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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响起,比赛开始,对方的情况与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大致相当,不过还不足以对我和江直树构成威胁,我们很顺利地拿下了前三局的比赛。
又一次的交换场地,在与对方的男选手错身而过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他对我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瞥,我心中一动,看过去的时候却没发现什么不寻常,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么?
第四局开始,一如之前一样的顺利,就在我以为这场比赛会像我预期的那样很快结束的时候,对方男选手却一改之前的比赛风格,攻击竟突然变得异常凌厉起来,有几次回球都擦着我的脚边堪堪落下,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肯定就会被他打中了。
又一次险险避过朝我打来的球,我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完全确定,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
第五局换场休息,江直树把毛巾和水壶递给我,朝对手所在的场地看了一眼说:“湘琴,那个男的打球好像不太对劲,你当心一点。”
我轻轻勾了下嘴角,笑道:“你也看出来了?的确是个很麻烦的家伙呢,亏他之前还掩饰得那么好。”大概因为接连的输球受到刺激所以渐渐地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吧?就是不知道他后面还会怎么做了。
“难道他是故意的?”江直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凛,惊道,“不行湘琴,后面的比赛你不要到前场去了,如果他是在针对你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你放心啦,没事的,我倒真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他打定主意要针对我,我再怎么躲着也没用不是么?”因为我是女生就想用这种方式让我退缩么?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慕依晴从来不会畏惧任何挑战!
“可是”
“别可是了,我有分寸,不会勉强自己的。”
江直树的犹豫被我打断,但我的保证却引来了他的怀疑:“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没事总爱瞎逞强呢?”
“呵呵,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笑着,半开玩笑地问道。
“不可以吗?”
原以为江直树会立刻反驳的,反正我也习惯了他的不坦白,却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的回答,虽是问句,但含义却近乎直白,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实属不易。
“怎么会,求之不得呢。”我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从长椅上站起身,“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回场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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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我密切地观察着对方那个男选手的动向,以便防范着他搞什么突然袭击;只是提防了半天也不见他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就连之前那个让人不舒服的眼神也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让我觉得更加奇怪了。
我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神经过敏,毕竟连江直树也觉察到了异常,只是现在他这样“按兵不动”,是因为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还是说这只是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也许他就是在等着看我什么时候放松警惕好采取什么行动吧;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大意呢!
忽然;那个男生一个猛烈的抽击球打向后场,我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来得及将球挑起,却给了对方扣杀的机会,不过有江直树在后场我倒并不怎么担心,只是那个男生脸上忽然间浮现出的诡异笑容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妙,只见他身形一晃,迅速地退了几步后高高地跃起,狠狠地挥拍而下!
那颗网球以惊人的速度向我呼啸而来,然后重重地砸在了我右脚的脚踝上!我吃痛地尖叫一声跌倒在地,随着我的倒下,球场内外传来一阵阵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湘琴――”距离我最近的江直树丢下球拍跑了过来,将摔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忙不迭地询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网球社和前来观赛的众人从场地四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我的情况,张雯和李正也满脸着急地来到了我面前,紧张地问道:“湘琴你怎么样?脚伤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只是扭了一下”我抓着江直树的手臂想要站起来,然而脚腕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根本用不上力,重心不稳地歪在了江直树身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逞强!明明都站不住了,还说什么‘只是扭了一下’?!”江直树气冲冲地对着我吼了起来,我被他突然的火气惊得一愣,抬眼看去,正对上他那双总是清清冷冷,此时却蕴满怒气又掩不住紧张和担心的眼眸,心,在这一刻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竟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江直树皱眉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猛地将头转向对面的场地,盯着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那个击中我脚踝的男生冷冷地说:“你刚刚是故意的吧?”
“什么我就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而已!”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对江直树的怀疑丝毫不肯承认。
“秦川!江直树同学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故意打伤湘琴的吗?”听到江直树的话,张雯生气地瞪着那个叫秦川的男生质问道。
“教练,我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吗?”秦川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不紧不慢地说,“再说,我跟她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故意打她啊?”
“你还敢说你没有――”
“算了江直树,不要再争了,你带我到边上休息一下好不好?”江直树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虽然事实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但刚才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就算我们再怎么肯定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再争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好,你不要动,我抱你过去。”江直树制止了我起身的动作,微弯下腰去,将我从地上横抱起来。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我惊得低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正准备推开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几乎整个人跟他贴在了一起,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跟我的脸之间仅仅几公分的距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吹拂在我的眼睑眉梢带来的丝丝麻痒。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脸“腾”地就热了起来,因为运动而加快的心跳此时变得愈加剧烈而纷乱,让我忍不住有些担心它会不会直接从胸膛里跳出来,抓在江直树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隔着运动衣柔软的布料感受到他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热度,脸上又不禁热了几分。
“脚很痛吗?不然,我直接带你去医院好了?”江直树的询问像打破封印的咒语一般惊醒了兀自呆愣的我,看着他满带关切的眼神,我不觉又恍惚了一瞬之后才完全清醒了过来,连忙摇头。
“不用了,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硬撑的?”江直树动作轻柔地将我放在场边的长椅上,不满地瞪着我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跟社长说一声,然后带你去医院。”
“江直树你等一下啦――”我拉住正准备离开的江直树,“比赛还没有结束,现在放弃的话我们就输了啊!”
