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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不满地小小声反驳,盯着江直树的脸观察了片刻,猜测地问道,“喂,江直树你生气啦?”
“你当我很闲吗?”江直树斜了我一眼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生气,真是的,我不就是笑了他两声嘛,至于气成这样么?而且我又没说错什么,他穿那件围裙装的确还不赖啊,虽然那件衣服“娘”了点儿,但是也不至于
啊,难道他在意的是这个?
哎呀,我怎么忘了,江直树对女装可是深恶痛绝的啊!虽然严格来说,围裙装并不是女装,但是那hello kitty的图案,缀满蕾丝花边女气十足的样式对江直树来说恐怕也是避恐不及的吧?他今天肯穿还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呢,因为他心里清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女装童年,而且我还拿那件事调侃过他,所以他一定尤其不愿让我看到他穿那件围裙装的样子,而我刚才并无恶意的调侃看在他眼里也许就变成嘲笑了吧?
江直树这个家伙,居然出人意料的敏感呢,是当年那段穿女装的经历造成的吗?伯母曾经说过,也许正是那件事才导致了他现在这样的性格,即使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可能还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一种不能言喻的痛楚吧?
我不清楚当年那件事对江直树和伯母之间的关系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但我现在知道,其实这两个人的内在都是一样的敏感脆弱,只不过,两个人选择了两种不同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也许迷惑得了别人,却始终骗不了自己。
看着江直树紧皱的眉头还有从刚才就板着的一张冰山面瘫脸,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哎,这对母子啊,怎么都这么假装坚强得让人心疼呢?
默默无语地被江直树带进了餐厅放在餐桌边一张拉开的椅子上,我还在思考着应该怎么为刚才的事跟江直树道个歉,却听到江直树喊我的声音。
“诶,你在发什么呆啊?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啊?什么?”我茫然地抬头看看江直树,在他询问的目光中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份晚餐,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又看向江直树,确认地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江直树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副刀叉自顾自的开始了他的晚餐,而我又盯着自己跟前那看起来跟高级西餐厅里做出来一般无二的咖喱牛排、主厨沙拉和芙蓉珍蔬汤看了半天,才带着满满不可思议的心情执起刀叉准备开动。
“嗯这些都好好吃哦!江直树,没想到你煮饭还蛮有一套的嘛!”每样都尝过之后,我毫不吝啬地对江直树大加夸奖,而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撇撇嘴象征性的哼了两声,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暗想,他大概还是因为刚才的事在生气吧?
哎哟,早知道他是在做饭我那时就不笑了嘛,难得江直树下厨一次哎,这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如果因为我的一声笑而不欢而散地收场,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哎,江直树。”我看着坐在对面的江直树开口唤道。
“干嘛?”江直树懒洋洋地说。
“你还在生气啊?刚才的事,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我诚恳地看着因为我的话而抬起头,面带惊讶看向我的江直树说,“只是因为你从来没穿过那样的衣服,所以觉得有趣才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哦,呐,你看我都这么诚心诚意地跟你道歉了,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直树愣了几秒,快速地移开了目光,低下头去切盘子里的牛排,片刻之后,才低声说:“我没有在生气。”
“没有生气却很在意,是这样吗?”我试探地问道。
江直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平静得有些吓人:“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忍不住在心里暗叹,江直树不愧是iq 200的超级天才,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用意,只是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有些没有勇气问下去了。
“唔我想知道的,一定是你不愿意说的,我可不想被人埋怨是在多管闲事,算了,我不问了!”我嘟了嘟嘴,有些不甘心,但随即甩甩头,轻快地说,难得能吃到江直树做的菜,如果被不愉快的问题打扰到了用餐的兴致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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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树探究地看了我一会儿;低声咕哝了一句,收回目光又继续吃饭去了;因为距离比较近;我还是听到了他刚才如耳语般的那句话:“神经兮兮的。”
哎,被认为神经兮兮也比继续问下去惹火了对面那位再大吵一架的强,我撇撇嘴暗暗地想,这样没有争吵、两个人和平相处的情景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我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搞砸了今天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的和睦气氛。
秉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我不再出声;沉默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倒是过了一会儿江直树主动开口了。
“诶;你今天怎么在医院就睡着了,还睡得那么沉,昨天没睡好吗?”
“没有啊,大概是今天打球有点累了吧。”我想了想说,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打球?”
“嗯,今天跟朋友约了出去打网球。”
江直树表情惊讶地看着我:“你会打网球?”
“是啊,怎么了?”我奇怪地问,我会打网球有什么好惊讶的吗?难道只许他会不许别人会哦?
“没什么,只是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轻轻笑道:“你也从来没问过啊。”之前跟他每次聊不到几句就会吵起来,他怎么可能有机会知道这种事。
“也是。”江直树点点头,然后看了我一眼说,“要不要改天跟我打一场?”
