乳娘怀里突然尖声哭嚎起来。
第八十九章 诉缘由(上)()
十四岁的慕悦儿虽比三年前长高了不少,却依旧是个圆滚滚的女孩子。
但这显然并不影响她奔跑的速度。
还不等周夙和袁谟想明白,她已经跑到了阿依诺和赵重熙面前,用那双圆滚滚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二人。
被人这般近距离地盯着看,换谁都不可能舒服。
幸好阿依诺不是中原的贵女,倒也不计较这样的失礼。
只是见这一群年轻女子中,唯有这个脑袋最大的前来迎接他们,便认定慕悦儿是赵重熙的妻子。
于是阿依诺也学着慕悦儿的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
小阿哥的妻子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模样生得很不错,尤其是那雪白细腻的皮肤,和自己相比竟也不差什么。
可……
阿依诺越看越觉得别扭。
小阿哥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他的妻子怎的会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女娃娃?
至于对方那明显是未婚女子的发髻和装扮,她彻底忽略了。
“重熙——”
“小阿哥——”
两个姑娘一起看着赵重熙,又一起开口唤了一声。
袁谟对慕悦儿非常了解,见她是这样的表现,心知这事儿要糟。
周夙挖的小坑没能坑到重熙和司徒箜,倒是把自家小郡主给坑了。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自家这个小傻瓜的表现却和三年前一般无二,依旧是那么冲动。
只要一听说她的好姐妹们有可能被欺负了,她不辨真假二话不说就要去替她们出气。
那年在吉祥酒楼,自己不就是替周夙挨了那扫帚么?
袁谟暗暗瞪了周夙一眼,每次和这家伙扯上关系,倒霉的总是自己!
他伸出手就想去拉慕悦儿,却见她已经板着圆脸道:“重熙,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居然叫你小阿哥?!”
阿依诺也是个直性子,见她这么不客气,也板着脸道:“他本来就是我的小阿哥,为什么不能叫?”
两个小姑娘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赵重熙道:“你们误会了……”
“我们没误会!”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道。
袁谟用力把慕悦儿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对阿依诺道:“阿依诺姑娘,对不起啊……”
慕悦儿见他笑得这么狗腿,伸出小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大脑袋,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正吵得热闹,凤凰儿和左未晞盛迎岚也到了。
赵重熙明知自家媳妇儿定然不会像小表姑这般误会自己,心里却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他拉起凤凰儿的手:“凰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南疆那位姑娘么?”
“当然。”凤凰儿看着阿依诺笑道:“这位便是阿依诺姑娘,果然和你说过的一样漂亮大方。”
阿依诺愣住了。
小阿哥的妻子不是方才和自己吵嘴的那个,而是眼前这个?
慕悦儿见她不说话,嘟着嘴道:“见到我箜姐姐,说不出话了吧?”
凤凰儿有些哭笑不得。
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悦儿早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那个行事莽撞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遇事还是这般冲动。
不过,她为自家姐妹什么都豁得出去的这个劲头,永远都是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品质,永远都值得自己珍惜。
她把手从赵重熙手中挣脱出来,一手一个拉起两个小姑娘:“你们真的是误会了。”
两个小姑娘依旧不愿意服软。
凤凰儿先对阿依诺道:“阿依诺姑娘,我是重熙的妻子司徒箜,你可以叫我一声箜姐姐。”
阿依诺道:“你是小阿哥的妻子,那她们……”
她冲左未晞等人努了努嘴:“她们就是小阿哥的那些侍妾?还有那些……”
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一群小娃娃:“他们都是小阿哥的孩子?”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一大半黑了脸,另一小半则红了脸。
凤凰儿红着脸瞪了赵重熙一眼。
这家伙真是的!
出门在外没有四处招惹桃花,的确值得夸赞。
可掐桃花的方法各种各样,他却选择了最简单有效,却也最容易留后患的一种。
赵重熙顾不上解释,冲袁谟黑着脸道:“死牛鼻子,这次爷真是被你害死了!”
慕悦儿也黑着一张圆脸:“大脑袋,你究竟做了什么?”
袁谟不得已只能解释道:“阿依诺姑娘,那个时候我们有要务在身。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对你撒了谎。”
阿依诺也黑着脸道:“你那时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话,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袁谟十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能说自己那时为了替重熙掐掉她这朵小桃花,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假的么?!
阿依诺抬眼看着赵重熙,眼圈渐渐红了:“小阿哥,很小的时候,我们寨子里的老人就对我们说过,中原人读书明理,很多方面都是我们南疆人及不上的。
可中原人,尤其是中原的男子,有一点却永远都及不上我们南疆的男子,那就是诚实。
我承认,那个时候对你是有些好感,可我也没想和你有什么瓜葛,你又何必用这些借口来骗我呢?”
袁谟忍不住道:“阿……阿依诺,这些话都是我说的,和重熙没有关系。”
阿依诺道:“我又不是傻瓜……这些话虽是你说的,却也合了他的本意。”
赵重熙正色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
见阿依诺一路追着赵重熙问这问那,其他人倒是不好跟得太紧了。
袁谟扯着周夙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给为兄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夙莫名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袁谟一本正经道:“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可不兴故意算计自家兄弟!”
周夙嗤笑:“死牛鼻子,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他之所以落得如今这般凄凉的下场,除却自身的错处,难道不是故意被自家兄弟算计的?!
重熙也就罢了,毕竟小晞是他的表妹。
为了表妹的终身幸福,身为表哥的人就算做得过分一点,似乎也无可厚非。
可这死牛鼻子呢?
大家都是师兄弟,就算他自小和重熙更加亲近一点,也没有必要偏帮至此。
第九十章 诉缘由(下)()
防盗章----------亲们待会儿来刷---------------
见阿依诺一路追着赵重熙问这问那,其他人倒是不好跟得太紧了。
袁谟扯着周夙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给为兄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夙莫名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袁谟一本正经道:“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可不兴故意算计自家兄弟!”
周夙嗤笑:“死牛鼻子,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他之所以落得如今这般凄凉的下场,除却自身的错处,难道不是故意被自家兄弟算计的?!
重熙也就罢了,毕竟小晞是他的表妹。
为了表妹的终身幸福,身为表哥的人就算做得过分一点,似乎也无可厚非。
可这死牛鼻子呢?
大家都是师兄弟,就算他自小和重熙更加亲近一点,也没有必要偏帮至此。
袁谟略有些心虚,讪笑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周夙攥着拳头轻哼道:“我没想怎么样!但你今日要是敢再偏心眼儿搞破坏,我说不定就真想怎么样了!”
袁谟轻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