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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旁的孟婆等了云闻很久很久,她端着一碗孟婆汤,递到云闻面前,笑的慈眉善目,“喝了吧,前程往事就都忘尽了,恩怨情仇也都散尽了,往生再成人,你又是一个不同的自己,”
云闻接过孟婆汤,看了半晌,然后将碗一倾斜,里面的汤就都洒了下来,他眸光艳艳,他说:“我不喝,”
孟婆倒也不惊讶,又重新倒了一碗,说道:“不喝你就投不了胎,你不能转世,你就永远都是孤魂野鬼,你飘荡的魂魄也就无处可去,”
云闻收回视线,“我就是不会喝,但我也要投胎,”
她生在那一家,他就去那一家,
孟婆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奈何桥旁的彼岸花道,“不喝孟婆汤你若想从奈何桥走过去,这些彼岸花会主动拦着你,彼岸花身上都是刺,你若就这样走过去,怕是一身的伤,你怕不怕,”
云闻淡然道:“没关系,我不怕,”
刀山火海,都不在话下,
孟婆还想再劝劝他,孟婆说:“你记着她又如何,来世就算你找到了她,她也已经忘了你,”
云闻说:“我记得她,我就一定能找到她,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先到先得,”
孟婆也没再强求,开了路,让他能从这里走过去,
一朵朵的彼岸花慢慢绽放在桥上,花开千朵,朵朵艳丽,火红的颜色刺痛人的眼睛,
他面色如常,步步踏上荆棘,花径上的刺深深扎进他露在外面的肌肤,血水流淌出来,染红了奈何桥,滴落在?泉水上,
?泉之水不再奔腾,凝固在奈何桥下,
他低头,望着自己倒映在水面上的脸,相顾无言,只有千行泪,
我不愿忘记你,来世我也要记得你,
第一世,他成为了小七的哥哥,亲兄妹,他看着她长大,他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们的生活平稳安乐,不过,他们还是永远不能在一起,
他是为她而死的,汽车飞驰而来的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她,他被撞离开来,灵魂剥裂的感觉真疼,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等着?白无常又将他带回地府,
他又见到了孟婆,他苦笑,“我不喝,”
孟婆已经在奈何桥边待了无数年了,他这样执拗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多数人来到她这里,都是求着喝一碗孟婆汤,忘了痛苦,
只唯独他,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头破血流也不愿意放弃,
孟婆说:“你已经经历一世了,还是没有得偿所愿,你不该这么倔强,为什么不放下呢,放过自己吧”
云闻答道:“我不喝,我不愿意喝,我宁愿再一次从彼岸花上踏过,”
孟婆长叹,“你去吧,我也不拦着你了,你原就与她无缘,何必要强求呢,”
云闻微笑,“缘分都是求出来的,我与她既有了一世的牵扯,就会有第二世,只要能陪着她就好,”
孟婆沉吟,“人总归是贪心的,等你能陪着她,你就会想着与她厮守,你心心念念她爱上你,”
云闻一愣,嘴角划开一抹笑,“孟婆,你对人间的情爱懂得不少,”
孟婆一笑,“从我这里经过去转世投胎的人都数不清了,千奇百怪的男女的情事我也都看遍了,这世上的痴男怨女那么多,喝了我这一碗汤,就都没了,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不愿意,”
云闻低着头,“我不愿忘了她,”
他再一次踏上了那条路,不同的是,那些长在奈何桥上的彼岸花,都主动退散开来,许是被他的痴情打动,主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孟婆望着他的身影,流下泪来,孟婆如今已是徐娘半老,她当年受过情伤,当年,她的家里人也不同意她嫁给一个穷书生,私自同意了同外城富家之子的婚事,她不愿嫁,又反抗无力,
