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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川崎,我们就不应该救这只关西狼,真应该让他死掉好了!”迹部一双充满魅力的桃花眼不屑得白了他一眼,鼻子微哼道。
“呵呵,迹部,我们好像做了一次东郭先生哟!”一旁的川崎笑得灿烂无比,仿佛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那浓郁的甜香。
“川崎……川崎治臣!”忍足终于想起这个笑起来如糖果般甜腻的男子的身份,话说他可是比桦地还要尽职的家臣,不过这一次怎么没看到他的主人樱泽崇,还有迹部几时和樱泽的关系要好到了这种地步,而且……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忍足眉毛微皱得问道,眼前这两个人,一个代表迹部财团,另一个则是樱泽家的象征,他们两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得出现在这里,而且菱芷也不见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那还不是因为……”
“迹部,这些话我们可以留在飞机上说,现在最好是抓紧时间让医生来检查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是否可以立刻动身!”川崎打断了迹部话,温和的语气中却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本大爷知道了,呃哼,KABAJI?”迹部的右手抚上眼角的泪痣说道。
只见桦地应了声“是”便走出了病房,不一会病房里站满了医生,护士,大家七手八脚得围着忍足忙活开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听到医生说道“没问题,没有任何影响”之后,忍足就像个人偶一般任人摆布得换好衣服。一直到现在坐樱泽家飞往日本的专机上,他才有机会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从初莲别墅逃出来后,忍足自己则很不华丽的晕倒在自家公寓门前,东京的迹部接到了一个女人用忍足手机打过来的求救电话,于是立刻乘坐樱泽家的专机飞到了波士顿,把好像死狗(迹部语)一样的忍足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忍足在医院中昏迷了三天,而这三天却发生了三件震惊日本的大事,其中的两件事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件是他的母亲忍足八千代与父亲速水完山协议离婚,离婚后的速水只得到了一张1亿日元的支票,其它的一无所有,可以说是净身出户;另一件事则是速水完山宣布与忍足侑士脱离父子关系,原因嘛,自然是那场所谓的不伦之恋,医疗界的翩翩佳公子怎么会允许出现这么不华丽的事呢;最后一件则是船王要娶儿媳妇,据说新娘既不海运界的同行,也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极有可能是一介平民。
然而此时忍足对于第三件事,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心思都放在前两件上,这两个人为什么早不离晚不离,偏偏这个时候离婚,而且父亲居然提出断绝父子关系,这究竟是为什么?而且妈妈还这么急得让自己回去见她,忍足感就好像是身处云雾之中,茫然无措,不甚明朗。
OSAKA忍足本家的府邸,浓郁的洛可可风,奢华奢靡,却让忍足侑士感觉不到家的温暖。母亲忍足八千代依旧风姿绰约,那娇美的容颜,保养得当的肌肤看不出岁月留下的任何痕迹。深入骨髓的名媛淑女之风,使她在忍足眼里是那么的遥远,陌生。忍足依旧保持着从小到大的仰望的姿态与母亲相处,他从来只喊她“母亲大人”,母亲他们的关系,大人她的身份,“母亲大人”既亲近又陌生的称呼亦如他们的关系。
忍足的脸上挂着习惯性的浅笑,平静得从母亲手中接过羊皮纸袋。但在看里面的东西后,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持这种平静了,当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母亲时,看到她的脸上露出肯定的神情,并向他确认得点了点头,依如往昔般的优雅。
“那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自己有选择的权力。”八千代轻柔的关西腔,轻吐出这句话。
那一瞬忍足的神情有一丝恍惚,他看到了母亲的笑容,那是一个如微风吹过湖面般的轻轻洋溢的笑容,不同于她以往的笑容,干净而纯粹。在她那如水的眸中清晰可见自己的倒影,和她相似的脸庞上竟也带着笑意。
刹那间,忍足明白了。明白了从小到大来母亲的若即若离,明白了母亲的冷淡严厉,明白了自始自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报复的工具,却又何尝不是她自我惩罚的存在。曾经哀叹的悲哀命运,如今看来竟好似一场镜花水月,随着那一张纸而变得风轻云淡!究竟是命运开的玩笑亦或是人类的自我放逐?忍足埋藏在心中的恨意竟然在这样的一个笑容里消失殆尽!
