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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浓入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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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秒……

    他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

    他们第一次距离如此近,近得呼吸可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此黑沉,隐藏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能感觉到因为他的靠近,她的胸口绷得紧紧的,甚至有那么一瞬忘记了呼吸。

    三秒……

    他挺直,转身。

    迈步离开的时候淡漠地留下一句:“那天的晚餐费用稍后我会打在你的卡上。”

    那背影笔直修长,习萌愣愣发现,他也是名副其实的大长腿呢。

    可一转弯,大长腿不见了。

    她心无来由地一慌,连忙跨出一步,站到转角。

    他手抄裤袋,在下楼。

    她张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在楼梯平台右转,换到另一层台阶的时候,面向了她。

    他感应到她的目光,微作停顿,抬起那双黑黑的眼睛。

    楼梯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秒,他已垂眸,继续下楼去了。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校园一卡通的短信提醒,整整七百块,比她支付的六百三还多七十呢。

    她突然心情很是复杂。莫迟这个人,她喜欢不起来,也讨厌不起来。

    令她想不到的是,这天竟是她大一一年乃至大二,最后一次见到他。

第28章 chapter28() 
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

    正值上课时间,习萌站在f楼的一间阶梯教室里,所有人都精神奕奕地盯着讲台,窗外的天很蓝,阳光很热烈,刘志飞的笑容也很和善。

    唯有她,身形萎顿,神色萎靡,活像一只在阳光炙烤下逐渐融化的僵尸。

    她困,通宵赶图的后遗症正在拼命发作中。

    顾璃谨慎地支起手臂,低头挡住脸,声音微弱得几乎是用气声在提醒:“刘导问你尺度的定义。”

    习萌困倦的脑袋瓜乱哄哄的,她苦恼地咬了下嘴唇。

    尺度的定义……定义……

    她根本就没有在课下背过,上课也从未认真听讲,别说标准答案,就连模糊印象也丁点没有。

    “呃……尺度是把握分寸的一个标准——”

    习萌踟蹰着微微张开口,奈何却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呵欠。

    血盆大口一张开,眼眶立刻含上一泡热泪,再加上熬夜后烙下的两个大大黑眼圈和一副憔悴苍白的脸色,模样着实丑了些。

    教室里异常安静。

    泪眼朦胧的视线里,讲台上的刘志飞似乎叹息着摇了摇头。

    习萌胸口一凸,又一个呵欠正在蠢…蠢…欲…动,她鼓着眼睛硬生生将其强压回去。

    唔,好歹再补充两句,也许能瞎猫碰到死耗子,凑巧说到点子上呢?

    “咳咳——”她清清嗓子,“每个事物都有一个度存在,景观有景观的尺度,这就跟电视一样,电视节目倘若没有尺度,少儿不宜的时候不拉灯,暴露的时候不打马赛克,骂街的时候不消音哔,那广电总局的禁播令不得像发飞镖似的戳死你个小婊砸。”

    顿时哄堂大笑。

    顾璃趴在桌上笑得肚子都痛,习萌保持站姿低头瞪她一眼,伸手用力推了推她。

    顾璃身体一晃,歪过头瞅她,扬手抹掉眼角的一滴泪后对她竖起拇指,无声地用口型“佩服”:“厉害啊!”

    “少来!”她先前的困意已被大家一发不可收拾的笑声强有力地驱散殆尽。

    刘志飞立在讲台中央,黑板右侧的幕布画面仍停留在ppt的某一页,他手里捏着用来操控投影仪的激光笔,指腹在笔身的一个凸起按键上轻轻摩挲,一下一下,眼底笑意浓厚。

    “习萌啊。”只有在课下,他才叫她小胖。

    他整了整面色,故意板起脸:“自己自觉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呜呜呜,可不可以不知道?

