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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跟随祖父从燕京搬到宋京,他们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
要是不跟随祖父远走他乡,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到了宋京之后,他们见祖父保住了爵位,还得了偌大的一座府邸,以为自己还能像在燕国时一般富贵尊荣。
谁知祖父却干净利落地分了家,连府邸都没有让他们迈进半条腿。
那时他们恐怕才真正明白过来,成国公府已经风光不在,所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过了二十多年。”
司徒篌冷笑道“直到你和皇长孙定了亲,他们的心又活回来了。
孰料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你连半日长孙妃都没做,直接就成了大宋皇后,甚至还在太上皇的授意下入朝参政。
这下他们更了不得了。
一个个都以国舅自居,学着人家欺男霸女。
书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看他们就是想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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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归降宴(上)()
燕国宫宴向来以盛大奢华著称。
鼎盛时期自不必提,即便是到了安肃一朝,国家面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百姓无粮等状况,宫宴的数量和规模也从未缩减。
宋国皇室则完全相反,素来提倡节俭。
每年举行宫宴的次数非常有限,规模也一般。
这些情况燕国的贵族们自然是听说过的,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太相信。
在他们看来,世间绝对没有不喜欢奢华热闹的人。
况且宋国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刚立国时那个不讲究礼仪,国力也不够强盛的新生国家了。
如今的宋帝正值青春年少,迎娶的皇后又是从前大燕成国公府的姑娘,绝对没有不爱热闹、不喜欢享受的道理。
所以此次的宫宴虽然由燕国官员主办,燕国贵族们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宫宴一定不会逊色于他们曾经参加过的任何一次宴会。
只有那些参与了宴会筹备的燕国官员才知道,宋国的宫宴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燕国的贵族们并没有真的忘记,这一次的宫宴的主题是归降。
说白了就是燕国的皇帝要借此机会正式宣布归降宋国。
按理说,这件事对于每一个燕国人都是巨大的屈辱。
可事实上,燕国有血性的人,尤其是有血性的贵族已经少之又少。
比起被宋军提铁骑踏破燕京,他们宁愿和安肃帝一样选择归降。
所以他们自动忽略了归降两个字,只把这一晚的宴会当成一次他们在宋帝面前表现的机会。
尤其是府中有年龄合适容貌出众的女孩儿的人家,难免暗暗有所期待。
同年近四旬懦弱无能的安肃帝相比,年轻俊美权柄在握的宋帝实在太有吸引力。
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到了举行归降宴这一晚。
整座皇宫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
离开宴尚有半个多时辰,燕国的宗室勋贵和燕京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家眷陆陆续续抵达了兴圣宫。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此次随宋帝出使的官员们也悉数到达。
兴圣宫在燕国皇宫中是占地面积比较大的宫殿之一,而且此处三面环水,显得既风雅又凉爽。
安肃帝这些年就时常在此处举行宫宴,因此燕国贵族们对这里十分熟悉。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熟悉的地方,今日却给了他们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并没有如从前那样做太过奢华繁复的装饰,却显得更加大气沉稳。
官员们心中一凛,看来他们判断有误,宋帝和司徒皇后虽然年轻,却不见得喜欢热闹喜欢享受。
年轻女孩子们隐隐有些失望。
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生出某种念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帝不生出某种念头,她们还有机会飞上枝头么?
然而,姑娘们眼中很快又迸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原因无二,正殿中突然出现了两名身着华服的俊美青年。
燕离亭,宋雁声。
这两位久负盛名的世子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大燕贵女们面前。
若非长辈们都在,场面险些失控。
两位世子爷同两国官员们寒暄了一阵,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又过了一刻钟,殿外一阵钟鼓齐鸣,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宋国帝后到——”
“燕国帝后到——”
所有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跪下行了大礼。
两国帝后携手前来,让整个兴圣宫的气氛骤然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叫起后,乐声再起。
殿内众人皆松了口气,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燕帝站起身冲赵重熙深施一礼,这才转身面向殿中所有人。
随侍的总管太监心领神会地提高声音:“肃静,圣上有话要说。”
大殿中所有的嘈杂立刻戛然而止。
安肃帝环视四周一遍,这才道:“今日对于燕国、宋国,对于整个中原而言都是一个大日子。
中原统一,需要的是有道明君。
吾自知德行有亏能力不足,决定于今日退位。
从今往后,吾将视宋国乾宁帝为中原之主。”
※※※※
凤凰儿想着弟弟的前世今生,眼圈忍不住就红了。
或许孪生姐弟真的是心灵相通,司徒篌立刻就觉察出了不对。
他抬起头一看,十分诧异道:“司徒箜,你这是怎么了?”
凤凰儿抽出丝帕擦了擦眼睛:“没怎么,就是被这辣味熏得想流眼泪。”
她和赵重熙都吃不了辣,司徒篌自是知道的,倒也没有多做怀疑。
他笑着打趣道:“若非我知晓你是真不能吃辣,肯定会怀疑你因为我吃得太多,心疼得都流眼泪了!”
“赶紧吃你的!”凤凰儿笑骂道:“真搞不懂微姐姐怎会受得了你!”
司徒篌道:“我还想不明白姐夫怎会受得了你呢!”
凤凰儿白了他一眼:“不和你扯这些了!你方才去会同馆没有见到微姐姐?”
司徒篌道:“外祖父和祖父说话虽是不让我听,我也不好乱跑啊。
万一俩老爷子有事儿吩咐,也得有人支应不是?”
凤凰儿笑道:“你个傻小子!从前看你帮哥哥们找媳妇儿,觉得你还挺机灵的。
怎的轮到自己就这么笨呢?!
