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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岩洞,sbs棱镜塔。
宋泽辰在大厅里等待自己的主题拍摄,饶有趣味坐在闵允其旁边看着金硕真在镜头面前的可爱颂和演技大爆发,反正没有镜头对着他,便一直安静地不说话。
再次被导演叫到电梯进行二次拍摄,并要求展示个人技。
宋泽辰进电梯前绞尽脑汁想了好久自己究竟有什么个人技。
力气大?难道要他表演大力扒开电梯门吗?他不想明天上社会新闻。
空翻?电梯空间太小了完全施展不开。
悄悄叹了一口气对着镜头:“要让大家失望了,我没什么才能?但是有个技能是可以一直转圈不停下来,今天在这里展示一下吧。”
于是宋泽辰开始自己的丢脸之路,在上升的电梯里不停旋转,当然这个片段日后也被粉丝截下来制成动图并配字“转发这个宋陀螺,每天都能活力十足”,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电梯在六层停下。
“嗯?”宋泽辰歪了歪头,凑近摄像机,“大家好,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我让电梯开门它就开门的魔术。”
他对着电梯门在虚空中一点:“芝麻开门。”
然后,电梯门很配合地开了。
后期很配合地嘲讽
一个身材高挑的姐姐哭着进来把电梯按钮一个一个全都按下。
宋泽辰我行我素,淡定收回。
从小被教育的礼貌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坐视不理,宋泽辰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走上前递给她:“姐姐,这是干净的。”
女生愣住,抬头接过:“谢谢。”
宋泽辰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的打算,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电梯门再次打开后,涌上来一堆人。
宋泽辰像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鳅,几步走位,神奇地换到了有空位的角落。
群演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无奈,不好意思再挤过去了。
啊,还好我在学校练过篮球,带球过人的技术还不错。
宋泽辰的心里此时泛起一丝小得意。
电梯到达,那个姐姐和几个群演走出电梯,正打算说话。
“是隐藏摄像机吧。”
宋泽辰抱臂,赶在他们之前开口,“我看见好几个哥哥和姐姐交换眼神了。”
所有人一脸错愕,连监视器面前的导演都张大了嘴: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宋泽辰心情非常好,满意地和他们挥手再见:说我要说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不过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到其他人的反应:正国肯定很害羞,知旻哥笑点那么低肯定憋不住笑,允其哥脸皮和我一样厚保不准还是自己做自己的,泰涥哥估计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吧?
*
金泰涥同手同脚地走出电梯。他在电梯里畅演王的电视剧时,突然飘进一个黑衣服的女子,一直流泪不说话,按下所有的电梯键。
我是遇见女鬼了吧。金泰涥惊魂未定。
他控制不住发散自己的思维,以往田正国和宋泽辰在宿舍里拉着他看的恐怖片电影情节全部在这一时刻咕噜噜地发酵上涌,一一和身边的情景对应,他的头皮都在发麻。
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第141章 笑声()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周围还有其他的器械; 但他一眼就看中了那个生锈的跷跷板。
一屁股坐上去; 对面没有人,所以他自然垂到了地上; 另一端高高翘起。
掏出口袋里的电话; 播出一个号码。
接通后,宋泽辰磁性的声音沿着电话线,载着电波跨越一个大洋来到他的耳边,让人觉得耳朵痒痒的。
“怎么了?”
闵允其抬头看看天空; 像是自言自语:“你那里的月亮是什么样的。”
对面那头宋泽辰的笑声有些无奈:“现在不给我发月亮,直接问我是什么样了是吗?”
然后一阵脚步声; 那头的声音再次清晰:“是上弦月。”
闵允其特别喜欢拍下月亮的照片发给宋泽辰; 明明以他的拍照技术,照出来的角度永远不变; 有时都像是同一张; 他依旧乐此不疲地玩着这样的游戏。
“对了; 你胃病好了点了吗?”
