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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方便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帮自己穿衣服?
不远处夏军医正带着几个人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陆予白在那里,倒是一笑,“小陆总也在啊。”那语气有些揶揄,“站在门口做什么啊?怎么不进去!”
“她……”陆予白话都没说完,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夏医生,您进来吧!”她声音有点干哑。
“走吧,一起进去!”夏军医笑着进去,陆予白便跟着一打走了进去。
“胳膊怎么样?待会儿麻药过了,得疼死。我们待会儿要转移地方去救援,待会儿陆书记的车队会离开,战队和他们说过了,你跟着一起去京都医院,医院和医生战队长都联系好了。”
夏军医是特意过来叮嘱她。
其实她的情况半路就应该送去就医,但是他们急着赶路,没有车辆,也没有多余人手送她,只得先将她带回这边。
“陆书记?”她声音带着明显的诧异之色。
“小陆总,待会儿可能要麻烦您多照顾一下我们江连长了。”夏军医笑道。
“嗯。”陆予白沉着嗓子应了一声,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神色。
“我们部队不是有人要回去吗?我跟着他们一起就好了,何必要麻烦……”她显然并不想和陆予白同形。
“他们是直奔军区去汇报工作,路上颠簸得要命,也没空管你,和他们一起,你这条胳膊是不想要了?”夏军医轻哼,“你一个病人,服从组织安排就好!坐过来,我给你再看看伤口。”
她没了办法,只得坐过去。
夏军医并没多待,给她留了一些止疼片,叮嘱了陆予白一些注意事项,就先走了。
这让她很是抓狂,就连她身边的男兵都傻掉了。
和她一道回去的还有那个名叫张庚的男兵,他们连长受伤,照顾病人的事情,肯定是他们的啊,为毛这医生要和一个外人叮嘱那么多。
“小陆总,您记住了吗?”
“嗯。”他素来记性好。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坐在床上的人直接起身。
“你歇着吧,别乱动。”夏军医制止她。
“张庚,你送一下夏医生。”
待夏军医离开,整个帐篷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她坐在床边,手指不停抓扯着单薄的被单,整齐的被单,被她拧出了一道道褶皱,“刚刚……你都……”
看到了?
“没有。”陆予白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她没问出口之前,就立刻开口。
“是吗?”她简直羞愤得想哭,尼玛,他刚刚分明在门口盯着看了那么久,现在开始装什么瞎子,她又不会让他给自己负责。
她咳嗽两声,“下次无论去哪里,麻烦你先敲门,或者出个声。”
“嗯。”陆予白也是觉得尴尬,咳嗽两声,“我刚刚在门口,帮你拦住了很多人。”
“嗯?”她一愣,旋即气白了脸。
这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冲进来看到刚刚那一幕,他守在门口,帮自己挡住了人,自己还得感谢她?
“连长……”张庚小跑着进了帐篷,我靠,这气氛莫名尴尬是怎么回事。
“不过……”陆予白手指猝然收紧,“对不起。”
坐在床上的人怔愣片刻,他忽然如此郑重其事,一本正经的道歉,而且眼睛还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认真笃定。
总有种莫名的虔诚感。
“没……没事。”她支吾着,陆予白这种自负骄傲的人,居然会道歉?
“其实刚刚我都看到了,你要是想让我负责……”陆予白声音顿住,“我会负责的,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打骂也都由你。”
他原本想给两人都找个台阶下,装作没看到,思前想后,作为一个男人,敢做就敢当。
边上的男兵愕然,平地一声雷啊,这两人到底干嘛了。
解气?打骂?
他脑子里瞬间蹦出自己连长少了条胳膊,被这个富家子弟按在床上……
他脸色煞白,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床上的人却瞬间涨红了脸,“你……”这话说得太有歧义了啊,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那你收拾一下,我待会儿过来接你。”陆予白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陆予白一走,张庚立刻凑过去,“连长,他是不是非礼你了?”
床上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靠,他特么真的趁你受伤占你便宜?在车上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这么龌龊下作,真是不要脸。”
“我就说他这种官宦子弟,怎么会忽然对你那么好,又是喂水又是给你披衣服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尼玛这就去弄死他。”
张庚说着就捋起了袖子,一副要和人去拼命的模样。
“你少说几句,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你再胡扯,就给我滚出去!”她本就气得不轻。
“连长,您确定真没被……可他口口声声说什么负责,还让你打骂他,这……”张庚脑子直,心里认定自家连长绝对是被占了便宜。
**
陆予白回到指挥所的时候,陆淮并不在,据说又下去考察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会出发回城,预计傍晚就能到京都。
刚才陆淮集体慰问的时候,陆予白并不在,此刻一出现,就被尚未离开的几个记者给围住了,除却问一下运送物资等官方性的问题以外,就是追问即将举行的陆氏周年庆。
“周年庆当天,会不会有什么比较特别节目啊,方便透露吗?”难得碰到陆予白,这些记者又岂会轻易让他离开。
“听说这次庆典规模很大,具体邀请了哪些人方便透露吗?”
“侯爷已经抵达京都了,九爷是否也会出席啊?”