他们二人势单力薄,没有办法抵挡家里的逼迫,无奈之下,他们相约一同跳入湖中自尽,只是当她跳下去之后,她的心上人却没有跳下去,
她不愿投胎,才向阎王讨了这样的差事,她只愿世上少些痴情女子,只望她们能同合适的人相伴到老,
她在奈何桥也一直等着自己心中的那个少年郎,她想问问他,为什么没有跳,为什么要当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她都老了,可那个人还没来,
那个人还没来,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云闻的第二世,成为了小七的邻居,莫约就是从前别人所说的总角之交,
他们的容貌都没有变,只是彼此的眼神都变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将过往掩藏在心里,
小七将他视作无话不说的好友,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他常年陪着她,她却还是另爱他人,
命运总是极其的相似,她结婚的那一天,他被人从教堂上推了下来,身躯极速的从顶端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在疼,他的后脑勺源源不断的流出血,他视线模糊,他什么都说不出去口,
他阻拦过的,从一开始就在她身边谋划着,可是月老一点都不愿意照顾他,他和她的红线不是一根,或者他们的红线被人剪断了,
孟婆已经见怪不怪了,孟婆说:“我知道你不会喝的,只是这样的纠缠你打算继续多久,”
云闻垂眸,“我不知道,”
孟婆望着他道:“月老自丧夫之后,便不喜圆满,所牵的红线,皆是怨偶,你若是还盼着小七喜欢上你,或者说盼着你们来世的姻缘,我只能说,你盼不到,”
月老是天庭中榜上有名的美人,其丈夫乃是南宫门的大将,三年前仙魔大战,她丈夫横死其中,被魔王一掌拍的魂飞魄散,几丝仙气都聚不起来,
月老伤心欲绝,被西天王母拦了下来,才没有一同寻死,只是自那之后,月老性情大变,根根红线皆是惨剧,
云闻勾唇,嘲讽道:“我从未圆满过,她总该满足我一次,我日日夜夜的盼着,我看是我的耐心长,还是月老的狠心长,”
孟婆轻笑,“越是高洁之人,内心就越污秽不堪,你且先去,我与月老私交甚好,我去帮你求求她,”
云闻答道:“如此一来,便先谢过孟婆了,”
月老从孟婆口中听完这些话时,先是疯狂的大笑,后是疯狂的大哭,只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倒是成为一个罪人了,孟婆你先回地府,这桩姻缘,我保管他们团圆,”
许是月老的缘故,
第三世,云闻终于得愿以偿了,他同小七喜结连理,琴瑟和鸣,没有波折,没有意外,
那样平凡而又幸福的日子,想想都要流出泪来,
她眼带笑意,他心桃花盛开,
年轻时,他们没有伤没有痛,他们一起走过山川河湖,羡煞旁人,
年老时,他们也同旁人一般,佝偻着身子,含饴弄孙,
死后,他又回到了孟婆那里,
他说了往来之人说了千次万次的那句话:“孟婆,给我一碗汤,”
我愿意放下过往,我愿意割舍下她,不是不爱她了,而是要放了她了,
生生世世,总要让她也自由一回,
孟婆也说了她回答了无数遍的话,“喝了吧,前程往事就都忘尽了,恩怨情仇也都散尽了,往生再成人,你又是一个不同的自己,”
云闻接过汤,仰头,一饮而尽,
往生再成人,
你又是一个不同的自己,
你眉宇间没有忧愁,你水眸中一片澄澈,
举世无双的你,
不再等待,
无极小七:往后的岁月有我()
赵无极和小七的喜事是在无量山办的,赵无极那样别扭的性子,没有朋友是极为正常的。om
以前他不觉得没有朋友不好,可是快要成亲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因为,他的喜帖发不出去!
他拿着毛笔对着喜帖苦思冥想,竟然想不到一个名字填上去,真是愁人!杀人的时候也没这么烦过。
他脾气一上来,直接掰断了毛笔,往地上一扔,然后看着地上的毛笔的“尸体”觉得还不够解气,一脚又踹上了身旁的书架,奈何书架是实木做的,一脚踹空,身子往后一倒,屁股落地,他直直的跌在地上。
他还没来的及从地上爬起来,小七就从外面推门而入,她见他狼狈的样子,眯眼望着他问,“你怎么坐在地上?”