“好点了。”闵允其揪住地上小小的杂草连根拔起; 摩挲了手上沾上的泥土,自嘲地笑笑:“你总是这样。”
“我是什么样。”宋泽辰的声音带上了调笑,不过似乎也不怎么期待他的回答; 只是一个单纯的反问。
宋泽辰是一个擅长推拉的聪明人。
闵允其选择这样略带恶意地去定义宋泽辰; 好像这样就能拉低宋泽辰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慰。
宋泽辰会夺下他的冰美式换上热拿铁; 叮嘱他注意肠胃;会在雨天打伞时; 把伞歪向他的一边避免打湿;会在点餐时清楚地记住他的口味和忌食;会在他每次发送月亮照片的时候; 回应“谢谢; 月亮很美”。
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宋泽辰所有的举动源于骨子里的修养。
他恨死的那份修养。
理性克制,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
足够让他浮想联翩,但是思索之后知道无法再进一步。
“是个好人吧。”闵允其随口胡扯了一个答案。
“我不是一个好人。”宋泽辰的声音带上了认真,像反驳,又像解释。
你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宋泽辰能把在后台收到的小纸条一股脑儿拿出交给经纪人,毫不犹豫地拒绝向他告白的人,是因为他们素不相识,他也有自信不怕得罪人。但是对自己,或许因为称得上亲近的关系,宋泽辰的天生圆滑发挥了作用,不拒绝也不靠近,保持了最合适的距离。
闵允其曾经为他和宋泽辰的关系沾沾自喜过,喜欢他的人那么多,真正能靠近身边的人却很少,而他恰好是其中一个。
我见过你冷漠不耐烦,我明白你微笑回应、轻松斡旋的假面下甚至可能会对那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我了解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的企图心,我知道你习惯高高在上在云端看世人。
所以,我和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
闵允其无数次在寂寥无人的深夜里让这些念头疯狂地生长,几乎要扼住他的喉咙直至哽咽。最后在天亮之前,那些想法潮水般退去,他还是与往日一般与人相处,与那个人相处。
电话里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见,交缠在一起显得暧昧不清。
“最近在那里的生活怎么样?”
还可以吧。闵允其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接上了那句回答。
“还行吧。”不咸不淡的回答,“不就那样,还能怎么样呢。”
风声和着人群的玩闹声吹来过往的记忆。
刚认识的时候,宋泽辰被问及这类问题就是这个回答了。他觉得很有趣,久而久之,在别人问同样的问题之后,他也习惯性地这么回答。
可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闵允其的“还行”永远能被宋泽辰认识出真心。
宋泽辰的“还行”是一潭深渊,不辨情绪,难明真假。
一清二楚的高低对比,一览无余的胜负比照。
同样的游乐场,他和宋泽辰来过一次。宋泽辰攥着门票在旋转木马前久久驻足,全世界的金碧辉煌全在那个人的眼里凝成了落寞黄昏。他从来没有见过情绪这么外露的宋泽辰,把悲伤完全坦露在别人面前。
所以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所以他把这个当作了可以冲锋陷阵的信号。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宋泽辰筑起了一道围墙,里面藏着几乎腐烂的秘密,没有人能进去。他的第一反应是怜惜,他也为自己这样的感觉感到神奇。
出道之后,他也约过宋泽辰去别的游乐场,美其名曰寻找灵感。宋泽辰当时有一刹或许是用审视的目光看自己,怀疑自己妄图窥探他的过往。但礼貌还是占据了上峰,又或者是宋泽辰自觉已经修炼得更加到位,不惧别人的猜测。
那一次去游乐园,他们玩遍了所有的游乐设施,宋泽辰的心情似乎很好,扶住从过山车下来后天旋地转的他爽朗大笑。他晕乎乎地也跟着笑,心里却是遗憾:你到底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那些事。
摩天轮到达最高处的时候,宋泽辰抵着玻璃微笑,俯瞰这座城市,一半温柔一半冷漠。小小的梨涡让他的心在那一刻又软的一塌糊涂,重新跌入名为沉溺的深渊。
可是后来才发现他在外头不惜头破血流也换不来一丝机会。
明目张胆的关心,若有似无的揣摩,被和那天摩天轮一样的玻璃挡在外面,宋泽辰依旧梨涡浅笑,隔着云雾,琢磨不透。