……
陆予白刚要开口,就看到不远处徐徐走来的人,白色绷带挂在脖子上,吊着手臂,她似乎刚刚洗了一下头发,凉风吹来,头发在风中肆意翻飞着。
她身上穿着迷彩军长,因为不是自己的,衣服宽大,却连纽扣都系得异常整齐规整,她随手拢起头发,阳光落在她脸上,有种恍惚刺目的光芒。
身姿修长,英姿飒爽,眉骨如画,眸如浓墨,脸蛋漂亮精致,虽有些许擦伤,却并不影响那份美感,反而平添了一抹肆意洒脱。
眉眼间的神色淡淡,因为阳光刺眼,微眯着眼角,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忽然抿嘴一笑。
娇若夏花。
“这就是那位受伤的同志吧,方便采访一下吗?”眼尖的记者瞬间就捕捉到了她。
女兵,长得漂亮,救灾受伤,据说军衔还不低,很有报道价值。
同样的照片,女兵绝对比男兵惹眼。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访。”她婉言谢绝。
记者也知道,想让军人接受采访很难。
“要不您让我们拍张照吧,刚刚听说您也是在慰问行列中的,没拍到您的照片可惜了。”
她确实应该和战扬一起接受慰问,只是伤了手臂,没出来罢了。
“是啊,我们就是拍个照片而已,这个也不违反什么规定。”女兵太少了,她这张脸又长得分外漂亮,很容易制造话题,什么【抗洪现场最美的女军人】之类的。
这群记者能言善道,她根本拗不过,只能答应拍一张照片。
“小陆总,您刚刚也没拍照,要不一起吧。”记者笑道。
他们就是随口一说,陆予白平时接受采访,也不爱拍照,记者不过是看气氛不错,打趣两句而已。
其实就算两人站在一起,拍出来的照片也可能是单人的,这都取决于摄影师如何操控镜头而已。
陆予白沉吟片刻,“可以。”
已经站在一边的那女连长,瞬间有些懵了,他怎么又凑过来了。
不过他神色平静,那表情,就好像两人并不认识一样。
他直接走到她身边,绕到她未受伤的胳膊那侧,衣服无意摩擦两下,她身体难免有些僵硬。
“同志啊,神情别这么严肃,稍微有点表情可以吗?”摄影师笑道。
“摄影师让你笑一下。”陆予白沉着嗓子,那音量就只有他俩能听到。
她又不是什么模特,也不爱拍照,让她笑,简直是为难她啊。
“要不您再严肃点也好。”摄影师稍微让她调整一下姿势,“那你和小陆总要不要靠得近一点?这样画面会好看些。”
她内心是拒绝的,可是那么多人在,还不能表现出来,陆予白双手放在裤兜中,从始至终都是神色淡淡,面无表情的模样。
可是身子却自动自觉往她身边挪了一寸。
**
陆淮此刻刚结束视察,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借着身高优势看了两眼。
“是小陆总在拍照吧,刚刚那些记者没采访到他,就一个劲儿说可惜,逮着活人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陆淮的秘书笑道。
“他边上那个……”陆淮眯着眼,这丫头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啊。
“之前那位战队长说受伤的女连长吧,叫什么来着,叫……”
“姓江。”一侧的另一个秘书小声提醒。
陆淮恍惚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书记,您认识她?”
陆淮笑着没作声。
**
这些记者拍了照片,新闻稿就已经编辑出来了,现在都是通过网络媒体像发消息,所以陆予白和那位女连长的照片十几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媒体网站上。
更是在【菜市场】的群里传疯了。
叶家老三:还以为小叔出什么事了,一直联系不上,原来是去做善事了,我们小叔果然棒棒哒。
元满:小叔还挺上相的,照片拍得贼帅。
久久:他边上这位漂亮的兵姐姐是谁啊?长得好帅气啊。
孟小六:不认识?
叶家老三:我也没见过。
苏希安:五官真的很精致,看着年纪也不大啊,他俩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元宝:这是小叔第一次和人合照吧?真是难得。
小侯爷:你们觉不觉得这照片看着……有点像结婚照啊。
整个群瞬间沉默。
我靠,还真的越看越有点意思。
------题外话------
话说小白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摄影师让你离得近一点就近一点啊……
小白: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才好看。
我:拍出了结婚照的感觉是什么鬼。
小白:那个摄影师技术不错。
我:……
139 小白:我是她的家属(2更)()
回城的车子在四点钟准点出发,陆淮和几个领导坐同一辆车,还在商议事情,陆予白等人都是坐在后面的车子里。
他自己事情也非常多,一直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到点会提醒对面的人量一下体温,怕感染发烧。
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小陆总,久久和元满两位小姐已经到京都了。”秘书接了个电话,小声提醒。
“她俩怎么来得这么快?”陆予白挑眉,“这两个丫头是过来旅游的吧。”他笑得无奈,“她俩住哪里?”
“已经订了酒店,刚刚入住,要不我派人去保护她们啊,最近京都有点乱。”小秘书有些担心,倒不是乱,主要是人员复杂。
而且这两个人可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啊,尤其是元满,那是岳家的人,京都可是关家的地盘,她要是惹了事,被有心人利用,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不用,叶家和岳家都会派人盯着,到了别人地盘,他俩会收敛点的。”
她俩虽然爱闹,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有分寸的,这点他倒是毫不担心。
“久久和韩家小公子那事是真的么?”小秘书也爱八卦。
“怎么?”陆予白侧头看了他一眼。
“周年庆的时候,韩家不是有人过来吗?”
陆予白放下手头的工作,“这事儿敲定了?”
韩家其实和陆家并没什么交集,只是过世的韩家老爷子对陆淮有过提携之恩,对以前的陆氏发展,也多有关照,就循例邀请了。
他们家是簪缨世家,都是当官的,和陆淮走得太近,免不得要被人说闲话,说他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搞小团体,所以邀请后,他们家并没答应要过来。
“嗯,说是韩部长会亲自过来。”秘书压着声音。
这位韩部长就是韩君迟的父亲了。
陆予白舌尖不停抵着腮帮,嘴角滑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恐怕这位不是来参加什么周年庆的,而是来看儿媳妇儿的吧。
这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