那些光影交错的岁月毫无征兆得浮现眼前,OSKA阴悔无趣的童年,京都不堪回首的小学,东京自我放逐的青春,蓦然发现,谁都逃不过一死,所有的执著到最后不过是一件可笑的事。自己竟被这样的“执着”整整得束缚了二十三年!面前这个二十三年来,自己对她没有生出任何一点亲情的女人又何尝不和自己一样呢?归根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心软如水的女子,一个深信爱情的普通女子!只是,她所遇非人,终究只能用报复来岂求宽慰,用冷漠来伪装坚强!在这场游戏里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在感情的游戏里并没有真正的赢家,她不懂,如果她不那么执着,如果她不为爱痴狂,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太过单纯的女子不适合过于现实的爱情,所以忍足八千代与速水完山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忍足看着起身向二楼走去的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单薄,孤独,不禁脱口而出得喊道:“妈妈!”,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满含情意。
忍足看到那身影微微颤抖着,走过去,轻轻得抱住她,“妈妈!”是呀,妈妈,这一声呼唤迟到了整整23年!
“侑……侑士!”八千代回抱着他,这个自己做为惩罚那个人而生下来的孩子,这些年来,自己从未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知道他恨,她就是要点燃他的恨,让他承受自己对于那个人的恨!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呀!八千代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冰冷的心早在他的那一声“妈妈”中融化,虽然早已不记得他父亲的样子,甚至是相貌,但他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呀,是流着自己的血的亲生骨肉!原来恨竟让自己错失了多少美好的东西呀!人,何必要这么执着呢?
“侑士,无论你是否决定留下来,你都是我的儿子。”八千代伸手抚摸着那张精致的脸庞,这是第一次这样温柔得,充满爱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自己带给他那么多的伤,他早已经想要离开这个家,离开“忍足”一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要姓忍足,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女儿,平平常常得恋爱,嫁人,简简单单得过日子。
忍足的嘴角挂上一抹温暖而动人的笑容,如小孩子撒娇般得说道:“我是妈妈的儿子,所以哪也不去。”
八千代看着忍足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温暖的笑容,宠爱得说道:“嗯,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儿子!”
温暖的阳光照在相拥的这对母子身上,氲出淡淡的光晕,幸福得让人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侑士,初莲镜夜要娶的人叫速水菱芷,虽然我很恨那个男人,但我不想再剥夺你的幸福,所以去努力得追求你的幸福吧!妈妈,想看到你幸福微笑的样子!”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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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在神父的主持下,一对新人正在行礼。坐在一旁观礼的人们,脸上露出兴奋,祝福,亦或是羡慕的神情,在目睹这一庄严而神圣的时刻。然而其中一位清冷的男子脸上却露出让人玩味的神情。他就是樱泽财团现任社长的次子——樱泽崇。
船王之子的婚礼理应奢华,热闹,然而这里却是简朴而低调的。这一场面让新娘的父亲速水完山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本以为会是参观者成灾,记者成群的情景,结果却没有一个记者到场,不过上流社会的名流到是来了不少,尤其看到了樱泽崇后,他郁闷的心情得到缓解,但作为亲家的蒲原却没有到场,这让他又感到了一阵不爽!不过,比起这个来,他还是觉得思考如何在仪式结束后和这位樱泽财团的本家二少爷搭上话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刚刚才和忍足本家的大小姐,忍足八千代协议离婚而且几乎是净身出户,但这丝毫不影响速水完山的心情。依旧是风度翩翩,光彩照人。起先还在为他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渡过而发愁的媒体,在得知船王之子初莲镜夜的新娘就是速水菱芷——速水完山的私生女时,恍然大悟。船王的亲家,ER太子的岳父,可是要比忍足家的女婿气派得多了!现在看来,养女儿还真是划算呀,尤其是生个漂亮的女儿,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嫁入豪门,做老爸的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速水完山这一辈子可真是得尽了女人的恩惠了,年轻时娶了忍足家的大小姐,从此平步青云,名利双收,这老了之后,虽说离了婚,但两个女儿也都出嫁了,一个嫁到全国第一首富蒲原家,虽说是分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全国第一首富。没名没份的私生女没想到也能嫁进船王家做少奶奶,速水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然而,好运气也会有用完的那一天,幸运女神从不会一直钟情某一个人。
樱泽崇盯着前面的一对新人,眉毛不由得微皱,心道:马上就要宣誓了,怎么还没有到,再晚一会可就来不及了!
