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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棉只觉为难极了。
果然保媒拉纤也是个技术活,像自己这样的生手加笨蛋,真是弄不了这个。
正想着,就听阿依诺道:“阮姨,周大哥的母亲您认识么?”
阮棉棉忙道:“见过几次,不太熟。”
阿依诺抿了抿嘴,又道:“周大哥今年都二十了,听他的意思近期也不像是想成婚的,所以我想他母亲一定很着急吧?”
阮棉棉是真想把周夙从前和左未晞的那些事情告诉阿依诺。
可她还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笨蛋。
周夙对阿依诺如果是认真的,从前的事情是绝不能隐瞒的。
可这种事情应该由他对阿依诺说,自己要是多嘴,反而误了大事。
第一百章 不去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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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楚钰用力摇着头,表情既惶恐又痛苦。
赵重熙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方才他走进内室时,皇祖母似乎在说梦话。
而那梦话的内容,不仅与卓太后有关,而且皇祖母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特别怕黑……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他尚未掌握的情况?
左楚钰过了好一阵才勉强恢复了平静。
她咬了咬牙道:“我这条命几乎葬送在卓秀莲手中,难道我还不能找她讨要一个说法,还不能报复一下?”
赵重熙的目光落在左楚钰的眸子上,试图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她的眼皮就像七八十岁的人那样松弛,把眼珠子遮得只能露出一点点,哪里能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赵重熙收回视线,依旧冷冷道:“祖母既是要求人,那便要拿出些求人的样子。
一个小小的卓秀莲,也值得把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而且她有多少本事我心里也是有数的。
即便你成了如今的模样,一旦没有了束缚,你依旧可以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何至于这般求人?”
左楚钰见他根本不把卓秀莲放在眼中,不免有些着急。
“重熙,你千万不要小瞧了那贱人!”
“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人,只是那卓太后和我今生都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祖母为何这般紧张?”
左楚钰只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真是进退两难。
难道她能对孙子说,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换作从前,她根本不会把一个梦放在眼中。
可这次的梦实在太古怪了。
不仅重复了很多次,而且每次醒来都能记得清楚断在什么地方。
而且,等他下次再做梦的时候,居然还能续上之前的内容。
前前后后不下七八次,所有的情节构成了一个哀伤而凄惨的故事。
左楚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晓那只是梦,同现实中的经历出入太大,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可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孙子解释,着急得五官都纠结成一团。
赵重熙心中大骇。
他是经历过重生的人,甚至还亲眼目睹过司徒三爷的重生。
还有岳母和凰儿,她们又是另外一种遭遇。
虽然皇祖母此时的表现和他们四人大不相同,但多少总能寻到一点踪迹。
莫不是……
皇祖母也重生了?!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皇祖母的性格和手段,若是真的重生了,她定然会借着先知先觉,把这天下都给搅乱,甚至毁灭。
断不会在如今这么被动的情形下露出端倪,从而引起自己的怀疑。
所以,赵重熙能肯定,皇祖母并没有重生。
但她也一定有了非比寻常的经历。
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波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祖母,您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左楚钰哪里知晓方才长孙在想些什么。
听了他的话之后,她整个人渐渐松弛下来。
“重熙,我做了一个很长也很奇怪的梦……”
赵重熙的呼吸有些许的急促:“什么样的梦?”
左楚钰也不隐瞒,把梦里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同样遭受了卓秀莲的算计,不过比如今早了近一年。
在梦中,没有人搭救她,更没有人为了报复她而把她送到宋京。
她被卓秀莲关在地牢中,暗无天日。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三年,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摧残。
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冬日,卓秀莲告诉她,她的长孙和她一样,也被最信任的人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好几年。
而且,因为他不听话,非要逃跑,已经被飞驰的马车给撞死了……
左楚钰自顾说着,浑然没有注意到,长孙那一张铁青的俊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在这种情形下,赵重熙绝不会怀疑左楚钰在撒谎。
因为上一世他经历过的事情,就连岳父和岳母也只知道一些皮毛。
除了凰儿,没有人知道他那两年多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而凰儿是绝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旁人的。
所以皇祖母的确是在向他诉说她做过的梦。
可这真的是梦么?
时间地点人物,每一样都能对的上。
活着的艰难,死时的凄惨,也和他上一世的经历一般无二。
赵重熙握了握拳:“祖母,这个梦的结局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上一世彻底放下了。
重活一世,他已经拥有了太多的美好和幸福,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然而,直到此时此刻,赵重熙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把那段悲惨的经历给忘掉。
尤其想知道他死了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那些害过他的人都有什么样的结局,那些真正关心他的人又会遭遇些什么?
