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小儿自己问什么他都不敢敷衍,都是认认真真回答。
几时他竟学会了无赖这一套?
不仅会打人骂人,甚至还学会了油腔滑调!
他忍了忍气道:“你二哥已经把事情经过对为父说了。他说是自己在外应酬多喝了几杯,所以才同你发生了口角。
虽然是他不对,但你也不能动手啊,长幼有序的规矩你不懂?”
司徒曜暗暗好笑。
老二倒是乖觉!
表面上是不和自己计较,其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想得美,不把幕后主使揪出来,他这辈子还能有什么脸面去见阮氏母子三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迷雾生()
司徒曜并不稀罕司徒明在父亲面前替自己遮掩。
但在外为官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都接触了不少,他的想法还是变了。
如果是六年前,他会直接把前晚兄弟二人争斗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父亲,甚至质疑父亲治家不严,偏袒莫老姨娘母子。
连母亲这个内宅夫人都能查出是谁对阮氏下了黑手,为官几十载的父亲会没有这样的手段?
既然一直都打算借阮大将军的势,为何不好好照顾他的爱女?
无非就是权衡利弊之后,觉得阮家和莫家哪头都得罪不起,哪头都不想放弃。
反正阮氏也没有大碍,又有三房的下人们做替罪羊,时间一长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今日要是真这么做了,就相当于直接揭掉了父亲脸上的遮羞布。
非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遭到父亲的厌恶,甚至换来一顿家法。
如今的他绝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天真莽撞。
反正司徒明已经把前晚发生的事情给圆过去了,自己只需耐心等待他那边给一个结果。
冤有头债有主,司徒明想要用手段滑过去绝不可能。
至于父亲这边……
他躬身道:“是儿子一时冲动,今后再不会了。”
司徒恽微微颔首,语带凄凉道:“为父老了,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奢望?无非就是指着你们兄弟几个能立起来。
虽不敢指望咱们司徒家能重现当初大燕成国公府的辉煌,但也不能就这般没落下去……”
司徒曜野心不大,所以对重振家族这件事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加之司徒家离开大燕京城时他只是个几岁的孩童,对曾经的大燕成国公府的荣耀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感受自是远远及不上父辈。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都是大燕叛臣,如今还能保住爵位已经是大宋皇帝开恩,还敢去指望重现辉煌?
但面对年过半百的老父亲的殷切期盼,他真是不忍心泼冷水。
“父亲……”
他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问:“二十多年前儿子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清楚,而且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不明白……”
司徒恽挑了挑眉:“你是想问咱们家为何会投靠大宋吧?”
司徒曜点点头。
他的确是不太明白当年父亲为何会选择弃燕择宋。
方才他并没有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弄不清楚是真,记不清楚却是假。
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至今连三岁开蒙那一日先生的寄语,还有儿时同玩伴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能记得很清楚。
更别提某些重大的事件,那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六岁那一年的端午……
“老三,当年的事情你还能记起些什么?”司徒恽并没有回答司徒曜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他的问话又一次拉回了司徒曜的思绪。
“儿子记得那仿佛是一个午后,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先生给我们放了半日假。
二哥提议大家一起玩捉迷藏,儿子便躲进了父亲的书房中……”
司徒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提起当年的事情心里竟有些许的不安。
所以他隐去了具体时间,更不打算把那一日的所见所闻告知父亲。
司徒恽的面色微变。
天气炎热,午后。
莫非当年老三……
他追问道:“你果真进了书房?”
见他反应这么大,司徒曜心中迷雾顿生。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他故作茫然道:“是啊,儿子那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躲藏,就想着平日里父亲不准我们几个随意进出您的书房,躲在那里面一定不会被找到,所以就……”
“后来呢?”
“后来……我太困了就在书案下面睡着了,直到晚饭时分才醒过来……”
或许是他的“老实”给别人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所以司徒恽虽然起了一些疑心,但也没有继续深究。
而且他记得那一年老三才刚满六岁。
虽然比寻常的孩子聪明些,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那些话别说他能不能听懂,就算听懂了,二十多年后大概也忘了。
司徒恽暗暗松了口气,岔开话题道:“为父半生操劳,结果也不过是堪堪保住了咱们一家人的性命以及成国公府这个架子。
大宋尚且处在起步阶段,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
加之当今圣上英明,所以你们兄弟面临的机遇很多。
可惜为父年老体衰,在圣上眼中早已是老朽,不堪重用。”
司徒曜温言劝道:“父亲莫要这么想,年长者自有年轻人及不上的地方,想来圣上一定会……”
司徒恽摆摆手:“为父对这些东西早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你们兄弟几个,唉……”
他长叹一口气,接着道:“你大哥资质中平,但好在他行事稳重,支撑门户应该不成问题。
你二哥当年不听为父的劝告,一开始就走了歪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好在他还肯钻营,咱们府里这些年也是因为他才没有亏空。
你四弟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这辈子就是混吃等死的命。。。
唯有你不一样,老三呐——”
司徒曜身子微微一抖。
自小他就知道,他们兄弟中间父亲最看重的是大哥,最宠爱的是老二,最心疼的是老四。
而自己这个老三,除了功课好一点给他长脸之外,其他时候就像是个多余的人。
要不是母亲一直偏疼他,他恐怕早就……
司徒恽怎会觉察不出他的不自然,指着身侧的椅子道:“坐下吧。”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得很,这一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不给父亲丢人。”
司徒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切莫妄自菲薄,咱们司徒家除了是大燕开国勋贵,同样也是书香世家。
为父不指望你能为府里谋多少好处,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好名声。
你如今虽然品级不高,但这些年官声还是很不错的。
今后……”
他刚说到“今后”两个字,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司徒恽提高声音道:“进来回话!”