“哎?跟你打啊”我评估般的上下打量了江直树几眼,轻轻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去年全国高中联赛男子组的冠军吧?怎么,想欺负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年联赛冠军?我妈告诉你的?”江直树问。
“不是啊。”我摇摇头,“有次我去你房间送衣服从你的书架上看到那个奖杯。”
“哦。”江直树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你还真厉害哎,从小到大得过的奖杯奖状加起来简直都可以开展览会了,天才果然就是天才呢”想到那个时候看到的几乎放满一整个书架的奖杯和奖状,我不由得感慨道,“我说,如果你哪天真的拿那些奖杯奖状开展览会的话,收门票一定都能大赚一笔呢!”
江直树白了我一眼,用一种十分鄙视的语气说:“无聊。”
“什么无聊?这叫商业头脑!你不要以为不可能哦!”我反驳说,“如果你真的开展览会,你的那些崇拜者们一定会积极踊跃地参加的,偶像的力量从来都是不可小视的哦”
“嘁,我家还没落魄到要靠我开奖品展览会赚钱的地步。”江直树不屑地嗤笑一声说。
“我知道,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毕竟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嘛!”对于自己的建议没被采纳,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又开口说,“不过话说回来,拿奖拿多了,也会觉得很无聊吧?”
“为什么这么说?”江直树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
我歪头想了想说:“嗯一次两次也许会觉得新鲜,很有成就感,但是次数多了,就会产生一种厌烦的感觉,不是吗?成功和失败从来都是相依存在的,就像光与暗,缺少了一方,另一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一味的成功跟一味的失败一样,都会消磨斗志,令人感到疲倦厌烦。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从来不会想要珍惜的。”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吗”江直树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开口。
“对啊,没有辛劳,没有挫折,似乎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就能成功,失去了‘得到’的满足感,成功的快乐又在哪里呢?”
“听你这么说好像深有体会的样子?”
“我当然”下意识地就要回答,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话音一转,讪然地笑笑,“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想也能想得出来啊。”
好险啊,差一点儿就要脱口而出了,这类的话题果然不能深入探讨,因为不知不觉就会把前世的情感带出来,忘了自己现在是袁湘琴而不是慕依晴,从而泄露出一些以袁湘琴的身世和经历不可能体会到的东西,虽然不担心会有什么暴露身份的问题,但在别人面前过多地展现出自己内在的真实总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显然,我的解释并不能完全令江直树信服,从他犹带怀疑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他要怀疑就随他去好了。
之后的用餐时间里我们谁都没再说话,吃完饭,江直树还是用抱的把我送回了房间,然后十分绅士地去帮我放了洗澡水,但是当我以蜗牛速慢吞吞地挪进盥洗室之后,江直树那家伙竟然好整以暇地倚在洗漱台边,嘴角勾着一抹坏坏的笑容问我需不需要进一步的服务。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地把他赶了出去,迅速反锁了房门,忍不住恼火地腹诽,江直树这个可恶的家伙,稍微对他好一点就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因为左脚的扭伤暂时还不能泡热水,于是我小心地把脚搭在浴缸壁上保证它不会沾到水,然后放松身体,将自己沉入水中。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我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缓缓靠上浴缸壁,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体会这种美妙的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愣了片刻之后颇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又睡着了,奇怪了,今天好像运动量并不大啊,难道真的把自己给累着了?
纳闷地甩了甩头,我拿过一边事先准备好的干毛巾先把头发包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准备换上睡衣,可是我将洗漱台整个找了个遍却没发现睡衣的踪影,怪了,平时都是放在这里的,怎么没了?
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刚才来洗澡的整个过程,几秒钟之后,我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糟糕,我好像根本就没把睡衣拿进来!都是那个可恶的江直树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定是被他气昏了头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伯母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在家啊
我皱起眉看着雾气濛濛的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身影哀怨地想,今天一定是我的倒霉日对不对?不然为什么本来高高兴兴地出去玩结果回到家却把脚给扭了,然后又被江直树那个家伙抱来抱去地占尽便宜,好不容易等到洗澡睡觉了吧,还悲催地忘记拿衣服本小姐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无奈加挫败地叹了口气,我拿过挂在一旁的大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又仔细地查看了半天,确定已经完全把重点部位遮住丝毫不会走光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虽然知道江直树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喂,你好慢啊”
门外突然响起江直树带着抱怨的声音,我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着实被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脚也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又快速收了回来,天,江直树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啊?!
发现了这点惊悚的事实我慌忙地往盥洗室里退去,这样的举动要是放在平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我又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结果触动了左脚的伤处,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去,而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着自己摔在地上。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上了我的腰,我下意识地抓住,借以稳住身体,缓缓地睁开眼睛,抬头,入目的是江直树放大的脸,刹那的惊讶后发现自己竟被江直树搂在怀里,他的手臂正牢牢地圈着我的腰,一时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江直树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用力地推开江直树,半恼火半埋怨地瞪着他说,这家伙没事干嘛在这边吓人啊,害我又差点摔倒,他觉得我今天还不够倒霉是不是?!
“喂,我刚才好歹救了你,你这什么态度啊?”江直树被我推得趔趄了一步,皱皱眉不满地说。
“要不是你突然出声吓人,我怎么会又差点摔倒啊?”这人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太可恶了!
“我还不是你”江直树看着我,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别开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