    她颓丧地点点头:“知道。尺度定义写十遍。”

    “嗯。”刘志飞放过她,“坐下吧,打起精神来。”

    打不起来,真的好困。

    她坐下后不一会又上下眼皮打架了,没精打采得像棵蔫蔫的小树苗。

    刘志飞耐心讲解知识点,偶尔瞟她一眼,那双标志性的大眼睛一会闭上一会睁开,撑得很辛苦。

    他看得也很辛苦,总想把她叫起来站几分钟,或许那样就不困了。可他犹豫了犹豫,想想还是作罢。

    ***

    连上两节课后,刘志飞又前去参加教研组会议,散会时已近晚上六点。

    他看眼时间,匆匆和学校里的同事告别,来到建筑馆楼下。手握遥控钥匙按开锁,远远地便看见那一排私家车里,自己的那辆,车灯闪了一下。

    手机铃声响,他一手开车门,一手接听。

    听筒里白松的大嗓门格外响亮:“我说哥,大家伙都等你呢,您老倒是快点啊。”

    刘志飞哼笑:“催什么催,你们先吃不就得了,我有说让等了么?”

    “您老是没,可老大不是坐镇呢么,你不来,我们哪敢开动?”

    听筒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刘志飞问:“你小子在哪儿呢?”

    白松嘿嘿笑:“你猜。”

    他连接蓝牙,戴耳机,转动方向盘移车出位。水声依旧回旋耳畔,白松在那头悠哉地吹曲儿,他笑骂:“去你的,没个正行。”

    白松接着贫:“那不是您刘总领导有方么。”

    “得了,我开车呢,你和莫迟说一声,路上不堵的话半小时之内到。”

    “得嘞。”

    ***

    夜色斑斓,刘志飞笼着一身寒气跨进温暖如春的休闲会所,立即有侍应生热情恭敬地迎上来。

    他报出包厢号,侍应生抬起右手,为他引路。

    前天“飞驰”在w市首次投标便一举得胜,莫迟放了设计一组一天假休息,选在今天晚上请整个设计部吃饭。

    刘志飞推开包厢门进去时,菜还没上桌,餐厅方向只零落地坐着三个女生,其余人都围在小隔间里聚精会神地瞧着一桌牌局。

    其中一个女生见到他,嘴巴张开,一声“刘总”眼看就要脱口而出,他食指竖嘴边,及时制止。

    女生会意点点头,没吱声。

    其余两人也识趣地没说什么。

    刘志飞朝隔间走几步,半倚在雕花屏风旁,饶有兴致地旁观。

    莫迟坐主位,王子、耗子和亮子三足鼎立。

    周围六个人站三人身后踊跃支招,动作神情比打牌的人还激动。

    这些人中数白松最吵,亮子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去去去,一边儿玩去,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白松不服气:“你们仨的输赢可关系到我们全部门的加薪啊,什么叫我添乱,你要不行换我来——”说着,人已经强行挤过去。

    亮子和他争坐一个椅子,差点没把手中的牌掉落桌上漏了底。

    有人干着急,有人劝场,有人起哄;牌桌上格外热闹。

    莫迟没出声制止,他还剩四张牌,牌面重叠,轻轻捏在掌心,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他闲散地看着,视线不经意穿过前方,落向不远处刘志飞那张戴着黑框眼镜的国字脸上。牌桌正中央的那盏琉璃吊灯发出亮白的光,他眼帘微抬,光束瞬间涌入沉黑的眼底,那眼睛亮闪闪,像星辰闪烁的夜幕。

    人齐了,自然不用再浪费时间。

    他将手中仅存的四张牌摊开,甩在桌上,唇角轻轻扬起:“王炸。”

    “……”

    亮子和白松也不争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新增的四张扑克牌上。

    耗子当即哀嚎:“哇靠,老大你太阴了,一直过过过让我们出,我还以为你要不起呢!”

    其余人不敢控诉,都一副泄…了气的样子,默默感慨加薪恐怕无望了。

    唯独王子淡定从容地清理牌面,将散乱的扑克牌收纳入盒。

    终于有人回头发现刘志飞,大声道:“刘总你来啦。”

    “嗯。”刘志飞微笑。

    莫迟与他看好戏的眼神轻轻擦过,起身,向餐厅走,“可以吃饭了。”

    嗓音醇醇,如陈年佳酿。

    平日大家都最爱听他说“吃饭了”“开动吧”这类振奋人心的话,因为每回老大请客,那都会是一场回味无穷的味觉盛宴。可是现在……

    众人纷纷哀怨地盯着他秀颀的背影,老大,说好的加薪呢,输了就真泡汤了么o(》﹏

第29章 chapter29() 
尺度定义字数少,习萌抄得快。完成后,她把纸张举在面前上下看了看,感慨万千:“为什么老师们都喜欢罚抄呢?”