“你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想继续比赛不成?”江直树沉下脸,眉头紧紧拧起,简直有些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头一回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虽然知道场合不对,但我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嘛。”
说归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的脚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再继续比赛了,不过,都已经到了这里,如果就这样放弃了的话真的很不甘心呢,尤其是输在像那个秦川这样的人手里,那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结果!
“你这样哪叫没事啊?你不会真的还要继续比赛吧?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江直树不赞同地看着我说。
“放心啦,我自己的脚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而且不是还有你么?”我看了眼表情微讶的江直树一眼,狡黠一笑说,“你会照顾好我的,对不对?”
江直树神情复杂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在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忍不住要转开视线的时候,他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地说:“你还被我照顾上瘾了?不过,难得你主动要求,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听出江直树的妥协,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江直树。”
在知道我有继续比赛的意思之后,所有人都极力劝阻,其中以张雯和李正两人的态度最为坚决,作为网球教练的他们知道,如果在负伤的情况下还要坚持上场比赛的话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为了不让我继续坚持,他们甚至还提出延后比赛的建议。
婉拒了大家的好意,我坚持要将比赛继续下去,说我固执也好,不知好歹也罢,要是我今天就在这里放弃,那就表示我已经输了,更何况,秦川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动了我所能容忍的底线,如果今天不给他一些教训的话,我又怎么对得起他处心积虑地打在我脚上的那一球呢?所以,无论结果如何,这场比赛,我非得打到最后不可!
通常来说,我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但如果那股倔劲儿上来,也是任谁都说不动的,所以,最后众人也没能拗过我的坚持,只得同意让我上场继续比赛。
跟社长要了备用的冰块和弹力绷带,先用冰块敷在受伤的部位减轻一些疼痛,再用弹力绷带在脚踝紧紧缠了几圈固定,这样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只要活动不太剧烈,应该不会让伤势更加严重。
当我和江直树再次出现在球场上的时候,秦川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但随即就带着嘲讽地笑了起来:“我说,这位袁同学,你既然受了伤就不要这么勉强自己了,免得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的那位护花使者要找我拼命那我可就有麻烦了呢。”
没有理会秦川挑衅的语气,我对他话里的某个词有些在意起来,“护花使者”?他是在说江直树么?我深呼吸了下,忍住回头去看江直树的冲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说:“这就不劳秦同学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输给我吧。”
“哼,输给你?我看是正相反吧?”秦川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啦,不过你以为以你那样的脚能赢得了我吗?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是不是说大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过我想提醒你,有些行为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呢。”
“袁同学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秦川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你不需要听懂,只要记住就好了,当然,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我平静地看着秦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警告开口说。
“虚张声势谁不会啊,真有本事你就使出来给我瞧瞧啊!”秦川毫不在意挑衅道。
“好啊。”我淡淡地说,脸上扬起无害的笑容。
看来他并不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花招都没有用武之地,既然他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就让他亲身体验一下现实到底有多么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秦川同学把我们家湘琴惹恼了哦,湘琴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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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秦川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在我那样说了之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这样的结果让我无法再对他容忍下去。
我会生气并不只是因为秦川打伤了我;更重要的是他在动手伤了人之后,还能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丝毫没有一点儿悔意,这才是我最不能原谅他的地方。
如果暴力网球是他选择的方式,那么;也许以暴制暴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只有亲身体会;才能了解被逼到绝境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吧。
再次换场的时候;江直树走过来扶住我,带着担心地问:“湘琴,你的脚怎么样?”
“哎呦,都跟你说我没事了,别把我当老弱病残好不好?”我推开他搀扶的手,轻松地说,这话倒不是我在故意安慰他,虽然扭伤的部位在隐隐作痛,但基本上并不妨碍活动,而且刚才江直树真如我拜托他的那样,把我照顾得很好,所以我脚上的伤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会没事?你不要再硬撑了好不好!那个秦川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继续比下去,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你真的想让你的脚伤变得更严重了才甘心是不是?”江直树拧起眉不赞同地瞪着我说。
江直树的关心让我的心里感觉异常温暖,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