和微姐姐分开了几个月,回来了你居然不去找她,还敢四处瞎跑?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司徒篌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你才笨呢,苻溱微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她才看不上那种整日黏黏糊糊的男人。”
凤凰儿噗哧笑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微姐姐和普通的女孩子再不一样,她也还是个女孩子。
你是他的未婚夫欸,分别了几个月你难道就不想立刻见到她么?
就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比那黏黏糊糊的还惹人嫌!”
司徒篌想了想,这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他挠了挠头:“我当然……想见她,可人家未必想见我……”
凤凰儿挑眉,合着这里面还有事儿?
她往司徒篌身边凑了凑:“喂,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司徒篌分辩:“谁吵架了,你当我们俩是那种整日闲着没事做,用吵架打发时间的人啊?”
凤凰儿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道:“可我想见微姐姐了,阿篌,帮姐姐个忙呗?”
第1069章 归降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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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想着弟弟的前世今生,眼圈忍不住就红了。
或许孪生姐弟真的是心灵相通,司徒篌立刻就觉察出了不对。
他抬起头一看,十分诧异道:“司徒箜,你这是怎么了?”
凤凰儿抽出丝帕擦了擦眼睛:“没怎么,就是被这辣味熏得想流眼泪。”
她和赵重熙都吃不了辣,司徒篌自是知道的,倒也没有多做怀疑。
他笑着打趣道:“若非我知晓你是真不能吃辣,肯定会怀疑你因为我吃得太多,心疼得都流眼泪了!”
“赶紧吃你的!”凤凰儿笑骂道:“真搞不懂微姐姐怎会受得了你!”
司徒篌道:“我还想不明白姐夫怎会受得了你呢!”
凤凰儿白了他一眼:“不和你扯这些了!你方才去会同馆没有见到微姐姐?”
司徒篌道:“外祖父和祖父说话虽是不让我听,我也不好乱跑啊。
万一俩老爷子有事儿吩咐,也得有人支应不是?”
凤凰儿笑道:“你个傻小子!从前看你帮哥哥们找媳妇儿,觉得你还挺机灵的。
怎的轮到自己就这么笨呢?!
和微姐姐分开了几个月,回来了你居然不去找她,还敢四处瞎跑?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司徒篌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你才笨呢,苻溱微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她才看不上那种整日黏黏糊糊的男人。”
凤凰儿噗哧笑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微姐姐和普通的女孩子再不一样,她也还是个女孩子。
你是他的未婚夫欸,分别了几个月你难道就不想立刻见到她么?
就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比那黏黏糊糊的还惹人嫌!”
司徒篌想了想,这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他挠了挠头:“我当然……想见她,可人家未必想见我……”
凤凰儿挑眉,合着这里面还有事儿?
她往司徒篌身边凑了凑:“喂,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司徒篌分辩:“谁吵架了,你当我们俩是那种整日闲着没事做,用吵架打发时间的人啊?”
凤凰儿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道:“可我想见微姐姐了,阿篌,帮姐姐个忙呗?”
司徒篌如何不知道她的用意,笑道:“别总把我当小屁孩儿。”
凤凰儿揪着他的衣袖:“既然不是小屁孩儿,那还不赶紧的!”
正说着,赵重熙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姐弟俩这是在闹哪一出呢?”
凤凰儿松开司徒篌的衣袖:“我让他去帮我把微姐姐请过来,他在这里推三阻四的!”
司徒篌笑道:“谁推三阻四了,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凤凰儿见桌上杯盘狼藉,对赵重熙道:“咱们出去走走吧,这里乱七八糟的。”
赵重熙握着她的手:“方才我听雁声世子说花园西北角的那几株老杏树开花了,咱们去瞧瞧。”
两人携手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四月,花园里春光正好。
说是去看杏花,其实处处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赵重熙见凤凰儿眼角微红,轻笑道:“是不是阿篌说错话,惹得你伤心了?”
凤凰儿道:“他那一日不说错几句话,我要是连这个都计较,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你这是……”
凤凰儿顿住脚,双手扶着赵重熙的胳膊:“阿福,方才阿篌用饭的时候,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起你了你和爹爹说过的阿篌上一世的那些事。”
赵重熙道:“是不是觉得阿篌不能像上一世那般风光,有些遗憾了?”
凤凰儿摇摇头:“我才不觉得遗憾呢。
上一世的阿篌活得太辛苦了。”
赵重熙道:“那时我手中也没有实权,但皇祖父让我每日都去御书房,就像半年前他让你去御书房一样。
甚至于他为我们俩寻的老师都是韩相。
那时宋燕之间的局势和现在不太一样。
既没有和谈之后双方各自休养生息的三年,也没有立刻攻破荆州。
燕国楚王在我离开山庄之前便已经病故,而外祖父因为女儿的早逝,身体也不如这一世硬朗。
所以阿篌很早的时候就独当一面,因此成就了他的杀神威名。
我虽然没有机会同他见面,但每一日的军报中必然能见到他的名字。
他一直没有回过京城,但京里关于他的传闻从未断过。”
凤凰儿叹道:“以他杀神的名声,想来那些传闻也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的确不是什么好话。”赵重熙嗤笑道:“那些人知道什么?就拿青青来说,需要弟弟替她撑面子的时候,就一口一个阿篌。
可背地里却没少说阿篌杀戮太重,其实就是怕影响了她的名声。”
凤凰儿道:“可惜咱们没有机会知晓,上一世的阿篌是怎样的结局。”
赵重熙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你是在担心阿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