赵无极故作镇定,拍拍衣袖从地上爬起来,淡淡说:“凉快!”
小七看着地上的碎笔,挑眉问道:“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呢?毛笔都给折断了。”
赵无极侧过身,脸上挂不住了,“我没发脾气!”
小七淡淡“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毛笔是自己碎的?”
赵无极用脚尖踢了一下毛笔,滚到了门边,他道:“你问它去!”
小七蹲下来,将毛笔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恩,折断的痕迹很重,你是右手折的吧?”
赵无极想都没想,说:“不是,是用左手的!”
他一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和小矮子待多了,人也变蠢了!
小七“扑哧”一笑,而后正色点头,“原来是左手!”
赵无极瞪了她一眼,她收起笑,然后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他别开脸哼了一声,做做样子的移开手,小七了解他古怪的性子,他就是这么别扭一下,要是她真的顺着他的动作松了手,他一定就不高兴了。
于是,她就拉紧了他的袖子,然后说:“你对着毛笔发脾气,你还想对我发脾气啊?”
“哼!”
“得了,你愿意搭理我,我还不乐意哄你呢!”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赵无极一时没绷住,将她狠狠拽进怀里,然后在她耳边咬牙道:“你敢走?”
小七横了他一眼,“腿长在我身上,我怎么就不敢走了?你不是发脾气吗?我走,让你发的彻底些。”
赵无极低头凝视着他,切齿,“你怎么那么不懂讨我欢心呢?尽给我添堵!”
小七抬头望着他,头顶蹭着他的下巴,“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发脾气?”
赵无极抿唇,沉默不语。
他生气倒不是气他自己没朋友,而是他们大婚,没有人捧场,多冷情,他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七从他的怀里出来,扫到了书桌上还未填写的喜帖,试探问道:“你方才在写喜帖?”
赵无极假咳一声,不情不愿的点头,“恩。om”
小七好奇,“写喜帖你发什么脾气啊?”而后她瞄到空白的喜帖,脑海里灵光一闪,问:“你是不是喜帖没处发啊?”
赵无极在心里咆哮,你这么聪明要死啊!!!
“不是。”
小七一脸的不信,“真的?”
赵无极扬手将那些喜帖用掌风一扫,然后说:“别管那些了,过半个月大婚,喜帖早就发出去了,这是多余的。”
“你没骗我?”
赵无极勾唇,不怀好意道:“你不信我?”
小七认真的说:“不信,你这样的人,有什么朋友啊?朝堂上,没有吧,个个都巴不得你死,江湖上的,那就更没有了,江湖上看不起你的人多了,无量山的人,应该不用发喜帖,这样一分析,喜帖要么就是你全给了小矮子,要么你说得话就是假话。”
赵无极撇嘴,“说的你好像有朋友似的!”
小七思索半晌,好像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她还是比赵无极要好一点,她说:“我有,还有嘉禾。”
赵无极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嘉禾都死了,你发给鬼?行,晚上找个道士,做个法,请她过来拿。”
那个时候的嘉禾已经回去她自己的世界了。
小七怒气冲冲的对着他,怎么他嘴贱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她皮笑肉不笑道:“多请个法师,做个大一点的法事,把浅浅一块请过来!和你成亲算了!”
赵无极笑的很风骚,他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玩味道:“你吃味了?”
小七收起笑,用力踩了他一脚,“对。”
赵无极俯视着她,“啧啧,瞧你这点出息,和一个去世多年的人争,虽然你不怎么样,但我也看不上别的女人。”
小七一字一句问:“你还想看上别的女人?”
赵无极冷眼,“看你表现。”
小七笑笑,“赵无极,我是不是给你脸?”
赵无极用力的亲了她一口,“都是你给的。”
他亲着亲着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在她的腰带里动啊动,后来手指又慢慢爬进她的衣服里,她的后背出,冰凉的指在她的肌肤上引起战栗。
她推搡,声音有些媚,“白天呢。”
赵无极轻轻咬