    临安已于去年夏天赴美留学,顾璃与孟一凡成功牵手后课余时间基本围绕男友转,这会儿,只剩岳桃在宿舍与她相依为命,

    岳桃说:“难道你喜欢更激烈一点的?”

    她一愣,震惊:“桃子,你变坏了!”

    岳桃懵懂:“嗯?”

    她捂胸口,喃喃:“怎样才叫激烈?比如?”

    “……”

    岳桃咬牙:“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习萌摇晃椅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岳桃翻白眼:“看穿你还不简单。”

    她又盯着桌上的课本在看,闻言“啊”一声:“那你能看出来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岳桃转头,上下打量她,沉思道:“你在想——抄完啦,我终于可以爬床啦。”

    “不对。”她摇摇头,“我在想一个人。”

    岳桃挑眉,等她说下去。

    “我想起莫迟莫老师了。”她屈膝,下巴一低,搭在膝盖上,“我记得他前年代这门课的时候也罚抄写。”

    岳桃回忆:“嗯,好像是。那时候我们都对他又爱又怕,谁会想到他只带我们半年辅导员呀。当年跑去旁听这门课被他集体赶出去,现在终于翻身变主人,可是老师已经换回刘导了。”

    习萌叹气:“走的时候,招呼也不打,真让人伤心。”

    岳桃纠正:“他有打招呼呀,不是让班长在群里发公告了么。”

    唔,她指的不是这个。

    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一年半?嗯……好像是。

    好歹相识一场,却一声不响地从她的世界里就此消失。

    怎么这样啊?

    姚旭在她大二那年来过南湘两次,他一次也未露面。

    第一次,她忍不住问:“莫老师呢?”

    姚旭嘴角噙着揶揄的笑:“怎么,想他了?”

    她竟耳垂一沉,讪讪:“我想他干嘛?我只是奇怪,以前不都有他在么?”

    姚旭后来说了什么,时隔太久,她记不清了。

    第二次,她还是纳闷问:“莫老师不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么?”

    姚旭拖着怪音:“大忙人一个,甭管他。”

    哦。

    后来就真的再也没见过他,连姚旭都很久很久没出现了。

    哎,旅行途中认识的朋友散得可真快呢。

    她晃晃脑袋,将胸腔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压制回去,扭头央求:“桃子,周六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去逛街吧,好不好?”

    岳桃想了想,同意:“好吧,是很久没出去逛了。”

    每逢周末,各个大型商场和步行街到处是人,如若赶上某家旗舰店促销打折,削尖脑袋挤进去,再出来时已是一头薄汗。

    习萌最好出汗了,自身体质原因,根本无法控制。两小时逛下来,一身厚实的冬装裹在身上都似乎略有累赘了,初春的阳光带着回暖的趋势,照得身体懒洋洋,容易滋生脱去大衣减负的想法。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呢子大衣挂于左手,右手依旧亲昵地挽着岳桃。

    拎着两个写有大大logo的购物袋,解决晚饭后,两人成功地挤上返校地铁。

    夜凉,大衣重新穿回身上,习萌背靠车壁,伸手摸进大衣口袋,神经突地绷直。

    手机呢,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在的。

    她将购物袋倒手,摸向另一侧口袋。

    没有,还是没有。

    她登时慌了神,妈哒,不要吓她啊!

    岳桃察觉她神色不动,忙问:“怎么了?”

    习萌哭丧着脸:“我手机不见了。”

    “别着急,再找找,你看是不是在包里。”

    她连忙去拉斜挎包的拉链,钱包、卡包、钥匙、纸巾,什么都在,唯独没有手机。

    妈妈!

    岳桃:“还是没有么?”

    她木木摇头:“……没有。”她抬起头,车厢昏暗的光线下,绷着一张沮丧的脸,“会不会丢在餐桌上了?”

    “不会,走之前我检查过,没丢东西。”

    “那手机会去哪儿?”不会被偷了吧?天呐,她不敢想。

    可是下一秒,一直坐她们左前方的一位老爷爷,却代替她想象出来:“还用问么,被偷了呗。现在这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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