主角往往总是在最后一刻出场,牧师的话音刚落,新郎初莲镜夜还未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愿意!”魅惑人心的关西腔,此时却透着让人发尽怵的凛然。修长的身材,英俊到完美无缺的脸庞,一头幽蓝色的头发衬着黑色的半大衣,整个人也如同他的声音一般魅惑众生。
“侑士……”菱芷掀起面纱,转身望着笑盈盈得看向自己的忍足,眼前不由得一阵模糊,对不起,侑士,这一生,我们注定无缘,但是,还能再看你一面,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初莲看着忍足,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痛吗?像被人撕毁了一般的痛吗?你也尝到了这种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了吗?忍足侑士,你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就要把你给我的痛加倍返还给你!
初莲家的侍从还尚未做出反映已经被佩有樱花标识的人制住了,老船王也只是脸色铁青得极力隐忍着,因为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眼光冷清的樱泽崇!
“菱芷,如果两个人的DNA相似度只有0。01%,这意味着什么?”忍足看着菱芷浅笑着问道。
“呃?”菱芷微愣,但还是回答道,“这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嗯,回答正确。这两个人呢,一个叫做忍足侑士,另一个,”忍足停了下来,浅笑着的目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速水完山,“另一个人叫作速水完山!”
“什么?!”所有人包括速水完山在内都吃惊得盯忍足。
“他不是速水医生的儿子?”
“怎么可能?!”
“是呀,这怎么可能!”
忍足浅笑着,把手里的羊皮纸袋递到速水完山的手中,轻声道:“你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妒忌的力量!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利用的,速水先生!”
速水那章英俊的脸庞极不优雅得抽动着,用擅抖的双手接过纸袋。
忍足无视表情复杂的速水完山,走到菱芷面前,伸出右手,说道:“有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母亲的脾气也有点怪,最近还有点儿子控的倾向,他可能会被现在的家族扫地出门,目前也没有固定的工作,除了长得还算英俊之外,就是一颗爱你的心,菱芷,你愿意和这个叫做忍足侑士的男人一起生活吗?”
菱芷拼命得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如小鸡啄米般得点着头道:“愿意,我愿意!”将白净纤细的小手放在了面前的那只大手里,手被紧紧握住的那一刻,破碎的心刹那间盈满幸福!
“菱芷,我们回家!回到我们两个人的家!”忍足牵扯掉她头的白纱温柔得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呃!”菱芷答道,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感到幸福没想到幸福竟就这样突然来临!
两个人转身的一瞬,忍足看到初莲镜夜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川崎治辰死死得制住,动弹不得。看着他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一双迷人的水蓝色眼睛中竟好像盈满了泪水,忍足的心头掠过一丝愧疚,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对不起”,却因初莲镜夜那句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忍足侑士,本殿恨你!!!”而生生咽下。
忍足在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仿佛看到了从那水蓝色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在一年后,忍足与菱芷举行婚礼的当天,就在他们宣出自己爱的誓言的那一瞬,初莲镜夜举枪结束了自己24岁的生命。他才蓦然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