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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妈妈问我:“千彤,如果有一天妈妈忽然不见了,你会不会来找妈妈?”
我起初不懂妈妈的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道:“难道妈妈你不会来找我吗?”
妈妈点点头:“自然会来找你。”然后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十分让我莫不清楚的语气说,“不过千彤总有一天也会长大,那个时候自然不需要妈妈来找你呀。”
当时的我自然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深意,不过我还是装出了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就算我以后嫁人了,也不会不要你的。”
妈妈听着先是有些惊讶,随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轻抚我的脸:“嗯,千彤说的没错。”
看着妈妈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了。我那些幼稚的心态,因为眼前的女人有了很大的改观。
妈妈才属于真正的美女。
在我眼里“美女”这个词,首先让我想起来的是两个非常美丽的词汇,“沉鱼落雁”还有“闭月羞花”。
在我认为的“美女”不仅仅是要好看,还要耐看。
不仅仅是要耐看,还要善解人意,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你。
我想人世间一定真实存在着这样的风景,一定存在着那样的女子,就像是从两个极尽夸张的形容词里面走下来一样,让我震惊。
所以,美女,这样的两个字,怎么能乱用?
我为我找到新的方向而感到开心。同时我也犯了个很愚蠢的问题。我忽略了妈妈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高一下半年,妈妈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第一次向爸爸发脾气,问妈妈去了哪里。
爸爸只是冷哼一声,好像对于这么美好的女人,他竟然可以无所谓的和我说:“你妈也不小了,去哪里我哪里管的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不用再听见我们俩吵架了。”
是啊,我应该庆幸的。
对于这样冷血的男人,选择离开是正确的。
可是当我表示要去找我妈妈的时候,爸爸的意思是,妈妈离开就没想让我们去找她。
我甚至想起了妈妈的那番话,原来是在暗示着这个问题。
我可以感觉到,我其实没那么难受,甚至为妈妈感到开心。
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我体会到了那股冷血的味道。我本想做一个乖女儿,安抚眼前看似无所谓,其实内心很伤心的爸爸。
可是我没有。
我就像个守财奴那样,把所有好听,安抚的词汇存放在罐子里,宁愿它们烂在那里生霉,也固执地不肯使用。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是自由。
我不要感情的束缚。
我宁可每天嘻嘻哈哈的和同学聊天,我也不要交心。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妈妈那么让我觉得美好。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司落辰。
她的出现对于我而言,就像是一场梦,至始至终都没醒过来的梦。
同龄人里,我从没看见过像她这么安静的女生。虽然安静,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属于她的骄傲和卓越。
在我眼里,她不用像我一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或者说可怜兮兮地衡量自己为眼前的世界付出的感情究竟是否值得。
她并不知道,她的那些困扰对于我来说很简单。而我却深深的羡慕着我所困扰的问题却不是她的困扰。所以,在很多时候,面对着司落辰,我无数次地清晰地听见两个世界的链条准确无误地契合的声音。
我也感受到那些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原来她的世界可以这么纯粹,干净,清澈。
她和我说,她想做一名心理医生的目的是因为姐姐喜欢。
她和我说,她从小就很羡慕张嘴就出口成章的姐姐,还有那些随意拿起来就可以说出一段故事的姐姐。
我笑她,没有自我。
她却扬起下巴,眼角微眯着说:“我只是想做一个出色的妹妹,不给司家不给姐姐丢脸罢了。”
我不解。
她继续道:“我没什么想法,没有什么目标。我只是想过着安逸的生活,跟着姐姐的脚步走,总没有错。”
“原来你挺认命的。”我拄着下巴道。
其实现在想想,果然是小孩子的世界。长大才意识到,认命,其实比挣扎更痛苦。
本以为她会不开心,没想到她却浅浅的笑了笑,才说:“我不否认。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有了目标的话,我知道……我会比任何人都执着。”
她漂亮的双眸十分清澈明亮,好像坠入天际的一颗星,让我挪不开眼眸。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只是没想到这份执着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所以,司落辰的出现,对于我是另一个美好的奇迹。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执着之前,我已经深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依旧是千彤番外三。
我清晰的记得,我小时候遇见那些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时,我的态度是淡漠的。我不喜欢和他们接触,其实是害怕。
但是一旦走近了,却好像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
什么都改变了,哪怕是付出生命呢?
咳,以上是千彤的心声。_(:з」∠)_
第104章 番外 (向千彤叁)()
番外(向千彤叁)
大学时期对于我而言;是幸福的。完全是因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好朋友,司落辰。
我的世界观、价值观都有了改变。
是潜移默化的。
只是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就像繁华最开始是无声无息地破土而出的,就像某种坚韧而无人问津的野草。世界已经不像我们童年时代那般匮乏、单调;以及简单到无欲无求。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形形□□的繁华扑面而来;带着精致、缤纷,以及奢靡的气息。
但记忆中,很多事无法被这些改变带走。
就像司落辰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操场的一角;浓密的树荫下面她□□在运动短裤外边的腿就像是洁白的冰雕。她的手也是,苍白、纤丽,就像在放大镜下面看到的雪花。
从高中开始,她从来不跟着我们上体育课。不过每一节体育课的时候她也会和我们一样一本正经地换上运动服;然后矜持地坐在树荫下面,看着我们挥汗如雨。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我的好奇,就走过去问她:“落辰,你为什么从来不上体育课?”
