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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把裕树抱到床上,我赶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从书橱的抽屉里找到裕树的医疗卡——为了取用方便,他们两兄弟的医疗卡都放在那里——想了想,我又去拿了一个袋子,把裕树吐出来的东西装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用得上,但至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用来排除一些可能性,做完这些,我去换了一身简单轻便的衣服,就赶紧回去陪着裕树了,所幸,只等了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就来到了,然后把裕树送到了离家最近的医院。
因为没有明确诊断,不能盲目使用止痛药物,医生先给裕树吸了氧,用上心电监护仪观察生命体征变化的情况,看着监护仪器上显示基本正常的指标,我才稍稍有些放心下来,安抚了依旧腹痛明显的裕树,我来到医生站找接诊医生询问裕树的情况。
“医生,请问刚刚送过来的江裕树小朋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突然肚子痛得那么厉害,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吗?”因为之前护士拿了裕树的呕吐物去做化验,所以我想确定是不是因为食物的问题导致裕树生病。
“从目前的检查和化验结果来看,基本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看摄片显示的结果,应该是出现了肠套叠的情况。”医生看完裕树拍的片子说道。
“肠套叠?那是怎么回事?很严重吗?”听到一个不甚熟悉的专业名词,我赶紧问道。
“你先不要着急,肠套叠简单说就是一段肠管套入到与它相连的另一段肠管中,这是儿童很常见的疾病,只不过江裕树的情况是发生在小肠,所以需要尽快进行手术治疗,拖得时间久了,也是比较危险的。”医生解释说。
“手术?可是他的父母现在都不在身边,这么大的事情我没办法做决定啊!”听到要动手术这么严重,我心里焦急万分,现在伯父伯母都在澎湖,就算现在往回赶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一定来不及的!
“那他这边有能尽快过来的亲属吗?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还是需要亲属签字的。”
“这……哦,对了,他还有哥哥在这边,可以吗?”因为太着急,我都差点儿忘了不只父母,兄弟姐妹也是亲属的事情,还真是人慌无智啊!
“是成年的直系亲属吗?”医生问。
“嗯,是他亲哥哥,已经成年了,他可以签字吗?”我点点头,急切地问。
“那就没问题,请你尽快联系他过来,有亲属到场,手术很快就可以进行了。”医生嘱咐说。
“好,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从医生站离开,我拿出手机找到江直树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再拨,还是没有反应,我忍不住气恼地在心里埋怨起来,江直树这个家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接电话?真是急死人了!就在我想着要不要直接去他的公寓找他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忽然想到这个时候,江直树也许还在打工,不方便接听电话,不然我直接打店里的电话找他?可是,他们店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等等,我好像之前有拿过他们店里的订餐卡,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不想吃学校食堂的时候用来改善伙食的,貌似被我放在钱包里了,希望没有被我弄丢!
翻开随身的小包,幸运的找到了江直树打工那家餐厅的订餐卡,照着上面的电话拨过去,这次,十分顺利的就接通了,拜托了接线的工作人员叫江直树接电话,我心里顿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随手丢东西的习惯。
“喂,你好,我是江直树,请问是哪位?”很快,那边传来江直树的声音,我赶紧开口说明原因。
“江直树,是我,裕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要动手术,需要家人签字,可是伯父伯母现在都回不来,你快点过来吧!”
“湘琴,你先别着急,裕树到底是什么情况?哪里不舒服?”江直树安抚地询问说。
“裕树刚刚突然肚子痛,还吐了,送到医院以后医生说是肠套叠,需要做手术,不然拖得时间久了就会很危险,伯父伯母现在人还在澎湖,能尽快赶过来的就只有你了,你快点过来吧,裕树他很不舒服!”我着急地催促说。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别着急,裕树就拜托你了!”
“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裕树的!”我郑重地答应,然后挂掉了电话,又赶紧给伯父伯母打过去告诉他们这件事后就急忙回到裕树那边。
“裕树,你怎么样了?肚子还很痛吗?”我握住裕树的手,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心疼地问。
“我没事的,湘琴姐姐,已经好很多了,湘琴姐姐不用担心啦……”裕树摇摇头,一脸轻松地笑着说。
“对不起,裕树,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照顾好你,害你生病了……”我伸手轻轻抚摸着裕树的头发,歉疚地说,我知道,虽然裕树嘴上说着不要紧,但在什么治疗都没有进行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痛?他这么说,也只是在安慰我,让我不那么难过罢了。
“才没有呢,湘琴姐姐一直都有好好照顾我啊!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我给湘琴姐姐添了这么多麻烦,还让湘琴姐姐担心……”
“裕树说什么傻话!你才没有给我添麻烦呢!好了,裕树先别说这么多话了,休息一下吧,我已经给你哥哥打电话叫他过来了,裕树很快就可以做手术,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拍拍裕树的手,安抚地说。
“嗯,那,湘琴姐姐可不可以唱歌给我听啊?听湘琴姐姐唱歌我就不太会去想肚子痛的事情了。”裕树期待地看着我提出请求。
“当然可以啊,裕树想听什么?”我把裕树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问道,平时裕树也会时不时的让我唱歌给他听,所以对于他这样的要求,我并没有太觉得惊讶。
“湘琴姐姐以前给我唱过的那首英文歌,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就是很好听的那个……”裕树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说。
我思索片刻,想到了裕树说的是什么歌,应该是我在很早之前给他唱过的那首《Lovers Concerto》,真难为他还想着,不过这首歌曲调轻柔舒缓,感觉十分治愈,倒是很适合现在的裕树,于是我想了想歌词,小声地唱给裕树听。
第134章 kiss 134()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歌起到了效果; 裕树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表情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又转头看向床旁的监护仪器,上面的数值依然平稳; 这样看起来我似乎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了;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陪在裕树身边,耐心等着江直树过来。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江直树终于赶了过来,此时裕树因为疼痛有所缓解已经睡着了。