司徒曜偷偷撇了撇嘴。
这人来得真是及时,父亲接下来的话他真是应承不了。
不求好处,只求名声?
求名声难道不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好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太贪心()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得很,这一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不给父亲丢人。”
司徒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切莫妄自菲薄,咱们司徒家除了是大燕开国勋贵,同样也是书香世家。
为父不指望你能为府里谋多少好处,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好名声。
你如今虽然品级不高,但这些年官声还是很不错的。
今后……”
他刚说到“今后”两个字,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司徒恽提高声音道:“进来回话!”
司徒曜偷偷撇了撇嘴。
这人来得真是及时,父亲接下来的话他真是应承不了。
不求好处,只求名声?
求名声难道不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好处?
很快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方才敲门的随从走进来回道:“国公爷,二爷,宫里来人了。”
司徒恽忙问:“有无圣旨?”
随从躬身道:“这倒没有,听那李公公说是圣上口谕,请您和二爷一起去听旨意。”
司徒曜依言坐下:“儿子生性鲁钝,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其他方面糟糕得很,这一生不敢有太大的奢望,只盼着不给父亲丢人。”
司徒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切莫妄自菲薄,咱们司徒家除了是大燕开国勋贵,同样也是书香世家。
为父不指望你能为府里谋多少好处,只盼着你能有一个好名声。
你如今虽然品级不高,但这些年官声还是很不错的。
今后……”
他刚说到“今后”两个字,就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司徒恽提高声音道:“进来回话!”
司徒曜偷偷撇了撇嘴。
这人来得真是及时,父亲接下来的话他真是应承不了。
不求好处,只求名声?
求名声难道不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好处?
很快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方才敲门的随从走进来回道:“国公爷,二爷,宫里来人了。”
司徒恽忙问:“有无圣旨?”
随从躬身道:“这倒没有,听那李公公说是圣上口谕,请您和二爷一起去听旨意。”
口谕和圣旨虽然都出自大宋皇帝,但作为接旨的一方要做的准备却大不相同。
前者显然要简便许多,甚至不需要开中门备香案。
“老二,快随为父……”
司徒恽也顾不上自家儿子的形象了,一把拉起他就走出了书房。
前来宣读口谕的是昌隆帝身边的另一名太监李公公。
他年纪不如吴公公大,行事却干脆利落许多。
简明扼要地把昌隆帝的意思表达清楚后,他连茶水都不喝一口,急匆匆告辞离去。
司徒恽一双老眼激动得熠熠生辉。
年前回京述职的官员太多,品级高的也不少。
正六品的外州通判,一开始的几日连吏部排号都很难轮上。
而老三回京才第三日,圣上居然就要召见!
老三的官职八成是要动一动了。
司徒恽毕竟久居官场,这其中的弯弯绕还是很清楚的。
圣上召见臣子,要么训斥要么封赏。
品级高的封赏和挨训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品级低的封赏的几率却比挨训大很多。
毕竟距离权利中心太远,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很难惊动圣上,更不值得他动怒。
所以今日圣上召见老三,多半是要委以重任。
司徒曜可没有父亲这般乐观。
这六年他在衢州虽然也为民办了不少实事,百姓们也都说他是个好官。
但这一点点政绩真不至于惊动圣上。
圣上之所以召见他,估计还是岳父大人的缘故。
回府那一日父亲抱怨岳父大人时他虽然没有出声辩驳,但心里还是有数的。
尚书左司郎中这个职位并非吴公公出的力,而是岳父大人的意思。
六年前吕氏突然带着青青寻上门来,阮氏差点没被气疯了。
要照阮大将军的脾气,直接把他弄死弄残都有可能,可最终他却只是被逼着离京外任。
这说明什么?
并非阮大将军看自己顺眼舍不得动手,而是太心疼阮氏。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在乎女婿,也知道女儿终身的依靠只有女婿。
所以阮大将军表面上是在惩罚他这个混账女婿,其实是想磨炼他。
一个只会吟风弄月的男人,凭什么给妻子儿女带来安稳和幸福?
他当时就想明白了岳父大人的用意,所以毫无怨言地去了千里之外的衢州。
六年来,他不仅努力学习做一名好官,也在努力学习如何挣钱。
至于从前那些清贵雅致,他虽然舍不得完全放弃,但却没有那么在乎了。
从前不愿意做官,如今却拼了命想升官。
手中没有权力的男人,在家族里都没有话语权。
就好比当下,因为自己官职太低权力太小,母亲依旧要隐忍,妻子儿女依旧会遭人暗算。
所以他才会那般痛恨韩禹那只拦路虎。
一句话就让自己降了一级,真是太欺负人了!
而今日圣上召见他,除却岳父大人的原因外,多半还有姓韩的在其中掺和。
他不是圣上的大舅兄么?
“老三,明日便要进宫面圣,你的眼睛……”
司徒恽突然想起了儿子乌青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