她总是这般安静,听见我叫她,才将视线慢慢的转过来,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突然把她晶莹的右手贴在了胸口上:“因为我这里少了一个零件。是天生的,我没的选。所以我可以不用上体育课。”
那几句非常简单的话,从司落辰嘴里说出来,是那么不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一样,我只是知道,她真真切切绽放在我的眼前的那个微笑才能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嫣然一笑。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在面对像她这样的微笑的时候,“嫣然一笑”这个词才拥有被使用的资格。
这一刻,我承认我对她不一样。
我想要常常跟她待在一起。被她影响,反射她的光芒,在她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下变得和她心心相印。
不过,我不准备让她知道。
虽然我喜欢她,并不代表我要忘记自己的追求——自由。
最重要的,是冷血动物的自尊比什么都珍贵,因为除此之外这股自尊没什么值得捍卫的了。
只是她这种安静到后期有了转变,大学时她开始可以参加简单的基础训练,然后可以慢跑一小段路程。
我以为是司家的关系,她的先天性心脏病,完全好了。
直到司落辰家里的事,她需要暂时离开学校,而我又要帮她抄写作业,每天晚上我都会很晚回宿舍。
我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从教学楼出发回宿舍,却看见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
是司落辰的姐姐,我没想到我会看见她。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司落辰的家人,还是她一心向往的姐姐。
“你好,我是落辰的姐姐,司偌楠。”她的声音很低沉,在我听来很悦耳。
“你好。”我推着自行车来到她跟前,走近她礼貌回应:“我叫向千彤。”
她好像早就知道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们没聊什么太多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下司落辰可能会过两天才能回学校。还询问了一些关于她在学校里的生活,其实我很意外,为什么她会这么晚来这里,只是找我问这些?
对于那天的见面,我之后也好像越来越模糊。
王少柯说那天晚上我回来就睡了,都没洗漱,以为是我太累的缘故。
之后的几天我几乎都浑浑噩噩,卢慧认为我病了,王少柯觉得我是功课做太多,累的。
我不否认也不想承认,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哪怕是听见她唤我的声音,我也没那么兴奋,我潜意识告诉我这样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可能真的病了。
我不知道司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有这么多人保护司落辰。我很担心……我甚至在害怕,我的脑袋好像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我能做的只是天天陪在她身边,虽然我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可能什么都不能做。
直到她和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以不用这么担心。
我也好想和她说,这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种习惯。但是我始终不愿说出口,好像也说不出口……
假期前的一个午后,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特别是研究生,整栋宿舍楼都没什么人住。
我拎着披萨回到宿舍却不见她的踪影,打电话也没人接,情急下询问隔壁同学才知道她去了教务处。
可是我到了教务处,却也不见她的踪迹。
在我无头绪的时候,看见了她的身影,刚想松一口气时却看见跟在她后的人,手里正握着一把刀。我知道那一刻我想叫却不能叫,这样会打草惊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到她身边推开她。
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想。
也容不得我多想。
当刀刺穿皮肉的滋味,并没想象中那么疼,可能是刀子太快的缘故。
那一瞬,我只要控制呼吸,那里的肌肉组织不动,那点点疼我还可以忍受。
但是疼痛,就像蚂蚁慢爬一般,逐渐加重。最终导致每一次呼吸,都疼的让人难以承受。
好在,在我意识的最后,看见的是她的脸。
想必此时的她,吓坏了吧……
耳边,都是她焦急的声音。
却越来越远……
好安静。
在昏迷中,我记得我醒来过,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在爸爸的心目中如此重要。
但听他的语气,看来没人能救我了。
我问自己,我会死吗?
原来面对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
可是为什么,我偏偏听不见她的声音?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
算了。
还是不要来见我最后一面,已经决定面对死亡的我,不想再度害怕。
……
当意识一点点消失,我以为我不会再醒来。
但是我知道我还没死。
我可以感觉到环境变了,周围有些潮湿,阴冷。甚至我闻到了一股霉味儿。
死会是这样吗?
很显然,不是。
开门声,脚步声走时围绕着我。我可以感觉到,我的手臂上有一条凉凉的东西,在蠕动,然后钻入我的皮下,喝我的血。
再之后,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龄应该不小,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样?”女人的声音响起。
“死不了。”男人回答:“只是副作用也很大。”
“嗯,作为交换,死不了就好。对了,那丫头呢?”女人又问。
“小姐不在。夫人……我想问,我妹妹她?”男人声音压低问。
“我说过一次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找到那丫头,我有事找她。”女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响起,然后便是开门声。
手臂上的疼痛已经让我麻木,我甚至觉得他们不是在救我,而是拿我当成一种实验品。
每次被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完后,我的身体都痛的不行,又无法醒来,只能感觉到疼的浑身抽搐,然后渗出一层层汗。
我不知道我此时的模样,我只知道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我醒来过,看见过好多陌生的面孔,我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之后我再也没听过。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