“湘琴; 裕树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江直树来到裕树的床边; 急切地问。
“裕树现在好很多了,已经睡着了,你去见过医生了吗?”看到江直树出现,我连忙问道。
“嗯,我过来之前已经见过医生; 也已经签过字了; 他们正在准备,裕树很快就能做手术了; 别担心。”江直树点点头; 微笑着对我说; 那笑容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安抚意味。
“那就好,裕树刚刚肚子痛得那么厉害,我好担心; 还好你来得快。”我缓缓地出了口气,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因为江直树的话而稍稍缓解了一些。
“应该庆幸的是我才对,幸好有你才能及时把裕树送到医院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真的很谢谢你,湘琴!”江直树在我身边坐下,表情郑重地跟我道谢,我摇摇头,正要说话,裕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哥哥,你来啦?”转过头,发现裕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到江直树,他的小脸上扬起喜悦的笑容,自从江直树搬出去住之后这还是裕树第一次见他,前两天裕树还跟我说起等江直树放假之后去找他玩,谁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我也是刚到,怎么样裕树,肚子还痛吗?”江直树伸手揉了揉裕树的头发,轻声问道。
“已经没那么痛了,多亏了湘琴姐姐把我送来医院,刚才还唱好听的歌给我听,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有湘琴姐姐在真好!”裕树笑着看向我,脸上是满满信任和依赖的神情,让我的心也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哪有?明明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轻轻摸了摸裕树的脸,因为他的懂事,让我的心里越发觉得愧疚了。
“才不是咧,湘琴姐姐最好了!”裕树抓住我的手,略带急切却十分坚定地为我“正名”。
这时,护士走进来告诉我们医生已经做好准备,可以带裕树去做手术了,于是我和江直树赶紧跟着护士把裕树送到了手术室,看着裕树被护士推进手术室的大门,我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我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知道现在的医疗水平已经很发达了,而且医生也说过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但一想到裕树的年纪还这么小,想到手术可能出现的种种风险,我就忍不住地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湘琴,去那边坐一下吧,裕树的手术做完还要等一阵子呢。”江直树来到我身边,手揽上我的肩膀,打算把我带到一边。
“不,我要在这里等裕树出来,我要看着裕树没事才能放心!”我摇摇头拒绝了江直树的提议,双手因为紧张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
“没事的湘琴,我刚才跟医生沟通过了,这只是个小手术而已,裕树很快就没事了,不用这么担心,去那边坐吧,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一定累了吧?”江直树声音轻柔地劝道。
“我没事,我要在这里等裕树出来……”我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禁紧闭的大门,摇摇头却没有动,并不是不相信江直树说的话,只是看着上面的指示板正显示着红色的“手术中”的字样,在没看到裕树平安从里面出来之前,我的心里始终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手忽然被握住,温热的触感从相互接触的皮肤传了过来,我抬头,正迎上江直树满带关切的目光,我的心中微微一动,就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竟鬼使神差地朝江直树靠了过去,依偎在了他的胸前,江直树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但马上就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身体,顺势将我圈进他的怀里,动作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无声地抚慰着我的不安。
“江直树……”我把脸埋在江直树的胸前,闷闷地开口说,“裕树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嗯,裕树会没事的,放心吧。”江直树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样,驱走了我心中的焦急和慌乱。
“嗯,裕树一定没事的……”我喃喃地重复道,也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
最后,我还是被江直树劝到一旁的等候椅上坐下,他也一直握着我的手在我身边陪着,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安慰,同时心里也隐约开始明白,自己对他并非是毫无感觉的,只是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罢了。
裕树的手术一直进行了近两个小时,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可对于我来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难熬,看着医生护士把裕树推出手术室,我第一时间赶到裕树床前,这时的裕树因为麻药的作用,还在沉沉地睡着。
“医生,手术情况怎么样?”我听到江直树跟医生询问手术状况,也赶紧抬起头来。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江裕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麻药效果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才会过去,到时候他就会慢慢醒过来,你们不用担心。”医生微笑着跟我们解释说。
“谢谢医生,麻烦你们了!”江直树对医生点头道谢,然后我们跟着护士一起把裕树送回了监护病房。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在裕树的床旁坐下,为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然后握着他的手,等着他醒过来。
江直树原本打算劝我先去休息,由他来守着裕树,但是在没有看到裕树醒过来之前,我又怎么能放心地离开他身边?于是在我的坚持之下,江直树也只好作罢。
大约又过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裕树才渐渐从麻醉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我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总算稳稳地落了地,看着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现在还是一脸坚强开朗笑容的裕树,我的心里除了庆幸,也忍不住地感到有些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再去看看裕树的情况,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过幸好,那也只是“如果”。
顺利地度过了观察期,裕树从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进行后续的治疗,在此期间,裕树还跟住在同个病房的两个年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