或许墙有了些裂缝,可那又如何呢,围墙外的世界已经开始荒芜,原来他已经消耗了这么长的时间。
“呵,宋泽辰……”他轻嘲了一声,尖锐又锋利,少见的失态,完整地叫了对方的名字。
七分自嘲,三分黯淡。
这些年他固执地看月亮,拍月亮,发月亮。
岁月这么长,是他只是路过了那片月色,却妄想拥有那轮明月,忘记了月光穿越了亿万光年才到达地面,月亮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够了,他根本无法拥有愤怒的权利,连绵不绝的疲惫慢慢地吞噬着他。他没有办法埋怨完全无辜的宋泽辰,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做错。
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独自欣喜,独自苦恼,独自攒够失望离开。
没有人来想当坏人也没关系,那不如这次由自己来做出决断。
“那个……”宋泽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错愕,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惜他已经不想听了,毫不犹豫地挂断。
电话拉得近人的距离,拉不近心的距离。
从跷跷板滑落下来后,他坐在地板上想了很久,最终起身慢慢地离开。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给你发月亮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
可能是我模糊又清晰地发现,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那你呢?你会走吗?
这是藏在金楠俊话里未完的疑惑。
沉默良久,在金楠俊以为没有人会回答他的时候,闵允其的声音才响起:“我也不知道,可是就这么走了,总觉得有点……有点不甘心。”
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压抑又破碎,像被风吹散的细沙。
呼吸声在寂静中分外明显。
金楠俊张了张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句“嗯”。
说不出口的是真正的不甘心。
“那个,哥,对不起,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睡了。”
宋泽辰从被子里钻出了透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之前一直闷在被窝里不敢出声怕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不是故意的,可是真的不好意思,我想上厕所了。”
宋泽辰飞快地穿上拖鞋火急火燎地逃离现场。
半晌才有声轻笑:“可爱的小子。”
*
到了客厅宋泽辰才慢慢缓下步伐。
金硕真在对着落地镜重复上节课的动作,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瞪大了眼睛。
像只小仓鼠,虽然这么形容和这个哥哥的形象不符合,宋泽辰的脑海中还是马上闪现了这个比喻。
“这么晚了,哥不休息吗?”
“啊我想再熟悉一下舞步。”金硕真站定,有些手足无措,手僵了一下最终贴在了裤腿边,似乎是因为被弟弟看见自己笨拙的练习而害羞。
“可是哥今天已经练很长时间了。”
“呀,我和你们不一样啊。”金硕真笑开,揉了揉宋泽辰的脑袋,眼前的小孩睁着清澈的眼睛,眼底是纯粹的疑惑。
“哥刚才那个动作是不是顺拐了。”宋泽辰回忆起金硕真刚才的舞步。
“啊,我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快。”金硕真一拍脑袋。
宋泽辰在外停留了一会儿,终于帮金硕真缕清了动作。
“那哥快点练习完早点休息吧,我先去睡了。”宋泽辰不再纠结,挥了挥手转身。
“嗯。”金硕真爽快地应下。
可惜这个回答肯定是假话。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会戳穿的假话。
*
宋泽辰重新在床上躺下,把身子侧向靠墙的一侧,将头抵着墙壁,慢慢地缩成一小团。
不甘心是什么呢?
是放不下吗?
宋泽辰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过这种感受,或许是长久以来秉持既然拿不到就放下、好聚好散的、漫不经心的态度,又或许是他在某些方面的得心应手、顺风顺水。宋泽辰总是把自己定位成一个顺其自然的闲散人。
如果不能出道会去做什么呢?
我的成绩不错可以考个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