类似的问题,三年多前他问过司徒三爷,可他只比自己多活了十几个时辰,根本无法作答。
没曾想今日还能有这样的机缘。
说不定他能在皇祖母的梦境中得到答案。
听赵重熙问及梦的结局,左楚钰长长叹了口气。
“我也很想知道那些恶人究竟有没有遭到报应,可惜我那时已经是油尽灯枯,听说你的死讯后,当场就气绝身亡了。”
若非如此,她对卓秀莲的仇恨还不至于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赵重熙只觉得自己像是迎面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比起上一次的失望,这一次大约只能用绝望来形容。
他站起身淡淡撇了躺在床上的左楚钰一眼:“祖母,我先走了,等寻到合适的去处我再来寻你。”
说罢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室。
“重熙——”左楚钰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见没有人应答,左楚钰颓然地歪在了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重熙到底怎么了?!
他只是听自己讲述,并没有真的见到梦里的那些场景。
可她瞧重熙的反应,怎的像是比自己这个做梦的人还要大得多?
就好像……呃……就好像那些事情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赵重熙的面色实在太难看,包括春桃在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敢上前询问半个字。
第一百零一章 黑历史(上)()
周夙暗暗握了握拳。
他知道必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真的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像阿依诺这样的姑娘对他太有吸引力。
她和他从前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不像自小就认定他的小晞,和他没有青梅竹马之谊,更没有那一纸婚约的束缚。
不像那些看上勇义侯夫人这个位置的京中贵女,他的权势对她没有半分吸引力。
不像府里那些巴结他的丫鬟,一心想要得到他的宠爱,从而改变自己甚至是全家人的命运。
更不像当年的柳飘絮,纯粹就是因为别人的安排才刻意接近他。
她救了他,却从不以救命恩人自居。
她喜欢和他相处,却不见得有多少男女之情。
她自小在南疆长大,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心思单纯得像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小溪。
要想让这样的姑娘动心,唯有真心二字。
他愿意付出真心,可他们二人相遇的时机不好,让整件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一个险些被人骗婚,接下来又被人逼婚的姑娘,短时间内要让她再对什么人动心,绝非易事。
更别提自己的那些黑历史,一旦被阿依诺知晓……
不,那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
只要她对自己稍微关心那么一点点,弄清楚前因后果不是什么难事。
阿依诺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到时一定会用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把自己当作一堆……
周夙想不下去了,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
阿依诺这次却没有立刻发现他的不对劲儿。
她把衣角拧成了麻花,好半天才开口道:“周大哥,在小镇上养病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姑娘,可她已经嫁人了?”
周夙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微怔后才道:“是。”
阿依诺手一松,衣角拧成的麻花立刻散开。
她抬眼看着周夙的眸子:“那个姑娘一定就是左姐姐。”
周夙小小吃了一惊。
阿依诺能够接触的人当中,谁都知晓自己和小晞曾经有过婚约。
但他能肯定,这些人当中没有谁会去管这种闲事,把那些事告诉阿依诺。
也就是说,这是阿依诺自己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
周夙艰难开口:“你竟连这都看得出来?”
阿依诺连上却看不出半分得意:“周大哥,难怪那时你对我说有喜欢的姑娘时,语气会那般苦涩。
我同左姐姐只见过几次,也谈不上有多了解,可我能看出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她虽不及箜姐姐那般让人移不开眼,但也非常漂亮。
可……
她的丈夫我见到了,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子。
但你也不比他差啊,难道真的是因为你不好意思表白,所以左姐姐才没有选择你?”
周夙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阿依诺的眼光不赖,不过见了一两次,她就能看出小晞的美好、荀朗的优秀。
而且,她说自己不比荀朗差,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目中,自己也算是优秀的?
这般“优秀”的自己,却没能抱得美人归,原因竟是不好意思表白?
他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哪怕事情真相破坏了自己在阿依诺心中的美好形象,也好过将来她把自己当作一个骗子。
“周大哥,你在想什么?”阿依诺往周夙身边凑了凑。
周夙轻叹道:“阿依诺,你的眼光很不错。小晞是个很好的姑娘,她的夫婿也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子,
甚至是重熙、司徒箜、袁谟,以及你在承恩侯府认识的这些新朋友,他们全都如你所见,是一群人品很好,也很优秀的人。
可你依旧看错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周大哥……”阿依诺显然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无措。
她活了十五年,吹牛说大话的人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这般往自己身上抹黑的人。
周夙正色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也不是故意抹黑自己,从而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那一日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便是你所形容的那种黑乌鸦。”
阿依诺小嘴张得大大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那日不过是气急了,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周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和南疆那个骗婚的混蛋是一样的嘛!
见她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周夙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捏一捏她圆鼓鼓的脸颊。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蜷了蜷手指道:“我没有骗你。小晞之所以没能成为我的妻子,并不是因为我不好意思表白,所以错失良机。”
阿依诺的小嘴终于合拢:“那是为了什么?”
周夙道:“其实我和小晞曾经有过婚约……”
既然已经开口,他就没有打算瞒着阿依诺。
所以从两位父亲许下婚约开始,直到婚约被毁,周夙没有落下任何一个情节,也没有漏掉自己这些年的任何一个想法,把整件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阿依诺这次没有张大嘴,却是真正听呆了。
直到两汪泪水汩汩而出,她才算是醒过神来。
“周大哥……呜呜……你怎么可以……呜呜……”
望着几乎是嚎啕大哭的姑娘,周夙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